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咦?你这么快回来了?”她还以为他会很晚才能回来,说不定晚上还要跟他久未见面的未婚妻倾诉衷肠,或者再来一段缠绵悱恻的激|情戏。
“你……”她真是被他弄得无语了。
她的男人?他刚被骆晴亲了一口,又去赶赴和未婚妻的午宴,晚上说不定又有哪个女人找他倾诉衷肠,牵绊了他的脚步。
“……”她伸手搂住他的肩膀,身子软软贴在他胸前,“……想。”
“你要干什么?”
……
“玉皇大帝反对,我也不怕,可我怕我妈宁死也不让我们在一起。”
骆晴反问:“你不稀罕吗?”
“我……”她也知道自己不该再觊觎郑伟了,但她当时就是控制不住想要亲他一下,为了祭奠自己的苦恋,也是为了以后回忆起这个让他痴恋了多年的男人时,除了自己傻傻地单相思,还有那么点值得回味的甜蜜。
“哦,一点点。”
简葇摇摇头,“你是不了解她,要让她知道我怀了郑伟的骨血,她肯定立刻让我把孩子打掉。”
“呃,也是!”
确切地说,她根本没有办法说话了。
“我也没想到他会等我这么多年。我以为我们五年前就结束了,不可能再有任何纠缠。我真没想道他对我的感情这么深,这么多年都放不下!”
“啊?”
简葇仔细想想,是啊!或许就是因为她喜欢,所以,注定了要把全部的感情都耗在这段像云霄飞车一样的爱情上!
“没什么,不算什么事儿!”她轻轻和骆晴碰了一下啤酒,继续喝酒,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郑处长,你就只会这一招吗?就不能换点新鲜的?!”
她没想到简葇会看见。
短暂的惊讶后,她才反应过来,伸手抓起枕头就朝他身上砸去,“你卑鄙,你无耻,你下流……”
再后来,她实在不堪忍受,抓着他的手求饶:“不要了,我招了,我全招了,你饶了我吧。我不是和岳启飞喝酒,我是……”
就连骆晴平日里熨帖得一点褶皱都没有的名牌衣服也被扔得乱七八糟,有几件被揉成一团堆在穿衣镜前,像一团垃圾。
“哦……”
不管结果如何,她都要努力一次,不让自己后悔!
“不是吧,犯得着做的这么绝吗?!什么深仇大恨哪?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哪?”
“气!能不气么?!”骆晴坦率地说,“气又怎么样?他是你的男人,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哦,要不你们干脆先把肚子搞大了,她要是你亲妈,肯定不会让你的孩子没爸爸。”
“看见了。”
“就没干点别的事儿?”
“是岳启飞吧?”他淡淡问。
在酒精和情爱的双重作用下,在他无休无止的挑逗中,她的身体越来越绵软无力,骨头好像也不再属于自己,只能任由他摆布。直至,她完全臣服在他激|情的漩涡里,不能自拔地战栗着。
骆晴看出她的表情些许苦涩,试探着问:“刚才,你看见我们在车上……”
“在骆晴家喝的酒。”
“好啊!”
“有你在家等我……我哪有兴致干别的事儿?”他慢慢走到她身边,指尖拂开她挡在眼前的头发。她顺便瞄了一眼他露在睡袍外的肌肤,果真没有女人留下的印记。
简葇一口气把一罐啤酒都喝光,“我也不知道。你梦中情人说他能解决,那就让他解决吧。”
想起那顿让她憋屈的午饭,她轻挑眉梢,故意用挑衅的语气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买的是我的身体所有权,又没买我的自由,你吃你的午饭,我喝我的酒,你有什么权力管我?!”
“我还能更无耻,更下流,你想试试么?”
“你说呢?”她靠近他,眨着如丝的媚眼,“你不是学侦查的吗?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瞒不过你的洞察力吗?那你猜猜,我跟谁喝的酒?”
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他的触摸和亲吻遍及她的全身,在她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吻痕。
一个下午,她耗在骆晴家里喝酒,喝完了冰箱里的啤酒,又把她存的红酒喝光了。后来她喝得有点晕了,拉着骆晴吐苦水,“你知道我多羡慕你吗?对你来说,爱情就是你一个人的事儿,你可以想爱就爱,想亲就亲,不用怕任何人看见……我不行!我才跟他参加个婚礼而已,‘小三’的罪名又扣在我头上了……他老爸拐弯抹角告诉我:别指望进郑家的大门?切,以为我稀罕吗!?”
他蹙眉,“跟谁喝的。”
她揉揉眼睛,定神一看,竟然是郑伟。
“不稀罕……可我舍不得他!就算爱得在辛苦,就算跟他在一起就像把心放在云霄飞车上,一会儿抛到半空,一会儿掉到谷底,我还是舍不得他……”
于是,骆晴从冰箱里把啤酒全都抱出来,放在茶几上,她打开一罐,仰头喝得那叫一个豪爽。
他一把扯住她手中的枕头,顺带将她整个人扯入他的怀中,紧紧拥住。“你现在才知道么?我以为你早就知道。”
“比这还激|情澎湃?!”
喝空了的啤酒瓶丢得到处都是,掐得扭曲的烟头随处可见,落在地上的酒渍和烟灰混在一起,一团团灰褐色。
他理所当然答:“还能干什么?严刑逼供!”
很快,他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你喝酒了?”
“吃个午饭,还要多久?”他随口说。
“犯得着!”
有路人从她们身边经过,有些惊奇地不断回头张望。
“我的男人?!”简葇苦笑着把啤酒送到嘴边,柔软的泡沫滑入口中,被冰镇的舌尖感觉不到一点啤酒的苦涩,只有清冽的冰凉从喉咙一路冲进胃里,麻痹了胸口火烧火燎的热度。
“我们能去你家里聊聊吗?”简葇平淡地说着。“我有话想跟你说。”
这让简葇不禁想起很久以前,郑伟每周末从军校回来前,她也经常把自己的衣服弄得这样狼藉一片。满柜子的衣服,总是选不出一件适合的。
她怔了半天。“你知道?!”
“我亲他,只是……”
他正在看新闻,沐浴后的头发都干了,看样子已经回来很久了。
他靠近她,轻轻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在她惊叫中,他直接横抱起她,大步走向卧室。
简葇拿了罐冰凉的啤酒,拉开:“你还生我的气吗?”
“没关系。”简葇只是淡淡地笑一下。“比这激|情澎湃的戏码我都见过,不就是个吻别么,我都习惯了。”
她的男人,据说从来都是这么忙的。
喝到了傍晚,简葇才给助理张昕打电话,让张昕过来把她接回家。张昕一向是个不多话也不多事的好助理,把她送到了家门口,就离开了。
“我会的招数很多……”他将她丢在床上,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双手控制住她想要挣扎的双臂:“不过,我对你只用这招,因为我喜欢!”
“你的身上有‘迷情’的味道,上午我跟她喝咖啡时,她就是喷的这款香水。还有,我送她回家的时候,看见你的车停在她家楼下了……”
“那正好啊,你不是最喜欢坐云霄飞车嘛?坐一天都不会腻。”
“你……”
打开家门,她正想回卧室好好睡一觉,却意外地发现沙发上坐着个穿浴袍的男人。
骆晴惊得半天都合不上嘴,最后问:“哪你打算怎么办?该不会让我梦中情人没名没份跟你耗一辈子吧?”
正午的空气燥热而潮湿,氤氲了水泥的地面,骆晴忽然觉得很热,不由自主擦了擦额边的汗。
在简葇的印象中,骆晴的家一向整洁得连根头发都找不见。而今天,她的家几乎就是个硝烟弥漫般的战场。
骆晴忍不住回头看一眼消失在视线的a8,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骆晴两罐啤酒下肚,豪气和义气又回归了。她指了指简葇的心口,“你说你到底长没长心,这么好的男人,你居然让他苦等了你五年,要是我,五天我都受不了!别说是家人反对,就算玉皇大帝反对都不好使。”
骆晴简单清理了一番硝烟弥漫的战场,从冰箱里翻出罐啤酒,问:“来点啤酒吗?”
尽管她看起来很淡定,可骆晴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你别误会,我和他真没什么。刚才他带我出去,是为了让我知道,他的心里只能容得下你一个人,不管我做什么,都争不过你……其实,你真的该早点告诉我,我要是早知道他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又何必在他身上浪费那么多感情!”
她的嘴被封堵的严严实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干净利落地把她的裙子拉链拉开,将她身上的衣物三下五除二脱了个一点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