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叔
张小凡看着碧瑶答道：“我只是想问问你们累不累，我为你们做饭吧。”
碧瑶拉着天巧儿对张小凡道：“张大叔，你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就拉着还在尴尬的天巧儿，向圣殿走去。张小凡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后，嘴里重复起了那句话：“只要你开心，就好。”
壮族族长又喝了两口酒，道：“我觉得你应该重新追求她。”
只要她每天过的开心，这才不是最重要的吗？
张小凡重复道：“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对，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今天的天巧儿却没有昨天那样的失态，继续微笑的祝福着族人。
族中规矩，圣女娘娘为了保持公正，终身不得有男女之情。娘娘不可以结婚，并没有规定娘娘身边的人不准有情啊。士兵们都怀着这种心情，无事找事的想靠近碧瑶，不时送来扇子之类的东西。
今天的圣坛依然十分热闹，没有受到昨晚恶魂丝毫的影响，都拥挤的想先得到祝福。在圣女出现的时候，更是高呼‘娘娘’，把天巧儿身后碧瑶给吓的一惊。
张小凡在远处紧紧地看着碧瑶，看着她的笑容。
壮族族长看了看远方的圣殿，道：“今天的那个姑娘，就是你要救的人吧。”
张小凡站了起来，明显精神好多了，用手摸了摸那几缕白发，忧伤道：“可她现在叫我张大叔。”
壮族族长也看向张小凡，困惑的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那个‘她’叫什么名字？”
碧瑶又转向张小凡道：“张大叔，我这样叫你可以吗？”
张小凡暗想也是自己太过入神，竟然连有人靠近都不知道，当下道：“一点小事而已。”
张小凡嘴里说没什么，可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苦处，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有对碧瑶轻轻地道：“只要你开心就行了。”
张小凡轻轻答道：“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值得。”
张小凡苦笑一声：“她刚刚复活的时候，把我当作了恶魔，当作了一只恶魔！现在她叫我‘张大叔’，叫我‘张大叔’，难道我真这么老了吗？”
天巧儿对碧瑶轻轻道：“这里人多，你又才有了身躯，在日下太久是不行的，那边是圣坛的棚区，你到那边看着我也一样啊。”
壮族族长笑着对张小凡说：“你是不是喜欢她啊？”
张小凡抬起了头，似乎对这个建议很赞同，可是一想到‘张大叔’这个词，神色又落了下去，只轻轻地道了一声：“是吗。”
小灰只顾在屋里睡觉，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宝贝’被人给人给拿走了，要不然它一定会跳起来，大叫张小凡的卑鄙，在未经过自己同意的情况下，就把酒给‘拿’走了。
张小凡把头低了下来，无言的沉默着。
碧瑶看了看棚子，的确是块阴凉的地方，应了一声，就向棚区跑了过去。
张小凡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壮族长都看出来了，只是我们……”
天巧儿看着碧瑶快乐的样子，满意的笑了笑，向圣坛上走去。
族人们争辩激烈，有说第一种的，有说第二种的，直到张小凡这个‘不祥之人’来后，族人们见今天的圣女娘娘没有什么变化，才都认定了第二种说法，认为是这个‘美貌的使者’，镇住了张小凡的不祥之气。
张小凡见状，也跟着喝了一口，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我吗？”
壮族族长缓缓地道：“你先说说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壮族族长叹息道：“你不要太过伤心，现在她还活着，这不是很好吗？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好酒啊。”壮族族长先爽快的喝了一口。
碧瑶开心的笑了一下，对‘张大叔’道：“那好，我就叫你张大叔了，谢谢你救了我。”
张小凡看着壮族族长，发现壮族族长真有一族之长的气魄。
碧瑶恢复记忆真的重要吗？
壮族族长微笑道：“好啊，上次我们败给了你，这一次一定要把面子给捞回来。”
碧瑶轻轻看了张小凡一眼，道：“谢谢你。那么你姓张，那我以后就叫你张大叔吧？”
张小凡这次带着笑容，对碧瑶温柔地说：“累吗？”
碧瑶转头看着天巧儿道：“巧儿姐姐，你今天不是说，圣坛上那些头发微白的男人，我就应该叫‘大叔’，那些头发全白的男人，我就应该叫‘爷爷’的吗？张大叔他虽然有了白头发，可并没有全白啊，所以是不能叫张爷爷，对吗？”
张小凡想了片刻，才伤心的道：“我们可以说是，互相喜欢，相互爱恋，却都没有太过表白的情人。她当初是为了救我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我为了救她，也是几经坎坷，最终把她救活了，可她……已经失去了全部记忆。”
第二种，就是娘娘的帮手、侍女，是昨晚驱散恶魂的使者。
张小凡看着碧瑶期待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拒绝，动了动僵硬的表情道：“只要你开心，叫我什么都可以。”
天巧儿向碧瑶问道：“你怎么叫他‘大叔’呢？”
张小凡点了点头。
天巧儿一惊，她看惯了张小凡的傲慢态度，没想到他会这一转变，感觉十分别扭。问道：“你没事吧？”
※ ※ ※
壮族族长用手按住张小凡的肩膀道：“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老，不过你不要担心，我来帮你打扮，叫你成为族里亮眼的勇士，在加上你的各种本领，一定会迷倒一片美女，你的那个……她，也一定不在话下。”
张小凡站在圣坛边，双眼一直看着碧瑶她们消失的方向。突然，一只大手在张小凡的肩膀上拍了拍，张小凡全身一惊，转身一看，竟是壮族族长。
张小凡听到壮族族长的话，也来了兴趣，对壮族族长道：“壮族长，我那里还有几坛前天所剩下的酒，我们去那里说吧。”
张小凡拿起了五六坛酒，走到门外和壮族族长都坐在了屋梯上。
碧瑶倒是安生的坐在那里，只是那些士兵见她是和圣女一起出来的，不等娘娘吩咐，就对她是倍加照顾。碧瑶也倒高兴的接着那些送来的各种东西。
“我理解，你不用再说了，我来帮你。”壮族族长忽然打住张小凡的话，自己慢慢道：“我们先找个好地方，然后慢慢聊。”
天巧儿用鼓励的眼神看向碧瑶，碧瑶在天巧儿的鼓舞下，微微向前走了一小步，道：“我今天听巧儿姐姐说了，你不是坏人，你是救我的人，是吗？”
族人们也早就注意到了，今天圣女娘娘身边这个与娘娘平分秋色的女子。
碧瑶看着人们的‘友好’，慢慢放松起来，偶尔开心的笑起来。
壮族族长看张小凡被吓了一斗，向张小凡问道：“张小凡勇士，想什么事这么入神啊？”
张小凡浑身一震，随后却道：“可娘娘说她已经没有恢复记忆的希望了。”
张小凡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神情也僵在了那里，像忽然间变成了一个木头人。
天巧儿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你可以试着创造一个奇迹啊！”壮族族长可能是喝多了酒，语气变的豪迈起来：“最好是你能追求的到她，这样她不管恢不恢复记忆，都会快乐。你也是一个勇士，是不应该被这点小困难给困住的。”
族人们暗下猜想，这个女子以前从未见过，一定是在昨晚的有恶魂时候出现的。众说纭纭，主要向两方面说去。
有的士兵却是另一种想法，娘娘是高不可攀的美貌，如今却有了一个和娘娘美貌不相上下的女子，纷纷惊为天女，都想接近接近，最好能得到天女的垂青。
说话间，两人已经向圣殿走去。
张小凡点了点头道：“正是。”
壮族族长看向张小凡问：“她失去记忆前，是不是很爱你？”
壮族族长继续问道：“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半个时辰后，张小凡走近了圣坛，却没有上去，只是远远地看着碧瑶。
张小凡看着碧瑶的笑容，竟看的入神，回想自己第一次看到这笑容的时候，就是这样痴了。
傍晚，圣女娘娘总算又完成了今天的任务，带着碧瑶走下圣坛，看到了站了一天的张小凡。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觉得你们从前应该是很相爱的。”壮族族长又咽了一口酒道：“虽然她现在失去记忆了，但是万一她突然有一天恢复记忆了，却发现你放弃了她，那她会怎样？”
壮族族长又问道：“你们现在情况怎么样？”
第一种，就是恶魂的化身，得娘娘度化，才变成的美貌女子。
其实就连张小凡也感到十分别扭，不过他实在不想在碧瑶心中留下‘恶魔’这样的评语。
张小凡的木屋里一片散乱，在木屋的靠墙处，有几坛烈酒就摆在那里，屋当中的地上只有十几个空坛子和一个正抱着酒坛呼呼大睡的三眼猴子，小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