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如胶似漆
柱子跑进厢房,随手关上门,后背紧靠着房门,大口的喘着粗气。
对于玉莲突如其来的示好,柱子猝不及防。
玉莲摄人魂魄的体香令他陶醉其中,纤细的腰肢让他欲罢不能,温热的嘴唇更是令他窒息。
柱子已经二十岁了,今天是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女人,也是第一次吻了一个女人。
他的慌乱,他的紧张,他的不知所措,他的犹豫,他的仿徨,一切的一切都是互相交织,剪不断,理还乱……
但是有一点,柱子还是很清醒的,玉莲是掌柜刘喜奎的女人!
虽然玉莲的魅力足以使自己倾倒,但是一想到刘喜奎,柱子就后背发凉。
毕竟刘喜奎是东家,自己如果和东家的女人发生了什么,后果的严重可想而知。
可是一想到玉莲的那双期盼的眼睛,一想到自己这辈子到底能不能娶上媳妇还都是未知数,他的那颗心又躁动不安起来。
柱子在反反复复想着玉莲刚才说的那句话,自己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天已经大黑了,院子里寂静无声。
柱子轻手轻脚的走到院子里,依旧是犹豫不决,便又反身回屋。
柱子躺在炕上辗转反侧,心中有一团火焰正在熊熊的燃烧……
柱子又下炕,出门,走到了对面玉莲的屋子门口,正准备敲门,忽然屋里的灯吹灭了。
柱子抬起的手又放下了,他转身回到厢房,心里有点懊悔。
太晚了,估计玉莲都睡下了。
柱子便上了炕,眼睛呆呆的望着屋顶……
夜静的可怕,除了咚咚的心跳,他似乎能听见自已血液流动的汩汩声。
院子里似乎有悉碎的脚步声,柱子心里升起一股企盼……
过了一会儿,柱子听见两声轻轻的敲门声,他一个箭步跨下炕,一把拉开了门……
玉莲身穿小夹袄站在门口,娇小的身躯瑟瑟发抖……
柱子呆呆的站着,玉莲跨步进门,柱子往后退了一步,玉莲顺手带上了门,一下子扑进柱子的怀里……
柱子再也无法控制自已,用自己厚实有力们双臂抱住玉莲。
喃喃的说道:“我,我以为……”
玉莲没有说话,用滚烫的嘴唇堵住了柱子的嘴巴。
一场暴风骤雨呼啸而来……
第二天早上,柱子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翻身一看,玉莲早就不见了。
柱子拉开房门,院子里一片白茫茫的雪景。昨夜下雪了!
玉莲正拿着扫帚扫雪,脸蛋通红,嘴里呼出一股一股的白气。
看到柱子起来了,玉莲说道:“赶紧过来扫雪!”
柱子应了一声就走向玉莲,接过扫帚扫起雪来。
看了看四下无人,玉莲压低声音说道:“幸好我起得早,要不然的话我都出不了门了,一走路地上都是脚印……”
柱子“哦”了一声,加快了速度,一会的功夫就清扫干净了。
从此之后,玉莲看柱子的眼神里便多了无限的柔媚,柱子看玉莲的眼神也是炽热如火。
每天天黑之后,待院子里的人都睡了,柱子便钻进了玉莲的房中。
柱子将玉莲紧紧的搂在怀里,说道:“我今天看见炕上有一团红渍,那是什么?”
玉莲娇嗔的说道:“傻瓜,昨晚是我的第一次!”
柱子疑惑的问道:“那我上次偷听的时候,明明从窗缝里看见……”
玉莲哈哈笑着说道:“是不是刮风的那晚,你把窗台上的铁罐子弄到了地上?”
柱子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玉莲说:“假的!”
柱子又问:“什么假的?”
玉莲堵住柱子的嘴亲了一口。
说道:“你是我这辈子真正第一个男人!”
柱子若有所思的点着头,两个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美好的日子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过了大年三十便是初一了。
长顺按照刘喜奎的叮嘱,今年给伙计们准备了“八大碗”,大伙过了一个祥和幸福的新年。
正月初三一大早,黑牛就来点卯了。
黑牛走进厢房,放下包袱,便和柱子热聊了起来。
“兄弟你最近咋样啊?一个人还习惯不?”
柱子连忙说道:“黑牛哥年好哦,我挺好的,过年吃的也好!”
柱子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想着“你怎么来这么早啊!我的哥。”
黑牛爬上炕枕靠在被子上,突然从炕上捡起一根长头发,问道:“这哪来的女人头发?”
柱子心里一惊,说道:“估计是狗娃和月月来后院玩的时候落下的吧。”
黑牛点了点头。
黑牛上岗巡视的时候,发现后院的鸡窝旁边有一个黄鼠狼刨开的盗洞,赶紧查看清点,发现少了两只母鸡。
黑牛问道:“你这两天转悠都没发现这个洞?看这样子,应该不是新洞,应该好几天了,你就没发现吗?”
柱子说道:“没有啊,昨天晚上我巡视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转眼又到了晚上,黑牛很快就打起了呼噜。
柱子又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柱子和玉莲已经如胶似漆,一刻都不愿分开。
玉莲说到:“柱子哥,我嫁到刘家已经三年了,遇到你之后我才做了回真正的女人,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虽然刘喜奎让我接近你的目的是为他生个儿子,但是我现在已经真的离不开你了!”说完玉莲嘤嘤呜呜的哭了起来。
“以后不论我们会怎么样,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人了!”
柱子说道:“你虽然是他娶进门的,可是却是有名无实啊,我才是你真正的男人!”
“不如我们私奔吧!”柱子忽然说道。
玉莲摇了摇头,哭着说道:“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我们能跑到哪?又有什么地方能容得下我们?”
“我不能跑!要是我跑了,刘喜奎就会去找我的爹娘,到那时一家人都没有活路了!”玉莲说着。
柱子说道:“再过几天,刘喜奎估计也就回来了,他回来了怎么办,我不允许他在躺在你的床上!”
玉莲只是不停用手抹眼泪。
柱子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不能让黑牛发现了!你记住我的话:我这辈子非你不娶!”
说完,柱子穿衣下床,准备出门,玉莲一把抓住柱子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只是无声的抽泣。
柱子轻轻的掰开玉莲的手,出门而去,又悄悄的进入西厢房,当他轻手轻脚的躺下时,黑牛的鼾声依旧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