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灵动活泼徒弟x高龄之花仙尊(7)
四目相对,明明是世上最为亲近之人,但眼前少女慌张避开视线,而白发男子手撑着下巴,疏淡眉目里不带任何情欲,月白衣摆如流云溢在床榻上。
“早些睡,明早还要赶路。”砚辞垂下眼睫,他的声线偏冷,说话时尾音几乎带着平稳从容的味道。
“嗯。”扶笙说完这话,整个人就缩在了他的怀里,手还习惯性搭在他的腰间。
砚辞有些不大喜欢把她手给撤了回去,自己又翻过了身,“好好睡。”
哪知少女似乎并不会看人脸色似的,直接趴在他的肩膀处,轻盈的嗓音仿佛小麻雀般在耳畔跳跃,“砚辞,你之前都不这样的,睡觉你都会抱着我,最近感觉你怪怪的,不仅不理我,还欺负我……”
砚辞看着眼前少女完美的演技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悠悠地抬起眼眸,“你以前也没告诉过我,你所爱之人并非是我。”
要不是前世被这蛇蝎美人剜仙骨,他差点就要因此相信了。
“你从哪里觉得我不爱你了?”少女气鼓鼓地推搡着他,大而圆润的眼睛里还泛着泪光,看上去有些委屈。
砚辞也不说话,只是用灰玻璃珠似的眼眸淡淡瞧着她。
少女见他不肯哄自己,只能抱着自己蜷缩在床的另一头擦眼泪。
砚辞神色晦暗,目光游移在扶笙白皙的侧脸,莹润的耳朵,最终停驻在了那纤细脖颈处。
只要他伸手,眼前之人便如那堪折的花枝一样,‘咔嚓’一声就可折断。
可少女毕竟怀着自己的孩子,他还是趁着孩子出生后把她掐死得了。
这边扶笙哭累了,见那头人早就闭上了眼,这才擦擦眼泪,收回了那我见犹怜的表情。
【扶笙,你明知这砚辞对你恨之入骨,你为何还要做出令他不快的事情来。】
“呵,就他一个人不爽?今天晚上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早就被那女鬼索命见阎王去了。”扶笙以手为扇,给自己扇着风,愤恨道:“让我不爽,看我恶心不死他。”
系统内心直呼:这报复心,真不愧是杀了上神也毫无悔心之人,难怪会被关上千年。
次日清晨,砚辞带着一众弟子告别刘员外,不过,显然刘员外还对此有些恐慌,在砚辞给了他一个护身符之后,刘员外便请他们吃了早饭再离开。
而砚辞因为考虑到云凌宗办的仙门大会需要早些赶回去训练,便委婉地拒绝了刘员外的提议。
砚辞这次没让扶笙单独御剑,而是把她安置在了自己身边,只为了不耽误时间更快地赶到云凌宗。
扶笙在回去的路上一边梳理接下来的剧情,一边吃着刘员外赠送给他们的梅花糕。
等到他们走到云凌宗的大堂,就看到那掌门已然在主位上等候多时,大堂内站着几位弟子正在汇报后上秘境安排的事宜,两侧还有其他的长老。
掌门名叫金宇轩,不说平时待人宽厚吧,就这长相还挺和蔼可亲的,不过最后因为维护砚辞也被众人口诛笔伐,导致万箭穿心而死。
“你们此次历练是否又遇到困难?”金宇轩让弟子将砚辞最爱喝的西湖龙井泡好端了上来,并且还招呼着他们一同坐。
砚辞拿起茶盖将那些漂浮浅褐色茶水上的浮沫撇去,细细阐述着,“回师兄,并无太大的困难,只是这次遇到的也并非是妖物,而是由妖化成的厉鬼。”
“那便好。”金宇轩有些欣慰地点点头,对于砚辞斩妖除魔这一块他是向来放心的,而后他又将目光反到了扶笙的身上,“师弟妹此行没伤着吧?”
扶笙仰着脑袋,弯眸笑道:“多谢掌门关心,我并未受伤,而且砚辞很护着我。”
说完,她顺势还牵着砚辞的手。
得亏你师弟的不杀之恩,不然她早就身首异处了。
砚辞碍于掌门在,挣扎了一会儿,便也没松开了。
金宇轩:“那就好,看来那些不好的言论都是谣言,这样看来我不久之后就要当大伯喽,哈哈哈。”
他们在大堂内讨论了有关仙盟大会相关的事情之后,便各自回到自己的主峰里修行。
刚关上门,扶笙就看到砚辞脸色沉了下去,那张清润冰玉般的脸上带着疏离和厌恶,“你在大堂上那么做有何意义?”
扶笙装傻,眨巴着眼睛,“什么?”
砚辞紧抿着唇,看着眼前的扶笙,心里思绪翻涌,即使这一辈子和上一世有些地方开始偏离了,但他始终忘不了那晚冷月下扶笙手里拿着利刃丝毫没有留情地朝他刺去。
“罢了,这些天你在此好好养胎。”砚辞丢下这话,便拂袖离开了。
望着砚辞逐渐淡去的身影,扶笙心里也开始有些奇怪地难受,这应该不是她该有的感觉,或许还是原主的意思残留在她的身上吧。
这些日子里云凌宗的弟子都忙着仙盟大会,而扶笙也好好的做着她的‘废物师娘’,每天吃吃喝喝,看看话本子。
当然,偶尔有那么几个要来挑衅她的,她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
就像白日里宋锦若带着一些女弟子在那里哭唧唧地说着她的坏话,还说她有辱师门。
晚上,她就被人打晕,直接吊在一个树上,狠狠抽打一番,最后再施个法,把她的记忆清除。
而第二天,那宋锦若又用同样的方式来膈应她,“小师妹,我看你这平日里什么也不做,真的好吗?师尊最近都在闭关,你现在就要去见大师兄,这把师尊的面子放在何处了?”
扶笙压根不想搭理她,只想着端着手里好不容易煮好的鸡汤赶忙回房间吃。
“诶,小师妹,你这样不理人可就不好了。”宋锦若伸手就拦住了她。
扶笙今天心情好,原本是不想和她过多纠缠的,但这都挑事在她眼前了,这不反驳都不大好。
她直接白了对方一眼,“我没有不理人,我只是不想理狗而已。”
说完这话,她直接就要从宋锦若身边经过。
可没料到,这人还抓住她的手,质问:“你刚刚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你也不过才筑基的修士,凭什么这么跟我一个金丹期的修士说话?!”
鸡汤洒在了她的手背,瞬间就烫的出了水泡,红彤彤的一片,她没好气道:“你是不是喜欢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