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意外先来
第二天一大早，江凡便带着渔具出了门，老江头知道他的心思，也是没有多说。待孙子出门后便挑着自己手编的竹篓朝着镇上走去。
想到孙子到了娶媳妇的年纪，老江头也是不敢放松，自从把渔船交给江凡后，自己也是没在家闲着，一有空就编点竹制品带去镇上售卖。
走了半日，老江头终于到了距离江家村最近的临江镇，他也没顾得上休息，马不停蹄地找了个空的位置摆上了竹篓。
“手编竹篓，结实牢固，五文一个，童叟无欺！”老江头卖力的推销着身前的竹篓，此时正当中午，旁边的酒楼内吃饭的客人络绎不绝。
“若是运气好，说不定一会就能卖完了！”想到此处的老江头更是卖力地吆喝起来，殊不知已然惹怒了别人。
“哪个王八蛋在叫卖！吵得我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黑豹，去让他闭嘴！”
“少爷不要动怒，我这就去。”被叫到的黑豹对着叫骂的年轻人躬身行了一礼便离开了包厢。
刚出酒楼的黑豹立马就锁定了不远处正在叫卖的老江头，三两步便来到了摊子面前。
“老头！谁让你在这叫卖的，赶紧滚！”黑豹看着眼前的老头，气不打一处来，要是惹恼了自家少爷，连带着他也要被训斥、惩罚。
看着面前阴沉着脸的黑豹，老江头也是眉头一拧，随即说道：“你话都不会说么？张嘴就骂人，再说也没人规定这里不给卖。”
“老头，别给脸不要脸，再不走，一会我家少爷来了你就别想走了！”黑豹也是逐渐失去了耐心，但考虑到此时路上行人较多，也不好直接动手。
就在这时，二楼包厢又传来一句呵斥声：“废物！还没解决？”
黑豹身体一抖，哪还顾得上周围其他人的眼光，抬脚便将地上的竹篓踢飞出去，低声说道：“滚！”
看着被踢坏的竹篓，老江头也是来了脾气，愤怒地喊道：“你凭什么踢我竹篓！”
不待黑豹下一步动作，酒楼包厢内又传来一句低沉的声音：“有完没完！”
话音未落，一根筷子从窗户穿过，眨眼间便洞穿了老江头的胸口，一时间鲜血顺着洞口喷出，周围的人见状立马躲开，不敢再上前观望。老江头低头看了看胸口的鲜血，满眼不可置信地倒了下去。
黑豹也是暗道晦气，理都没理地上的老江头，立马赶回了酒楼。
“少爷，属下办事不力，请少爷责罚！”黑豹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眼前的少爷出了名的喜怒无常，今天怕是少不了要吃苦头了，都怪那该死的老头，自己找死还要带上自己。
“啪！”少年甩手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黑豹脸上，黑豹闷哼一声，不敢多言。
“下次这点小事还要我来出手，你就自裁吧，我身边不需要废物！”
说罢，少年便直接离开了，身后的黑豹敢怒不敢言，赶紧跟上。
周围的行人看到出来的少年后，一个个脸上都露出惊恐之色，立马散开，唯恐避之不及。
此时躺在地上的老江头意识逐渐模糊，没一会便没了气息。周围的人指指点点，也不敢上前查看，没一会镇上的执法者赶来驱散了围观的群众，向店家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带着老江头的尸体便离开了。
傍晚，外出捕鱼的江凡归来。尚未进门，屋内低沉的哭泣声便传入耳中。他心头一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胸口郁结。
江凡缓缓放下手中的渔具，稍作迟疑后，方才推开了那扇门。
“小。。小凡，你回来了？”说话的正是江家村的村长江明，旁边还站着同村的几位叔伯婶婶，此刻婶婶们看到江凡进屋正略显慌乱地擦拭着眼泪。
“那个，小凡啊，你爷爷他。。。你爷爷。。他。。。”江明不知道怎么跟小凡说，只能不断地重复这一句。
看着欲言又止的江明，加之心里那不好的预感，江凡强忍着的眼泪，终究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大爷爷，我去准备饭菜，一会儿爷爷。。爷爷他也该回来了，我得提前把饭做好，你们先坐会。”江凡转身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痕，只是颤抖的手还是没能掩盖他此时的心情。
“唉！”看着江凡懂事的模样，江明还是没忍心说下去，只能长叹一声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了屋子。
众人看村长都出去了，便没再逗留，转身都走了出去，屋内一下子只剩下了江凡一人，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他再也没能忍住，眼泪瞬间流满了脸颊。
“小凡，明日我们去接你爷爷回来，以后，大爷爷就是你的亲爷爷！”屋外江明的话掷地有声，江凡却再没了回应。
。。。
次日一大早，江明便带了村里几位青壮年来找江凡，看着双眼通红的他，江明也只能低声招呼了一句：“凡儿，出发吧。”
一路无话，在江明的带领下，一行人最终来到了镇上的执法队，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爷爷以及胸口那早已干涸的血迹，江凡怒从心来，转头对着看管尸首的执法队员怒吼道：“我爷爷到底是怎么死的？！”
见到江凡的异常，江明赶紧向着那人道歉：“大人，小孩子不懂礼数，还请大人勿怪。”
似乎是早已见怪不怪，又或者是看江凡年龄尚小又死了爷爷，他倒也没责怪，只是看着江凡淡淡开口道：“小子，你爷爷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就是他的命。”
“这么说你们明明知道谁是凶手，为什么不去抓？”江凡咬牙问道。
“抓？呵呵。。。王家的公子爷王明轩，有能耐你自己去抓吧！”
“王家？！”江明面露震惊，随后转身对着身后的几人吩咐道：“你们把老江头抬回去吧，我跟小凡聊聊。”随后硬拽着江凡离开了执法队。
一出来，江明便神色严肃地告诫江凡：“小凡，王家有着不少修士，咱普通人可招惹不起，你爷爷已经去了，你可别再做傻事，在临江镇这块，还没人敢跟他们作对，他们碾死我们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轻松。”
听着江明所说，江凡虽然明白自己与他们的差距宛如天堑，但心中依然是愤恨不已：“普通人的命就不是命了？难道爷爷就该死？不！我一定要让伤害爷爷的人付出代价！”
回到江家村，村民们一起帮忙着将老江头入土为安，江凡看着爷爷的墓碑，心里再次暗暗发誓：“一定会让王家人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