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留下
刘博文哈哈一笑,“可以,回去给他当助理。”
接着,他向时紫继续道:“我说的是从现在开始。”
“可是”我知道时紫是怕老八的势力。
毕竟不管怎样,现在她依旧算是老八的人。
“不用担心。”
说着,他将站在一旁的孙斌叫到身边,
“能不能将这个姑娘留下。”
“应该不难。”
“好,你着手去办吧。”
整个下午,我们在酒店休息。
刘博文和孙斌走后,我说自己要睡一会。
时紫说自己可以在旁边照顾我。
虽然我说不需要,但她经过刚才的事情好似赖上我一样。
非要在我身边站着。
无奈,随便她吧,只要不发出声音打扰我睡觉,怎么都行。
夜幕渐渐降临,我缓缓睁开眼,发现有人拿着扇子给我扇风。
眼睛微微一抬,时紫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扇子。
这样照顾人的方式还真特别。
其实房间内有空调,我睡前开了的。
只不过开的温度有点低,现在空调打在27度。
想必是我睡着后,时紫调高了,然后怕我热,拿着扇子扇出徐徐微风。
不得不说,我这样睡觉很舒服。
我终于知道古代的达官贵人在夏天为什么会雇佣两个女仆在睡觉的时候扇风。
因为特么的,这太享受了。
我伸懒腰坐起身,向她问道:“扇了一下午?”
她带着标志性的微笑摇头,
但没说话。
“好吧。”
说完这句,我走向卫生间洗澡,今晚有大事要做,一定要精神一点。
洗完澡出来,时紫立刻递上毛巾,就和桑拿中的服务人员一般。
我一愣神,她说道:“要我帮你吗?”
“别了,我自己来吧。”
用毛巾将头发的水珠擦掉。
她拉着我在梳妆台前坐下,从卫生间内拿出吹风机。
帮我吹头发。
时紫的手法很温柔,吹完头发甚至给我做了一个肩颈按摩。
不知道是不是她之前的职业习惯,还是我的幻觉。
我总觉得她的胸口不经意间触碰到我。
这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心中欲望再一次升起。
我点上一根烟深呼吸一口,以压制这种欲望。
我是一个正常人,但我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发泄,什么时候该忍耐。
之前我在微笑的一年中,心中一直抱有希望,这一年都没和别的姑娘发生过关系。
直到见林若欣的前一天,在酒吧喝酒,一年的压抑终于在那天发泄。
和孟乐睡了一次。
想到孟乐,我发现她已经很久没有和我联系过了。
她就是那样的人,能说断就断,也能说和你好就好。
认识孟乐的时候,我一直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
直到睡觉的那晚,她才和我说是酒吧驻唱歌手。
她说,自己不喜欢在自己唱歌的酒吧喝酒,很不自在,所以才去了我经常去的酒吧。
她并没有和我说过太多关于她自己的事情。
哪怕我们同床共枕,我也只是知道她的名字她的职业。
她哪里人,住在哪,喜欢吃什么这些私人信息,我一概不知。
说起来,我和孟乐相识也有半年之久。
我们认识在六月的夏天,却在上海的秋天见了最后一面。
我喜欢孟乐大大咧咧的性格。
如果我们不发生关系,想必应该会是很好的朋友。
可,男女之间真的有纯正的友谊吗?
刘博文说有,因为他和冷嫣然就是这样的友情。
好吧,我也觉得有,只不过我还没遇到。
帮我按摩完,时紫将东西放回原位,走到我身边,
“要吃点东西吗?我去买。”
这,我好像找了一个生活助理回来。
不过,我喜欢。
正开口应答时紫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我让时紫去开门。
刘博文走进来,同时带着孙斌以及东南亚赌神。
却不见麦克的身影。
刘博文向我道:
“晚上十点,皇家龙腾赌场见,我现在要出去办一点事情,你就别去了。”
现在时间不到八点,距离十点还有两个小时,想必他们办的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我点头。
孙斌向前一步,将一套职业装衣服递给时紫。
“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至于赎身钱,刘总破例让你去他们公司打工还债。”
自由两个字,击打在时紫心中,瞬间将她心理防线击溃。
我一直认为她是一位坚强的姑娘,毕竟敢和一位陌生人老板走,心理一定会很强大。
但自由两个字,太过于沉重。
沉重到,她可能一辈子都会在这里。
三十万其实并不多,她们很容易赚到。
可当有了三十万之后,老八真的会放人走吗?
遇见刘博文遇见我,是时紫的幸运。
她双手捧着职业装,眼泪瞬间汹涌而出。
一滴泪代表激动,但更多的是无法述说的心情。
时紫实在是一个懂事的姑娘。
哪怕在这种安全的环境之下,她都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也没有说一句话,没有诉苦,没有感谢,什么都没有。
刘博文点起烟,向我一抬手,
“走了,别忘了晚上过去。”
“好的哥。”
刘博文与几人走到门口,
时紫忽然下跪,冲着刘博文方向磕了三个头,
“谢谢老板。大恩大德,下半辈子我当年作马。”
刘博文没有回头,
“感谢你旁边那位帅哥吧,不是他我根本不了解你。”
我将时紫扶起来,小声说:“刘总不喜欢别人跪,这都是封建思想,快起来。”
时紫擦干泪站起身,向着已经关闭房门的方向鞠躬道:
“真的,真的谢谢。”
我让时紫坐到沙发上,拿过一瓶水递给她道:
“我哥有那么大恩情吗?还下辈子当牛做马,你不是说三十万就能赎身吗?”
时紫听完我的话,毫无征兆的又要飙泪。
但她还是努力撑起一抹美丽自由的笑容,
“三十万是他们订的,我也知道走不了,但这终归是一个希望不是吗?”
“在这种地方,如果没有希望没有目标,很难活下去。”
“我一个姐妹,三个月前凑过了钱,看管我们的人说她回国了,可一个姐妹却叹气说其实是被卖到了另一个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