第130章 泥鳅豆腐
胡全嚣张的嘴脸实实在在的恶心到了朱允炆,朱允炆下决心要把泥鳅豆腐做出来。
戴泽听到朱允炆说他会做这道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赶紧把他请到了后厨。
后厨的水盆里有满满一盆子的泥鳅,全是戴泽买来做菜用的。
可惜戴泽已经尝试了无数次,在味道上就是超越不过望月楼。
戴泽告诉朱允炆,如果想让活泥鳅自己钻进豆腐里面,那他肚子里的泥沙一定要清干净。
望月楼图省事,提前把泥鳅的内脏全部掏空,晾干腌制拿来做菜,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的泥鳅并不新鲜。
这一大盆泥鳅戴泽已经放了好多天,每天都叮嘱伙计换水,往里面加盐,估计内脏里的泥沙都吐的差不多了。
木盆里的泥鳅有气无力的扭动着,看起来已经快要饿死了。
朱允炆点点头,他还记得宫里的御厨说过:
“活泥鳅直接下锅去煮,让泥鳅自己钻进豆腐,这样才能保持食材最大的鲜味。”
灶台里还有一丝火苗,是戴泽特意留下来的。
夏静文抓了一把松针送进灶膛,用筒子不断往里吹风,把火生了起来,又塞进几根木头。
方圣则去打了一桶水,全部倒进了锅里。
朱允炆本身没下过厨,让戴泽操刀,自己则在旁边看着指挥。
戴泽把豆腐切成三指长宽,两指高,留着备用,等到水热了之后,赶紧把泥鳅下了进去。
但事情并没有按照朱允炆预想的发展,灶膛里的火烧的太大了,锅底温度太高,泥鳅一下锅全被烫死了。
泥鳅被烫死了,自然也就钻不了豆腐,这道菜还是做失败了。
戴泽叹了一口气:“还是失败了吗?难道只能用冻硬的死泥鳅插进豆腐里吗?”
但朱允炆却不死心,宫里御厨说的肯定不会错的,那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泥鳅是被烫死的,灶台下的火不能太旺,但是火不旺,怎么把水烧开呢?”
朱允炆心里在想这个问题,夏静文这时插了一嘴:“既然用沸水不行,那为什么不用温水呢?”
戴泽却摇了摇头:“这种做法我早就尝试过了,如果用温水,泥鳅根本不钻豆腐。”
“等你在下面点了一把火,等灶膛的火烧旺了,泥鳅又死了。”
“火太小,水热不了,火太大,泥鳅又要被烫死啊。”戴泽感叹道。
这句话倒点了一下方圣,以前方圣做化学试验的时候,调整加热速率,不就是通过调整火焰的距离来实现的吗?
方圣立马说道:“如果把锅架起来,让锅底远离灶膛呢?”
这句话倒是让戴泽眼前一亮,但仔细一想,又是摇了摇头。
这口锅光溜溜的,怎么把他架起来远离灶膛?
如果稍有不慎,锅摔了下来,厨房里就是一片狼藉。
朱允炆也觉得不太行,毕竟在宫里,可没听说过有这样做饭的,肯定还有别的解决办法。
夏静文的脑袋灵活:“既然不好往上找空间,要不试试从侧边找空间?”
夏静文虽然菜做的不好,但是烧火还是很有一套的。
她注意到,每次烧火做菜的时候,锅里火太大了,离灶台很远的一段距离都能感觉到热。
戴泽开的是大酒楼,六个灶台分在两边,每边三个,都连在了一起。
不如试一试,在第一个灶台里烧火,把锅放在第二个灶台里加温水,兴许可以成功。
说干就干,方圣立马去打来一桶凉水,先在第一个灶台上加热的差不多后,立马舀到第二口锅里。
夏静文赶紧往灶膛里塞干木头,松针。
虽然灶膛里的火不好调小,但要把火势往大里调整还是很容易的。
夏静文纤细的手被树皮擦伤,有一点痛感传来,但夏静文依旧不停的把干草塞进灶膛,塞的满满当当。
灶膛的火势越来越大,虽然是冬天,夏静文脱的只剩一件单衣,额头上还是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方圣在第二口锅的旁边也感觉到燥热无比,把手往灶口那里放了放。
第二个灶台里面虽然没有火,但方圣的手还是立马抽了回来,里面空气的温度已经升了上来。
戴泽见状,赶紧把泥鳅和豆腐一起下锅。
这次锅底的温度并没有之前那么高,泥鳅没有被烫死,而是钻进了豆腐里。
戴泽大喜,这泥鳅终于肯自己钻进豆腐了,马上用漏勺捞了出来,放进第一口锅里加水。
水很快就烧滚了,泥鳅钻进豆腐里,二者在一起已经被煮熟了。
剩下的戴泽都会做了,立马又捞上来过一道凉水,放入佐料,又拿来了蒸笼。
没过多久,泥鳅豆腐就出锅了,戴泽夹起来尝了尝,确实比望月楼做的好吃多了。
戴泽喜出望外,当即准备把这道菜挂出去,但朱允炆尝了一口,却还是觉得差点味道。
虽然这泥鳅豆腐的鲜味有了,比望月楼做的好多了,但和朱允炆记忆中的好像还是差一些味道。
朱允炆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味,只觉得御厨做的好像更加鲜嫩一些,兴许是原材料的问题。
方圣也尝了一块,豆腐十分滑嫩,反而是泥鳅有点难嚼。
“如果这泥鳅裹上鸡蛋,会不会更好嚼一些?”
方圣自言自语道,倒是点醒了一旁的朱允炆。
豆腐没什么问题,就是泥鳅不好嚼,之前他觉得差点什么,差的就是鸡蛋的鲜味。
戴泽开酒楼的,对于能提升菜口味的办法,自然是来者不拒。
戴泽吩咐伙计,赶紧对外宣传,聚仙楼已经琢磨出了泥鳅豆腐,明天上门来的客人每桌免费送一盘!
戴泽也是做生意的好手,既然现在有能力跟那望月楼一争高下,何必还要藏着掖着?
戴泽目的就是宣传出去,让京城的老饕们好好看看。
“他望月楼能做的,我聚仙楼也能做,而且做的更好。”
方圣坐在桌子前,他似乎已经预见到了望月楼的胡老板气急败坏而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