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代价
“当真？啊不是，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廖文杰本想问对方是不是真的，但一想人家都说认识了，自己还去质疑那太不礼貌。
王玄如实回答，“这是一块顽铁。”
“顽铁？”
李掌柜好奇的看着廖文杰手上的东西，叫这种名字的金属，他听都没听说过。
廖文杰倒是务实了许多，连忙问道：“是不是真的可以锻造兵器？”
“何止可以锻造。”
王玄从廖文杰手中拿起顽铁，啧啧称奇，“这东西可不一般，是最顶级的锻造材料。”
能锻造出与诡道斩齐名的人道斩，那不是最顶级材料还能是什么。
“王公子帮帮我。”
廖文杰眼中满是祈求，这么些年以来，他寻遍名师，无一人识得此物，眼下能叫出着块金属名字的王玄，无疑是他最后的期望。
“那么代价是什么，廖公子？”
王玄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
“啊？你想要什么？我全都给你。”
廖文杰一股脑的从身上掏出了几个袋子，几枚戒指，全推到王玄面前。
王玄心里乐开了花，但他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这只是报酬，不是代价。”
“代价？”
这回轮到廖文杰疑惑了，他不解的问道：“难不成用顽铁锻造兵器，还要付出其他代价吗？这一点还请王公子明说。”
“顽铁绝非寻常金精神铁，锻造所需的，乃是兵器主人的心血。”
王玄没有急着收下桌上的东西，先与对方阐明其中的利害关系，“这一过程中，你的修为至少会跌落一品，甚至二品也说不定。”
闻言，廖文杰神色一滞，立马陷入沉默。
两人聊的东西，李掌柜并不懂，但一说到掉修为他就懂了，不过他不敢出声，这不是自己能参与进去的讨论。
王玄也不急，留给廖文杰足够的思考时间，这确实不是立即就能拍板决定的事，事关修行者的修为，可以说是天大的事了。
不知道廖文杰思考了什么，当他再次抬头的时候，模样把李掌柜都吓了一跳。
只见他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面色狰狞的吐出一个字，“干！”
说完，他整个人就瘫在了椅子上，这一个决定太过重要，事关整个人生，不由得他不郑重。
见对方决定以后，王玄也没收下了桌上的东西，转过头向李掌柜问道，“你呢？你找我不会也是为了打造兵器吧？”
“啊不是不是。”
李掌柜快速的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我找王公子，主要是为了感谢王公子的救命之恩。”
王玄轻笑了一声，“就这，没了？”
“还、还有就是，想认识一下王公子。”
他倒是不敢说谎，直截了当的说出来被拒绝，总比拐弯抹角的送礼后，没有音讯好。
“想认识我，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碰到。”
王玄并没有怀疑对方这话的真实性，不认为李掌柜敢骗他，于是说道：“既然认识了那就是朋友咯，都是朋友，我请你帮个忙，没问题吧？”
闻言，李掌柜心头猛地一跳，有种似乎要大出血的感觉，他哭丧着脸说道：“当然没有问题，只要王兄弟你开口，我李复义有的，全都给你。”
“倒也不必这样。”
王玄发现自己好像吓到对方，不急不缓地伸手拍了拍李复义的肩膀，同时将桌面上的东西全推到对方面前，说道：“这些东西，你帮我拿去珍宝楼折现，之后在你营商的地方，以及附近几个城镇，开设几家孤儿院。”
“孤儿院？”
“让那些因诡异力量而失去双亲的孩子们，有个去处。”
这一番话，令李复义惊如天雷，连廖文杰都忍不住直起了身子，两人看向王玄的眼神中多了一丝钦佩以及敬意。
“事办的好，你这个朋友我就交定了。”
说完，王玄拍了拍手，让小二把老鸨叫上来，今晚他要点花魁。
如此举动，与刚才的行为反差太大，让廖文杰两人一时都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王玄。
风韵犹存，一身胭脂味道的老鸨刚一入屋，便忍不住感叹一声，好俊俏的郎君。
“几位爷，是有怎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吗？”
老鸨非常熟练的为三人斟满酒杯，“若是这样，四娘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那群不长眼的东西。”
“不是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李复义大手一挥，“把柳娘叫来，让他今晚陪我这位兄弟。”
四娘眼珠子一转，顺势坐在李复义腿上，“李爷莫要开玩笑了，你是熟客，知道我家柳娘夜不留客的”
“百两黄金够不够？”
“这……”
“五百两。”
“柳娘卖艺……”
“一千两！”
李复义一拍桌子，怒道：“一千两黄金给她赎身都没问题，现在就让她陪我兄弟一晚，够还是不够？”
“够了够了，李爷果然豪气过人，四娘马上去把那丫头带过来。”
千两黄金都能到王城去点头牌了，四娘深知今夜柳娘是肯定要失身了，不过给这么一位相貌不凡的公子，总比给那些老掉牙的东西划算。
三两句话，王玄都还没反应过来呢，千两黄金就这么扔了，他吞了吞口水，惊讶的看着李复义，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俺颇有家资。”
李复义呵呵一笑。
四娘走的很匆忙，很快就来到了柳娘的闺房，她一把推开大门，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四娘这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案前，一名淡妆秀丽的女子手抚着琴弦，小心翼翼的调整音调，好为今晚的演出做准备。
“好事，天大的好事。”
四娘不由分说的拉起柳娘，边走边说道：“有位公子点名叫你今晚留夜。”
闻言，柳娘一把挣脱了四娘的手，蹙眉说道：“柳娘只卖艺不卖身。”
“啊呀，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固执，你都不知道那公子长得多么俊俏，人家挥手就是千金，何等阔气。”
四娘自然知道柳娘不愿卖身，但是人家给得太多了，她抚过柳娘的脸蛋说道：“你这姑娘，长得一副薄命相。现在来了个连四娘都惊为天人的公子，你若是将人家服侍好，说不定人家心情好了，将你赎回家当个妾。
往后便再也不用抛头露面，对着一群老男人假笑，那不是天大的好事是什么？。
你就听四娘一句劝，这就是我们风尘女子的宿命，容不得半点反抗，从了他吧，就当是为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