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闯谷
剩下的长老互相对视，已然知道不是其对手了，不过就这样让他过去，一张张老面总是挂不住，毕竟人老了，在这晚辈面前面子是不能失的。其中一个长老对周围的长老握了握拳，坚道：“拼死一战。”
燕虹呆了呆，定住了神之后，淡声道：“……只是活了下来。其它的我不会告诉你。”
“轰……”
然而还没有结束……
燕虹身体向后，被一拳打出五米之外，身影晃了一晃，马上用手护住胸口，嘴边随之流出一道鲜血。
张小凡直目向前，看着再无一人拦阻的大门，走去。
七个声音连响，全都是直接躺在了地上。
长老的一半，七个人就是他们排好的那一面人影，一齐向后倒飞而出。
众人惊呆，尤其那些焚香谷的平凡弟子，都呆住了。
前面忽射一道红光落下，燕虹出现在张小凡前行的道路上，素目望来。众人的面色好转了一些，低口喊着几声师姐，就向燕虹身边围去，把张小凡前面的一段路挤得塞满。
谷外，张小凡站在人群之中。
张小凡的手，猛然向下一落。
张小凡顿下了脚步，微微侧头回顾了一下那些躺在地上的人，半数昏晕，半数已亡。
张小凡把目光冷冷向燕虹身边的众人一扫，冷冷道：“还有谁能拦我。”
巨大的血光，猛如洪水斜置而过，冲平了这一处地方。
“大家快连在一起防御！”最后的却是，燕虹最先反应过来的声音。
众人允头，看着远处张小凡孤傲一般存在的背影，一刻把他们手中的法宝全部发了出去，乱砸向那个背影。
一个人，面对了一个千年大派。
“啪！”
回过头，张小凡冷冷说道：“找不到琪儿，我就把整个焚香谷毁了。”
燕虹身边那些被血印住的仙剑法宝，同时发出红光，强行脱离各个法宝主人的手中，浮向半空，在众人的头顶之上旋转，照下厉光。
“陆师姐被师兄带去玄火坛了！”
众人的联合一击竟不及张小凡的一下，七八个身影轰飞出去，在燕虹的眼前，落向燕虹身后的十米之外，倒地不动。
一道红光猛然亮起，闪出一大片的光芒，在谷口|射向谷内。
背影未动，几件法宝强光一瞬击到，打在身上，顿然将那个背影，打的弯曲消散。
只要不妨碍我，就不要制造杀戮。
众人头顶上面的法宝一齐降落，刺向下面。焚香谷众人虽无法宝可是仍都是修为俱在，一刻全向周围躲避散开，其中几人身影向前，手中御起火焰光芒，向张小凡打去。
在前面，张小凡与她只剩了三步之隔，停在烈焰的前面。
啸冷的步伐，再次走了起来，直步对着众人，向着燕虹踏去。
燕虹面上寒了寒，肃色叫道：“焚香谷千年大派，正道支柱，不是你想闯，就会对你让路的。”
谷中的警铃，由第一声连起，连续不停，忽然响遍了全谷。
花草枯竭，树木截断，鸟兽瞬宁，路石皆开。最远处焚香谷的大门，也波然大展，一条大路空无一物，如被人打扫过一样，大像是迎接贵人的场景，平坦而安静了。
张小凡点了下头，面上目光一凝，没有去看燕虹一下，就向焚香谷的谷口大门，又次直步走去。
张小凡身影落到地上，猛声咳了一下，在地上停歇了一下。
“咚”
再转首望向身旁，她身边的人竟十之八九，所持法宝上面若隐若现，都有一道淡淡的红色印记，挡住法宝发不出光芒。
接着……
张小凡冷目对着燕虹，燕虹决然道：“以身殉谷，也不会退让半步。”
气势浩然强大，向前压进。
燕虹身体猛烈一僵。
张小凡肃杀的目光，在燕虹身上停了停，道：“李洵在哪里？琪儿在哪里？”
现在他，也变得这般狂妄了吗？
“鬼厉！”燕虹高高喊出声，站在道路上面，扶着受伤的身体，厉声叫道：“你就这样，肆意残杀我焚香谷弟子，你还有没有人性！”
张小凡淡淡无声，目光只对着看着焚香谷的入口。
连分身都不是，是一个幻影。
张小凡的手却忽然一变，随青光一失，马上又现出满手金光，手势追击打去。
一面气波“唰”的一声播散开了。
张小凡心中一直默声念着，向焚香谷平坦的进谷路上，定步走去。脚下二十余个人躺在地上呻息，有的还能挣扎坐起，有的一动不动，断了气。
好狠的手段。
谷中的焚香弟子匆匆飞出，身影全部射去了谷外，落向谷口之前。
张小凡身影继续前行不停，不知是没听到他们的声音，没看到他们的阻拦，还是也一样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步伐嗦嗦不减，连目光都没有转动去看他们一下。
适才那一击，他已然手下留情。若是随后那拳所现的不是金光，而是换成了血光，燕虹绝不会还能这样站着。
百十多名弟子，身后还有人员络绎不绝，落下阻在面前。
不要想着杀念，保持清醒，千万不能再被魔性驱使。
血光太极图立现在张小凡面前，噬魂一棍推动太极图，猛向那几个冲来的身影撞去。
焚香谷。
“咚咚咚咚……”
“此人修为古怪，我们一起将他拿了。”一人喊起，众人一呼即应，身影散成一面，如网一般在前面包围而至，对张小凡冲来。
起步……
燕虹动身，烈焰向前面直逼过去。张小凡也动身向前，左手运用，血光噬魂抵住火光烈焰，右手聚起青光一拳，猛向燕虹身上打去。对面燕虹快速用左手腾出火光，抬手接住着青光一拳。
他的后面，八个长老的身体僵僵定在路上，个个目瞪口呆。忽然一个长老身体一歪，一个倒全部倒，八个长老的身体全部趴了下去，砸在一起。
众人面上冷冷发寒，惊现出来一背冷汗。
两只手打在一起，青光与火光顿然同时消去。
“大胆魔教妖人，竟敢硬闯焚香谷！”随着喝声，十几个身影一起降落，焚香谷长老级别的高手们一齐出现，挡住了谷口，对张小凡厉声叫道。
燕虹面色又怔一下，立向谷外疾身而去，身影飞起不经意间，掉落下来了一朵白色的，用来灵吊的小花，没有戴在头上，就先落到了地上。
“师姐！”众人喊着，燕虹身体一晃欲倒，立刻被人急忙扶住。
向前面，抬出手，红光闪动。
远处众多焚香谷弟子波及于此，亦然也被冲的七零八落，横躺竖歪散落了一大片。只有几人身体上面带着淡弱光芒，从地上挣扎站立起来。
一个燕虹身边的焚香谷弟子，轻轻把他的剑伸到燕虹的眼下，微声道：“师姐，不知道他使用了什么妖法，刚才斗法中只是一面血光扑过，除了几个手拿利器神兵的师兄之外，我们的法宝，全部不能用了。”
“厉血咒！”
张小凡远远地背影，冷酷的异常，如同恶魔，如同厉鬼。
前面谷口中，突然又射出十几道身影。
张小凡阴冷血腥的气息，随着他的脚步向前迈进。焚香谷众弟子震撼，身体不由得步步后退。
燕虹愤然抓起烈焰指向身前，剑上立刻燃起火焰熊光。张小凡不受一点惊动，冷着面色身影顿也没有顿一下。
云海殿之上，正在布置灵堂的燕虹惊了面色，急忙向大殿之外跑出，刚行到路上，一个弟子就与她对面而来，停在她的身前慌色叫道：“师姐，鬼厉独自一人，从谷外杀进来了！”
张小凡停下，看着前面的一面人墙，这一层焚香谷的堡垒。
“啪”淡淡微声，白色孝礼，哀在殿前，无人管它。
张小凡满面呆然的样子，应手抬起噬魂，身影急向前冲，猛一下到了前面人影之中，五六个焚香谷长老的面前，噬魂顿现一轮血光，猛袭过去。众位长老一起联手抵挡。
不知恐惧。
众人的上空，一团血光猛现，瞬间崭亮了众人头顶上面的所有夜空。血光中张小凡已然全身化成了红光样子，黑色厉鬼的双目凶怒对着下方，噬魂带动巨大红光，招出一道巨大血柱，猛然凶狠砸下。
红光落下，张小凡窜出急急追上那七个倒飞的身影，坚定咬牙，喝力又打出一面血光太极图，一面轰了过去。
众人大惊。
一个人，就只是一个人，孤身来闯他焚香谷，挑盘这个正道大派，犯他谷地，还满面不消一顾的淡淡冷色，对待他们如同无物一样，轻视了一般。
燕虹一呆，目光向下一转，只见她面前那柄剑的剑身上面，无端多了一道红色的血印。
张小凡身体随后一晃而过，等燕虹目光一惊，他的身影已经站在了燕虹背后，与她背对着背，张小凡轻道：“琪儿她，还好吗？”
张小凡落下地面，深深吸气缓了缓，不再管其余的长老一样，抬步走过那七个人的身体，依旧向着焚香谷大门，平定的步伐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