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圣女

    在那个时代的统治下，盛行“种姓制度”，这一制度将人分为4个等级，即婆罗门、刹帝利、吠舍、首陀罗。它是古代世界最典型、最森严的等级制度，并且种姓制度下的各等级世代相袭。而作为僧侣贵族的婆罗门，便是当时第一尊贵的存在。被他们选中的圣女，会在家里养到十四岁。

    而这一天，在数百人的注视之下，一位14岁的少女，由寺庙的人员为其沐浴后换上了绿色的莎丽。这些被献给神的少女们，美其名曰为“圣女”。

    提起“圣女”，大多数人想到的应该是庄严、神圣，她们高高在上，她们纯洁无瑕。同样的，她们来自最底层的人家，被挑选后送往寺庙，成为圣女，僧人说“她嫁给了神，成为了神的侍者”。在白天，她们受教民敬仰，教民对她们恭敬畏惧，磕头碰地，到夜晚，身份突变，她们则需要服侍一个个的寺庙僧侣。

    在人们心里谁都清楚，那些看似高高在上的漂亮圣女，究竟充当了一个怎样的角色。换句话说，成为僧侣的“玩物”，正是圣女存在的唯一意义。贫穷加上美丽，在那样的时代下就成为了一种“不可饶恕”的罪孽。那个时代下，极度的重男轻女，女人的地位与家里的牲畜一般，在娘家时，她们的生死由父母决定，而出嫁后的女人，生死则由丈夫决定。在如果是最底层人家出生了一个女婴，一些父母甚至会狠心溺死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因为即使她们长大，面临的也是更加艰难的生活。到年龄出嫁时，只有嫁妆足够多，才会得到男方一家的尊重过，不然，又是无尽的折磨与苦难。

    芙蓉被安排到寺庙的一间小房内，与她一起被选进来的圣女也住在她屋子的旁边。她呆愣的望着门上挂着的彩帐，隐约间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啜泣声。而她自己却早已经哭不出来了，她来寺庙的前几天，日夜哭求母亲不要把她送走，可最终母亲的决绝和父亲的打骂让她丧失了一切对“生”的奢求。她嘴里发出沙哑的声音喃喃道：“我的大青鸟呀！你是不是早已经把我忘了这辈子怕是见不到你了呢。”她看着太阳一点一点落下山去，眼里的光也一点一点黯淡下去，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可她却逃不掉。她看着夜空发呆道：“我的大青鸟飞得那么远、那么高，如果你现在出现把我带走该多好。”

    她最终没能等来他的大青鸟，等来的却是白天挑选他的僧人。芙蓉惊慌的躲到墙角，环抱住自己，眼睛都不敢看向那人。僧人像看猎物般看向芙蓉，一步步靠近，用手捏起她的下巴道：“今晚，就来好好服侍你的神明吧！”芙蓉惊恐的看向那人，随即跪下哀求道：“求您放了我吧！我不想做圣女，我要回家。”僧人露出戏谑的笑容说道：“被选中的圣女是没有拒绝神明的权利的，你乖乖听话，才能活的长久。”

    暗夜里，撕扯衣服的声音、尖叫声、哀求声，充斥着整个寺院，那些声音仿佛在控诉着罪孽与绝望，而以后的每一个夜晚，也注定将成为无休止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