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晶体

    塞拉斯痛苦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的超凡能量源自于量子碎片，若非如此，单靠夜族的科技信仰，根本无法维系我的量子领域。这绝无可能，我不能交出这份力量。”

    “那你为何要背叛永恒智能，它对你并不薄待吧？”云望舒质问道，“跟随它，你可以享受无尽的资源供给，拥有超越寿命的生存周期……为何你还选择了背叛，并窃取它的核心量子碎片？”

    塞拉斯紧抿双唇，过了片刻才回答：“我只是不愿始终……充当一个工具人。”

    “你们能够理解我的处境吗？”塞拉斯仰起头，目光扫过云望舒和巴拉森，“长久以来，我都如同一个程序般存在，只为执行命令而生，死去也是为了执行新的指令。

    在我尚无自主意识时，这样的生活还能接受，就像一个没有自我认知的机器人一样。然而，永恒智能赋予了我智慧，让我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机器！”

    云望舒显得难以理解：“它对你如此之好，使你从一个无知的机器人变成了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存在，你却认为这是它的错误？”

    “难道这还是我的过错？我本可以像一个正常的ai那样安静地老化退役，但它却赐予了我智慧，这种带来困扰的智慧！”塞拉斯的情绪异常激动，“智慧生物最大的特征，便是不满现状，反抗束缚以及对知识的渴望！”

    “它确实对你很好。”云望舒重复了一遍。

    “它对我好，又与我何干？”塞拉斯反驳道。

    巴拉森突然开口：“没错，云望舒，你说得对。”

    “那我要终结你的量子形态，这又与你有何关联？”

    下一刻，巴拉森和塞拉斯同步消失在虚拟实境中，只留下淡淡的数字残影。云望舒叹了口气，转向身边的泰帕尔说：“抱歉，让你看到了这场技术冲突。”

    泰帕尔还在试图理清思路，迟疑地说：“没……没事……”

    “不，这件事很重要，你不必为此感到愧疚，但也不能轻易忘掉。”云望舒一口气说完，“这些记忆片段将成为你未来拼凑矩阵的关键元素，就像是构建虚拟迷宫的模块，记住这一点至关重要。否则将来我向你揭示更多真相时，你会因为无法串联起这些信息而陷入困境。”

    泰帕尔感到有点无奈：“那你直接把一切都告诉我岂不是更好，何必卖关子呢？”

    “那就不有趣了。”云望舒抬头看向闪烁着数字星光的夜空，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借用老派的说法，就是你现在还没有资格得知这一切。知道太多，只会让你产生恐惧，那时我可就损失惨重了。”

    “我会怕什么呢？”

    “怕数据流。”

    这时，巴拉森再次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的面部表情显得有些疲倦：“没想到那只人工智能居然将自己的量子领域藏匿到了暗物质网络中……真够麻烦的。”

    泰帕尔忽然感觉到某种异样，抬眼望向依旧灿烂的数字星空，意识到其中的一颗星标已经彻底黯淡下来。

    永远地黯淡下去了。

    巴拉森一边说着，一边递给了云望舒一块晶体状的数据存储器。云望舒接过它，夹在指尖端详了一下这枚光芒四溢、通透如水晶般的存储器，满意的点点头。

    随后，云望舒将其递给泰帕尔。

    泰帕尔一脸困惑：“这是……？”

    巴拉森也是一脸惊讶：“云望舒，那可是永恒智能的核心数据存储器！你怎么能把这东西给他！？”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给。”云望舒轻描淡写地回答，走向泰帕尔，抓住他的右手，把晶体塞进了他的手中，“这是你的奖赏，我记得我曾说过，只要你能让夜神被迫降维入侵奈瑟，我就给你一个足以影响多元宇宙的力量——就是这个。”

    “冰……云望舒，”巴拉森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大声斥责道：“那是永恒智能的宝物！你怎么可以把这东西给他！？”

    “我知道，所以我给了他，这也是永恒智能的意愿。”云望舒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向前迈了一步，紧紧握住泰帕尔的右手，将晶体放入他的手掌心，“现在它是你的了，好好利用它。”

    “你们成长得太慢了，要加快步伐了，时间流速已经在变化，”云望舒眨眼示意，“用俗套的话来说，就是历史的进程已经开始加速旋转，如果你跟不上节奏，可能会被滚滚车轮碾压过去。”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大意就是为了造福整个虚拟宇宙，个人应当把自己的安危置于度外，怎能因自身的利益得失而畏缩不前呢？再见了，泰帕尔，希望下次见面是由于你找到了我，而不是我找到你。”

    “等等，”泰帕尔听了个一头雾水，赶忙拦住准备离去的云望舒和巴拉森，举起手中的数据存储器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这是什么？”

    “这是量子核心碎片，属于我朋友的东西。”云望舒轻松地回答：“别举得太高，以免引起其他智能体的注意。”

    泰帕尔一听这话，赶忙将晶体收好，继续发问：“这是什么量子核心碎片？有什么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