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挑衅，头钱
整个云州城，分为内城和外城。
内城是那些官老爷们，和贵人们居住的地方。
外城则分为东西西北四个城区。
除此之外，每个城区，又分为十几个里（备注：古代的里，相当于现在的一个区）。
而恶虎帮便是东城区的一个大帮派。
和饿狼帮是敌对势力，两个帮派经常火拼，不死不休。
而苏鸣跟着薛明来的地方名唤凤鸣里长风街。
恶虎帮在凤鸣里设有分舵，在长风街又设有香口。
每一个香口，则由一位香主镇守。
而薛明便是长风街恶虎帮的一位香主。
在薛明的带领下，苏鸣来到了恶虎帮的香口小院当中。
薛明先是让苏鸣去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
然后，薛明又带着苏鸣去醉香楼吃了一顿豪华大餐。
甚至，苏鸣还为苏鸣租了一个单独的小院。
看得出来，薛明对苏鸣还是挺重视的。
苏鸣也对薛明这个改变自己命运的人挺尊重，将其看为自己的兄长对待。
第二日，苏鸣便来到香口点卯。
而此时，院中已经有恶虎帮的一众人等待了。
苏鸣进了院子，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坐定。
就在这时，一个瘦高个子，长着两颗彷如老鼠一般龅牙的人青年走了进来。
青年着灰色的衣衫，胸口同样绣着一头金色的老虎。
这些日子，苏鸣也大概了解了恶虎帮的情况。
通过衣服颜色，便能够判定对方的身份。
比如，眼前这个身着灰衣的龅牙男，是一个小啰啰。
当然，苏鸣也只是个小啰啰。
再往上，便是身着黑色衣服的领队，和白色衣服的香主。
龅牙男走到苏鸣跟前，咧嘴道：“新来的，你叫苏鸣是吧？”
苏鸣不知对方何意，微微颔首。
龅牙男咧嘴道：“听闻，你之前是一个臭乞丐？”
苏鸣听得眉头大皱。
他现在确定，这家伙就是纯粹来找存在感，来打压苏鸣这个新人的！
“哈哈哈……”
果不其然，众人听得哄堂大笑。
苏鸣眉头大皱，缓缓起身，眯着眼，冷冷的看着龅牙男，沉声道：“我当时怎么这么臭，原来是有只臭老鼠在这里放臭屁！”
静！
院中登时死一样的寂静，落针可闻。
众人一个个瞪大了双眸，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苏鸣。
他们没有想到，苏鸣一个新人，竟然会这么扛。
“你找死！”
龅牙男大怒，便要动手。
苏鸣也不惯着他，手摁在精钢刀之上，只要这龅牙男敢动手，他也会毫不留情。
自从加入帮派当中，苏鸣便心中决定，一定要狠。
在这个乱世当中，一切都需要去争，只有够狠，才能活下去。
“哼，做什么呢？”
就在这时，有人沉声喝道。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四个身着黑色衣衫的人走了进来。
这四人是长风街香口的四位领队。
“哼，你给我等着！”
龅牙男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苏鸣也没有在意。
又过了片刻，薛明也前来。
薛明看向众人，道：“诸位兄弟，到了收头钱的时候了，去吧！”
“是，香主！”
众人拱手。
所谓头钱，也就是保护费。
每个月的月初，各大帮派都会向百姓们收保护费，因此称之为“头钱”。
“刘烽、张海，你们两个跟苏鸣一组，负责柳树街的头钱！”
薛明吩咐道。
“是，香主！”
其中两个灰衣青年向薛明拱手道。
随即，众人出了香口，往各自负责的街道而去。
“小苏，你别在意，那武宏就是个神经病，没事躲着那家伙，别跟他一般计较！”
刘烽勾搭着苏鸣的肩膀，小声道。
“对，别理他！”
张海也是道。
“嗯！日后还请两位兄弟照拂！”
苏鸣嘴角扯起一抹笑容，道。
“嗨，都是兄弟，放心，放心！”
张海咧嘴道。
接着，刘烽和张海又跟苏鸣讲了一些恶虎帮中的规矩。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柳树街。
刘烽和张海二人向着街道两边的百姓们收着头钱。
苏鸣虽然有些不忍，但身在洪流中，他也没办法，只能是也收着头钱。
不多时，苏鸣到了一个熟悉的摊位前。
“王大爷！”
苏鸣唤道。
老者微微一愣，看到苏鸣，讶然道：“你是那个小乞儿？你……”
“王大爷，是我！”
苏鸣点头。
老者啧啧称奇道：“没想到，你竟然入了恶虎帮啊！”
不远处，另外一位卖馒头的汉子一脸的懵逼。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当日的小乞儿，竟然成了恶虎帮的一员。
一想到，他当日还轰过苏鸣，他心中便一阵惴惴不安。
而另一边王大爷已经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头钱，一脸不舍的递向苏鸣。
苏鸣却是伸手止住王大爷，转头看向刘烽和张海二人，问道：“刘兄、张兄，王大爷对我有大恩，不知可否免了他的头钱？”
张海咧嘴笑道：“这点小事，小苏你自己做主便是！”
“对对对，我们从别处要回来便是！”
刘烽也是满不在乎的道。
“多谢两位兄弟！”
苏鸣向二人拱手，然后又看向王大爷，笑道：“王大爷，从今以后，你的头钱就免了！”
“这……多谢，多谢！”
老者欣喜道。
这年头，兵荒马乱，盗匪横行，妖魔肆虐的，百姓的日子本来就苦，帮派的头钱每个月对于普通百姓而言，都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苏鸣直接免了王大爷的头钱，这让王大爷如何能不欢喜。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当日小小的善心，竟然会得到如此大的回报。
而苏鸣心中却有些无奈。
头钱本就是这些帮派强加在百姓们头上的，本就不应该有的东西，如今苏鸣也只不过是让他不用交了，王大爷便对他感恩戴德。
这个操蛋的世道。
苏鸣心中咒骂一声，转头朝着另一边的馒头铺走去，冷着脸，沉声道：“交头钱了！”
那汉子脸皮狠狠的抖了抖，讪笑一声，急忙取了银钱，递向苏鸣。
“少了！”
苏鸣掂了掂手中的银钱，冷声道。
那汉子脸上的笑容僵住，忙道：“大爷，头钱不都是十文钱嘛，怎么会少呢？”
“涨价了，不行吗？”
苏鸣眯着双眸，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