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除煞
他打开一看都是一些术法的咒语和简单入门的符箓。
古余心不解：“言姐姐，我…能学习术法吗？”
虽然术法一门他并没有多少了解，可也知道，修习这个术法，是需要有识海有天赋，才能入门。
自己这么多年，从没有人说过自己可以学习此法。
但是纳兰言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当然，你的天赋并不低。之所以没有着急教你术法，是因为你体内的阴灵未除，不过这段时间你每次练习心经数遍，静心净性，把阴灵控制的很好，所以可以先学着一些简单的术法。
至于更高深的，咱慢慢来。倒也不是那么急，我从不要求学生速成。”
古余心听完后，脸上渐渐露出笑容，随即又消失：“不过…是不是太厚了一本？”
纳兰言睨了他一眼：“虽然不求速成，也要上进学习，所以这一本你要好好修习。”
“嗯！”古余心重重点头，终于可以真正有机会成长了，以后一定能保护好娘和姐姐。
纳兰言杏眼微弯，对于古余心能接受修习很是高兴，“你放心，这个学习进度很科学，我以前就是这么带学员的，最慢的也不过两个月左右就完成了所有背诵，不过以你的头脑，最多一个月。”
他低下头看了眼，有一个拳头厚的册子，虽然全背下来有点困难，但是姐姐相信自己，自己就一定能行。
但是…
“什么是科学？学员又是何意，就是学生的意思吗？”古余心十分疑惑，不过认识言姐姐这么久，已经对她口出晦涩难懂的词语，见怪不怪了。
纳兰言也很有耐心的解释道：“科学就是反应时代中的自然、思维等客观规律……
学员与学生有相同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姐姐一个高门嫡女，为什么会懂这些，又是在哪收了那么多学…员，但是古余心知道，言姐姐的见解和知识，比很多人都厉害，就算是夫子在某些方面，都是输于姐姐的。
过了一会。
姜芷带着丫鬟来到了慈天观。
但是从马车上下来的还有一位穿着华服的夫人。
姜芷：“娘，不用担心我，你在马车上等着我就行。”
姜太傅之子如今任四品翰林院学士，专为圣上起草密召等事宜，虽官职不高，却也是圣上身边重臣亲信。
再加上其父乃是皇帝太傅，姜家在京城的地位甚至能高于纳兰家。
如今来的夫人是江淮城徐家独女，徐氏善解人意，没有生男但也依旧与姜学士举案齐眉多年。
徐夫人看了看自家女儿的眼疾，脸上有些难过，“若真的能治好，我们必要重谢人家。可就怕…”
就怕让芷儿竹篮打水，一场空，空欢喜一场啊。
后面的话，徐夫人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姜芷却明白。
她笑着朝娘亲俯了俯身说道：“这么长时间，有些事我早就习惯了，但不甘心，就算有一点希望，我也不愿放弃。
而且女儿相信纳兰姑娘，她会帮助我的。”
徐夫人听到纳兰两个字，脸上更是露出担心来：“我知道纳兰言那孩子，虽然外面都传相爷和夫人十分宠爱她，导致她性子嚣张跋扈，但我们都是身为官妇，对于相爷夫人陈氏的性子，难免有些了解。
她看那样子，不像是真的宠爱养女，而是一种手段，人前过分的宠溺孩子，让她自傲，对事事不满，这何尝不是一种堕落。”
姜芷闻言似乎也明白了些，为人父母心，“娘的意思是…陈夫人故意这么做，为的就是让纳兰言长成名声在外的草包？”
徐夫人摸了摸她的头：“芷儿你想想，我与你父亲，何曾让你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受人诟病，还不出面解释的。
不过看样子，纳兰言这孩子也不是简单的，虽然都传她不通文墨，性格乖戾，可如今却会术法，还能跟你友好相处，想来她也是个有主意的。”
姜芷认同娘的话，“嗯，我与纳兰姑娘虽交际不深，可她年纪轻轻，就能成为凤凰楼东家，令人钦佩。”
徐夫人微微颔首，温柔说道：“好了，你快些进去吧，为娘早就听闻慈天观盛名，今日得空，正好为你跟你爹，上柱香求个平安。”
两人说话间，便一同进去了慈天观，只是一个朝观中上香方向而去，由段大娘子领着上香。
姜芷则带着雏菊朝后院走去。
院子虽不大，却很雅致，石桌上已经摆放好茶水。
纳兰言伸手作请：“姜姑娘，尝尝我从江宁带回来的茶。”
姜芷品两口，入口清香，倒是不错的好茶。
雏菊把从附中带来的点心，放在桌上。
姜芷说道：“这是我做的甜点，还请纳兰姑娘不要嫌弃。”
“怎会。”纳兰言拿起一个吃下去，很好吃，有种很久以前记忆里的味道，忍不住又吃了好几个，“姜姑娘手艺真好！”
姜芷笑得更加明亮：“你能喜欢就好。”
“江宁好玩吗？我还未曾出过京城。”
纳兰言道：“风景宜人，城中也繁华，比之京城，让人更加放松。”
听到这里，姜芷笑了，觉得像纳兰言这样，出去过的姑娘，不仅有趣，也让人向往。
“如若有机会，我也想出去感受一下，北燕其它地方的风景。”
“会有的。”
两人在适宜的午前，品茶吃着点心。
直到午后阳光渐渐被乌云遮住。
“好了，时机已到。”纳兰言走进观内，将摆放在十八位牌匾前的一抹白布，拿在手里。
“此布受三日香火熏染，其沾染的气息，能盖住你眼上的煞气。”
纳兰言将白布交给姜芷，身边的雏菊按照指示，把白布系在自家姑娘的眼睛上。
下一刻，纳兰言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符，双指夹起。
闭眼运用修为，“天地之灵——除煞！”
随着纳兰言的声音落下，她手中的白符瞬间迸发出一道亮眼的白光。
从院中直直投射到半空中。
这种话异象，不仅姜芷看呆了，就连刚上完香，跟随段大娘子朝客房路上走的徐夫人，也是惊住了。
“这是…？”
段大娘子回道：“许是姑娘在作法。”
“姑娘？就是纳兰家的那位？”
段大娘子：“是我们观主天姑，我称之姑娘，习惯了。”
“天姑…？”
徐夫人心里纳闷，难道不是纳兰言为芷儿治疗眼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