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死了也要跟他埋一个棺材里
众人听到男子的话,都是一脸的鄙夷,这个邋遢的胖子,自从来实录院任职就没见他怎么说过话。
时长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大家都觉得他精神不正常。
众人还在议论之时,安锦墨和季少语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师父,你,你,少语?这,这,怎么了?你身上怎么一股子骚臭味?”苏言率先看到二人,见季少语这副样子,他眼珠转了转,看向安锦墨,心想,季少语一定是被这女人给欺负了。
“我……”季少语有些嫌恶的捂住自己的裆部,不知该如何解释!
“先家去把裤子换了,然后回来把信交给江大人!”
“是,师父!”季少语仓惶跑出实录院,朝着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信?江大人的信,师父的意思是。你们……”
“你当真把信给本大人拿回来了?”
苏言的下巴从脸上脱落还没等掉到地上,隔着两米远的江令舟听到信拿了回来惊的瞳孔开始爆发地震。
“不是都说了让江大人放心的嘛,待会儿闷油瓶回来自然会把信原封不动的交到您手上!啊哈!我昨晚没休息好,今日想跟江大人告一天假,不知可以不可以!”
安锦墨打着哈欠走过去,拍了拍还没回过神来的江令舟。
“哦!好!”江令舟木讷的点头同意她的告假。
季少语回家换了裤子,匆匆赶回实录院,将信交给江令舟,拿到信江令舟连忙的打开瞧了瞧,确实是自己的那一封。
他十分的好奇,她到底是如何将信从皇宫里拿出来的,于是将季少语叫到了记录庭将整个过程一字不落的说给了江令舟。
听完之后,他先是沉默,然后沉默,之后又是沉默!
季少语他是了解的,不会撒谎,更不会夸大事实。
让季少语退下之后,他陷入了深深地沉思,这个女人竟然能从戒备森严的皇宫中拿出东西来,着实是不简单。
至今为止,他所知道的可以悄无声息的从皇宫中拿出东西不被人发现的人有两个,第一个是自己销声匿迹多年的师父,第二个就是安锦墨。
江令舟断定,她一定大有来头。
季少语刚从记录庭出来,就被苏言拉到了一边。他对于江令舟的信是如何从宫中拿出来的不是太感兴趣,他现在最关心的是,那女人吹牛自己有丈夫的事。
“怎么样,我猜的没错吧,那女人的家里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男人?”
“不是,师父是有相公的,而且她的相公是我见过长得最俊美的男子,比崇安王还俊美!”
“真的假的?就她?有相公?俊美?季少语你说实话,她是不是欺负你了?”
“师父没有欺负我,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且……”
“你们两个没事做了吗?”
季少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从记录庭走出来的江令舟打断,两人灰溜溜的跑去各忙各个。
……
以平生最快的脚程赶回通州庄园,她告假哪里是要回来休息啊,自己夜不归宿,那冷面小侯爷不知会不会拿着棍棒在庄园门口等自己,她要抓紧时间回来跟他解释清楚。
不知为何,脚步越靠近庄园大门,安锦墨的心中便越忐忑了起来,
“程石出不会把我赶出去吧?”
“唉,不会的,不会的,他又没有那么在意我!”
心里胡乱的想着,人已经到了庄园门口,她先是悄咪咪的向着大门里面看了一眼,发现,翠柳在浇花,唐明在练剑!
程石出……
视线对上面前男人的双眼,是千年冰霜的刺骨,是数九寒天里里一把冰刀的馈赠!
安锦墨的眼神有些慌乱且带着些无措,从对方那里传来的凉意,已从她的头顶蔓延至脚底板。
“那个……你听我解释,昨晚,昨晚我……”
话还未说完,程石出已转身,向着屋内而去。
“该死,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腿麻了啊!”
安锦墨痛苦的,一米六,一米七,一米六,一米七的追至屋内,这短短的几步路,比猴子变成人的演化过程还要漫长。
待一只脚刚踏进程石出的屋室,她忽然停住,想到好像有些什么事情没做,于是,将踏出去的脚收回,转身又回到自己的屋室内。
以极快的速度换上了那身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银裙,随后她又一屁股坐在梳妆台前。
傅粉,施朱,画眉,斜红……点唇,一气呵成,飞奔至程石出门前,她挺了挺屁股,装作自然地摆了个造型。
随后……
“相公~”
“出去!”
“哦!好嘞!”
她原地打了个哆嗦,晃了晃脑袋,试图将脑中那残忍的画面甩出去。
随后轻抬脚,跨进门内,行至桌案前,姿态优雅的坐在程石出的对面。
程石出此时正惬意的喝着茶,看着书,不知为何,在刚刚看到她出现在庄园门口的时候,他悬了一夜的心,便放下了。
他才终于意识到,原来他担心的不是她和其他男人出去鬼混,而是担心她不回来!
他的气,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就全消了,不过,面色冰冷是他的常态罢了!
“那个,都怪那个江令舟,不小心把自己的信夹到了实录院记录的卷轴里,并送到了太史院的收录阁,我昨晚一夜没回来,是去帮他取信来着……”她一边解释,一边观察程石出脸上的表情
“收录阁里面的记录册,卷轴很多的,我和徒弟闷油瓶找了一夜……”
“你与我说这些干什么?你回不回来,与谁一起与我何干?”话虽这样说,语气虽依旧冰冷,但他脸上竟有一丝丝的得意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安锦墨的错觉。
这真的让安锦墨简直觉得要爱死他了,她发誓死了也要跟他埋一个棺材里!
“相公,你今日无需去宫中吗?我今日也刚好告了假,不知相公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做来,吃完了饭,咱们下棋怎么样?”安锦墨的语气轻柔,但并不做作,反而很是自然。
“嗯!你随意做几道素食便好!”
“好嘞!”
“等等!”
“怎么了?”
“你刚叫我什么?”刚刚反应过来的程石出眉头皱紧。
“额……”安锦墨翻着白眼,不就是叫了他一声相公吗?之前又不是没叫过,他至于反应如此大?再说了,他本来就是自己的相公,这是事实!可这话,她只能在心里想想,眼下,她是一点勇气都没有,就连编瞎话都有些语塞。
“行了,你去准备饭食吧!”见她此时的样子,程石出觉得甚是可爱,也不想再为难。
安锦墨如蒙大赦,连忙的退了出去。
此时她的心里那叫一个美呀!她刚叫他相公,竟然没有在他脸上看到厌烦。
嘻嘻!看来嘛,自己向山走去的同时,这山也在向自己移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