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追求
巨袍下又传出了悲伤的声音：“为什么要耽误练气啊？”
碧瑶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那颗明珠有什么用？这么好看不怕被人给拿走吗？”
两人在洞口十米处停住了脚步，天巧儿道：“我该进去练气了，你就回去安静的等我，我明天一早就会去找你。”
碧瑶看着张小凡的装扮道：“张大叔，你怎么穿的像魔鬼一样，你是不是很喜欢魔鬼啊？可是我听巧儿姐姐说，魔鬼不是一种非常坏的东西吗？”
天巧儿忽然一停，碧瑶正拉着她的手走着，结果天巧儿的一停，把碧瑶给晃了一下。碧瑶生气的刚想问天巧儿缘由，忽然发现天巧儿正在紧张地看着前方。碧瑶顺着天巧儿的目光看去，发现神旨殿门口有一个人正站在那里。
※ ※ ※
天巧儿恭敬地道：“大巫师，你怎么来这里等我们啊。”
傍晚，又到了碧瑶和天巧儿回来的时间了。张小凡打开房门，身上的那些显眼东西已经没有了，只有那件还算可以的勇士装，和那根一直陪伴着他的‘烧火棍’。
果然，碧瑶看着张小凡生气地叫道：“你、你还说兔子不是你杀死的，你今天是不是、是不是要带我去射兔子的？你真残忍啊。”
一个碧瑶没见过的人。他没有什么特别的穿着，只有一件巨大衣物遮盖住了他干瘦的身躯，在巨大衣物的遮盖下，他的任何动作、表情，都叫人无法看到。
天巧儿笑笑道：“那只是你自己认为而已，他可是救你的人，是不会对你做坏事的。”
天巧儿见碧瑶总算点了头，忽然对碧瑶后面道：“那就交给你了。”
天巧儿暗叫糟糕，因为碧瑶每次惊讶的时候，都不会有好事，她只轻轻地答了声：“是”。
天巧儿道：“我、我没有延误有关‘祝福’的事。”
天巧儿点头道：“不止是我，连历代巫女都没有碰过它，因为它噬性太大，所以放在此处一直相安无事，它也从没有被降服过。”
天巧儿虽然表面欢喜，可是内心却很苦。她想把碧瑶拖给别人，好让自己好好地睡一觉，可碧瑶就是不答应，就是这样一直缠着她，害的她有苦难言。
“到你的房间了，我们进去谈。”
碧瑶点点头，张小凡却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她的。”
碧瑶看着天巧儿的目光，想来自己除了巧儿姐姐，也就和张大叔算熟了，总算点了点头。
碧瑶和天巧儿从木屋里出来，准备要去圣坛完成今天的祝福。
清晨，又是朝阳四射，注定了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天巧儿低下了头，半天后才道：“已经两天了。”
碧瑶说完就拉着天巧儿跑了，而天巧儿也没有再替张小凡辩解，因为她记得‘残忍’这个词，好像就是她给碧瑶说的。
带个小动物？碧瑶不一定会喜欢，还会问自己为什么抓它。
“张小凡勇士，你不要灰心，我还有办法呢。”
“开门。”
碧瑶又看了看张小凡，道：“是真的啊！可他为什么要穿的跟魔鬼一样啊？”
天巧儿急忙道：“我知道错了，大巫师不要生气，我马上就去。”
天巧儿拉着碧瑶向这里走来，碧瑶远远的就看到了这颗明珠，高兴地道：“巧儿姐姐，那是什么啊？竟然和你的衣服一样，能自动发出光芒，真漂亮啊。”
张小凡说的不是很顺口，只是生硬的学着壮族族长的口气。这次他可是尽了全力的适应这种状态，把希望都寄托这次行动上了。
碧瑶忽然抬头道：“可我觉得那个张大叔是坏人啊。”
天巧儿拉住碧瑶的手，道：“我只进去待一晚，明天早晨就会去找你的。再说，你可以叫张小凡来陪你啊。”
天巧儿和碧瑶又完成了一天的使命，刚进入圣殿，正向神旨殿走去。碧瑶还是精神满满的向天巧儿问问题：“巧儿姐姐，你说要是我向他们祝福，他们会不会接受啊？”
“那好。瑶儿妹妹，他如果欺负你，你就来找我。”天巧儿说完，向圣女殿洞里走去，在经过那颗明珠下面的时候，天巧儿身上的圣衣更亮了。
壮族族长早没了踪影，只有张小凡孤单的站在门口，他看了看身上，走了出去。
……
天巧儿也看向了张小凡，希望张小凡能有个好的借口，可张小凡只是张了张嘴，没说出一个字。
张小凡不是没有想过拿点什么东西，可想到的东西，却都被他给否决了。
写封情书？可也不知道写什么好，如果碧瑶再叫别人翻译，那就更坏了。
天巧儿一见来了个摆脱碧瑶的机会，马上符合地说道：“是啊，瑶儿妹妹，你就到村外走走吧，外面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呢。”
神旨殿门口的人正是大巫师。大巫师的声音里似乎还带点笑意：“这几天玩的高兴吗？”
壮族族长无奈地叹了口气，任凭他怎么叫，怎么说，张小凡就是没有回答，像没有魂魄一样回屋后，关上门就没动静了。
“啊，原来这样用。”碧瑶看着天巧儿的样子，突然指着弓箭惊讶地道：“你说它连活的东西都能射中？”
“你不要关门啊，我们还有机会的。”
拿点首饰？碧瑶身上除了合欢铃外，就没戴过东西。
天巧儿看向明珠，自豪的道：“这恐怕是我新巫族最厉害的宝物了。它叫‘索命珠’，形状与一般珠子相差无几，却无光自明，如果被它照住，那魂魄就会被它收走，如果相触到它，那就连尸骨都无存了。千百年来，无一幸免，我也只有借助圣衣的抗力，才能走过洞口，却不敢碰它。”
天巧儿拉着碧瑶快步向这一排木屋的后面走去。大巫师在门口又站了片刻，向神旨殿里走去，由于巨大衣物的遮盖，看不到他的表情怎样。
天巧儿应道：“我现在就去了。”
碧瑶惊讶道：“连巧儿姐姐你都不敢碰它？”
张小凡在房间里呆了一天，也没想出拿什么好，所以干脆什么也不拿了。这样也好，空空如也的反而没有负担。
“啊，张小凡勇士，你回来了，怎么样啊？”壮族族长看到了张小凡，刚想问点情况，却发现张小凡没有任何反映。壮族族长吓了一跳，急忙追上张小凡问：“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又失败了？失败没关系，我们还可以再来吗。”
巨袍下传出轻缓的问语：“那你几天没有练气了？”
一个温和的声音：“不是我逼你，而是练气千万不要耽误啊。”
碧瑶又低下了头，显然还是不愿意。天巧儿又道：“你不是想看圣泉坛的夜景吗？你可以叫他远远地跟在你后面，不和你靠近，这样总行了吧。”
碧瑶左右看看，道：“这里是新巫族最重要的秘地，那这里为什么没有人看守？而且连个门都没有，不怕有人偷偷的进去吗？”
碧瑶向身后望去，张小凡不知何时站到了她们的身后。张小凡轻轻地道：“那我只在旁边保护你，不和你说话，这样行了吧。”
天巧儿道：“那是因为这个地方还十分危险，不小心就会被夺取魂魄。你要记住，以后千万不要来这里玩，知道吗？”
碧瑶没说话，又看向了天巧儿，天巧儿笑笑，道：“好的，我要进去了。你如果感觉有什么不适，就用我教你的办法，进合欢铃里休息，知道吗？”
碧瑶看着张小凡上身的长弓道：“这是什么？我怎么没听巧儿姐姐说过啊？”
张小凡看着她们离去，手中的长枪‘当’的一声落在地上。张小凡直直的向他的木屋走去，再没有一丝表情、一个动作，他就是这样直直的走着。
天巧儿慢慢走着，道：“这颗明珠是我们新巫族的宝物，它所在的地方就是圣女殿。圣女殿里面有从前古巫族留下的各种奇幻巫术，是历代巫女修术的地方，也是我们新巫族最重要的秘地，只有我一个人才可以进入。”
碧瑶继续纠缠不休，道：“巧儿姐姐你练的什么气啊？我要和你一起练。”
碧瑶和张小凡见她进洞后，也就离开了圣女殿洞口。天巧儿在里面出了一口气：“总算摆脱了，我也要好好休息休息了。”
这一排木屋的后面是坚硬的石壁，石壁的中间有一个三米见方的石洞，没有石门，没有杂草，没有任何遮掩，只要远远的一看就能看到这个石洞。石洞上方横写着圣女殿三个大字，字体大而明亮，如同匾额一样。字下面有一颗镶在石壁里的明珠，明珠散发着淡淡白光，倒跟夜明珠有点相似，它镶在石洞的正上方，光亮照住了整个洞口。
在明媚阳光的鼓舞下，被壮族族长打扮一新的张小凡，从对面走了过来。张小凡头上戴着勇士帽子，上身背着坚韧长弓，腰间别刀持剑，手握长枪，脚穿鹰羽长靴，学着壮族族长教了几十遍的悠闲步子，慢慢地走到她们面前，学着勇士礼仪道：“不知碧瑶姑娘有没有时间，能陪我到村外走走吗？”
碧瑶是兴高采烈的，被天巧儿逗的笑声不断。
碧瑶低下头，低声道：“可是你进去了，我跟谁说话啊？”
天巧儿忙解释道：“他不是魔鬼，他这是勇士的打扮，魔鬼是冒着黑气，人看了都会发冷的，你看他没有吧。”
碧瑶看着明珠，惊心的道：“这么厉害啊！”
天巧儿笑笑道：“这是长弓，是与他背上的弓箭合起来用的。”天巧儿从张小凡背后抽出一根弓箭，学着拉弓的样子继续道：“这样就能把箭射出去了，射术好的人射出的箭是百发百中的，就连活的东西都能射中。”
天巧儿摇摇头，道：“这可不行，我练的气是大巫师传授的，只有圣女才可以在圣女殿里练气，你是过不了‘索命珠’的，所以你还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