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缆车上
缆车内,秦宇与奥列格挨着坐在一起,对面坐着娜塔莎和希儿。
至于桑博,他已经被秦某人催着去干活了。
“朋友,真没想到啊,你是不是计划好的。”
“咱们前脚刚走,杰帕德就过去了,你的面子还挺大的吗。要不你帮我跟铁卫说说,以后别抓我了,行不行?”
秦宇听着娜塔莎的感谢话语,感受着地火的热情,整个人还是蛮高兴的。
结果,桑博几句话,直接给秦宇干无语了。
真想直接给他一脚,要不是任务没完成,我真的就……
秦宇强压住内心的想法,一把搂住桑博的肩膀笑着道:“别的事情可不归我管,不过来都来了,你还是去银鬃铁卫那里,把交易订单签了再说吧。”
说完,也不等桑博回应,就重重的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拍在他的后背上,并把他向前推去。
桑博被秦宇的力道弄的一个踉跄,身体由于惯性向前走了两步,回头正想说些什么,但是转念一想,做生意最忌讳的,不就是签下名字前的最后的松懈吗。
最后只是笑了笑,回过头去,摆了摆手。
“那我去了朋友,记得准备好货品哟。”
总算走了,也不知道他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一会唯利是图,一会又表现出一丝善意,有时还有些琢磨不透,真不知道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
“你怎么和桑博搅和到一起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见桑博走远,一边的希儿终于忍不住,过来询问秦宇。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啊?”
秦宇没有回答希儿的问题,倒是反过来关心起了希儿。
“听说你带着人去找别人麻烦了,结果被银鬃铁卫给抓住了,他们没有对你动手吧。”
希儿小脸一红,有些尴尬,本来只是想带着矿工们,给他们出口气,没想到这么多人都知道了,自己被当场抓获的事情根本就没有隐瞒的机会。
希儿稍稍低头,眼神看向脚边,头部向一边微微偏转:“我,我只是想帮帮忙而已,谁知道会闹出这么大阵仗,至于铁卫他们还伤不到我。”
“谢谢你的关心,不必挂念我。”
本来希儿还有些不好意思,说到后面不知怎的,忽然硬气起来。
和秦宇道谢后,就板着她的那张可人的小脸上缆车了。
秦宇被希儿的反应,感到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只能正在原地挠头,看着希儿走上缆车。
“秦宇先生,还请不要介意,希儿她只是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而已。”
“实际上,她心里一定很感谢你能够记得下层区居民的事情,你对她的关心,她可能是有点不好意思吧。”
“好了,我们走吧。”
娜塔莎对着奥列格招呼一声,奥列格转身对后方的地火成员们嘱咐到:“注意安全,不要拥挤,保持秩序。”
话说完,奥列格就跟着娜塔莎,乘坐希儿的那个缆车。
秦宇驻留在原地,还是没有想明白希儿为什么忽然情绪变化那么大。
直到“缆车的门即将关闭”站台提示音响起,秦宇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登上缆车。
见秦宇上来,原本就在缆车上的三人没有说话,奥列格依旧保持沉默,娜塔莎对着他点了点头,希儿则是用手撑住自己的小脑袋,依靠在窗户边,看着窗外的风景。
秦宇看大家都没有聊天的打算,便将心神投入到系统上。
[任务已完成,请注意查收!]
其实,在和桑博一起去银鬃铁卫统领处,与杰帕德谈判结束后,任务就已经完成了。
虽然走的时候,已经让桑博和银鬃铁卫签下基本协议了,但是现在连东西都还没给人家附魔呢,任务却完成了,真不知道狗系统的评判标准是什么。
可怜我刚来的那几天,为了卖一个罐子,差点没饿死。
想到这,秦宇的额头不由得浮现出几道黑线,那真的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算了,看看系统的任务奖励吧,打开系统商店,现在所有的附魔书除了情绪值兑换外,也能够像一级附魔书一样用代币兑换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附魔服务,无论等级高低,只要钱到位,什么都不是问题。
嘿嘿,原本我还以为系统会一级一级的,慢慢给我解锁呢,没想到直接全部解决了,可算是阔气一回。
顺便看一眼情绪值吧。
[情绪值:33569]
不错不错,又涨了小一万,美好生活指日可待。这下铁卫的订单选择就更多了。
看着一天天上涨的情绪值,秦宇的脸上浮现出痴傻的笑容。
坐在秦宇对面的希儿,正失神的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风景,眼角的余光恰好瞥见秦宇的傻笑。
他怎么对着我笑,还笑的那么傻,他就不能收敛一点吗,不要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秦宇他该不会……
希儿的身体并未挪动,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泛起了粉红的光晕,两只眼睛虽然还看着窗外,却时不时的瞥向秦宇的脸庞。
“怎么了希儿,身体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红。”
“啊?我,我没事,我没事的,娜塔莎。”
希儿的异样被娜塔莎发现,希儿一时慌了神,连连摇头否定,但是娜塔莎可是医生啊,她怎么会放过任何可能患病的人呢。
“你的脸都那么红了,还说没事,让我看一下,听话,之前外面下那么雪,说不定就是你先前在院子里着凉了。”
话还没说完,娜塔莎就用手轻轻拨开希儿额头前的紫发,然后将自己的额头靠了上去,闭上眼睛,仔细的感受着希儿的体温。
秦宇被娜塔莎和希儿的对话拉回现实,坐在旁边的奥列格一脸关心的看着希儿,秦宇也将目光投向二人。
哎?希儿不是巡猎命途的吗,觉醒命途之人也会感冒发烧的吗?这都‘超人’了,还不能克服人类的身体吗。
想到这,秦宇的脑袋里,不由得想起一副场景:
一个小孩,捂着胸口,半跪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喃喃说着:“该死,这就是这副身体的极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