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 章 小五上昆仑山

    “这个可能你要自己去大理寺问他们自己了。”古心月这时把话挑明了，他的两个儿子都被关进了大理寺。

    安静王一脸惊愕的表情，他还坚持着他是毫不知情。

    “他们不还在边关吗？什么时候回来了？怎么不回家，反而跑去大理寺干什么？”安静王的戏很好，到现在还坚持着他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是听小五说的，他刚把你两个儿子送进去大理寺。”你安静王要继续表演，就演吧，古心月反正也不急。

    “他们真的像你说的，参与了二皇子的造反？不可能啊，他们在边关，怎么会和二皇子扯到一起去？不行，我要去见下皇上。”安静王这时站了起来，像要去找皇上理论，他的儿子不可能会参与造反。

    古心月只是拿起茶杯，慢慢地喝着茶，没有说话。

    安静王这时又慢慢坐了下来，终于也冷静了下来，也不说话。

    “皇上跟我讲了，沈将军的事，还有圣兰的事。其实，他知道沈将军在维护谁，他也在维护，所以他才宁愿一直都冤枉沈将军。我相信，你也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胡一定，我迟早会捉住他。对我来说，他已经没有价值，所有事情，我已经明白了。只是他的杀手组织，我必须铲除。”古心月已经讲得很明白，幕后黑手他已经知道，怎么样处置，就不是他的事。

    “怎样才能放过我的两个儿子？”安静王终于认输了。

    古心月看着安静王，没有说话，他知道安静王为了他的儿子，愿意低头了。只要古心月给他承诺，保他两个儿子平安，他愿意把胡一定的事，都告诉古心月。可是，古心月已经说过，他已经知道安静王就是幕后者，对于他来说，其它都不重要。甚至可以说，胡一定他也可以不问安静王，他相信只要胡一定还活着，他一定能找到。见到安静王认输，古心月突然觉得好像什么都不再有意义。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对付安静王，更别说他的两个儿子，其实这一切，都是安静王自找的。现在也不是古心月放不放过他，安静王一家，都是要看圣上的意思。

    “我不是胡一定的主人，胡一定只是他的主人安排为我服务的人。他的主人住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安静王这话又引起了古心月的兴趣，胡一定另有主人。这个杀手组织，到底有多庞大，安静王爷都只是他的一个雇主。这个杀手组织，古心月一定不能容他存在。

    安静王看出了古心月对他的画有兴趣，他有机会和古心月达成交易。

    “只要你能保证我两个儿子的命，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胡一定的主人，武功和你可能不相上下，而且他比你还年轻，他的师傅可能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你愿意给我承诺吗？”安静王最后提出了他的交换条件，他只需要古心月的一个承诺。

    “我没办法给你任何承诺，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能救你们父子的，只有你。皇上一直都是念着兄弟感情，你才能胡作非为到现在。”古心月知道，皇上一定不舍得杀安静王一家，只要安静王肯去向皇上求情。古心月能帮安静王的，也只有这么多。

    “谢谢，我告诉你，胡一定的主人叫无名。他为什么成立这样一个杀手组织，我不清楚。他的组织有多大，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曾听他说过，他的师傅住在昆仑山，他知道你，但他没兴趣和你争天下第一。他说这样的虚名，毫无意义。在昆仑山上有四个老妖怪，他的师傅就是其中一个。四个人每年都要比试一次，但是一直都分不出胜负。分不出胜负，谁都不肯下山，无名说，这几年老妖怪可能都已经过百岁了。或者你去昆仑山，能找到无名。他的杀手组织，也叫无名。”安静王将他所知道的秘密，告诉了古心月。他终于明白了，天下第一，和皇帝一样，都是虚名，争来毫无意义。他也不想再去争那个毫无意义的皇帝，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一个老头子。

    “我再告诉你一句，你这次错了，错的很彻底。你会后悔的。”安静王最后只是苦笑着说了这样一句话便什么也不再说。

    “小五，你有没兴趣去昆仑山走一趟？”古心月听完安静王讲的，关于昆仑山的事，特别是那四个老妖怪，他很想去走一趟。可惜，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完全的俗人，已经被俗物缠身，不可能还像当年一样，说走就走。他只能寄希望小五，希望他能替自己去走一趟。

    “师傅，昆仑山上有什么，你很想去看看吗？”小五不知道师傅为什么突然提起了昆仑山，更不知道山上有什么，引起了师傅的兴致。但是师傅想他去走一趟，他还是愿意替师傅去走一趟。

    古心月笑了笑，他不想欺骗小五，便将安静王讲给他听的故事，说了出来给小五听。然后让小五自己决定，是否要去昆仑山一趟。虽然是他自己想去，但是他也不能逼小五代他前去。

    “我去，我要去查查那个无名的底细，绝不能让这种人继续祸害世间公平。我更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武功比师傅还要厉害。”小五听古心月讲完，他不能让胡一定这种人还继续破坏社会。特别是那个无名，原来他才是后面的主人。他要去查清楚无名的情况，正所谓知己知彼，他一定要去弄清无名的情况。而且他真的想去见识一下，那四个老妖怪，他们是不是真的要比师父更强。可是，他就算他去到昆仑山，也不知道能不能遇到那四个老妖怪。

    “其实我也想去，只是如今我有太多事要做，分不开身，只能麻烦你替我去一趟了。希望你能替我完成这个心愿，我就在家等你回来。”古心月老老实实说了自己的想法，他可不能欺骗自己的徒弟。

    “我明天就出发，大理寺的事，你就替我给游大叔请假了。”小五想走之前，先去和沈婉儿告别。

    “小五哥哥，你怎么这么忙，这次我来京城，你都没空陪我。现在又要去昆仑山，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啊？”沈婉儿很舍不得让小五走，便想着跟小五一起去。

    “不行，去昆仑山太远，又不知道什么情况，你去太危险，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你还是安心在京城等我，我很快就回来。”去这么远的地方，小五可不敢带上沈婉儿，万一在路上遇到无名，他可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对手。小五绝不能让沈婉儿和他一起冒险，还是让她在京城安全些。

    “小五，此去一定要注意安全，切记不可冒险行事。你只管打听情况，有什么回来和师傅商量，然后再一起想办法。”苏夫人听小五说要去昆仑山，她也曾听说过昆仑山，当年古心月也曾想去，但后来因为不事耽搁了。现在听小五说要去，她猜可能是古心月想让小五替他完成心愿。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让小五注意安全。

    “我记下了，不过此次去可能要一两个月，才能回转。你们就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小五与苏夫人和沈婉儿告别后，便回去收拾行李，准备出发了。

    小五在路上也不知经过多少天，终于来到昆仑山下。见到昆仑山，崇山峻岭，山势威严，让小五有点像回到了青州山的感觉。他好像觉得又回到了青州山，便想起了和师傅每天上山习武，砍柴打猎。那时的日子多么的开心。

    感慨了一番，小五便顺着小路，往山上走去。听着林中的鸟鸣，看着满山的野花和野果，小五便顺摘了些果子，用以解渴。不知不觉中，小五似来到了半山腰，一看天色渐晚。在这深山之中，小五也不辨西东，正想寻个地方，准备着在此过夜。可是他四周望去，只见树木，看不见什么空旷之地，更寻不到可以栖身的山洞。只好准备找棵树，爬上去过夜。这时见到一个老人，挑着一梱柴，从山上下来。

    “老爷爷，你这是要下山吗？”小五终于见到人了，便上前拦住老人，询问起来。

    “孩子，你一个人怎么会来到这个深山里面。天色渐晚，山上有猛兽出入，你这样子太危险，跟我下山去吧。”老人慈眉善目的，很是好心地叫小五与他一同下山。可是小五觉得好不容易上到半山，如果现在下山，那他今天岂不是白跑了吗？

    “谢谢爷爷，我是来昆仑山寻人的，就不打扰了。只想打听一下，这再往前，可有山洞之类，能够栖身？我就在这过上一夜，明天天亮，再行上山。”小五说了自己的想法，他也不想去打扰老人。

    “你寻不寻人都一样，如果你半夜被山中猛兽吃了，你还怎么寻人？我的住处离在不远，你方才上山之时，没有经过我的住处吗？我的住处虽不是很好，但不管怎样，也能遮风挡雨。走吧，有什么跟着回去再说。”老人也不想再和小五啰嗦，只是叫小五跟上。

    小五想了想，上山也不急这一会，便跟着老人下山去。他顺手把老人身上的柴火，接了过去，自己替他挑了起来。

    “孩子，你从哪里来，来这深山中寻什么人？”老人手中拎着两只野兔，像是和小五以前一样，上山砍柴，顺便猎点野物。

    “爷爷，我是从京城来的，只说这山中住着四位老前辈，特来寻访。”小五也不防有他，便将自己的来意，说与老者听了。

    “我一听你说是寻人，就猜到你是来找那四个老妖怪的。正好，跟我回家，我和你说说那四个老妖怪。每年都有不少人来山上拜访老妖怪，但是他们都是空手而返，没人能见到这见个老妖怪。”老人长年住在昆仑山，想来对老妖怪的情况了解不少，小五跟着他回去，反而是对的。

    “这么说爷爷定是见过那四个老人了？”小五听见老人这样说，想来应该见过四位老者，从他这或许可以打听一二。

    “那哪是什么老人，他们纯粹就是四个老妖怪。四个人都住在山顶上，一人修了一间小木屋，偏偏四个人都不肯来往，都是各吃各的。他们给自己娶的名字就叫，东妖、南妖、西妖和北妖。你说，这还不是老妖怪吗？”老人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

    “原来老妖怪的名字，是他们自己取的？我还以为是别人乱叫的。”小五没想到，老妖怪的名字，不是别人不尊重他们，是他们自己取的。这可真有意思。

    “你从他们的名字，就该知道他们有多怪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寻他们了，你寻不到他们的，除非他们自己愿意见你。你在我家住一晚，明天还是回去吧。”老人劝小五回去，没必要去找那几个老妖怪。

    “我不找他们寻仇，也不找他们学艺，我只是想找他们打听一个人，他们肯见我就见，不肯就算了。只是我既然已经来了，不上山找一找他们，总是有点不甘心。”小五只是想着从他们的口中，打听一下无名的事，他也并没抱多大希望。如果能见到，他其实是想和他们比试一下，看他们的功夫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师傅能不能取胜。

    老人听小五这么说，便也不再相劝，而且已经到了老人家。这个建在深山中的木头房子，更是给小五一种亲切感。他和古心月之前住的房子，也是就地取材，用木头建的房子，木头围的院子。自己种菜，养着些鸡鸭，完全都不用下山，都能自给自足。

    “爷爷，回来了。可以吃饭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听见动静，开了门，在门口叫道。

    “仙儿，不用那么急，我今天带了个客人过来，你再去煮些饭。我今天逮了两只野兔，等我杀了，今晚我们吃兔肉。”老人拎着两只野兔对小女孩说着。

    “不要，我不要吃兔肉，把他们放了。他们那么可爱，我宁愿吃青菜。”小女孩伸手就把两只兔子抢了过去，可是她一看，两只兔子都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