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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秘书程丹舟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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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书程丹舟的往事。

    程丹舟嫉妒谷棽棽,出自于女人的本能。

    每当看到谷棽棽滋润洋溢的模样,她的第六感觉告诉她,谷棽棽幸福无比,她心里难受极了。

    一个人偷偷溜进洗手间对着镜子照,怀疑自己容貌,‘’自己哪一点不比谷棽棽强,这个女人不就是妖里妖气吗‘’?

    程秘书知道与金大敏是不可能有进一步的发展,她对金大敏也不抱有这方面的幻想。

    因为,她要求男人,在婚姻这个问题上应该专一。

    有一点她倒是有过盼头的,也是希望的。

    就是,如果金大敏真成了集团公司总经理,接了茅国杰的班。

    自己仍旧留在总经理室,在金大敏身边,当他的秘书,是极有可能的。这样,可以天天在他身边左右。

    虽然得不到,可以天天瞧着他。

    至少可以闻到他的体味,她期盼这天赶快到来。

    此时的程丹舟,纵然感到,暗恋着大敏,也是一件蛮快乐的事。

    心里惦着,有个念想,至少很充实。

    为此,她放弃了其他男士的追求,有当官的、有事业成功当大老板的、也有当老师的,都被她一一拒绝了,她想做个独身主义者。

    虽然她很聪明,情感也非常丰富。但在择偶问题上,是蛮顽固的,执拗的不可理喻。

    大敏见了程秘书自然中有些不自在,这感觉是怎么形成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每次见到程秘书时,常会想起小时候,他父亲身边的那个女秘书。

    她们是那么的像,个头高挑,大眼睛含俏,容貌秀丽,温柔带笑,白皙的皮肤,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身体香香的,连她们的走路样子都像。

    那种“香”,会勾起他小时候的情景。

    有时,偶尔,程秘书与他擦肩而过时,他会不经意地顺着程秘书的身旁靠拢,嗅起鼻子多闻一下程秘书身上散发出的“香”。

    这些举动,程秘书是全然不知。

    她和茅总的关系是不是像外界传说的那样,金大敏毫不在乎。

    他父亲与女秘书的关系,他倒是曾经想过,那个女秘书,现在近况不知如何?

    外界有传言,茅总和程秘书有那么一腿,大敏不相信是真的。

    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程秘书撑着伞,踩着碎步走过来。

    她急切地问金大敏:‘’助手小雷呢‘’?金大敏摊了摊手,没说什么。

    程丹舟试图往前,想给金大敏打一下伞,又收住了脚步。

    她发现楼上有许多双眼睛在观察着,她得保持距离。

    雨伞下,她含情脉脉的对大敏说:‘’自己在外要保重哦,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联系我‘’。

    这些话出自程秘书的口,还真不是客套话,是她的真心话。

    只要金大敏开口,她会奋不顾身的给予帮助。

    茅总没有下楼送行,这个举动,是想给集团员工传递出对‘’528‘’事件不能容忍的态度。

    他派了秘书程凡舟表达了意思,‘’一切等事情明朗了再说‘’!这是话里有话呀!程秘书也不理解茅总的意思。

    秘书问过茅总:‘’‘一切要等事情明朗了再说。’这句话是啥意思呢‘’?茅总说:‘’你就这么跟小金讲‘’。

    程秘书将茅总的原话一字不漏地跟金大敏讲了,她自己也想跟大敏多说两句。

    这是她鼓起勇气,第一次,这么长的时间,单独与大敏对视交谈,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交谈。

    她壮着胆子,故意威严地皱起眉,用眼神锁住了金大敏的眼睛。

    她暗恋他,大敏朦朦胧胧有点觉察。

    他人正直,有学问,相貌英俊,身材魁梧,身上有种王子般的矝贵。每次见到他时,程丹舟不知道什么原因,心不由衷的,小心脏扑通扑通乱窜。

    老总们开会时,程秘书要做记录。做记录时总是走神,心不在焉,记录老是出错。

    她的这些小举动,都被韩副总看在眼里,他暗暗窃喜,这里面可以大做文章了。

    韩子崴在笔记本里划来划去策划着,其最佳方案:茅老头跟小金为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争风吃醋。

    然后他俩互相杠上了,结果两败俱伤。

    他阴冷地吸住了快要流下来的口水。这方案一旦施行,可以在毫无争议的环境下,轻松拿下总经理的宝座。

    他私下里称茅总为茅老头。

    外界有关,程秘书看不上茅总,看上金大敏的小道消息,在员工中悄悄蔓延。

    是韩子葳让助手俞少家放出谣言的。谣言不久就遍及开来,员工们窃窃私语。

    程秘书的绯闻在公司里传得沸沸扬扬。

    韩子葳看时机已到,他敲开了茅总的办公室,神秘兮兮地看程秘书也在。

    他欲言又止的,吞吞吐吐的跟茅总说:“有件事想跟你汇报一下”。

    然后装出为难的样子,用眼神往秘书方向,瞟了一下,茅总明白了韩子葳的意思,示意程秘书到总台去拿一份文件。

    其实,根本总台没有文件,秘书领会了茅总让其回避的意思,起身出门。

    韩子葳故作惊讶地说:“下面都传开了,有关小程跟小金的绯闻,你看这事怎么处理啊?”

    然后他贼眉鼠眼地直视茅总。

    他在揣摩此时茅总的神态。

    如果,茅总相信这件绯闻的话,一定会愤愤不平的。

    也可以证明,茅总与程秘书俩的事坐实了。

    如果,茅总敷衍了事的话。

    说明,茅总与程秘书俩就没那回事,他也不相信小金和小程之间会有什么事。

    此时,茅总听了以后,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声:“知道了”。停顿了一下:“太荒唐了。

    茅总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不悦的神色。

    韩子葳自认为掌握了读人术本事。这招怎么不灵了。

    “太荒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谁荒唐了?

    是小金和小程之间的事,太荒唐了呢?

    还是指这个谣言太荒唐了呢?

    精明着称的韩子葳一时被什么呛到了的感觉,胸口闷得慌。

    他再瞟瞟对面的茅总,似笑非笑的在瞧着自己。

    在气势上似乎被撵着,刚才敲门时还兴致勃勃的那份劲,被泄了气似的皮球,瘪了。

    茅总了解韩子葳的人品。

    在他来这家公司之前,有一位姓孙总经理,韩子葳那是跳的凶,使出了各种招数。

    通过收买孙总的秘书,打听孙总的行事日程,硬生生的把孙总给挤走了。

    韩子葳说:“一山不容二虎。”

    他来这家公司,就是冲着总经理宝座来的。

    他与孙总展开了生死博弈。

    在董事长相凉山那里,告状。

    告孙总在工程上面有不明收入,吃里扒外,有不良嗜好,赌博,造成公司发展疲软。

    其实,孙总带领大家完成年度指标,完成的挺好,就把另外两项指标压下来,放到第二年里。

    董事会成员听到这里非常气愤,这岂不是,等于把董事们的年度分红指标给减下来。

    董事们找到孙总的秘书,证实了弄虚作假的事情。

    韩子葳通过部分董事,给相凉山施压。

    说公司发展目标完成的还不够充分,还有很大的潜力。

    同时,董事长相凉山那会,正在筹建另一家公司码头上的纠纷。

    在烦恼中,电话里说了孙总二句。

    孙总弄得里外不是人,结果自己主动提出辞呈,这事还牵涉到财务,让财务经理非常难堪。

    第二年,财务经理也被辞退。

    茅总刚来那会儿,韩子葳也给他出过不少难题。

    最典型的是韩子葳让人去了解茅总的过往。

    看看茅国杰有哪些喜好。

    比如,喜欢喝酒啦,喜欢女人啦,喜欢收藏了,爱财如命啊,喜欢打牌了等等。

    来人只了解到茅国杰喜欢喝茶,还了解到茅国杰在当知青的时候,有个相好,后来茅国杰顶替回到了城市,听说后来把那个相好给甩了。他们在这件事情上添油加醋,怎么把对方肚子给搞大了,外面有个私生子了,甚至把这种谣言传到他老婆那里。

    这件事被传到了公司,让茅国杰十分难堪。

    这种谣言你去跟谁说呢?一个初来乍到的公司总经理,有口难辩呀。

    在知青那会儿,茅国杰与一位当地农家女谈朋友,是有这么一回事。谈到谈婚论嫁时,那女方希望茅国杰留在农村当招女婿,女方是独女,家里条件还不错。

    茅国杰不愿意当上门女婿。

    由于双方分歧比较大,又赶上茅国杰父亲退休,有一个上调顶替的指标,两人就没有没有继续下去。

    根本就没有成家,也没有生私生子这回事。

    这件事,他现在的老婆殷惠花都知道,当时结婚前,茅国杰跟殷惠花讲过的。

    殷惠花当时也不相信,专门找了与茅国杰一起插队的同事了解过此事,确实,正如茅国杰所言。

    这件事虽然是小事,但是韩子葳认为,这事在公司里传,是给新来的总经理见面礼,在气势上给他一个下马威。

    后面的工作中,茅总对韩子葳有点提防。他心里清楚,能干这种事的人,只有韩,没有第二人。

    后来韩在新招来的秘书程丹舟那里也动过脑筋,谁知程秘书油盐不进,没有得逞。

    程秘书将此事告诉了茅总。

    谷棽棽从皋芝莉那儿得到了这些谣言。只说了一句:“无聊”。

    小皋以为可以领赏什么的,连个夸字都没有,只能咂咂嘴,自讨没趣。

    小程在茅总身边工作,打交道的都是一些大老板,市里的官员,陪茅总应酬不少。

    程秘书也是见多识广的人,帅气的男人见得多了。

    从没有这样的感觉,这事又不能让茅总觉察。

    前两年,她从同事们那里听说,金大敏与谷棽棽谈恋爱的事。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是真的,在确认是真的后,她恍惚了良久,她一下受不了打击。

    请了一周假期,坐了三小时车,来到大山深处,对着大山嚎啕大哭了一场。

    山脚下那茅屋,是程凡舟的出生地,那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伴,随她的童年,她的故人都埋在山下,这里是她的根。

    十五岁那年夏天,父亲农田回来大汗淋漓,抓起桌上的饮料瓶喝了起来,母亲在瓶里装的已经稀释了的滴滴涕农药。

    以前有许多农药,如‘’六六六‘’、‘’赛力散‘’、‘’敌敌畏‘’等农药,农村普遍使用。

    这种农药对土壤,水域,空气均有残留,严重影响人畜健康。

    到了八十年代这些农药相继被国家明令禁止了。

    当时,妈妈去后面农具房里取喷雾器,准备等太阳下山时去农田杀虫。一转身功夫,父亲气喘吁吁跑回家,饥渴难忍,见桌上一罐饮料,父亲抓起饮料,三口并二口,喝了一半,感觉不对劲。

    吐又吐不出来,不出一会儿,父亲顿感难受,慌了神色,急忙捂着肚子,一路狂奔,已经顾不上后面追赶的母亲。

    母亲拿了工具,回到屋内,闻到有股味,见饮料瓶在凳子脚边挨着,地上有泡沫液体。

    顿感大事不好,怪不得,这两天,她的右眼皮一直跳,她预感出大事了。

    她转身往大路方向赶去,远远看出,那个跑动的人是她爸。

    便一边呼喊,一边追。

    她父亲心里着急,浑身发热,跑得越快,体内的农药被吸收的越快。没出半里地,爸爸倒在了田埂旁,头朝水沟,口吐白沫,呼吸衰竭,惊厥抽搐。

    母亲赶到时,父亲想说什么,又说不了什么,痛苦的死在了去卫生院的路上。

    村民们都说是母亲害死了父亲。

    说这天早晨,有村民在农田,看见父母吵架声。

    于是,推定是妈妈故意将农药放在饮料瓶里,一向老实巴几的母亲受不了村民们的毒舌白眼,一气之下投了井。

    两天后,人们在打谷场边的一口井里发现母亲尸体。

    父亲的尸骨未寒,母亲跟着去了。

    打谷场在农村是晒谷子的地方,也是农家聚集的场所。

    夏天晚上放露天电影的地方,孩子们最喜欢的场所,是孩子们嬉戏的地方。

    这下好了,胆小的孩子好几年都不敢去那地方了。

    井虽然被封了,晚上更没人去了,有些人绕道而行。

    小孩不听话,大人就唬他,到打谷场去站着,小孩吓得嗷嗷叫。

    坊间传言,有人晚上在打谷场看到过女鬼影。

    夜光下披头散发,独自坐在井口上,吓死人了。

    传说一遍又一遍地笼罩在愚昧无知的山村。

    小丹舟宁可相信是真的,她希望坐在井盖上的是她妈妈。

    她多少次,只身一人来到打谷场的水井旁,匍匐在水井盖上嚎啕大哭。

    她感觉就像匍匐在母亲怀里一般,她多么希望母亲还活着,可以撒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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