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5章 有延续性的问题
“我父亲从来没和我说起过这些。”
万峰是真的疑惑了,那还因为啥呀?总的有个原因吧!
陈天赐沉默不语。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这样叫也行,但是将来齐红若是有了孩子,等这孩子大了是管我叫哥还是叫叔呀?这个也得各叫各的?”
“其实,这事情并不是你父亲主动的,是齐红倒追的你老子,是不是这个故事很玄幻?一个姑娘去追一个大自己快二十岁的人怎么也觉得说不过去,事情还真是这样。”
去怨恨万峰?这怎么可能!
陈天赐也摇头。
陈天赐点燃一支烟,默默地吸着。
陈天赐摇头。
好像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这就怪哉了,我再想不出你闷闷不乐的原因了,难道是花儿姐的原因?如果是她我找她去。”
“都不是!我也有自己的产业,我父亲那点家产我还没看上眼。”
“所以说,中年丧妻是一个男人三个最大的不幸之一。”
“大概你心里还有点你父亲娶了一个姑娘有老不正经的想法,对吧?”
陈天赐想想也是这个理儿。
陈天赐默默地点点头。
这个年代和陈天赐讨论恋父情节这有点扯了。
“别别,和她没半点关系,今天早晨她还逼着我去给我父亲帮忙。”
“如果不是遇到你,我们爷俩现在会如何呢?时间是个魔术师,十年前我母亲离去我们家坍塌,四年前我们遇到了你,生活重新开始出现阳光,哥!你的恩情……”
“还是因为齐红将来会和她的孩子分你父亲的遗产?”
“那么是因为你父亲这个岁数续弦你觉得丢人?”
“那时你父亲并不知道齐红心里是怎么想的,应该是把她当成了一个生命中的过客,有什么好讲的?”
“难道是因为红姐和你父亲年龄的问题?”
“从我母亲离开那天起,我就感觉父亲像变了一个人,他意志消沉精神萎靡不振。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然后就被工厂开除了,也开始不管我了,不管我上学不管我穿衣,甚至连吃饭都不怎么管我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变成了一个没人管的野孩子,等大了以后几乎天天不在家。”
“恋父情节?”
“她也幼年丧母。”
万峰傻眼,是呀!这问题还特么有延续性呀。
“后来齐红就来找我,哭天抹泪的,我在了解到齐红是真心实意的以后,就和你父亲谈了几次。后来就这样了,所以你要是有怨恨,第一不应该去怨恨齐红,人家有追求自己爱的权力,第二不应该去怨恨你父亲,起初他只是被动接受。你最应该怨的应该是我,是我改变了呢父亲的观念和想法。”
万峰摇头:“这个不是,她父母健在,不过和缺一个区别不大。她父亲一辈子酗酒赌博,打她记事起好像就从来没管过她,你缺少的是母爱,她缺少的是父爱,因此她心理有一种潜在的恋父情节。”
“说吧,把你心里的不痛快的原因都说出来。”
“这个你不懂,可以解释为她比较喜欢年龄比她大很多的成熟男人。在黑禾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她就在我的基地里住,那时你父亲在我的基地里管理仓库物资。她闲着没事儿就喜欢听你父亲讲人生经历,当然也无意中把自己的人生经历讲给她听,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可能她心理对你父亲就产生了一种依赖或者说是暗恋吧。”
“后来呢?”
陈天赐脸上露出了羞怯和忧伤的复杂表情。
说到这里,陈天赐端起酒杯自顾自地一饮而尽,眼睛里有晶莹的泪光。
“哈哈,天赐!这算个事儿吗?为什么不改变一下观念,既然叫不出口可以不叫呀,或者是各叫各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农村里可是有很多辈分纠缠在一起的事情,从这边论叫哥哥姐姐,从另一边论说不定得叫爷爷奶奶,怎么理得清?最后也只能各叫各的。
“没了?”
万峰赶紧制止:“别扯我,今天不是谈论我的,你父亲要开启第二段人生了,我发现你心里有个挺大的疙瘩。咱们华国有句老话说得好:家和才能万事兴,你想想你父亲要结婚,你心里有疙瘩,这个疙瘩如果你解开你们父子之间的就会出现裂痕,而且裂痕会越变越大,这个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来今天就咱哥俩说说你心里的疙瘩,是感觉你父亲对不起你母亲?”
万峰有点哭笑不得,这算啥事儿呀?
“你父亲和齐红结婚后,你可以分开叫,管你父亲叫爹,管齐红叫姐不就完了吗?”
“其实也没别的原因,齐红比我大四岁,按理我应该叫姐可是以后我得管她叫妈,一想到这个我心里就不舒服,是非常的不舒服。”
“我记得我第一次去你家的时候,你家里那个脏乱差,地面全是垃圾,屋子里黑漆漆的到处都是灰尘。你父亲在炕上蒙着头睡觉,偌大一铺炕上全是酒瓶子,炕上的两床被褥都看不出什么颜色了,我当时的想法是猪圈都比你家干净三分。”
“后来齐红就开始追你父亲,你父亲一开始是拒绝的,态度非常坚定的拒绝,一个比他小十九岁的姑娘,而且还是他徒弟,竟然表示爱他,他接受不了。”
就因为这个?
“如果齐红不来将威,她也许真的就是你父亲生命里的一个匆匆过客。我把她带到将威来也是无意中改变了这一个现实,她到将威后迷恋上了机床就在我的厂子里当一个技工,偌大的南湾厂里只有你父亲是她的熟人,她又拜了你父亲为师,这段情缘也就这么出现了。”
陈天赐疑惑:“各叫各的,还兴这样?”
万峰端起酒杯和陈天赐碰了一下,一口咽下,吃了一口菜。
“说起来,齐红和你的经历有很多的相似的地方,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
原来疙瘩在这儿。
他母亲的印象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模糊,母亲在他的记忆力只是一个名词而已。
“哥!其实我心里的不痛快就是无法接受一个就比我大四岁的女人我得叫妈的现实,我叫不出口,别的还真的没什么。”
这回陈天赐没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