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考验
“咦？小伙子力气不小！”老人突然开口说话了。
老人也有些疑惑地看着张叫花，这分明就是一碗水，哪里是什么药？药怎么会是无色透明的？而且一点药味都没有。
“先到屋里去吧。我先去赔点药。”张叫花说道。
“张医生，你看老爷子的腿还有得治么？”曾雷问道。
“唉。”曾雷叹息了一声。
曾雷很是意外，他没想到张叫花会主动帮忙，跟那天对待他的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情形是完全不同的。
“你先别高兴得太早了，还得通过了我的考验才行。”张叫花见吴缘心性不坏，准备教吴缘一点东西。当然不可能马上就教吴缘梅山法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张叫花自然要看看吴缘的品行究竟怎么样。首先，得看看吴缘是否经受得起自己的考验。
吴缘连忙点头，“当然想学”
张叫花跳上去站了一个标准梅山桩功马步，“照我这个样子，每天在上面站半个小时。”
“学徒？”张叫花疑惑地看着老人。
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吴缘在树桩上才站了几分钟，脚就开始抖动起来，身体也开始摇晃。
“哎呀，你可把我给吓死了。”曾雷手攀上了张叫花的肩膀，像很熟悉的朋友一样。等反应过来，连忙将张叫花松开，神色很是尴尬，生怕张叫花会发作。
“老爷子，你这脚不仅仅是风湿吧？以前是不是受过伤？”张叫花问道。
“我去看看。别以为我没看着你，你就可以偷懒，你的任何举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的。”张叫花起身往门口走的时候告诫道。
“我说不能够完全治好，没说完全不能治啊。虽然不能够完全治好，但是让老爷子能够恢复行走能力，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张叫花抓了抓脑袋。自己话还没说完就被这两个人给打断了。
吴缘脸上立即露出了喜色，“你别看我这么胖，我肯定能够经受住考验。”
过了一会，张叫花才端着一碗水走了出来，将碗中的水撒了一些到老人的脚上，然后将碗递给老人，“喝下去。”
老人这次很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叫花，然后笑了笑，“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张医生，对不住啊，我看走眼了。”
“咦？有些痒啊！”老人吃惊地说道。
曾雷用三轮车载着六十多岁的老人往吴缘家行驶了过来。
吴缘用牙齿狠狠地咬住下嘴唇，“你放心吧！我还撑得住呢！”
曾雷抢着说道，“何止是受个伤？他在战场受过伤，脚里面还有弹片呢。而且由此打伏击，在雪地里伏击了十几个小时，受到了严重的冻伤。”
“这个要站多久才算通过考验？”吴缘站了上去，感觉并不是很难。
“小伙子，你不错啊，当了几年学徒了？”老人问道。
吴缘哭丧着脸，“曾哥喊我有事呢。”
“张医生，胖子呢？”曾雷对张叫花倒是没有任何介怀，说话很是随和。
他的脚平时都是隐隐作痛的感觉，稍微用力，就让他痛不欲生。但是刚刚喝下这碗水之后，那股热流进入双腿之后，双腿竟然传来痒痒的感觉。
张叫花对曾雷倒是没什么坏印象，那天跟曾雷扯平了，“他忙着呢，走不开。”又看着三轮车的老人问道，“你说的那个风湿病患者就是他？”
“好。”曾雷见胖子出不来，准备一个人将老人弄进院子。
老人却笑了笑，“小曾，你不用这样。其实我能够活到现在，便已经赚够了。只可惜，还有很多事情，我不能自己去做了。”
“你真想跟我学？”张叫花看着有些拘束的吴缘，突然说道。
“别动！这才几分钟？”张叫花拿着一根木棍子在吴缘屁股上敲了一下。
“对，就是他。”曾雷见张叫花语气平和，心里松了一口气。
“我不考验你的耍嘴皮子。能不能通过，我只相信眼睛。你去买一些树桩回来。”张叫花说道。
“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张叫花嘿嘿一笑。这老人一开始就这么愣愣地坐在轮椅上，一句话都不说，张叫花还以为他不会说话。
吴缘倒是没想放弃，只能继续咬着牙坚持。
不过老人还是一口将碗中的水喝了下去。立即感觉到一股温热的奇怪的东西在身体里面流动起来。直接往双腿涌了过去。
吴缘喜出望外，正想趁着这机会暂停站马步，不过就在他准备动的时候，张叫花又开口了，“时间还没到，你要是下来，就等于你选择放弃了。”
吴缘哭丧着脸，“我平时缺少锻炼，要不我们慢慢来？”
张叫花笑了笑，“如果你以为这么容易就通过了考验，那你就彻彻底底地错了。”
张叫花摇摇头，“这么严重，想完全治好几乎是不可能的。”
“能治？”老人与曾雷异口同声地问道。
曾雷欣喜地问道，“老爷子，脚好一些了么？”
张叫花点点头。
“老爷子，这一次，你可看走眼了，他可不是学徒，他就是我说的那个医生。一出手就把我脱臼当天就治好的那个医生。他就是张医生。”曾雷说道。
“我这点伤算什么？跟我那些没能够从战场回来的兄弟相比，我算是很幸运的了。”老人拍了拍他的腿。
“胖子，出来帮忙！”曾雷在门口喊了一声。
老人坐在一个轮椅上，两个人一人搭住一边，稍稍用力，就将老人抬了下来。
吴缘拿着张叫花的钱去市场买了一些木料，张叫花用这些木料在吴缘院子里弄了一个梅花阵。张叫花这是准备用梅山桩功来考验吴缘。
张叫花进入房间里，端着一碗水，念动口诀：“梧桐树上扦金刀，梧桐树上扦银刀，左扦左过，右扦右过，上扦上过，下扦下过，祖师扦过，本师扦过，一不出血，二不作恶，弟子到此，除痛肿退消凉，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张叫花走到门口，曾雷正准备探头进来看。
“那就先进来吧。”张叫花将院门完全打开。
“随便你，你跳下来，就说明你失败了。我教了好多人，你可是最差劲的。”张叫花对吴缘真是有些失望。
“我来搭把手吧。”张叫花表示善意并不是冲着曾雷，而是冲着这个老人。这个老人六十岁的年龄，虽然已经白发苍苍，但是他坐在三轮车上姿态却很端正。神情刚毅。张叫花能够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与普通人不太一般的气质。
“哪里有这么快呢？”张叫花笑道。这是除痛除痛肿退消凉符水，只是消除老人双腿的肿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