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纷至沓来
回到家的余楚一，不断回忆着刚才的谈话，权衡着各个条件的空间。
余楚一深知，从场面上和内容上来看，清华看来是志在必得，300万的金额也的确非同小可，但深谙人事的余楚一也同样了解谈判的技巧，这绝对不是清华最后的底价，自己仍然拥有提出条件的空间。
很快，又过了两天，到了20号，安静的不太正常。
感觉同学们再一次进入了黎明前的黑暗，都无心组织集体活动了。
余楚一正在家中规划着自己的假期生活，先考一个驾照，然后去南方旅个游，再学个游泳。
drop everything now meet me in the pouring rain~
余楚一的手机铃声是她的偶像泰勒斯威夫特的早期作品sparks fly，此时阵阵响起。
嗯？是个外地陌生号码。
“喂，您好，请问您是哪位？”，余楚一客气地问道。
果然，北大招生办虽然后知后觉，不过还是虽迟但到。
听声音，电话里是一位温文尔雅的女士，也是北大招生办的冯主任。
冯主任邀约余楚一和家人前往辽岛市海边的一个景色秀丽的饭店，名叫海天一色。
余楚一正好带着母亲吃个现成的，海天一色的消费标准颇高，自己还从来没吃过。
余楚一还没告诉母亲自己全国状元的身份，毕竟官方的成绩要23号才出，而且根据以往经验，全省前50名的成绩也应该是锁定状态查询不到的。
“先生，203就在这边，我带您们过去”，服务生礼貌地带着余楚一母子往包厢走去。
服务生从身前把门打开，余楚一和母亲走进发现对方已经等候多时。
“余同学，你好”，冯主任礼貌地上前握了握余楚一的手，并且问候了余楚一的母亲，“这位美丽的女士想必就是余同学的母亲了”。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北大招生办主任，冯玉梅，我旁边的这位是我的助手，朱飞”。
来之前，余楚一专门叮嘱母亲千万不要喜形于色，就吃饭就行，其他的会自己去谈。但是余楚一的母亲什么时候见过北大这么顶级高校的领导，一听说对方是北大的一个主任，连忙起身弓着腰，紧张地说着领导好。
余楚一无奈，咳了一声，赶忙把对方的注意力扭转过来。
“冯主任，朱老师，很高兴认识您们”，接下来就是双方二十分钟你来我往的家长里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家见面呢，这时候，菜也上齐了。
余楚一并没有客气，吃了几口后，淡淡说道，“冯主任，我已经知道我是今年的全国状元了”。
听到此处，冯玉梅只是微微一愣，但余楚一的母亲确实呆住了，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余楚一，又转向了冯玉梅。
见此情景，冯玉梅也是无奈笑道，“楚一母亲，余同学确实是今年的全国文科状元，总分720分，刷新了全国高考纪录”。
叭的一声，余楚一母亲手中的筷子落在了碗上，清脆的一声。
唰的一下子，余楚一母亲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见状，余楚一也是略微心疼和无奈。
片刻之后，气氛恢复正常。
“余同学，我们提出的条件绝对让你难以拒绝。”
“愿闻其详”，余楚一淡淡说道，便继续拿起筷子吃着虾球。海天一色的水平确实高，这个虾球鲜嫩q弹，还不需要用手剥，余楚一最懒得在吃上浪费时间，所以像小龙虾这些壳大肉少的最不喜欢，反而是这种虾球、蟹肉啥的最合心意。
“第一，签约费100万；第二，全额奖学金；第三，本硕连读，费用全免；第四，提供不低于每月4000元的生活补助，并且按每年度10幅度增长；第五，如果有需要可在学校附近提供一套两居室住房，方便家属探望；第六，北大校友基金会会在大四提供不低于200万的创业启动金，该笔启动金以赠与方式给与你个人的指定账户，无需偿还”。
北大不愧是胜在人文，考虑的确实比较细节。
此时此刻，余楚一的母亲就跟做梦一样，傻傻的听着。
又经过了半个小时的闲聊和拉扯，冯玉梅面对余楚一的强大定力和压力，也顿感棋逢对手。
于是失陪，估计是向上级请示去了。
十分钟后，冯玉梅返回包厢，面色如初。
“余同学，你给我的感觉并不太像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冯玉梅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
“哦，何以见得？”，余楚一反问道。
“嗯，我觉得普通的褒奖，你也听得多了，可能也不喜欢”。
“确实如此”，余楚一总是回应的略显平淡。
“好吧，条件上，第一条的签约费可以提高到150万，第六条的启动金可以提高到300万，这已经是请示校领导的情况下给出的最大诚意了，实际上你我都清楚，这笔钱只要不挂科顺利毕业，相当于是一笔奖金，不附带任何责任和条件”。
见到事已至此，也基本上已经了解清楚对方的极限，余楚一和冯玉梅便相约四天后再次面谈。
接下来两天。
大陆top5高校的其他三家也前后联系了余楚一，给出的条件都大差不差，但这几家高校也清楚，和清北抢人，基本上毫无胜算可言，而且又是全国状元，不过就算是例行公事，也是招生办的分内工作，所以这三所高校，余楚一也只是电话沟通了一番，并没有耗费时间在他们身上。这些条件，其实结合综合实力来说，清北的诱惑力是最足的，也是余楚一的选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