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灵动活泼徒弟x高龄之花仙尊（17）
等到墨宸渊离开之后，那些长老和弟子都朝着扶笙他们两人投来了目光，可扶笙只是淡然一笑，“我知道诸位想要问些什么，可现在只有我才能救砚辞。”
“你是魔物就是魔物，何来救人一说，我看你最好是将清珏仙尊放下，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其中一位资历较老的长老站了出来，他这番话下来，如石子丢入了平静湖中般荡起一层涟漪，所有人都炸开了锅。
弟子中有人道：“是啊，她再怎么样都是魔族的人，难保她不会伤害我们。”
“可若不是她，墨宸渊可能不会离开我们必遭次劫难，毕竟清珏师尊的确如那魔头所言，身中奇毒。”
扶笙没理会他人的言论，径直说道：“砚辞是我道侣，我自然是不会伤害他的，倒是你们中最好查查究竟是谁给清珏仙尊下了毒才是。”
语毕，她施法就带着昏迷的砚辞离开了大堂。、
扶笙带着砚辞御剑实在是不大好飞行，但好在她要去的地方不远，就是幻灵峰山后的一处寒冰洞中。
此处冷气侵人，光是在洞口站一个钟头人就要失去了知觉。
扶笙将砚辞安置在那冷冰冰的石床上，随即又对着系统道：“系统，你还记得之前答应我要补偿的事情吧？”
系统其实多么希望扶笙早早就忘记了这件事，这可是要用他的积分兑换的啊，但他还是承认了，毕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自然是记得的，你要现在使用吗？】
“废话，我要是不现在使用，等我死了再用这特权嘛？”扶笙从袖间拿出姚胜簪给她的法器错灵刀，又将白色瓷瓶里的桑梓花制成的丹药倒在了手心里，喂给砚辞，“你只要等会儿唤醒他，然后将他的身体定格住就好。”
【好的。】
见砚辞久久没有吞咽的动作，又化冰成水，径直给砚辞渡给砚辞。
砚辞的睫羽轻轻颤了颤，随即就睁开了眼睛，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像是在等待着谁能先开口一样，可谁也没有先开口，最终还是砚辞打破了此时的气氛。
“你给我吃了什么？”砚辞蹙眉低声问道。
扶笙‘噗嗤’笑了一下，很是神秘地回答他：“补药，特别补得那种。”
砚辞因为浑身都动弹不得，所以只能微垂着眼睫看向她手里的错灵刀，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局，他有些认命地闭上了眼，“事已至此，你还要这样做吗？”
扶笙坚定地点了点头，“嗯。”
而后，他又抬眸望向此时已经身怀六甲的女子，好似要确认什么一样，声音也变得颤抖嘶哑了起来，“那你……你可曾有爱过我？”
“我爱你，很爱你……”扶笙轻轻趴在他的胸膛处，低声呢喃着。
砚辞瞧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和眼底涌动的情意，不由得开始释怀。
他不得不承认，即便是过去了两世，他对扶笙的爱意似乎也只增不减，但爱之深，恨亦是如此，到底是过去了两世，他看着眼前爱人还是感觉对方如同迷雾似的，让他找寻不到爱意究竟是否存在。
可此时这样一个肯定的答案，却好像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他心里那种无法言语的痛楚此时如烟般散开了。
“好……”砚辞想要拼命伸出手将人紧紧抱住，可此时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只能痴痴望着眼前女子，“你要我的仙骨便剜去吧。”
扶笙身体一僵，那双含着泪光的杏眼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只是默默施法，那剜仙骨的错灵刀‘噗呲’一声没入胸膛内，几乎让人头皮发麻。
过了半晌，砚辞却感受到半点疼痛，血腥味却是一点点的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他猛地睁开眼，却看到那把错灵刀刺入的是扶笙的胸口，他要开口，却只觉得喉咙里仿佛有什么堵住了般，连开口都是无声的。
他就只能看着扶笙一点点的将那血骨施法换出来，那张白皙柔嫩的脸上是难以掩盖的惨白，额头上还布满了汗珠，时间于他而言如同凌迟般，一点点的将痛意逐渐放大，直至最后麻木不已。
扶笙终于将自己的血骨放在了早就备好的冰龙纹玉盒法器中，她一点点的调动法器中的魔气随后便开始了置换砚辞的仙骨。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砚辞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平素里冷若冰霜不含情欲的眼眸此时早就被泪水浸湿熨红，“你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在惩罚我？”
扶笙虚弱一笑，“砚辞，你还记的我们那次下山除妖遇到一位娉娘的女鬼吗？”
砚辞不知她为何会提到这事，可他又素来聪慧，立即就反应过来了，“你是说……”
“对呀，娉娘最终的答案是以命换命，她是妖怪，那颗玲玲心是救叶郎最好的药啊……”扶笙一点点的诉说着，语气也开始变得漂浮起来，“你的毒深入仙骨，导致你内里会逐渐丧失……最后变成废人全身溃烂而死，这不是普通的毒，待你恢复之后一定要查清楚是谁下的毒，否则，有一就有二，防不胜防的。”
砚辞只觉得苦涩全部溢满了整个心脏，如果这才是所有的真相，那他的那些报复算是什么，一场笑话吗？
“笙笙，可不可陪着我，我……想和你一辈子，我们还有孩子不是吗？”砚辞定定地盯着扶笙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他真的知道错了，他不该那么怀疑自己的道侣。
他怎么会没反应过来呢，上天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从来不是让他改变些什么而是让他看清些一些模糊的东西。
“对不起，笙笙，对不起……”他无措地像个孩子一样，指尖都在轻轻颤栗，眉心处的那抹红心也在微弱的发着光。
话音刚落，两人的仙骨便兑换了。
扶笙最后虚脱般躺在了砚辞的身侧，灼热的呼吸和浓腻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寒冰洞，她最后只是拉着砚辞的手，似乎要汲取最后的温暖般，猫儿似的蹭了砚辞，最终缩在他的怀中，“砚辞，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为我寻仇，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