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死是一种诅咒
“头好痛啊”
“这是哪里？”
“对了，学姐呢？”
思雨慢悠悠的醒来，看着周围的黑色空间，一股恐惧笼罩心头
“唰”
一瞬间，灯光照亮了周围的空间
思雨看着周围与她一样被关在狱牢中的学生会成员，有点懵，是什么人居然可以把学生会的人全网打尽
学生会有一半以上都是金丹，那么对方就有接近三十个元婴
“嘶——，三十个元婴，是哪个势力出手了”
思雨看着外面关押着的人，思绪万千
“二哥，我们先选谁啊”
“随便”
“如果，这次成功了，我们就可以脱离诅咒了”
“那是不是就可以用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然后生老病死了”
“嗯，我们的实验在动物身上已经证明了可行性，我相信在人的身上也是可以的，到时候给你找个屁股大的婆娘与你结婚”
“嗯，谢谢二哥”
“说好了，到时候别连酒都不让我喝”
“喝，管够”
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大，听的众人心中惶惶不安
开门的声音响起
一个看起来猴精猴精的瘦高男人带着十三四岁的少年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小妞”瘦高男人指着学生会的几人
“好”十三四岁的少年抬手掐着法诀
下一刻，被指到的四人便被影子吞噬，消失在原地
“小崽子们不要惊慌，我们不会对你们干什么的，当然前提是你们听话，如果不听话，哼哼，我们也不介意动用点非常手段”
瘦高男人说完，看着众人的沉默表情，满意的走了
“走了，别看了，如果你动了这里的一人，到时候死都没有人给你收尸”瘦高男人见少年没跟上，头也不回的喊了一声
“哦，没人收尸就没人呗，巴不得呢”少年的目光从一处角落收回，嘟嘟囔囔道
当两人走了很久后，学生会的众人才交谈起了
“刚才被带走的都是谁”
“不知道”
“林学姐？陶学姐？子涵？”
“在”
“我靠，他大爷的，他们干了什么，头好痛啊”
“我在”
“梦学姐被带走了”
“还有辰学长”
“还有——”
“呦，各位好啊，怎么搞的这么狼狈啊？”沈凌渊从角落走出，看着学生会的各位笑吟吟的
“你谁啊”
“就是就是”
“连灵力波动都没有，不怕死吗？”
“死？哈哈哈哈，我？笑死我了，唉，秋玲他不相信你的实力，这可怎么办呢，要不要直接杀出去”沈凌渊右手指着那人，转头笑着说
“少爷，行了，我们是来玩的吗？”秋玲也从角落走出
众人看见秋玲后，一下子变成了鹌鹑一样，低着头不敢看秋玲，生怕她认出来
“唉～，难道不是吗？”沈凌渊捂着嘴，惊讶道
秋玲看了沈凌渊好一会，把他都看的尴尬的放下了手，才开口“随便你吧，但这件事真的要掺和吗？”
沈凌渊收起玩笑的表情，与秋玲对视“嗯，你要是不想，可以回沈家帮我叫人来，就算不叫人来也无所谓，反正这件事我管定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他们学生会的人又不会死”
“不是他们”
“不死族？各大势力都默许他们可以抓人做实验的”
“是，也不是”
“可——”
“这是我应该做的，也是必须做的”
秋玲在沈凌渊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但是就是这种最烦人了，不知道这人的脑回路，太被动了
“哎，服了你了，帝尊大人为什么会把你召唤过来啊”
“这么说，你同意了？”沈凌渊的眼睛亮晶晶的
“还能怎么办，自家少爷想搞事，我不能拦着啊，对方？就自求多福吧”秋玲说着说着，表情越来越疯
“嘿嘿嘿嘿嘿嘿，不死族，我还没杀过呢”
秋玲的嘴角疯狂上扬，表情像小丑一样疯狂，却有种疯狂与可爱并存的既视感
“……”
我明白学生会的人为什么这么害怕了，被这样盯着的话，我也怕呀，晚枫你一定要救我狗命呀
沈凌渊虽然心里话有点多，但是表情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沈凌渊，我们是怎么抓进来的”林清幽想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嗯，好问题”沈凌渊点头摊手“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是怎么进来的”林清幽懵了
“你们走着走着，就晕了过去，然后就被拖进了影子里”
“要不是我们有空间法宝与人行导航，我们都找不到这里”
“空间法宝我理解，人行导航是什么鬼”
“很好理解啊，呐，秋玲用手段找到了你们的位置，我们就直接用空间法宝过来了”
沈凌渊捏了捏秋玲还在咧嘴笑的小脸，又抬手在她的头揉了揉，直到把她的头发弄乱，才收手
秋玲气的直跺脚，但沈凌渊直接装没看见
“二哥，为什么没成功啊”
“放心，肯定是人有问题，我们换几个人就好了”
“真的吗，二哥”
“真的，我还能骗你吗”
声止，开门的声音响起
沈凌渊与秋玲对视一眼，又拿出法宝走进角落，暗中观察
“沈————”林清幽的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打开了
瘦高男人带着少年走进来，胡乱的挑了几个人就走了，根本没有第一次的高兴，有的只是无尽的惶恐
角落处，沈凌渊与秋玲躲在亚空间里，看着外面
“少爷，我们怎么办”
“暗中观察”
“可是这样跟偷窥狂一样”
“什么话，什么话，我们这是收集信息，懂不懂，什么偷窥狂，要偷窥也是偷窥像君老师那样的知性大姐姐，这一群人要身材没身材，要性感没性感，有什么好看的”
“咦，说的你偷窥过君老师一样”
“那当然没有，但是回去可以当面看君老师”
“当？面？你拿到君老师的软肋了？，君老师居然会当面让你看”
沈凌渊给了秋玲一个脑瓜崩“想什么呢，还软肋，上课懂不懂，上课时间，不就能看到君老师那张知性美人的脸了”
“疼疼疼”沈凌渊捂着头
君老师的声音从沈凌渊的脑海中“第一个脑瓜崩是惩罚你没来上课，第二个脑瓜崩是惩罚你背后说我坏话”
“抱歉，君老师，抱歉，下次不敢了（下次还敢）”沈凌渊双手合十对着四个方位挨个拜了拜
“哼，这还差不多”
“哈哈哈哈，被君老师打了吧”秋玲捂着肚子笑
“笑笑笑，笑个屁啊”
“少爷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
“对了，君老师走了吗”
“走了，走了”
“君老师那招是什么啊，我也想学”
“哪招？天衍术？”
“不是，就是声音传到脑子里的那招”
“哦，那招啊，大能都会，就是用神魂交流的，你不会就觉得声音是在脑子里的，很简单的，我教你”秋玲抬手一个光团飞进沈凌渊的大脑
“唉，不是，就这么简单？就只是把想说的话用神魂表达出来”
“你可以试试”
“小—萝—莉—你—能—啊—”
“啧，跟破锣鼓一样，不对，破锣鼓都比你好听”秋玲捂着脑壳
“嗯，又学会一招，到时候打不过，用神魂吼一吼，对面的天灵盖都能掀飞”
“少爷你先学学这个，我怕我到时候跟对面敌人一样，天灵盖都被掀飞了”秋玲的脑袋好一点后，拿出了一本书给他
“《言灵法典》？修什么的”
“修言灵法则的，学了对你有好处”
“言灵法则？是我知道的那个法则吗？”
“嗯，就是那个，但是前提是你别乱说”
“乱说？怎么可能呢，对吧”
“主要是，我怕你乱说后改变了因果，被大能追杀就不好了”
“哎呀，这不是写了吗，说话时不用灵力或其他什么力量就不会发动”沈凌渊指着首页的建议
“算了，随你吧”
外界
瘦高男人带着少年来来回回，每次回来，眼底的疯狂便强一分
学生会的众人被送回来的人之中，有的已经被打了
沈凌渊见状与秋玲对着瘦高男人指指点点
但就是躲在亚空间不出去
“少爷，我们不出去救人吗”
“唉——，你都说了死不了人，受点伤而且了”
“可是，他们都是各个家族的少爷小姐——”
“管我屁事，我又不欠他们的”
“少爷你越来越像帝尊大人了”
“他？怎么可能呢，要像也是他像我才对”
“……”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警惕自我感动，享受快乐生活”
“……”
“唉唉唉，还剩二个人，我出去混进去，你留下看着学生会的各位”
“不是，你刚说的，没到三秒就给丢了？”
“这不一样，我出去搞事，你出去收集点他们狼狈的照片，到时候好卖钱”
“……”
秋玲愣了一下，右手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唉嘿～，走”
沈凌渊与秋玲走出亚空间，一人在牢房中，一人躲在角落
学生会的各人都没有发觉，毕竟谁知道沈凌渊又回来了，还缺德的拍了他们狼狈的样子
过了一会，瘦高男人带着少年回来了，这一次的四人被打的非常严重
瘦高男人与少年脸上的表情从兴奋到惶恐再到疯狂，现在已经好像看开了，非常的慈悲安详
面无表情指着剩下的人，转身，走出牢房，连一句话都没说
少年法诀掐完也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一顿，转身看向沈凌渊所在的牢房
“怎么了”
“没”
“没事，就赶紧的，这批反正不能成功了，赶紧弄好，赶紧把人送回去，然后准备下一批”
“哦，知道了”
少年把疑惑压下去，转身走出了牢房
沈凌渊只感觉自己深陷沼泽，有无形的力量拉着自己往下坠 ，最后被影子完全吞噬
“哈——，哈——”沈凌渊从不知名的房间中醒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转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机器上，周围还有学生会的两人
仔细一看还是熟人
左边是林清幽，右边是思雨，思雨的旁边还有一个空位，此时两人都还没有醒来
沈凌渊见机观察周围
这是一个像实验室的地方，周围还有各种仪器
她们现在就躺在像核磁共振的床上，正前方的还有一块透明的墙，墙的对面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员在低头捣鼓着什么
林清幽与思雨慢慢的醒了过来，茫然的观察周围
过了一会，瘦高男人与少年出现在白大褂的周围，旁边还跟着几位不认识的人
“小艺，他们说了什么”
“二当家，是否开始”
“开始吧，反正也不抱什么希望了，赶紧结束，去找下一批”
“好的，二当家”
“以上，就是对方说的，主人还有什么事吗”
“等我命令”
“好的，主人”
橡核磁共振的机器慢慢起动，从床上射出五条能量束，把沈凌渊从坐姿束缚成了睡姿
沈凌渊挣扎了一下，很松，但是又挣脱不开
沈凌渊身下的床渐渐抬高，然后被送进圆环中心处，
圆环一分为二，一个移动到沈凌渊的脚旁边，能量束在圆环之间开启，把沈凌渊从头到脚包围起来，整体形成椭圆形
白色的能量束从外面看就像虫卵一样
“我擦，这玩意漏电”沈凌渊看着游走在身上的电蛇忍不住爆了粗口
【警告！！！警告！！！警告！！！】
【未知力量正在袭击】
【是否开启防御】
“小七？你没死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宿主不要说笑了，我怎么会死呢，我可是系统啊，说牛批点我可是大道的化身】
“呵呵，大道的化身，界面空白，功法空白，商城更是没有，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大道的化身”
【不是吧？不是吧？你还需要功法？武器？】
“别的系统起码还给新手奖励，你呢”
【不是吧？不是吧？你还需要奖励？你左右手上的两个戒指里的东西，都够了顶我们系统的资源库几百个了，还需要什么自行车啊】
“啊——，我擦，好疼啊”
【宿主遭受攻击，正在启动防御】
“你特么的，为什么不早点启动”
【你没授权】
“你大爷的，啊——”
【伤害已吞噬…………】
【不朽法则已点亮】
【死亡法则已点亮】
【毁灭法则已点亮】
【获得法号不死尊者，死亡帝王，灭世大帝】
“二当家，二当家，成功了”一个人踉踉跄跄跑到瘦高男人身边喊到
“失败了是吧，我就知道会这样”瘦高男人失望道
“不是，不是，成功了，老七十九的诅咒破除了”
“我没听错吧”
“没，你没听错二当家”
“真的？真成功了？快快快让老七十九来见我”
“是，二当家”
男人转身跑到隔壁的房间，过了一会扶着一个老人走了进来
瘦高男人把手放在老人的脸上，笑着说“哈哈哈哈哈哈，成功了，真成功了”
“成功了，是啊，成功了，二哥，我感觉我现在已经油尽灯枯了，弟弟我就先走一步了，下辈子再见吧”老人说完，便一口气没上来，进入了轮回
“老二，成功了吗，真的成功了吗”一个中年男人冲了进来
“嗯，成功了，老七十九他已经解脱了”瘦高男人慢慢的把老人放在地上
中年男人看着地上的老人，用了各种方法，才确定老人确实已经进入轮回了
“哈哈哈哈，快快快让我看看是哪个人适配的”
瘦高男人起身指着沈凌渊，让中年男人看
“中间那个男人？”中年男人目光死死的盯着沈凌渊
“嗯”
“解除旁边两位的能量束，那个男人就不用解除了”中年男人说完就从旁边走进了实验室
瘦高男人发现了什么，但是不愿意相信，目光死死地盯着沈凌渊，余光瞥见旁边两位的能量束还没解开，生气的转头喊道“发什么疯，还不快赶紧把旁边两个人的能量束解除”
正在欢呼的众人听见二当家的声音，立刻回神，解除林清幽与思雨的能量束，又把她们送回了关压学生会的牢房里
中年男人见旁边两位被带走后，从纳戒里拿出了一把剑
觉得不妥，又把剑丢了，赤手空拳走到沈凌渊的身边
沈凌渊只见一个中年男人走到身边，看了自己好一会
中年男人突然出手，一肘砸在沈凌渊的肚子上
只一击沈凌渊便吐了一大口的血
“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中年男人的拳头连续打在沈凌渊的肚子与脸上
沈凌渊的脸都被打肿了，但是还强忍痛，看着中年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喊一声吗，只要你喊一声，我就会停手啊”中年男人看着宁愿强忍着也不愿意喊出来的沈凌渊，气的锤自己头
“要不我让他出来，你俩谈”沈凌渊边说边吐血
“对对对，你让他出来，我有好多话想问他”
沈凌渊得到回答，笑着吐了一大血，然后晕了过去
沈凌渊再次睁开眼后，自己就身处识海了
身前的四人也不下棋了，看着沈凌渊半天没说话
“起开，起开，你挡光幕了”截天义直接把沈凌渊推到了一边
沈凌渊站稳后，才发现刚才站的地方有个光幕
四人聚精会神的看着光幕
沈凌渊心想有什么好看的，这么认真，凑到他们旁边看了一下，这一看不得了，沈凌渊自己也陷了进去
光幕中正是外界发生的事情
外界，沈凌渊晕过去后，没过几秒又睁开了眼睛
沈凌渊睁开眼睛后，身体迅速的恢复，当身体完全恢复后，直接挣扎开了能量束的束缚
沈凌渊起身下床活动了一下，才看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着沈凌渊，记忆中的那个人慢慢的与沈凌渊重叠，想说什么，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沈凌渊见中年男人开口却没有声音，也明白为什么，接着从纳戒中拿出了一把剑，也不说话
中年男人见状，招手把刚才丢掉的剑召唤了过来，与沈凌渊对峙
一切都在不言中
下一刻两人都动了，速度快的出现了残影
“砰，砰，砰”剑的碰撞声与仪器爆炸声传遍了整个实验室
“砰”一声巨响，整座实验基地变成了废墟
两人站在废墟中看着对方
中年男人的手止不住颤抖，连剑都握不稳，干脆丢了剑
沈凌渊见他丢了剑，也把手上的剑丢了
中年男人走到沈凌渊的面前，直接一拳打在他的面门
“就是因为你”
沈凌渊硬接了一拳，后退两步，不语，照着中年男人的面门也来了一拳
“如果没有你，我们不会变这样”中年男人一击打在沈凌渊的肚子上
沈凌渊捂着肚子吐了口血，站起身对着中年男人的肚子也来了一拳
“哕——”中年男人抱着肚子吐了好几口血
中年男人起身一个右勾拳打在沈凌渊的左脸“去你大爷的”
沈凌渊缓了一会，反手一个右勾拳打在中年男人的左脸
“你知不知道，我们遭受了怎么样的非人实验”中年男人喊着叫着
沈凌渊听见他说的也不反击了，任由中年男人的拳头打在身上
“你知不知道，我们变成不死族后，亲人都是怎看我们的吗”中年男人每说一句，便打一拳
“你知不知道，我们的亲人宁愿死，都不愿看我们一眼时的表情吗”
“不，你不知道”
“你受万人敬仰，你被尊为国父，你的名字被刻进纪念碑，你的事迹被写进书本”
“而我们呢？一句不死族盖括了我们全部”
“你看看你，穿的光鲜亮丽，还像个孩子一样戴各种首饰”
“我们呢，被人追，被人打，被人骂，被人骗，最后还嘲讽说不死族真恶心”
“在你欢声笑语的与人说话时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中年男人指着后面看热闹的不死族
沈凌渊抬头看了一眼，又看向中年男人
“他们曾经是学生，是工人，是农民，是学者，是战士，是成功人士，是家族少年，更是某人的儿子，妻子，女儿，丈夫，爷爷，奶奶，亲戚朋友”
“为了响应你的号应，他们振臂一呼上街游行，上战场杀敌，结果变成了人人喊打的不死族”
“我们好像不该这样，不止这样，但好像只能这样了”中年男人说到最后，双手拽着沈凌渊的衣领，眼泪止不住的滴落
沈凌渊的目光闪了闪，喉咙滚动，沙哑的声音传来“对不起”
过往发生的一切只换来了一句对不起，让本来哭泣的中年男人彻底的失去了理智
狂风大作，大雨倾盆而下，仿佛想洗刷世间一切的不公
“你凭什么说对不起”中年男人歇斯底里的喊道
“你不应该说，也不能说对不起”中年男人说话时连风雨都是从他背后往沈凌渊面前刮的
“对不起”沈凌渊逆着风雨又说了一遍
“你不能说，要说也是我们说”
“对不起”
“当初我们要是听你的，我们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呵呵，可是哪有当初”
“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明明是我们自愿跟随你的”
“对不起”
“你——，算了，你就是这样的人，我当时怎么就眼瞎跟随了你这样一个人呢”
“对不起”
“但是，我不后悔，如果再选一次，我还会跟随你”
“……”
中年男人说累了，也不管地上脏不脏，直接一屁股坐下，双手撑着地，顶着风雨抬头看着天
沈凌渊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双手抱着腿，脸顶在膝盖上低头看着地
“这风和雨像不像我们俩”中年男人抬手想抓住风却只能接到雨
“……”
“狂风想吹走世间邪恶，雨水跟在后面追随着狂风的脚步
然后狂风吹向了山巅，雨水却变成雪花落在山巅等着狂风的到来
最后狂风卷着丝丝缕缕的雪花飞上云巅，雪花却变成雨水，洗刷着世间苦痛，最后消失在废墟的大地上”
“天公一怒渊妃泪，落成檐下半生痛，风起人间扰云巅，滴雨无情洗铅华”
“呐，像不像我们啊”中年男人转头笑着说
“……”
“看，天晴了”中年男人指着天上的彩虹
沈凌渊抬头看到万丈霞光，霞光像天上的仙人撒的金色光屑飘落人间
“天开云破流金泻，接引此间苦渡人，可谁来接引我们不死族啊”中年男人大声的喊着
沈凌渊起身掐了个法决，转身看着身后的不死族众人道“不死族的两种演化路线只能救一种”
中年男人沉默
“一种解除诅咒后会像老七十九一样迅速衰老死亡，另一种解除诅咒后会从被诅咒时的时间节点处，时间开始流动”
“也就是说会有一半的人会进入轮回，另一半人活在世上，等阳寿尽了，才会进入了轮回，当然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中年男人感受身体生命的流失，转头微笑说“还记得吗，我们的约定，如何有下辈子，我更愿意当你的打手，一个只会执行命令的狗，当然那时已经不是你了”
中年男人说完便感觉自己的阳寿走到了头，最后的目光里是沈凌渊奔向自己的画面
画面定格，再睁眼时，发现自己变成了婴儿，面前是一张慈爱的脸
沈凌渊抱着中年男人的尸体，表情有些无奈，目光里有追忆，最后在尸体的耳边轻轻的说“我可不是渊妃，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
尸体最后留存的神经系统启动，嘴角微微翘起，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沈凌渊注意到了，起身抱着中年男人，往身后不死族的位置走去
“诅咒已解，活着的人走吧，这里就让进入轮回的人的尸体安葬在这吧”沈凌渊的声音把众人的思绪拉回
看着面前这个与记忆中重叠的脸，众人的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谢帝尊大人”
众人从沈凌渊的身边走过，看了一眼他怀中抱着的中年男人，目光坚定的向远方走去
瘦高男人带着少年在沈凌渊的面前站了许久，最后给他怀中的中年男人左手戴上了一个戒指
戴上后瘦高男人才开口“这是他要守护一生的诺言，但是诺言却死在了他们结婚的那一天”
“对了，你说的不死是个诅咒，以前我还嗤之以鼻，现在觉得还真特么的对”
“走了，以后小宝结婚记得来喝酒啊”瘦高男人带着少年从沈凌渊的身边走过
沈凌渊见众人都走完了，双手一松，怀中的中年男人与面前众多的尸体一块飞起，埋葬在了山谷里，然后施展土之法则，几百座大山拔地而起
后来附近流传了一个谣言，说这里叫不死山脉，以前是没有的，一场暴雨过后，瞬间隆起，山脉的最高的山叫不死山，不死山的山顶有一座无字碑，无字碑旁边有一条深不见底的山谷，叫不死谷，里面传承着不死的秘密
对了，如果你要进山，一定要到山腰处的道观上个香，然后才能进，否则会被一把不知名的剑给斩首
沈凌渊看着面前刚刚完成的道观，走进去上个一个香，然后把中年男人的剑重新炼了一下
“以后，你帮我守着他们”沈凌渊说完剑光大盛，然后从沈凌渊的手中飞走了，不知飞向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