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决心
张小凡轻轻一笑，道：“我正好也有一些话想和你说，这样也好。”
“什……什么？”杨焰心立刻蹦了起来，手足无措了欢腾了一番，然后对着张小凡，强行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大、大哥，你是说真的吗？”
“许多的事情，之后可能几个月的时间，我都会很忙。”张小凡沉声说着，又看着碧瑶清美的面容，沉思了一下，之后拉着碧瑶，走向了离众人远一点的地方。
“未来？”碧瑶顿时笑了笑，对着张小凡轻声问道：“你预算的未来里，有没有我啊？”
“大哥，这把是什么剑？”杨焰心轻轻问了一声，见张小凡对他转过头来，他又连忙说道：“我听他们说过这把剑的名字，可是我实在不敢相信，这不会是真的吧？”
却不知道两人在山上究竟说了些什么，弄得现在两人都是情绪不佳的样子。
张小凡轻道：“这一段时间里面，我不会去鬼王宗的。我知道你一直很想去见见鬼王，想看看你爹现在的样子，所以你还是让他们带你去吧，我会把一切的威胁都留在这里，一路上你只要不张扬，就不会有危险。”
张小凡看着剑，无语。
众人随即迎了上去，只见张小凡一脸的消沉面色，默默无神的失落样子，而周一仙也是一旁无语，面色中却透着淡淡的惊慌之色，像是刚听过什么太过震惊之事，现在还没有安静下来。
“嗯？”
杨焰心呆了一下，然后狠狠地点了点头。
静了一会，周围好些安静，众人好像都睡着了，安静的只有平稳的喘息声，其余的没有一丝杂声。
这把剑，倒是和他很有渊源，他却一直都不想去握住它。
原因，可能就是折磨了他十年的那段记忆吧……
“小凡，你怎么了？”碧瑶上前走到张小凡身边，看着他心情阴郁的神情，不由担心的问了一句。
现在他的心中，正是这样打算的……
过了半刻，果然一个人影从远处慢慢的站了起来，他来回望了一阵之后才缓缓地向着张小凡这里走了过来，到了近处看清了他的面容，却是杨焰心。
走了一段距离，张小凡停下脚步，转身过来面对着碧瑶，微笑着道：“对不起，我不能送你回鬼王宗了，我突然有了很多的事情要做，会一直很忙，忙到我筋疲力尽，我……没有时间再照顾你了，你在我的身边也会很危险，所以你明天就跟着他们一起走，我和前辈已经说好了，他们会送你回鬼王宗，会把你送到你爹的身边。”
张小凡抬头向上看去，乌云遮布，月亮早已找不到了。
不过它的光明，仍在心中。
“大哥你有什么事？”杨焰心立刻高兴的在张小凡旁边坐了下来。
“这个是当然了。”杨焰心立刻回答说道：“我握起来剑的时候，就是想着去保护小环的，然后再把那个兽人王剁碎，虽然也有一些杀人的心，不过最初的意志还是想要保护小环。”
张小凡笑了，很是满意的笑容，认真地说道：“你想使用这把剑吗？像我一样不需要任何痛苦，就可以发挥出它的力量。”
杨焰心尴尬笑了笑，小声道：“我一时情急，不知道怎么就被它嗜血了，现在回想起来，我的小命就差点葬送在这把剑上面了。”
张小凡歪头看了看碧瑶，轻轻摇了摇头后，淡道：“我没有事，只是在想一些未来的事情。”
杨焰心淡淡一笑，立刻从身上解下背上的剑，双手递了过去。张小凡平淡的出神，一只手把剑接了回来，拿在手中来回翻转仔细看着剑柄剑鞘，却没有拔出剑来。
张小凡把目光转移到杨焰心身上，追问道：“昨夜在我赶到之前，我感觉到它曾经被人强行使用而挥发出来的嗜血之力，之后又见到你那个样子，是你使用了它？”
碧瑶面上淡淡怒着，赌气一般的把脸转向了一边。
不一会她也睡得熟了，不过抓着张小凡的手依然抓得很紧，像是这一辈子都要这样的一直抓下去。
想来也是因为众人两天一夜未眠，个个都还是带伤之身，身体虚脱早已累了，还要时刻防备着周围潜在的危险，现在难得可以休息一下，又有张小凡这样的人物亲自帮他们警戒周围，所以一旦放松下来就全身疲惫，马上都睡着了。
“那呆子你先答应我，不能再留下我一个人，不然我就一直这样的看着你，才不会睡觉去给你离开的机会。”碧瑶轻腻的说着，不停纠缠着张小凡的手。张小凡又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好，我不和你分开了，你先睡吧。”
杨焰心思索了一番，道：“我也不知道，只记得小环要死了，我要找兽人王报仇，然后手上突然有了力量，就对兽人王打过去了，模模糊糊也记不得疼痛了，后来力量消失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被它嗜血过了。”
“可是我不能……”张小凡张开嘴正要说着，碧瑶突然堵住了他的嘴，说道：“我不想以后每天对着花儿草儿，对着你存在的方向，却只能思念着你的影子。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因为有你在身边，我的一切就不会觉得苦。”
张小凡笑着点头，轻轻道：“你也学过了天书五卷，这样能克制并使用诛仙的人，你是最适合的人选了。这样诛仙这件神兵利器，若没有了我也可以流传下去。”
碧瑶面上明显的一僵，叫道：“你答应过我，要保护我送我回去的！怎么你这个负心汉要反悔了？哼。”
碧瑶觉得张小凡的心事似乎又沉重了起来，她没有说话跟在后面。
经张小凡这样一说，众人松了松一直紧绷起来的神经，真的一下感觉到疲惫的困意，当下再不多说，金瓶儿就拉着小环直往回走，找个地方睡觉去了。剩下的周一仙三人对望一眼，只有周一仙叹了几声，然后他们也找地方去睡了，只留下来了碧瑶一人留在张小凡的身旁，不一会众人就进入了梦乡，野狗道人还有细微的鼾声，真是睡的极快。
“你也睡吧，有我在不会出事的。”张小凡对着留在他身边的碧瑶说道。
过了很长的时间，周一仙和张小凡两人才从山上走了下来。
碧瑶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不困，倒是小凡你伤势未愈，应该多休息休息，今夜我来看着，你再睡一会吧。”
“瑶儿。”
碧瑶拉着他的手，轻笑道：“呆子，反正你不能以任何借口把本小姐丢下，我认定你了。”
“你为什么能使用它？”张小凡继续问道。
张小凡目光转动，看了看杨焰心身上背着的大剑，过了一阵伸手指了指剑，轻道：“把它给我。”
“大哥，你真厉害，一下就发现我了。”杨焰心僵笑着面孔，憨笑道：“哈哈，我今天也睡了一天，所以现在也睡不着，本来想等他们都睡了，和大哥你说说话的，可是大哥你有……，所以我就一直在那里装睡，没想到大哥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要做什么？”碧瑶好奇地问道。
杨焰心小心的又补充问道：“还有昨夜的事，和这山里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一把剑？”
张小凡看着地面，轻轻道：“瑶儿，你也累了两天一夜了，先睡一会吧。”
张小凡微微愣住的神色，低下头一阵沉默。
明天，他还是要开始做一些事情，做一些他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在这些事情做完之前，他不会再见碧瑶了，他也不会去找陆雪琪，就在这段时间让他好好疯狂一回吧，等一切完了之后，再来找她们。
“可是我不想和你分开，我不想再离开你了。”说着，碧瑶立刻上前拉住了张小凡的手，又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不管去哪里，不过有多危险，纵然是死了，我也是不会后悔的。”
张小凡一怔，抬头向着周围望去，原本略微荒凉的几处小山，现在就像一片死域，没有一丝的生气，真是可怕！都是因为这一把剑……
“好了，不想睡觉就过来吧。”张小凡忽然轻轻地道了一句，声音虽不大却在如此安静的夜，格外的明朗。
有了这一刻的缠绵柔情，虽不能长久，但是能永远留在人的心头，总是无悔的。
“有，你们都有，我不会让你们再出事了。”张小凡说完后，把目光转向众人，又看了一眼天色，对众人说道：“时过半夜了，昨夜你们一夜未眠，今日一天也没有好好的休息，身体都已疲乏，都去睡吧，今夜我来守在这里，不会发生任何事情。”
说完，张小凡看着脚下平坦的地面，立刻脱去身上宽长的外衣，为碧瑶铺在了地上。碧瑶满心喜悦的笑容，伴着张小凡一起坐在衣物上面，然后身体一歪靠在张小凡的身上，头躺在他雄厚结实的胸膛上面，身体依着他的手臂，两人这样近的距离，淡淡的女子体香，传过肤间透到张小凡的身上，令人心绕的心醉，碧瑶就这样依赖在张小凡的身上，缓缓睡了过去，嘴边挂着笑容，甚是可爱。
“这或许，是你和它的缘分吧。”张小凡淡淡道了一句后，正色道：“我把它留给你，让你用它来保护一些人，去保护你认为重要的人，你能吗？”
张小凡淡淡一笑，道：“我睡了一天了，现在没有一点困意。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计算一遍，今夜就把它们都安排好，然后就去做。”
“你很喜欢这把剑？”张小凡忽然轻声问道。
张小凡想着，忽然把剑连同剑鞘一起插在了地上，像是突然有了一点深恶痛绝的样子，只是看着它，不再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