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PV录制

    &34;呃关于这个，&34;海未，总是直言不讳，此刻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34;她没走，留在了这里。&34;

    &34;是这样啊。&34;

    她苦笑着，看来琉莉确实是站在哥哥浅一边的。

    &34;学姐，海未，别嫌绫濑啰嗦，我再问一遍，西木野学姐和浅一哥到底是什么关系？&34;

    &34;朋友，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真的是朋友。他们俩没在一起，只是&34;

    海未的话突然停住了。

    &34;‘浅一正在追求她’吗。&34;

    绫濑重复着这段日子在她心头回荡的话语。

    毫无疑问，琉莉的提醒是对的，那个一心一意喜欢她的浅一，现在已经消失了。

    再也找不到。

    ---

    餐厅里流淌着悠扬的旋律，与星空相映成趣的宁静氛围，价格实惠但服务周到，每张桌子都有适当的距离，服务员轻声细语地询问，客人们也不由自主地融入这种氛围，交谈时都保持着轻柔的声调。

    &34;绫濑吗？&34;

    真姬本能地低声念出这个名字。

    &34;没错，就像我刚才告诉你的，我认识浅一，是因为桐乃的哥哥京介把他带来了。京介和桐乃认识浅一，是因为桐乃是绫濑的好闺蜜。浅一主动接触我们，因为他知道绫濑反感所有二次元的东西，他想让绫濑不再难过。&34;

    琉莉已经向真姬简述了浅一过去的人际关系，不过没有系统的介绍，原先准备的开场白全都用不上了，现在她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34;也就是说那家伙以前喜欢那个叫绫濑的女孩。&34;

    真姬不傻，立刻明白了过来。这种明显的示爱行为，就像浅一对她所做的，同样明显。

    &34;啊、啊，嗯，大概是这样。&34;

    琉莉眼神闪烁，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泄露了昨晚最犹豫的事——是否告诉真姬，浅一曾经追求过绫濑。

    实在没办法，实际上，琉莉知道的关于浅一的事情，大多数都与绫濑有关。想要讲述，就不可能避开绫濑。就连浅一鼓励她向京介表白，也可能是因为想减少一个令绫濑烦恼的男生。

    &34;嗯。&34;

    真姬应了一声，拿起服务员刚送上的奶茶，轻轻咬着吸管，目光微微低垂，没有继续说下去。琉莉一时之间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只是

    &34;真姬同学，你真的很漂亮&34;

    明明是同龄人，明明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即使是面对模特身份的桐乃和绫濑，琉莉也没这么说过。如果世上有一种美能触动她的萌点，那就是眼前这个女孩。

    或许她一直向往的就是这种美，不仅是外在的美，更在于她散发出的魅力。

    &34;哈、哈？不不，我&34;

    真姬正沉浸在思绪中，突然的直白让她措手不及，她、这个女孩在说什么呢？她左右张望，脸颊泛红，此时否认也不妥当，&34;还好吧，琉莉同学你也很可爱，如果你愿意打扮一下，一定能成为很可爱的女孩。&34;

    早在见面时就这么感觉了，她的底子比自己更好，尽管不甘心，真姬内心还是承认了这一点。

    &34;那么，那个叫绫濑的女孩呢？&34;

    不知怎的，真姬又补上了一句。

    &34;她是一名模特，还是热门青春时尚杂志《sunshine☆girl》的热门模特，听说最近要给她做一期特刊。&34;

    &34;哇哦。&34;

    这确实让真姬感到惊讶，刚才听琉莉说这个叫绫濑的女孩还在读初中，真是了不起。

    &34;是浅一帮她的。&34;

    琉莉补充道。

    &34;那家伙有那么厉害吗？&34;

    真姬嘀咕着，其实她相信，以她现在对浅一的印象，如果那时的浅一真的没读书，全身心投入工作和摄影技术为一个女孩努力，只要那个女孩不懒惰，肯定会有成就的。

    就像缪斯一样，真姬坚信缪斯总会有成功的一天。

    看到真姬比自己预想的更平静的反应，琉莉有些坐不住了，带着心中的疑惑问出口。

    &34;真姬同学，你反应很冷静啊。&34;

    &34;诶？我的反应不是很正常吗？我有什么不对劲吗？&34;

    真姬反而觉得奇怪。

    &34;可是，我刚才说的是浅一过去的事。&34;

    &34;然后呢？&34;

    &34;他曾经有喜欢的人。&34;

    &34;然后呢？&34;

    两人满头问号。

    &34;你难道不会生气吗？不会责怪他欺骗你吗？&34;

    &34;不不不，琉莉同学，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34;真姬急忙摆手，&34;那家伙不是我什么人，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没必要有过度的反应。&34;

    &34;普通朋友呢。&34;

    看来浅一这次的追求和以前一样不顺利，尽管他已经为了这个女孩学了烹饪，学了音乐，还用他的摄影专长，结果依然如此清晰。

    &34;对！我在这里是因为他似乎很困扰，我想帮他一把。&34;

    &34;以好朋友的身份？&34;

    &34;嗯，他也是这么请求我的，他还告诉我他失忆的事。&34;

    &34;然后你就信了？&34;

    琉莉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34;我没有理由不信，他说的，表现出的，在我了解的范围内，他就是这样。他认为自己失忆，那他就失忆，不是吗？&34;

    &34;&34;

    这说法，和浅一那天说的一模一样。

    &34;他现在记不得过去了，记不得和你们共度的时光。他说自己忘记了，那就真的不知道。事实就是‘浅一忘记了过去’，这是他的答案。如果我们还要和他交往，我们就应该表现出信任。&34;

    在都市的繁华背景下，真姬的美丽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深思熟虑的心。

    “真姬，你的心态是怎么调整的呢？”

    “我不太明白你的问题，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心态。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出现本身就说明了很多。虽然我们的关系不像你想象的那么亲密，但他对我很好，帮了我和很多人很多忙。我们认识才一个月，但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

    真姬微微晃动着手中的奶茶，看着冰块偶尔闪烁的光泽，心里暗自嘀咕这家店的服务一般，都没问她要不要加冰。

    她意识到必须转移注意力，不能让别人看出她的不安。如果让人发现她并非如表面般冷静，那就糟糕了。这种复杂的情感怎么可能分析得清清楚楚，就算理解，就算明白，但真正面对时，心情依旧混乱。

    “如果非要说，大概是担心挚友的心情吧。”

    “……”

    挚友。绫濑也曾这么看待过他。

    再发展下去，也许她会认为他是“永远不会离开的挚友”。

    “温水煮青蛙……”

    “嗯？琉璃，你说什么了？”

    “哦，没什么，别在意。”

    她不小心说出了心底的想法，不是针对真姬，而是浅一。她觉得他太傻了，为什么要这样做，一步步地，只满足于表面的亲近，却忽视了他内心的渴望，最终只会伤害彼此。

    真的，太愚蠢了。

    为什么失忆后还是用这种方式。

    强势一点不好吗？

    “对了，说到绫濑，”琉璃了解了他们现在的关系，安心不少，“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她已经知道浅一在哪了，只是还没去找他。”

    “这不是很正常吗？见面可能会很尴尬吧？”

    “不，绫濑在乎的不是这个。她有别的顾虑。她绝对不是你想的普通女孩。我可以告诉你，她不仅会去见他，还会在你们音乃木坂高中的开放日那天出现。”

    既然已经摊开了说，那就把一切都告诉她吧。

    她答应过浅一，要帮他赢得眼前这个女孩的心。

    “他的事是他的事，他的过去是他的过去。说实话，琉璃同学，我可能没你想象的那么厉害。我只知道他的一部分，对他的过去没什么发言权，而且我也不了解他的过去。”

    真姬说话时，那双宝石般的亮眼仍烙印在琉璃心中。

    “所以，无论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或是绫濑出现在我面前，对我来说都一样。我是局外人，没必要深究。我来，我听，是因为我想帮那个家伙。我有我的方式，我是西木野真姬，他是认识西木野真姬的浅一。他的事，你们无法影响我。”

    “过去的就是过去，现在最重要。他会被过去困扰，但他依然能挺直腰板向前走，不是吗？”

    当被问及如何处理绫濑的事情时，她这样回答，没有丝毫迷茫，仿佛早已有了答案。

    “绫濑…看来你真的要失去曾经最重要的珍宝了。”

    在阳台上，倚着栏杆的琉璃对着明月低语。皎洁的月光照亮他们回去的路，她仿佛看到了浅一在店门口笑盈盈地接走真姬的场景。

    莫名的空虚感涌上心头，她忍不住靠在手臂上。

    “那样的女孩，比你强多了，绫濑……”

    如果她真的像她说的那么强大，根本没有赢的机会。

    难怪是浅一现在喜欢的人，真是配得上浅一喜欢的人。

    真的——

    “赢不了的……绫濑。”

    尽管她呼唤着绫濑的名字，但她的表情却越来越落寞。

    “唉……”

    一声轻叹在夜色中回荡，似乎消失在远处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下。她遥望一眼，轻轻摇头，拍了拍脸颊，转身进屋，拉好落地窗。今天录音工作结束了，接下来是她要努力制作的时候了！

    虽然在录音室里说了泄气的话，但她绝不会轻易认输！等着瞧吧！她的后期处理一定会让人惊喜的！

    空虚和失落似乎在落地窗关闭的瞬间被隔绝在外。

    这种感觉，她早就习惯了。

    ——

    然而，西木野真姬并没有琉璃想象中那么成熟强大。

    她只是一个高中生，一个还在读高一的女孩。

    “疼、疼疼！好疼！松、松手啊，可以松手了！真姬！”

    浅一的身体扭曲成一个不自然的角度，主要因为揪在他耳朵上的纤手带来的疼痛实在难以忍受。谁说熬过最初痛苦就容易习惯，肯定是骗人的！自从和琉璃分开，两人重逢后，她就怒气冲冲地揪着他的耳朵，到现在至少有七分钟了！

    他们就这样一边走一边保持着这种姿势，光是想象就知道有多奇特。

    “哼！”

    这不是撒娇的哼声，而是伴随着手劲加重的闷哼！

    “好、好歹也让我知道我为什么死啊！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浅一路上惨叫如猪，虽然天已黑，但这里是千叶，走出乐器店后行人渐多，他们这对组合确实很引人注目。

    “哼！”

    “真姬，你难道、难道没发现路上的人都在看我们吗！”

    “哼！”

    “他们看我们就像在看情侣，虽然我很享受和你一起被别人当成恩爱的小情侣，但这样……”

    听到他的话，一直在气头上拽着他前行的真姬也分了心，扫视周围。的确，不论是二十多岁的年轻白领，还是那些大妈大爷，都以一种既好笑又带着一丝温暖的目光注视着他们——这让本就因恼怒而绯红的脸蛋变得更加娇艳。

    &34;活该！你就应该让他们看到你出丑的样子！你知不知道在以前，这样做是要被众人唾弃的！&34;

    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松开了手，不再折磨他。

    &34;哎哟？&34;

    浅一疼得抚着肿胀的耳朵，发出疑惑的声音。

    &34;明明是你出来后就拉我走，然后转角就揪我耳朵，一句理由都没给，受害者明明是我！&34;

    浅一的申诉合情合理。

    &34;你还好意思说！&34;

    真姬站在原地，回头，她气鼓鼓的模样虽然可爱，但浅一还是下意识跟着停下了脚步。她的眼睛紧盯着浅一，修长的身姿让生气时饱满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显眼。

    &34;进去前我还问你为什么不说清楚，结果你这家伙给我留下这么一团糟，还让我一个人进去听！&34;

    难得的，她甚至用了粗口。

    &34;…所以我才会顶着那份尴尬气氛还想留下啊。&34;

    尽管觉得自己没错，但浅一还是本能地选择了低头认错，毕竟她的可爱就是他的道理。

    真姬语塞，最初她确实很奇怪为何一向圆滑的浅一会把开场搞得如此尴尬，而且他整个人显得很别扭，那时赶他走时他还很不情愿。原来问题在这里。

    &34;哼！要是你在，我根本不可能和琉璃聊那么多，根本不可能知道你这家伙瞒了我那么多事！&34;

    &34;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失忆了吗？以前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了，我都跟你说了……&34;

    在京介、桐乃和琉璃面前能硬气，是因为底气来自眼前这个支持他的少女。在她面前，他无法强硬。

    &34;可我以为你只是和朋友们有些纠葛，而、而而而！&34;她闭上眼睛，仿佛积蓄力量般提起脚，随着语气加重的瞬间，用力踩向他的脚，&34;而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感情纠葛！！！！&34;

    ‘啪嗒’，小皮鞋撞击地面的清脆声。

    浅一避开了。

    &34;盯！！！&34;

    如果她的眼神能发出声音，那就是配合她愤怒的死鱼眼发出的滋滋声。

    &34;哎呀！&34;

    &34;别躲啊！&34;

    &34;…是。&34;

    浅一颤抖着伸出脚，她真的再次蓄力‘用力’踩下来，虽然是放水，但浅一还是配合着嗷嗷叫。

    &34;哼、哼！&34;

    真姬感到心中那份爆炸般的烦躁稍微缓解，舒服了些。

    &34;要、要不要再踩一次？&34;

    浅一小心地观察她的脸色，她今天怎么了？下午在录音棚时还好好的，挺正常的啊…难道是和琉璃吃饭时听到什么让她情绪爆炸的情报吗？居然让她失态至此。

    &34;你以为我是小孩吗！&34;

    原来不是啊…浅一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34;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琉璃告诉我，你以前的那个旧情人要来找你，到时候你见她是不是又打算勾搭人家小女孩，啧，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就那么变态，为什么总是挑比自己小两岁以上的女生下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34;

    真姬说到一半，看到他尴尬的笑容，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34;闭嘴！你刚才什么都没听到！从刚才开始你已经聋了！&34;

    &34;噢……&34;

    怎么会这么可爱呢。霓虹灯的光芒也无法与她脸颊的红晕相比。

    &34;真姬，你……在意的是‘绫濑’的事吗？&34;

    &34;喂！果然你还记得吧！果然你知道吧，现在还亲昵地叫人家‘绫濑’！人家小姑娘千里迢迢来找你，你心里肯定暗爽吧？你这种人渣，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真是……！&34;

    她激烈的反应，还有发自内心的生气，明明是在责骂自己……可为什么，自己还会觉得开心。

    难道自己是m？

    &34;真姬，你冷静点，我真的失忆了，我真的不记得了。我知道她的名字是因为琉璃和其他复杂的关系。以前我几次在你面前表现得很奇怪，就是因为我知道了她的事，然后……然后我就从你那里得到了勇气。&34;

    浅一看着她的眼睛，说出深藏在心里的想法。

    &34;…勇气？&34;

    原本激动的她就像被施了时间静止的魔法，僵在原地。

    &34;对……所以，对我来说，你真的很重要。我主动告诉你过去的事，甚至让你和琉璃见面，说实话，我还没像今晚这样坦诚地和她对话过。也许你对我过去的了解比我还要多，我真的无法独自面对……&34;

    他深深吸了口气。

    &34;你今天答应来见她，不就是为了帮我解决这些问题吗？我信任你，真姬，现在你是唯一一个我能信任的人，你对我来说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你自己的想象。&34;

    &34;……&34;

    两人对视。

    她先败下阵来，他的话确实击中了要害。主要的是，真姬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如此在意他曾经喜欢过那个女生？

    原本愤怒僵硬的身体和情绪似乎都被他真诚而简洁的话语软化了，连声音都失去了那种强硬质问的口吻。

    &34;你不很喜欢那个模特女生吗。&34;

    &34;就算喜欢，那也是以前的‘我’喜欢。&34;

    浅一毫不犹豫地回答。

    &34;可她是要来找你的啊！&34;

    她的沉默让他的内心刚刚平息的紧张情绪再次升腾。

    &34;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沉默呢？是不是在等着那个时尚模特向你表白，然后你得意地笑笑说‘计划成功’呢？你觉得——&34;

    &34;不会的。&34;

    他打断了她的猜测。

    &34;你想太多了。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女孩绝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她找我只是因为那份超越友情的模糊情感，而不是你的想象。&34;

    浅一的目光变得柔和，虽然她没明说，但她如此在意的态度已经是最明显的答案。即使她现在对他还没产生那种感情，但他已在她心中占据了重要位置，她不愿他轻易被别人‘夺走’。

    他的付出终于有了回应。

    &34;…如果她真的那么做了呢？&34;

    &34;我会拒绝。&34;

    他的微笑毫无迷茫，这笑容消融了她心中残留的不安。

    &34;如果她真的表白，我肯定会拒绝。她喜欢的是过去的我，就像你曾告诉我的，过去的我已经过去，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才是西木野真姬认识的我，与过去无关——&34;

    他伸出手，突然想……但注意到他的动作，她的目光明显闪烁，身体也微微后退。

    &34;所以，我只需要做你认识的‘浅一’就够了。这话，不正是你教我的吗？&34;

    浅一如常站在原地，仿佛没察觉到什么。

    &34;…但这不是解决之道。&34;

    她有些焦虑，双手少女般交叉在胸前，低垂着头，刘海遮住了想照亮她表情的光线。她的眼神飘忽不定，双脚不自觉地后移。

    &34;所以我才叫你过来，真姬同学。&34;

    &34;……&34;

    她算是明白了，浅一这家伙究竟在盘算些什么。

    &34;说实话，我很担心‘绫濑’的出现会让你困扰，虽然可能我想多了，但根据琉璃的说法，过去的我和现在的我没多大区别……&34;

    浅一并未明说，他不好意思讲出口。既然她和琉璃聊过，应该也知道他曾多么全心全意追求绫濑。

    &34;嗯。&34;

    她轻声应答，算是模糊的确认。

    &34;而现在，我已经回不去了，我什么都忘记了。&34;

    &34;……真是狡猾的说法。&34;

    &34;你信不过我吗？&34;

    &34;这重要吗？&34;

    真姬反问，对她来说，就算浅一还记得过去，也没必要强迫自己留在那个女孩身边。对他好是他的事，他的努力和心意可以选择给予任何人，他不是她的兄长、父亲，也没欠她什么，所以他有充分的理由这样做。

    更何况他仍在坚持失忆的说法。

    他是自由的。

    从任何角度看，他都是自由的，约束他的只有压力、道德观念，而非其他影响他内心的东西——因为他仍然那么温柔善良。

    关键在于当下。

    &34;…我不太明白，真姬，你能直接告诉我，如果我遇到麻烦，你会怎么做？&34;

    浅一直接提问。

    &34;嘿~&34;

    她转身继续前行。

    &34;喂、喂！这算什么回答！&34;

    &34;天知道呢~到时候真的发生了就知道了。&34;

    &34;哎呀~！&34;

    不满的抱怨声从背后传来。

    这个傻瓜，肯定忘了她曾把石头踢下河堤的那一刻，那时她明明说过——

    &34;如果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帮你把所有烦恼都踢走的~&34;

    就像他履行诺言一样，现在他一步步为缪斯，为自己铺路，陪她走向成功。

    西木野真姬，一定会实践她的承诺。

    女人心，海底针。

    浅一揉着依旧红肿的耳朵，看着前方哼着小曲的身影，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不论人们的心情如何变化，太阳依然升起，生活继续。这几天的训练平静无波，各方都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浅一感到在这平淡中，自己的心情愈发压抑。

    京介写的那本笔记，他到现在还没看，成了他心头的疙瘩。

    ‘过去’，他忽然决定不再过多考虑。种种事情让他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当下’，是与缪斯成员和真姬建立更深的联系。

    ——

    pv素材的截止日期就在明天。录音完成后，就是宣传pv的拍摄，内容包括音乃木坂学院的简洁风景、缪斯日常训练、穿上表演服在校园各处的舞蹈片段、每个成员的自我介绍。

    大致就是这些内容。

    给他们一周的时间录制，出乎意料的是，原本看似困难的训练和表演环节一天就解决了，剩下的难题竟是看似最简单的自我介绍部分！而且浅一发现，只有他一个人这么觉得！包括琉璃在内，所有女性成员都觉得这很正常。

    他低估了这些女生对外界评价的在意程度。果然，粗糙的男生在这方面无法理解她们的价值观。绘里、希和妮可这些三年级还好，一二年级组的选择简直挑剔，不……现在想想，妮可的那个也超级厉害，从某种让人心动的角度来说。

    &34;真是的，为什么妮可我们要浪费宝贵的早训时间来看你们跟这些羊驼亲热啊。&34;

    清晨，随着演出日期的临近，早训和放学后的训练几乎每天都进行，除非个别成员因特殊情况请假。

    &34;诶？因为凛，我们没法像妮可学姐那样自然地做出成熟动作嘛~&34;

    &34;咕……！&34;

    逗弄羊驼的凛的“无辜”声音在妮可耳边格外刺耳。她录制的自我介绍是解开那束双马尾，用极其妩媚的语气自我介绍，一只手还解开丝带，慢慢靠近性感的部位，眼神充满水雾，脸因化妆而红润——无论是动作、表情还是声音，每一个细节都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