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蛮牛？水牛？
林萧看了看肖楠继续说：“头，我认为给蛮牛加码训练不需要这样的借口，这会让新来战士认为你小气，喜欢公报私仇！”
“那没事了！”林萧敬礼转身，抓起自己的背囊准备离开。
肖楠抬头看了看他，坐正身体道：“讲……”
“嗯？”林萧迟疑了一下，满脸疑问的看着肖楠。
林萧没说话，不过脸上分明写着两个字：你是！
蛮牛无奈的转回身，咬了咬牙，一头扎进水里向对面游去……模拟海浪呼啸而来，将蛮牛掀出去老远……武装泅渡，背着几十斤的装备，在水里要承担的重量是在路上的几倍，这可不是轻松的事儿，尽管背囊的设计有一定的浮力，但在水里呆久了装备就像个大铁块一样把人使劲往水底死命的拉。
肖楠盯着林萧看了半天：“你认为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蛮牛踩着水抹了一把脸哀求：“头，绕了我吧，我再也不叫你肖大队长了还不行吗？”
“噗通！”肖楠一脚将刚爬上岸的蛮牛踹进水里：“再游10圈，快点。”
蛮牛是北方人，典型的旱鸭子，可以说在18岁当兵之前连游泳池都没去过，“涉水”最深的差不多就是自家的洗澡盆了，后来到了部队。因各项军事素质高人一截，被军区特种部队看重，到了特种部队才算是有机会学习游泳，天生没下过水的蛮牛这下乐子大了，在游泳池边上抱着教官的腿说死也不下去，教官认为他耍怪，要知道蛮牛在部队里可是个惹祸的脑袋，滑头，他的档案上写满了各种“劣迹”，最后教官恼了一脚把他给踹下水，差点把他淹死，这下教官才知道他真的不会游泳，只好耐下心仔细的教，从那时起游泳便成为蛮牛同志最头痛的科目，他总是想一些办法逃避训练，后来把游泳课变成了教练最头痛的科目，废了三天的劲，终于蛮牛同志能在水里狗刨了，蛮牛高兴了，可教官怒了，说当个特种兵就会狗刨，说出去丢人，说什么也要把他踢回原部队，那时候的蛮牛已经是一名优秀的火力之援手，和小队战士的配合相当的默契，除了游泳成绩太差之外其他的都是优秀，政委珍惜人才，替他说话，再加上蛮牛本身也不想走，发狠保证一周拿下水上科目，教官也就默认了这个结果，答应看他一周的表现，从那时开始蛮牛发狠一有空就把自己泡在游泳池里，经过一周的努力，蛮牛在池子里喝了足够的水，可算是经历了千辛万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所有的水上项目提高的及格水平，最后教官仿佛发了“善心”总算是把他留下了。
“你怎么知道？”肖楠抬起头看着林萧摸出一根香烟。
“等等，我也去，我们是战友，该共患难”肖楠满意的看着大林、艾虎、李然和其几名战士陆续下了水掐灭了手里的香烟也背起自己的背囊道：“对了，我就是想问问，你说，女孩过生日送什么好？”
林萧走过来立正，面无表情的说道：“队长，我有意见！”
“平均成绩是c，水上的所有项目蛮牛最好的只有三个是b；我明白了！”听肖楠一说林萧马上想通了其中缘由，蛮牛是一个优秀的陆军战士，优秀的机枪手，他是丛林作战经验最丰富的战士之一，而在水里真的像牛一样反应迟钝。
战士们疲惫的爬上岸之后就躺在岸边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动都不想动……
“是，要是没事我先下水了！”林萧依然话很少。
在进入龙焱之后，蛮牛水上运动差的缺点日渐明显，本来在地方磕磕绊绊这些年他的水性已经不错了，但到了龙焱之后才发现原来龙焱对士兵的要求不是一点半点的高，于是他又变成了肖楠重点“照顾”的对象……
肖楠回到石台上，丢下沉重的背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上面，拉出衣服上的引水管慢慢的喝着，眼睛盯着水里的蛮牛。
看着林萧的表情肖楠只好投降：“好好好，那我问你，蛮牛水上项目成绩怎么样！”
林萧皱了皱眉：“你该戒烟；我猜的，按照训练计划现在的时间我们应该在沙漠晒太阳……今年的海上训练比往年整整提前了一个月，而到现为止在也没接到正式条文说训练大纲有改动，作为小队长我是有权知道训练计划的。”林萧挥了挥驱赶这飘过来的烟雾。
肖楠心里想问你和问木头没啥区别，我真笨，咋想不到，这方面你还不如我，是白纸一张……看来自己有点昏头了……
肖楠见状摇了摇头：“算了，我自己想吧！”说完一头扎进游泳池向蛮牛游去……
“有任务对吗？”林萧坐下问道。
林萧的仔细和善于思考是肖楠最为欣赏的，这么多年来，林萧总是能想到一些别人想不到的东西，按理说能到龙焱服役的可都是人精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早被淘汰出局了，而林萧就是这群人精中的佼佼者，虽然他是个平时沉默寡言，但不说并不代表他不思考，聪明机智的头脑外加忍耐沉默的性格让他成为一名优秀的狙击手的同时也成了肖楠的左臂右臂。
见林萧要走，肖楠赶忙招呼道：“别走，坐下，我有事！”
海南基地，海洋环境游泳池，一个长200米，宽100米的大型游泳池，战士们正全副武装奋力的与模拟巨浪奋力的拼搏着，作为龙焱的士兵，从进门那一天起就注定了没有消停日子可过，高难度的训练就像吃饭一样再平常不过了，没有钢铁一般的意志和超人一样的体质是熬不住的，从空降兵高难度跳伞到海洋深水潜水必须无一不通，无一不精，战士们戏称自己是会飞的蛤蟆、飞天蟾蜍。唯一难得清闲的日子不是什么节假日休息，因为每到这些日子他们就要战备值班，全副武装随时待命，能稍微歇歇的时候就是在每次执行完任务有那几天可以自由活动的假期，之后又是繁重的训练，身体上经受“折磨”之外还要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比如外语，不但要精通而且还要学会说不同地区的口音，英语算是基础，小语种的学习搞得战士们叫苦不迭，比如日语、印度语、韩语、越南语、塔加洛语……各种操蛋的语言让人舌头都打结了，所以李然戏称这门功课为“舌头体操”。
孙彤快过生日了，这些天肖楠一直在想送点什么东西给她，现在两人的关系比较微妙，在所有人眼里，他们就是在恋爱，但两个当事人却从未相互表白过，孙彤是女孩该矜持一点没有直接表白，肖楠又顾虑重重，从自己的特殊身份出发他不敢正视这份感情，因为自己的不稳定因素太多，或许某一天就会消失在某场不问人知的战斗中，他不想给孙彤留下什么遗憾或者伤害，他的心里很矛盾，而孙彤对他的表现他也明白，孙彤对他有意思，所以肖楠心里一直拿不定注意……放下吧，确实不舍，他这种人能遇到这么漂亮温柔的女孩不容易？
“嗯，具体我也不清楚，高大队只是提了一下，具体的要等他来了才知道，这几天做好适应性训练任，注意不要让战士们受伤，其他的什么也别想。”肖楠撸了一把湿漉漉的短发，甩了甩手上的水说道。
肖楠说过，什么时候蛮牛变成一头真正的水牛什么时候放过他，到龙焱快两年了，蛮牛从不理解到习惯，从反抗到顺从总之在肖楠的“照顾”下还算是有所长进的，各水上项目也算有所提高，但肖楠认为他仍然离自己的要求差的太远，经常给他额外加吗，弄得蛮牛一肚子苦水不没地方倒，但他也明白队长是为了他好，自己也知道在水里自己也就算一头不合格的水牛，于是这种“照顾”伴随着蛮牛的叫苦和战士们的嬉笑一直继续着……于是蛮牛的“痛苦”生活也就一直这么继续着！
“好好，我知道了，我接受！”肖楠起身立正，严肃的说道。
肖楠蹲下身，看着水里的蛮牛：“少废话，你现在都是中尉了，不是大头兵，还说话没分寸，今天我就让你这张破嘴长点记性，怎么？快游啊，还想让我再说一遍？”
“我认为这样对待牛森不公平，他只不过是在和你开玩笑！”林萧直言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