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嫂子一起去吗
陆川回去时，肖雅送出来。两人边走 边！聊，不知不觉又到了小河边。
“陆川，你还进城吗？”
“当然，要不我怎么盖房子。”
说到盖房子，肖雅的脸一下子红了。
“总会有办法，别听我爹和二哥说，他们不会为难你的。”肖雅一门心思都在陆川身上，只要他愿意，别的都不是事儿。
但陆川作为男人却不能做出不负责的事，但他肯定也不会做上门女婿。
“放心，我心里有数。”
四月的下旬的天气，正午阳光充足，到了下午，阳光西斜，便感觉有点凉意。
肖雅穿的外套单薄，两人在河边站了会儿，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冷了？”陆川说着把外套脱了，披在肖雅身上。
肖雅往身上拉了拉，暖意沿着肩头传遍全身。
“河边冷，走走吧。”
上岗子村果树多，除了每家每户菜园前后栽种的苹果，梨，家樱桃、杏子等，最多的是山楂树。
果实成熟的时候，满树红果，看着极为好看。到时把成串的山楂摘了，切开，去籽，自然风干后储存，留着寒冬腊月的泡水喝，或者当做零食吃。
现在的这个时节，桃花杏花刚开过，满眼的嫩绿，极为养眼。
肖雅抬手摘了几片山楂树的叶子，拿在手里把玩，“陆川，假如你以后挣了大钱，会……”
“不管我挣多少钱，我都会带着你。”
两个人的事情不定下来，肖雅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没有安全感。
尤其现在，她明显感觉陆川跟以前有所不同。在城里每天挣的钱比她爹半年工资还多。
“肖雅，今后你别多想。现在我挣的都是些小钱，以后挣的钱会比现在多十倍、百倍，但我还是我，不会因为钱多少而改变。”
肖雅感动，拉着陆川的袖子，脸蛋像山楂果一样红。
“走，去村东头看看。”
村东头原来是几个大坑，每到雨季，四周的雨水都汇聚坑里，久而久之，泥土堆积越来越多，坑也越来越浅。
不知道什么时候几个大坑周围长满了山楂树，夏天的时候成了孩子们嬉戏打闹的地方，秋天山楂果都被村民采走。
“这里都成果园了。”肖雅也常来，对这儿十分熟悉。
“嗯，要真是果园就好了。”
“这些都是家果，卖不上价的。”
由于没人剪枝打药，果树自然生长，接出来的果子也不均匀，常常是最大最甜的都生了虫子。
“如果，如果能加以利用……”
“怎么利用？”肖雅好奇地问。
陆川围着这里转了一圈，心中有了主意。
天色渐晚，两人往回走，地上映出一长一短两道影子，手牵着手。
陆川把肖雅送回去后，自己才回家。
陆满仓下地还没回来，陆花从墙上挂的篮子里抓出几片山楂干，放进铁茶缸子里，倒满滚开的水后，找了二碗扣上了。
“放点蜂蜜，甜。”
要不是陆川说，陆花娘死活不会让她放。那么金贵的东西，冲水喝白瞎了。
陆花喜滋滋地放了勺蜂蜜，尝了口果然不一样。
“口感怎么样？”
“哥，酸酸甜甜的，太好喝了。”
陆川尝了一口，果然，后世的山楂果汁都没有这个好喝。
陆满仓回来时晚饭刚好，陆川娘蒸了一锅白面馒头，大锅底下是炖白菜。
热气腾腾的，看着就食欲大开。
吃过晚饭，陆川坐在门槛上跟陆满仓唠嗑，他又将和肖雅的事说了一遍，然后才说：
“爹，我冲点果汁给您尝尝。”
然后喊陆花：“去再泡两杯山楂汁。”
三儿从屋里伸出脑袋，问：“哥，山楂汁是啥？”
“山楂干水！”陆花一句话解释的明明白白。
“就那个呀，酸不溜丢的，难喝死了。”
“你懂个啥？待会儿看你喝的。”陆花已经冲好了，舔着舀蜂蜜的勺子，一副享受的模样。
三两分钟后，陆花把一茶缸子“山楂汁”倒了两碗，先让二老品尝，完事也给自己倒了一碗。
“陆川，你别喝了。”
在后世陆川什么果汁饮料没喝过，自然不会跟弟妹争这个。
“怎么样，爹？是不是很好喝？”只看表情陆川便猜出来了。
“还别说，以前”
“以前没蜂蜜。”陆川娘也到了一杯。
陆满仓把自己那杯递给三儿，“老大，莫不是你想去卖山楂干？”
陆川笑道：“不错，我是想卖，不过不是卖山楂，而是卖山楂汁！”
“这玩楞能有人买？”几人都不相信。
现在，像他们这样的日子紧吧，但每顿饿不着的人家不少。整天为下顿、下个月、下一年的粮食奔波，哪会想填饱肚子以外的东西？
即使想，也只能想想，根本舍不得花那份钱去买。
陆川清楚他们的想法，他解释到：“爹，娘，大城市的人工资高，生活好，除了吃饱外，开始追求吃好，讲究营养。而喝自古吃喝不分家，有条件的不再满足喝自来水，而是果汁饮料。”
“那这杯水岂不是能卖个好价钱？”陆花脑子活，迅速跟钱联系到一起。
陆川笑了，“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咱村的山楂树可不少。”
“嗯，还有的是时间，眼下先把烤串摊子整起来再说。”
陆花一想到美味，还有流水一样的收钱速度，禁不住眼睛放光。
“哥，我想给做帮手……”话一出口立马被陆川打断，“想都别想！”
陆花悻悻进屋了。
陆川这才把今儿去肖雅家的事说了一遍。
“老大，你现在自己能拿主意了，我和你妈没意见。”
陆满仓低头往旱烟袋里塞烟丝，有用拇指按了按，才划根火柴点燃，就着火使劲吸了两口。
“娘，家里缺啥不，过两天我直接带回来。”
刚出两天摊儿，手里的钱还不充裕。
“老大，你住哪儿啊？”
这个问题陆川早想过了，在城里他得有个能落脚的地儿。
“您二老放心，我自有安排。你们也看到了，我同学就在城里，有啥事我去找他帮忙，不用你们惦记。”
这时三儿又探出头问了句：“哥，嫂子跟你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