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缘来是你-最苦的日子有你相伴（4）
袁梁跟着，来到了外科病房，见到了解利民的媳妇。解利民介绍着：“这是我的同事，袁梁，我和他还干过新产品，去陵城待了十几天来。你嫂子杨甜甜。”袁梁急忙说：“嫂子，你好。” 杨甜甜捂着肚子想探身，解利民按住了她的肩膀。杨甜甜说：“我这好多了。早就听老解说你来。”解利民说：“袁兄弟现在是食品厂的厂长，是一机厂最年轻的中层干部。她女朋友就在这医院上班，长得多漂亮呗。”袁梁笑笑：“嫂子，明天我就给你送饮料来，咱一机厂做的饮料。”解利民说：“要送就送花生露，你嫂子肚子不能胀气，不能喝带气的。”袁梁说道：“你就放心吧。”
这时，马晓荷也过来了。袁梁急忙道：“嫂子，这是我朋友马晓荷，过来看看你。”马晓荷过来握住了杨甜甜的手：“嫂子，感觉咋样了？”杨甜甜看着马晓荷：“好多了，就是起身的时候疼，不动不疼。”马晓荷说：“嫂子你年轻、体格好，恢复会很快的，两天就能下床了，不用一周就能行动自如了。”杨甜甜说：“你看，老解和袁兄弟还是好朋友呢，你们结婚我可要去喝喜酒。”马晓荷的脸一下就红了，她一低头，眼睛里满是羞涩。
两个人回到门诊楼大厅，马晓荷换好了衣服，要下班了。贾晓文也要下班了，向袁梁、马晓荷喊道：“英雄救美啊，你那个花生露的饮料再来点。”说着，一阵风似的走了。
马晓荷的脸又红了起来：“谢谢你。你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袁梁说：“我去办个事，记得你是上小夜班就过来了。哎，解利民这个事明天怎么办？”马晓荷说：“医院里这样的事不少，到了医务科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医务科会给定性会给说法，不会偏袒谁。”袁梁说：“走吧，我送你回去。”马晓荷拧一下身子：“回家又不远，不用送。”袁梁说：“不要客气，我送我女朋友还不是应该的。”马晓荷啐了一口：“瞎说，谁是你女朋友。”说完，抬脚走了。袁梁紧走几步，亦步亦趋跟着。
袁梁和辛伟峰又来到了印染厂，还是那间办公室，还是陈怡陪同，桌子上还是摆放着那些资料。
两个人正看着，有人进来，对着袁梁喊：“我看着就像你，果然是。”袁梁抬头一看，是贺诗文。贺诗文和陈怡打着招呼：“陈检，这是我家兄弟，弄点好茶，晚上加个菜。”陈怡回答着：“没问题。”贺诗文使着眼色，袁梁跟着她来到室外。
两人沿着走廊走了一段，站住了脚，贺诗文问道：“我那天看着就像你，还真是你，你干什么来了？”袁梁说：“二车间的设备，来看看。”贺诗文说：“你还会看设备？你不是来看大姑娘的吧，怎么，看上陈怡了？”袁梁说：“你说什么呢，我和辛伟峰一起来的，我怎么是看大姑娘来的，你不是说过陈怡吗？”贺诗文看看袁梁身后：“你可千万别招惹她，看起来挺文静、落落大方，其实名誉瞎了，找对象都难了，别击鼓传花到你手上，甩也甩不掉。”袁梁说：“我可不轻易招惹谁。”贺诗文继续八卦着：“你还不愿意人家张小冉，人家张小冉对你可是情有独钟，她爸爸也看中你了，还找我要我问问你还愿意不，你说你后悔不。不过现在也晚了，你后悔也晚了，张小冉有对象了，正谈着呢，你猜猜是谁？”袁梁讪讪道：“我哪里能猜得到。”贺诗文说：“量你也猜不到，张小冉谈着的正是渠焕然，是你同学啊。”袁梁不觉哦了一声。贺诗文道：“想不到吧。渠焕然追张小冉很长时间了，但张小冉就是不睬他，嫌弃他是个斜眼，不正眼看人。和你没戏了，渠焕然再追，张小冉就同意了，也是缘分，渠焕然是修成成果了，你还是光棍一个。不过，不要急，我再给你介绍个，财务科的小于也很好，哪天见个面。”袁梁抢白道：“你先别介绍了，我刚刚谈着呢，同学介绍的。”贺诗文道：“好么，你还保密，没听你说过啊。你谈着一个，刚才还和陈怡眉来眼去的，你这是脚踩两头船。”袁梁看她喋喋不休的样子，说道：“你看看你们，胸前怎么都是真空上阵啊，晃来荡去的，怎么里面都不穿内衣。”贺诗文来了兴致：“呵呵，大饱眼福了吧，你又不是没去过车间，穿上那小玩意，一会就能拧出水来，湿漉漉地粘在身上多不舒服。姑娘们都是洒脱得很，谁有那么多讲究，再说，在车间里几百个女人，都是一样，你还在乎啥。”袁梁说：“印染厂的女人真多，和一机厂的女人不一样啊。”贺诗文说：“也有穿小衣的，你刚才聊天的陈小姐就穿着呢，她的胸脯可好看得很，你不信一会好好看看。”袁梁推着她：“你快走吧，结婚生过孩的女人不得了，嘴里什么都能说。”贺诗文说：“我不走，我也进去凉快会。”袁梁看着她哆嗦着的胸前：“你不用喂孩子了，正常排班了？”贺诗文说：“孩子让她姥姥带走了，早点断奶好。”
又是一晚，袁梁和辛伟峰什么也没看出来。袁梁站起来，看看一桌子的资料说：“下次来，去车间看吧，资料也就看到这了。”
辛伟峰打来电话，又约袁梁，袁梁犹豫着：“没有效果啊，你自己去吧。”辛伟峰说：“你陪着我也要去，这就不去了，这不行，你必须陪着我。不管怎样，咱要给人家一个交代。我等你啊。”
袁梁和辛伟峰来到了印染厂，陈怡摆好了资料，泡好了茶。袁梁喝了一杯茶，就站了起来：“我去车间看看，你去不去？”辛伟峰肥胖的身子根本就不抗热，为难地说：“你先去吧，我再看看这个变速装置。”
袁梁走出房间，陈怡看看辛伟峰，跟了出来。袁梁来到二车间，一股热浪迎面扑来。袁梁来到了陈淑慧操作的设备。陈怡介绍，陈淑慧看着三排设备，共二十四台，每班次要不停地走，每班次走路一万米以上。
陈怡跟着他，袁梁围着设备转着。转着，看着，问着，没有多长时间，袁梁的衬衫已经湿透。袁梁来到设备的机头部位，转着看着。袁梁转向了陈怡，陈怡穿着印染厂的短袖工装，薄薄的衣服也已被湿透。袁梁看着她，她竟然今天也没有穿内衣，湿透的衣服贴在了皮肤上，肉色若隐若现，胸前的两团果然诱人，颤巍巍晃动着。汗水顺着脸颊、顺着脖子往下淌，她也是被湿透了。袁梁转过脸去，看着机器，对陈怡说：“陈怡，你去叫设备管理员来。”陈怡没有停顿，说一声“好的”就走了。
几分钟后，来了一位小伙子，满身油污，吊儿郎当的样。
袁梁对他说：“师傅，麻烦把这台机器的侧面盖板打开，可以吗？”小伙看看陈怡：“没问题，这又不影响主机运转。你们注意点，不要靠近。”小伙子说着，就拆起来。很快，三个侧板都拆了下来，他整齐地码放在一旁。小伙说：“你们看吧，一会我过来再装上。”说着走了。
陈怡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把小凳子，递给了袁梁，袁梁接过来，坐下。
袁梁看着主机内部的旋转，再站起来看看侧面。袁梁问陈怡：“这些设备都是一个时间买的吗？”陈怡弓着身看着机器：“一期买的多，二期买的也是同型号的。”袁梁问：“你对设备熟吗？”陈怡说：“我来厂比较早，也开过这个设备，最早建厂的时候我是首批去上海工厂培训的，算是熟，但不会修。”袁梁看向她，此时的陈怡正弯腰弓着身子，衣服耷拉了下来，袁梁从她的脖子前看下去，陈怡的胸前一溜白光春色旖旎，两片雪白突起一览无余，傲然挺立，已经被汗水浸湿似乎要渗出水来，从峰间看下去，那紧致的肚皮也看得清清楚楚。即使看过三级片，袁梁也从没有看过如此美丽的胸部，不自然一股热气从小腹升起。陈怡看看袁梁，看看机器，不停地说着。袁梁听着，虽然尴尬，但他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似的，不停地瞄着那乍泄的美物，这美物不输于三级片中的柳思敏，令人垂涎欲滴。
袁梁站了起来，陈怡也站了起来。袁梁问道：“你们去临州厂的员工在吗？”陈怡为难地说道：“人家怕名声不好，从来不公开，就不要叫人家了。你就问我吧，她知道的我也差不多都知道。”
袁梁说：“她在临州印染厂也是三班倒，也是一人操作二十四台机器，产量却提高了百分之十以上，看来她说的没错，不是人的原因，基本上就是机器的原因。同一台机器产出高的话，就是和人一样多干活，多干活的话就是效率高，效率高的话就是产出高，可怎么产出高呢，提高设备转速吗？”陈怡回道：“设备的转速我们也想到了，我们调高转速了，反而产出还少了，我们试验过。”袁梁问：“你们提高了多少转速？”陈怡说：“我们所有的设备都是安装调试时厂家调试好的，那次我们实验调高了百分之五。”
袁梁问：“你们和临州印染厂的产品完全一样吗？”陈怡又弓下身子，指指地上放着的产品：“就是一样的，都是主打一百支的产品，现在陈淑慧干的就是一百支的。”袁梁从她衣领的敞开处看过去，心头又禁不住跳起来。
袁梁抬起头，自语着：“调高了百分之五，产出没有高还少了？是这样吗？”陈怡看着袁梁，低声回答：“差不多，没敢长时间试做。”
转速、转圈，在额定时间内，转圈多还是转圈少，忽然，醍醐灌顶一样，袁梁似乎豁然开朗，紧绷着的脸渐渐舒展开来。
袁梁又瞄了一眼陈怡，陈怡正扯着衣服似乎在透着气，见袁梁看她，看看自己湿透的衣服，脸不觉微微红了。
袁梁喊着“走了”，疾步走出了车间，车间外顿感凉爽。
两人走到办公室，辛伟峰正喝着水，只是淡淡地看看袁梁，感觉袁梁去车间也不会有什么收获。陈怡擦着汗，给袁梁递过茶来。这女人总是这么贴心，袁梁心想。
袁梁喝完一杯，陈怡急忙又给倒上。袁梁打开了设备主机的图纸看着，脚下不自觉地晃动起来。
正在这时，有人进来，是渠焕然，他身后还跟着一人，竟然是张小冉。袁梁一怔，但很快平静了下来。陈怡叫着：“渠秘书，还没走，又陪着张小冉上班，挺甜蜜啊。”渠焕然哈哈着介绍：“袁梁，我同学，一机厂的，这是我女朋友张小冉，也在印染厂。”张小冉的脸绯红，站在渠焕然的身后，点着头算是打招呼。陈怡喊着她：“小张，这边坐啊。”
袁梁问陈怡：“杜厂长、吕主任在吗？”陈怡说：“他们上的白班，这个时间点回家了。”辛伟峰伸头看着袁梁：“不要给我说，你有思路了，什么思路，快说说。”袁梁说：“还谈不上思路，就算是有了点想法。”辛伟峰说：“别卖关子，你说说呀。”袁梁说：“不是卖关子。这样，明天晚上过来，陈怡，你给杜厂长、吕主任说，明天七点在这里等着我们，我们今晚先回去。”陈怡接道：“我明天上班就给杜厂长、吕主任说。明天你们来的话，穿着大背心就行，穿西短裤也行，车间太热了。”袁梁问道：“陈淑慧接下午班是什么时间？”陈怡说：“是下午三点半。不过没关系，时间可以调整。”袁梁说：“明天我们早来一会，那边下了班就来，六点半到厂，你把陈淑慧的班推后到七点开始。”辛伟峰看着袁梁，渐渐兴奋起来，小眼睛眨巴着。陈怡回答道：“我建议，陈淑慧还是正常上班，到七点的时候交班交产。七点后，我接着陈淑慧干，直接一个班次干完八小时。后面的员工再接我。这样安排班次轮转也可以。”
袁梁问道：“你也可以上机操作？”一旁的渠焕然插道：“陈怡是印染厂的生产能手，多面手，一点问题没有。”袁梁说：“你们看着调整班次，我和辛厂长只能在那个时间点来。”
渠焕然看着袁梁侃侃而谈的样子，禁不住赞叹，这家伙，果然在哪里都不一样，都是自信满满的样子。张小冉低着头，瞄了袁梁一眼，心中想着，净是夸夸其谈，来了几波外面的专家了，改了好几次了，都没成功，就你行，怕不会丢人现眼吧，我巴巴地对你，你都不睬我，我就看你怎么收场。
袁梁、辛伟峰两个人回去了，辛伟峰追问着袁梁。袁梁说：“咱是拿人家钱的，一点作为没有的话，给钱咱拿着也脸红，咱必须行动起来，我今天在车间里算是有收获，明天就从设备的转速着手，也许会有效果。”袁梁说着，想着今天的收获的确不少，禁不住又想到了陈怡的旖旎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