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三十七章
j局今天除了需要值班的人，几乎全员放假一天。
但相对的要为今天举办的剑术大赛维持现场秩序。
没办法，这是x市一年一度的大型盛会，到时候一定是人满为患。
如果没有人来维持秩序，很可能会出现大问题。
各队的队长都在指挥下属，在不影响市民正常观看比赛和游玩的情况下做好分内之事。
林美和苏敏自然也不例外。
但林美还是没有正式归队，所以现在的队长职责还在苏敏身上。
只不过以往都是林美在指挥，苏敏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需要林美从旁协助。
在她们有条不紊的指挥进入会场秩序的时候，比赛已经正式开始。
进入会场的人流也在逐渐减少。
站在会场入口，苏敏看着稀稀疏疏的人流，“看样子大部分人都已经进去了。”
“我们也进去吧，会场的秩序维持全在我们二队身上。”林美提醒道。
“嗯。”
留下四人继续守在会场入口，苏敏和林美则带着外面的其他下属进入会场。
正好看到凌瑛的第一场比赛结束，10:3的差距，几乎等同于碾压。
“小瑛真厉害，去年听说她顶替三年级的学生参加比赛，还打入决赛差点就赢了，真是吓了我一跳。”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小瑛平时看上去就是一个柔弱的少女，哪里像是会剑术的样子？”
那个时候她才上高中不到半年，但她表现的实力却不是才学剑术不久。
是什么时候开始学剑术的呢？我们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现在更是和去年完全不同，直接以高比分碾压对手。
想到这一点林美不禁有些疑惑。
看到凌瑛走下赛场，同学们走上去为她庆贺，苏敏却奇怪起来。
“怎么没有看到小瑛的哥哥？小瑛比赛他都没有来吗？”
林美四下看了看，“确实没有看到，去年因为昏迷不醒，还好说，今年怎么也没有来？”
“该不会不知道吧？”苏敏猜测道。
林美远远看了一眼凌瑛，“有这个可能，以小瑛的性格恐怕是没有告诉他吧。”
“那要不要告诉小瑛的哥哥，怎么说也是小瑛重要的比赛，他不来总觉得小瑛好可怜。”
“但是，小瑛会不会不高兴？她要是希望凌辰来的话，应该会主动告诉他吧。”
“小瑛就是那样，她要是希望她哥哥来，也什么都不会说的。”
“好吧，我问问看。”
林美想了一下也觉得还是告诉凌辰比较好。
要是事后被他知道凌瑛比赛却没有告诉他，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而且凌辰来的话，程潇肯定也会来，正好借这个机会，她想和程潇互换一下情报。
那是两天前，凌罡突然告诉她，程潇这个人可以合作，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不知道凌罡是认识程潇还是什么原因。
之前那一次她提起程潇，凌罡也是什么都没有说。
现在却突然告诉她，程潇和他们的目的一样。
林美猜测凌罡和程潇可能暗中见过面。
然后交换了什么条件或是别的，最终达成共识。
要说交换的条件，林美倒是想到一个人。
她听苏敏抱怨过，那个被苏敏以近乎要挟的手段扣下来的可疑人物，被凌罡毫无理由的要求放了。
那个人是在重伤濒死的时候被苏敏救了回来，然后以不太光彩的方式将其强行留在医院。
而在差不多相同的时间段内，程潇又向她询问跟踪他们的那个人的下落。
这让林美联想到这个两个人说不定就是同一个人。
那个人在陈升的住宅那里救下他们之后，遭遇了苏敏提到的‘怪物’。
然后被重伤逃离，又被碰巧苏敏救下。
所有的条件联系在一起，几乎完全可以说得通。
那个人就是程潇的人。
而交换的条件恐怕就是放了那个人，然后程潇和他们合作或是提供线索。
只不过要说合作，她觉得恐怕是在相互利用更恰当。
但这并不重要，他们现在缺少线索，如果程潇可以提供线索，那反而正好。
只要目的是一致的，利用还是合作差别都不大。
问题就在于凌辰，她觉得程潇肯定不希望把凌辰牵扯进来。
这个问题就只能和程潇交涉之后，看她的态度了。
——
此刻，对凌瑛的比赛毫无所知的两个人正在大眼瞪小眼。
“你今天不出去找那个女警官了吗？一直待在家里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
“确实不关我事，我只是觉得你好可怜。”
“我哪里可怜了，别胡说八道！”
“你肯定是被抛弃了吧？她觉得你没用所以另外找人协助她了？”
“说什么抛弃，你这个蠢女人脑子有毛病吧？会不会用词？”
“这么说你真被抛弃了！”
程潇突然惊讶的站了起来，然后一脸你节哀顺变的表情又坐下。
凌辰气得四处乱找，想找个什么东西给程潇砸过去。
但什么都没有找到，最后只能作罢，打算直接无视这个女人算了。
程潇却一点没自觉的靠了过去，“说说嘛，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今天没有出门？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你很希望我出门吗？”
凌辰白了一眼这个厚脸皮的女人。
“嗯，很希望！”
凌辰脑门崩起青筋，真想给这个女人凑过来的脑袋上敲上一拳。
“你这么希望我出门，该不会是因为我在家，你不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哈哈哈，就你？就你！我真要做什么，你拦得住我吗？”
被无情的嘲笑一番，凌辰一句话都不想再和这个女人说下去。
结果程潇完全没当回事，继续捉弄凌辰，“说嘛，你今天为什么没有去找那个女警官？该不会她有男朋友了，你不好再和她见面了吧？”
不想继续在这种无聊的事上继续和程潇扯下去。
凌辰无所谓的回答她，“今天j局休假，去给市中心举办的剑术大赛维持秩序，满意了吧？”
“就这样？”
“就这样！”
“真无聊！”
脸上满满的表现着‘没意思’，程潇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坐下。
正想着该怎么继续捉弄凌辰这个一本正经的家伙，来给自己找乐子。
两人的手机一前一后响了起来。
凌辰的手机是林美打来的电话，而程潇的手机是杨雪见打来的电话。
凌辰以为林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找他，正犹豫着要不要避开程潇接电话。
所以悄悄看了程潇一眼。
程潇见是杨雪见的电话，估计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迎着凌辰的目光直接接通电话。
意思就是，怎么样？我都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你好意思避开我吗？
面对程潇挑衅的目光，凌辰一咬牙，我还怕你不成！
所以两人又一前一后接通电话，结果电话的内容差不多一样。
“什么！？”
两个人同时惊诧出声，然后因为互不相让，两人又对上目光。
别学我！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好，我知道了，马上来！”
又是一样的话，两人一起说出来，同样的目光又再次对上。
挂了电话，两人再次对视目光。
“小瑛有比赛！”
“我不知道！”
“她没告诉我！”
以上的话两人出奇一致。
“要去吗？”程潇问道。
“当然要去！这可是小瑛重要的比赛！”凌辰回答。
但是程潇在想，小瑛竟然会剑术，完全没看出来。
而凌辰也在想，小瑛什么时候学会剑术了，而且还参加了比赛？
“可是她没告诉我们，会不会不想我们去？”
“我可是她哥哥，她怎么会不想我去，我看是不想你去吧，都是因为你，所以她才连我都没有说！”
“什么！臭凌辰！我可是她最好的表姐！我看是不想你去才对，怕你给她丢脸吧！”
“什么！你才给她丢脸！”
两人又一次吵上，针尖对麦芒，狗见羊，这两个人就没有一刻消停的。
但是吵到最后，他们也没有吵出个结果，为什么凌瑛没有告诉他们比赛的事。
所以怀着忐忑的心，两人偷偷摸摸的去了会场，没有直接出现在凌瑛面前。
只是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远远的看着。
就像是被妹妹讨厌的哥哥和姐姐，看上去好可怜。
看着这两个人，林美和苏敏很像笑。
平时那么强势的两个人，在面对凌瑛的时候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你们没事吧？”苏敏带着怜悯的语气问道。
“没事！”两人都是摇头，但一点也不像没事的表情。
“不过小瑛真厉害，马上就要进入半决赛了吧？”凌辰自豪的说道。
“是啊，比某个没什么用的笨蛋强多了。”程潇揶揄道。
“你说是谁笨蛋呢？”
“谁回答就说谁！”
凌辰本来想还嘴，但怕程潇一吵起来，被凌瑛发现，所以忍了下来。
“不和你计较！”
凌辰转而看向林美和苏敏，“听说去年小瑛也有参加比赛，还差点得了冠军是真的吗？”
“没错，但那个时候她好像过于急了，要是稳扎稳打的话说不定就赢了。”林美回答。
“是怎么回事？能说给我听听吗？”程潇说道。
“去年的时候，他们学校原本参加比赛的学生好像身体出了毛病，无法上场。不知道为什么就让刚入一年级的小瑛顶替了上去。当时我们也在负责会场的秩序，那个时候我和小敏都吓了一跳。而第一场比赛的对手是前一年的亚军，我们都认为小瑛输定了。但没想到，最后让她十分惊险的获胜了，那个时候真的就是运气。当时是9:7的比分，小瑛落后两分，却还在关键的时候失误，差点摔倒。没想到歪打正着击中对方的咽喉，赢下了比赛。后面的比赛虽然要轻松很多，但都陷入苦战，有好几次能得分都是运气的成分居多。直到最后的决赛，小瑛突然一反之前防守的对战方式，采取抢攻，到比赛结束为止之前几乎都是一直压制着对手。而且分数被小瑛拉开了很多，到了9:5的差距。我们都以为小瑛赢定了。但没想到最后的对决，小瑛比对手慢了一步，被对手击中头部输了比赛。那个时候她要是改变战术，不急于进攻的话，可能就赢了。可惜了！”
“是这样啊，真的是可惜了。”
程潇也为此叹息，接着又问林美，“那小瑛是什么时候开始学剑术的？竟然一点都没有告诉我们？”
“是啊，我从来都不知道小瑛有接触过剑术，就是其他运动几乎也都没有。难道是在我昏迷的这五年里学的？”凌辰也问道。
林美和苏敏相互看了一眼，“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在上高中之前几乎都是我们在照看她，从来没有听学校说过她有接触剑术之类的运动。就像之前我说的，她在高中不到半年，就突然参加了比赛，就是我们也都吓了一跳。”
“难道小瑛是剑术天才！？”凌辰突然兴高采烈的说道。
程潇白了他一眼，“剑术天才也不是半年就能达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刚刚小瑛的那场比赛你也看到了，就算是剑术天才，你觉得一年半的时间能达到那样的实力？”
“那也说不定，我又不懂剑，要不然你能说小瑛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剑吗？”
“哼！”
程潇不爽的扭过头去，不理会凌辰。
她也想不通，凌瑛现在的实力绝对不是一两年能达到的。
可是她之前完全没有接触剑术的经历，那她是怎么办到的？
而且，
程潇想到杀死不死人的那个少女。
如果那个少女就是小瑛，那她有这样的实力也就说得过去了。
不如说她现在完全没有发挥真正的实力，这种比赛对她来说恐怕就像小孩子过家家。
但问题是，小瑛又是怎么得到那样的力量的？
程潇暗自摇头，将这种想法去掉。
说到底她也不能确定，那个少女就是凌瑛。
对凌瑛为什么会剑术的事暂时不予讨论，因为半决赛开始了。
比赛的过程要说有多精彩也谈不上精彩。
要说不精彩呢，对凌辰和程潇来说绝对算是精彩绝伦。
因为半决赛的对手从比赛开始就一直被凌瑛压制，几乎得不到反击的机会，只能一直防守。
凌瑛在一次进攻中故意露出破绽，让对方以为有机可乘，发起反击。
结果被凌瑛突破防守，连续得分。
命中对手肩膀一次，手腕两次，右胸两次，短时间内拿下七分。
而对手在过程中见已经无法防守，在凌瑛的最后一次攻击中。
干脆舍弃防守‘以伤换伤’，命中凌瑛的心脏部位，拿下四分。
急得凌辰想冲上去把那个人揍一顿。
程潇更是说出“敢打小瑛，想死吗”这种话，不光是说，还挽袖子准备上去揍人。
苏敏和林美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凌瑛不告诉凌辰和程潇比赛的事了。
“好了，你们两个，小瑛现在可是领先，你们至于吗？”苏敏半拉半劝的说道。
“可是他打了小瑛，那个对手是男生吧？打女孩子不可耻吗？”
程潇显然是在无理取闹。
“那不是有护具吗？又不会受伤，再说这是比赛，哪分什么男女？要你这样说的话，对手还不如站着让小瑛打算了。”
“那样也不错！”
苏敏直接无语，小瑛这个表姐看来是不能和她讲道理的类型。
在他们为凌瑛‘抱不平’的时候，这场半决赛已经落幕。
几乎没有什么悬念，凌瑛使出连续突刺攻击，破开对手的防御。
一剑命中对方心脏部位，以10:4的比分结束比赛。
赛前等候室中，李晴艳看着荧幕中获胜的凌瑛，抱着的双手紧紧抓住手臂。
“这才是你真正的实力吗？去年你果然留了一手！那一次的耻辱我一定会在决赛中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