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章
最近这段时间，5号的任务很无聊，每天就是盯着那一男一女在调查同僚。
但收了程潇的钱，那就只能去做，只不过真的是无聊得想睡觉。
每天就看着这个一男一女偷偷摸摸的潜入别人的家中。
他很想说一句，你们能不能再高明一点？
这两个人要做的事，要调查哪些人，他都已经基本摸清楚，只是不知道具体原因。
但关他什么事？所以还是每天无聊的盯着。
之所以要弄清楚他们的目的，也是为了更好的盯梢而已。
每天例行的将事情汇报给老板，日复一日也没有新的指示。
但今天老板却在听到他的汇报之后，突然来找了这两个人。
这位老板也是个不安常理出牌的人，5号是这样认为的。
既然老板亲自上阵了，他干脆趁在这段时间睡一觉好了。
没有偷懒的意思，只是因为老板在那里，所以不会有什么问题。
对于他们的谈话，他也没有兴趣。
无非就是老板在担心那个叫凌辰的男人的安全罢了。
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己来盯着。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老板来了电话，看来他们的谈话结束了。
自己的这个无聊任务应该也结束了吧？
呃，这是不可能的。
不止没有结束这个无聊的任务，还增加了一个新的麻烦任务。
老板让他继续盯着，而且还要保护凌辰的安全。
麻烦死了！这是把我当成保姆来用了吗？
抱怨归抱怨，任务还是要继续的。
这也没办法，上一次的任务失败，让他们的名号被抹黑。
结果这位老板还是想要雇佣他们，就冲这份信任来讲也只能去做了。
就像是知遇之恩，虽然还没到那种地步，但也差不太多。
那一男一女的目标还有最后一个，5号早已经知道其所在，所以提前去那里等着。
之所以没有继续从后面去跟踪。
那是因为，老板和他们见过面之后，他在他们车上留下的位置发讯器的信号就消失了。
所以他现在并不知道他们的所在，只能先到他们目标的地方去等待了。
5号忍不住想抱怨，这个老板今天做了多余的事。
恐怕才会让他们发现被人盯上了，然后找出了那个位置发讯器吧。
想到这里，5号也只能表示无奈。
所幸并没有等太长的时间，也没有出什么意外。
那两人的车来到了附近，但却迟迟没有下车。
不知道他们在磨唧什么，5号只好随便看看，说东张西望更恰当，因为太无聊了。
5号发现这里的建筑有些怪异，有一栋建筑被五栋建筑环绕。
如果身处地面从外往里看，几乎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中心的那栋建筑都处于视线的死角。
而看到的都会是外围的其中一栋建筑，让人完全无法察觉到中心还有一栋建筑的存在。
也辛亏他现在处在外围的其中一栋建筑屋顶。
否则就算是他可能都会将中心的那栋建筑忽视掉。
而中心这栋建筑不用说，就是那两人如今的目标所在的住处。
5号的视线在那些建筑上随便扫视了一圈之后，本来准备继续去盯着那两人的动静。
却突然将视线移回中心那栋建筑上，因为那里出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
在那两人的目标的住处门口，有一个人在那里。
但不是他们的目标，5号可以确定。
那个人在做什么？看他的装束像是管道工？
清理管道吗？在主人不在的时候？
而且，那是在撬锁吧？
虽然距离有些远，但从那人的动作还是可以分辨出来，毕竟这几天已经看了好多次。
接着5号就看到房门被打开了。
果然是这样！
那人走进屋内之后，好像开始在布置着什么？
距离过远，只靠肉眼还不足以看清细节，5号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
线？是线吗？
5号看到那人手上好像牵着什么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但即便是使用望远镜也看不清对方手上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是从那人的动作来看，应该是线之类的。
接着那人蹲下不知道做了些什么，然后小心的退出房间，将房门关上，随后离开。
因为那人的身体和房门遮挡的原因，5号并没有看到里面的情况。
但怎么看都很可疑。
他是在做什么？
难道是……！
5号突然想到一种糟糕的可能，这可是暗杀中常用的手段。
他记得1号在一次暗杀任务中曾经也使用过相同的手段，而且效果相当好。
不好！
在他被那人的行为吸引注意的时候。
原本还在车内的两个人已经走进大楼。
要过去阻止他们吗？
不行，来不及了！
就算现在赶过去，看到的恐怕也只剩下两具烧焦的尸体。
对了，那个人要下楼就必定会和他们遇到。
现在只希望那个女警官能发现那个人有问题了。
在他看来，那个女警官作为jc的能力来说，还是相当强的。
那么明显的可疑人物，她不会发现不了。
但他失算了，他认为能力很强的女警官和他要保护的那个男人什么都没有发现。
就这样来到了他们的目标的住处门口，开始撬锁了。
可恶！什么情况？这都没有发现？
5号急了，这么简单的任务要是也失败了，他们作为佣兵的招牌就真的不保了。
而且最关键的还是，那个人的目标并不是他们。
在他看来那个人的目标很大可能是那个住宅原本的主人。
所以这要是出事，他们完全就是成了别人的替死鬼。
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原因让他任务失败，无法接受。
没办法，5号拿出手机，现如今，这是最后的方法，也是最愚蠢的方法。
而且还是全凭运气的方法，但除此之外已经别无他法。
不，其实还有一个方法，但那个方法更加愚蠢，那就是大声提醒他们。
只不过这样做，不止愚蠢，还会拉低他们的格局，这种事打死5号也不会去做。
5号按了一个号码，是凌辰的，就是为了这种万一的时候，他刻意向老板要的。
当时还被老板以奇怪的眼光看待，弄得他无言以对。
所幸无论这个手机还是号码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5号正准备按下拨号键，并祈祷着凌辰没那么专业、手机在这个时候不会关机。
却突然看到一个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人出现。
——
陈升住宅的房门前，林美已经撬开门下方的暗锁，正准备推门。
嗡嗡嗡！凌辰身上突然响起两声低沉轻微的震动声。
林美眉头一挑，停止开门的动作，看向凌辰。
凌辰满脸尴尬，想到自己之前还意气风发的说出那些话，结果现在却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抱歉！马上关掉！”
凌辰拿出手机准备关机，却看到原本的电话已经挂断，上面是一条短信，写着警告二字。
出于好奇，凌辰点进去看了一眼，觉得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但就是这一眼，凌辰马上阻止林美，“等等！”
林美回过头看到凌辰还拿着手机，无奈在心中叹了口气，“怎么了？”
“不能开门，还有陈升回来了！”凌辰将短信内容展示给林美看。
短信内容是“门内危险，主人已回”八个字。
看到这条信息之后，林美马上向楼下看去，果然看到陈升已经回来。
连忙退后又拉着凌辰低下身，以免被陈升发现。
“陈升回来了！怎么办？”凌辰问道。
没空去理会这条短信的来源，至少其中的真实度是值得信任的。
“先撤！”
直接离开是不行的，肯定会和陈升正面遇到。
目前他们对陈升的调查还没有开始，虽然大致已经可以肯定间谍就是他。
但也不能在这时和他正面相对，因为他们没有证据。
而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无法解释清楚。
两人只能向楼上暂避。
听着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看来是陈升已经上来了，两人屏住气息，不发出一丝声音。
脚步声向楼梯的方向远离，逐渐向陈升家靠近。
接着脚步声消失，应该是停在了房门前。
咔哒，开门的声音传来。
然后，
轰！
巨大的声响和爆炸，相隔了三套房的楼梯上层都传来剧烈的摇晃。
凌辰和林美愣住、还有震惊。
想到那条短信，门内有危险？
竟然是这样的危险吗？他们还以为是有什么人埋伏在里面。
接着两人马上冲下楼，看到的是一片火海和缺了一部分的建筑。
至于陈升这个人，已经找不到了。
或许是被炸成碎屑，或许是从缺失的建筑中掉到了下面。
一时之间他们还无法确定。
但他们知道一件事，如果没有那条短信的提醒，现在陈升的下场就是他们的结局。
那条短信林美已经有了猜测。
恐怕就是一直在监视他们的那个人发的，同时也是程潇安排的人。
目的应该是为了凌辰的安全。
而这个人在监视的过程中发现了房内的危险，所以才刻意提醒他们。
清楚这一点之后，林美虽然也很想抓住这个人，或是摆脱这个人。
但现在有更紧迫的事。
陈升死了，就连陈升的整个住宅都已经消失，那他们的调查该怎么办？
陈升是不是间谍已经无从得知。
是谁？是谁做了这种事？
目标是他们？还是陈升？
不，可以肯定不是他们，目标是陈升！
为了什么？杀人灭口？因为他们在调查？因为陈升就是那个间谍？
为了隐藏？为了让所有痕迹消失？所以才杀死他？所以才灭口？
全都是疑问，因为林美不知道答案。
犯人又是谁？是谁制造了这场爆炸？
是他！那个管道工！
林美想到了刚才遇到的那个管道工，那是唯一一个出现在这里的可疑人物。
而且和他们几乎是前后出现。
如果陈升就是暗月的间谍，而那个管道工是为了杀人灭口才做的这种事。
那这个管道工也是暗月的人？
当时只顾着想调查陈升，为了不被发现才掩人耳目。
却和这么明显的可疑人物擦身而过。
想到这种可能，林美不禁为自己放过这么重要的线索而懊恼。
如果是平时，是绝对不可能会错过这种事的。
“追上他！”林美直接向楼下跑了去。
这里的事他们无法处理，而且他们不能在这里被人看到。
要不然恐怕会引起局里内部的分裂。
二队队长神秘出现在一队队长代理的住宅，是要做什么？
而一队队长代理现在又被炸死了，不管怎么解释恐怕都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
而且因为这次任务的隐秘性，他们也没办法去解释。
到时候只会让凌罡难做。
所以不管是为了追管道工还是以上的原因，他们都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而这里的事，想必之后会由一队来处理吧。
凌辰并不知道林美在忧虑着这些事，只是跟在林美后面，“追谁啊？”
“那个管道工！”
“管道工？”
凌辰瞬间就理解了，这场爆炸恐怕是那个管道工做的。
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爆炸，已经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
所幸，林美和凌辰离开得及时，并没有被人看到。
但那个管道工已经不知所踪，两人只能无功而返。
回到车上，凌辰想着给他们发短信的那个人说不定知道那个管道工的去向。
试着去拨打了那条短信的号码，可是却是空号。
对此，林美已有所料，真要找帮助的话，直接找程潇说不定会更好。
但她会不会帮忙就难说了。
林美觉得可能性不大，而且顾忌到凌辰也没有去做。
这次间谍的调查恐怕只能到此为止了。
结果到最后也不知道，陈升到底是不是那个间谍。
但至少其他人没有问题是可以确定的。
回去之后，将结果报告给凌罡。
凌罡的意思是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好了，如果其他人都没有问题。
用排除法的话，这个不知道的人就将他当成是那个间谍好了。
就算想查也没办法在继续查下去，毕竟人都已经死了。
只能以后加强警戒了。
而且陈升突然被暗杀，更像是暗月的作风。
因为可能会暴露，那就在暴露之前让这个人和他的一切全都消失。
让一切都处于混沌之中。
这样的事，这段时间的努力全都付之一炬，一切都变得不清不楚。
林美第一次对那个名为暗月的存在有了一个认知。
而这个认知也只是一个模糊不清的概念，因为全都已经不清不楚。
陈升可能是间谍，陈升也可能不是间谍。
陈升可能是暗月暗杀的，同样也可能不是。
没有任何的结论，就这样在可能与不可能之间到此结束。
之后林美将调查过程中被人跟踪一事也汇报给凌罡，连对程潇的猜测也一并告知。
凌罡只是回了一句：知道了。
便没有后文。
林美也没有去多问，如果凌罡有想法或是打算做什么，一定会告诉她。
既然什么也没说，那就是暂时任之。
到明天为止剩下的时间，林美得到了假期，说假期不如说是提前下班而已。
不对，连提前下班都不算，说到底今天是星期天，是休息日。
她只是被迫加班而已。
难得的休息，林美邀请了凌辰一起吃晚饭，当然不是在她家中，只是外面。
当作是这段时间来感谢凌辰的帮助，凌辰也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