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心境变化
老道士，轻飘飘地竖起三根手指。
“我买！”
“这位道友，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这张灵符，是在下先买的。”
“道友，还没给钱，老道长也没给货，如何算得上是交易成功？”
“我出二阶雪莲花鱼一条！”
“三百一十斤二阶血灵米，外加五百斤一阶黑灵米！”
“”
两位青年道士，吵了起来，也引得不少人看戏围观。
这毕竟是一张二阶灵符，还是杀伐类的二阶灵符，能够威胁到御灵境强者的存在。
而且灵符还有一个好处，那便是催动起来，所花费的灵力很少，可以越一阶施展，也就是说，哪怕是凝魂境都能催动二阶灵符。
这种级别的灵符，放到普通家族和村落里，都是能当做，传给后世子孙的镇族至宝。
向来都不在市面上流动，都掌握在，四大家族或者白骨观高层手中，有价无市。
先不说整个乱葬山，也就只有寥寥二十几位修士，能够画出二阶灵符，皆是各大家族和白骨观的座上宾。
更别说，这些人当中，绝大多数，都没有几张二阶空白灵符的存货。
就只说，会制作二阶灵符的人，整座乱葬山也就只有两位。
一位乃是被誉为符王的古清河，自身只有御灵境后期，却能画出相当于筑基境的三阶灵符。
另一位便是白骨观的长老：李筱苒，被誉为乱葬山第一符宗。
这两位，一位明面上说是中立，但暗地里偏向乱葬山的大家族，另一位直接就是白骨观的长老。
可想而知，这二阶灵符的稀有程度，哪能为外人染指？
即便是四大家族，又或者是白骨观高层，都没有多少张二阶灵符的存货。
平日里，都是拿来当做战略物资来储备，哪能轻易出售。
“多谢道友，欢迎下次光临哈。”
最终老道长收了一件中品法器、二百五十斤二阶血灵米和五十枚黑灵丸，将这张二阶灵符给卖了出去。
脸上那笑意，都快把眼角和嘴角的皱纹揉在一起了。
差点就忘记，季凡还站在一旁。
“喏，老夫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今天心情好，再多给你一本。”
老道长，从怀里摸出两本有些泛黄，约一指厚的书册。
随意甩在桌子上
季凡盯着那两本书册，就这厚度加起来，都已经比那老道的身板都厚了，还能从怀里取出。
那看来，这个老道至少都有两个乾坤袋在身上，是一位高人。
季凡看都没看内容，便找那老道要了个布袋把书册装起。
有胆子卖二阶灵符的人，其本身至少都得有御灵境修为，或者有大背景。
否则，别人抢了也就抢了，只要不闹出人命，一段时间内不来鬼眼摊，被人撞见，白骨观也不会真去查。
这种强者，哪怕是给了假货，季凡也只能认下来，还不如这般做法，给人留个好印象。
“那晚辈就开始挑选了。”
季凡颇为僵硬的挤出一个笑容，随后也不等老道长回应，便拿起面前那一小叠符箓，挑选起来，很快便挑出一张放在桌面上。
像极了前世，那些银行职工们，点钱的手法。
一共三十多叠灵符，有的被挑出一张，有的被挑出几张，更多的是，一叠里面一张都没有。
“慢走啊，小兔崽子！别走错路了啊，别摔死了啊！”
望着季凡离去的背影，老道长又是气得吹鼻子瞪眼。
只因季凡不讲武德，花了一件中品法器、一件下品法器和五枚黑灵丸。
买走了老道长那卖十枚黑灵丸一张灵符里面的所有尖货，一共五十五张一阶极品灵符。
若非那一叠的尖货仅有五十五张，否则季凡都还想着花掉自身那剩余的一百七十枚黑灵丸再购入十七张。
有了这五十五张价值二十枚黑灵丸的一阶极品灵符，再加上季凡原先那张一阶极品杀伐灵符。
现在他的身上，共有五十六张一阶极品灵符和一百七十枚黑灵丸。
也正因如此，他的目光也随之投到了卖法器的店铺。
“这位道友，想要点什么？”
“小店这里应有尽有，上到极品法器，下到下品法器，有杀伐、护道等等。”
“最近，甘大师刚出炉的一件上品法器，名唤：灭魂锥，兼具杀伐、护道和位移，种种诸多优点，仅需六百枚黑灵丸，您要不要了解一下？”
季凡刚走进门，里头就走过来一位小厮，礼貌而又不失热情地，给他简单的介绍店里的法器。
或许是店铺的缘故，这里的客人很少，极为冷清，包括季凡在内只有五个客人，还没这店里的小厮多。
“可有极品法器？”
季凡此话一出，那小厮原本商业化的笑容，顿时就变得具象了起来。
“您，您这边请，里边请。”
小厮微微弯下腰，恭恭敬敬地在前头给季凡引路。
像这种一开口就要购买，极品法器的客人，已经不是他这种级别的小厮能够接待的了。
穿过一条，还算华丽的走廊，季凡走进了一处开着大门的房间里。
这房间不算太大，更像是一个小茶室，有书册点缀、茶罐添香等等，约莫仅能容纳七八个共同议事。
此时茶室内，除了季凡和那小厮外，并无一人。
“贵客，您先上座，小的这就请管事大人过来。”
小厮面朝季凡，后背对着门，慢慢地退了出去，这等礼仪，当真是挑不出矛盾。
一时间也让季凡有些无语，暗道无良商家的手段太多，搞得这么隆重，岂不就是暗示客人一定要买？
若是不买的话，那不是很尴尬？
对于季凡来说，尴不尴尬的不重要，只要对方别暗下杀手就行。
否则的话，他现在手里的这些灵符，可不是吃素的。
哪怕对方有御灵境高手在此，也未必拿得下他。
当然，凡是商铺都是在白骨观登记有册，除非遇到重宝，否则没人会这么傻的做杀人越货的买卖。
就更别说，季凡还有一层白骨观道众的身份，若真杀了他，让白骨观抓到大做文章，那所花费的修炼资源，岂止一件极品法器。
“咯咯咯，贵客久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