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二:番外2:心安归处
婚期便定在一个秋高气爽的吉日。将军府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接亲的马车排了一条街,街边围观的行人也络绎不绝。
“这大将军真是大方,直接在街边撒银子呵。”
“人家呐,那是娶到心上人高兴的哦,看来真是重视呢,你看看这排场”
在喜庆的唢呐声中,哥舒确穿着嫁衣骑着马。
他甚少穿这样鲜艳的颜色,脸上也染上微微红晕。
清风拂面,眉目朗星,反射出动人又柔和的笑意,好像连带着棱角都变得柔和,一改往常的冷峻。
没错,娶到心爱的女子是一件比赢了胜仗还要喜悦上千倍万倍的事情。
被迎回将军府后,在万众瞩目下,身着华美红色嫁衣的阮桃芷款款走下轿子,头戴凤冠霞帔,凤冠上点缀着金线珍珠。
嫁衣以最上等的锦缎制成,绣工精湛,裙摆上绣着金色的凤凰于牡丹花间穿梭,栩栩如生,寓意着富贵吉祥。
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霞帔轻盈如云,随风飘动,更衬得她身姿曼妙绰约,每一步都摇曳生姿。
当然,这嫁衣阮桃芷不可能是自己绣的,她偷懒象征性地绣了几针,其他的都让数十个手艺精湛的绣娘去绣完的。
衣袖之下,那双玉手纤细修长,皓腕凝霜雪,比最上等的羊脂玉还要细腻,与手腕上戴着赤金累丝中红宝石镯相得益彰。
指甲涂着鲜艳的蔻丹,衬着本来就肤如凝脂的手更加润亮。
光是这身姿就漂亮得不行,勾得人心里痒痒的好奇。
众人未见其面,便知这一定是一位绝色美人。
等拜了天地,被迎入洞房,哥舒确深吸了一口气,掀开盖头。
旁边伺候的丫鬟们都看呆了。
这位将军夫人真是好看啊。
本来她身上穿戴了许多璀璨的珠宝,但露出来,勾人心魄,再多的珠宝都黯然失色了。
平时她就长得明媚艳丽,涂了口脂更凸显其光鲜。
脸庞好像散发出莹莹光辉,照亮了屋子。
一个眼波流转,又让人有些痴了醉了,心里痒痒的。
哥舒确眼里是可以拉丝的情意绵绵。
喝了合卺酒,阮桃芷轻啄了一口,仅仅是一口,就觉得浑身飘飘然,散发着暖意了。
说来也奇怪,阮桃芷是个桃花精的时候就喝不了酒,一些度数很低的酒都能喝醉,但偏偏她还挺喜欢酒的味道。
现在酒力更差了。
此时,她双颊酡红,桃花眼似含了绮丽的桃色,春光乍泄。
哥舒确喉咙一紧,凑近低声说:“等我,我去前面喝完酒就回来。”
前面有一群军营里的弟兄们等着,不过早就关照过,喝到差不多的就放他回去,也不许搞什么闹洞房那一套吓到她。
阮桃芷眨了眨眼,咬着红润泛着水光的的唇点头。
哥舒却又是呼吸一顿,又将一旁伺候的婢女全都“请”了出去。
男人的占有欲作祟,他想,只有他能看到她这副姿态。
眼神深邃如潭,晦暗中带着一丝炽热,低声道:“等我回来。”
在哥舒确前面应酬的同时,阮桃芷早已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直到感觉有人在亲吻自己的嘴唇,才缓缓睁开双眼。
“你回来了呀。”由于之前饮酒的缘故,她的脑袋此时仍有些迷蒙不清,软语呢喃。
睫羽轻颤,眼尾含着绯红,身子仿若一泓春水般软绵绵地倚着他,瞳孔里水雾弥漫地凝着他,眼中蕴含着一抹迷离的光彩。
平日里她大多时候就算是撒娇也是带着高傲和骄矜。
此刻像一只天真无邪、任人摆弄的小白兔,好像对她做什么都不会反抗的样子。
哥舒确怜爱的同时又有些劣根性升起,原来她醉酒后是这般模样,真的很想欺负她…
他的眼神愈发幽暗,轻声问道:“爱不爱我?”
“爱~”她如没了骨头般趴在他赤裸的、结实的肩上,眼眸泛着盈盈泛光,娇柔地勾住他的脖颈。
哥舒确的眼中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比这漆黑的夜色还要深沉。
“是比所有人都爱吗?比对孩子还爱吗?”
阮桃芷此刻半醉,头脑晕乎,但尚存理智。
她嘟嘟嘴,怎么这个人如此小心眼还要跟孩子比啊?
不过还是顺着他,嗓音甜如浸蜜,环着男人的脖子:“这辈子最喜欢你,最爱你啦~”
在心里小小地吐了吐舌,她也不算撒谎吧,反正这个世界是这样的。
但到了别的世界,她可就不保证喽。
听到她的话,哥舒确愈发激动,眼睛都红了,原本在心中酝酿的情愫,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至。
爱欲在他眼中交织,恰似燃烧的火焰。
他没有丝毫犹豫,急促地扯下阮桃芷身上名贵的衣裳。
随意扔在地上,仿佛那只是微不足道的俗物。
两具年轻且炽热的身体如胶似漆,紧紧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忘情地缠绵,仿佛要胶着到天荒地老。
长夜漫漫,无尽的情爱如潮水般涌来,等待着去倾诉
蚀骨的快感从体内升起,吞噬着神经。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与她合二为一,一刻也不想与她分离。
最刺激的时候,咬住了她…,惹得阮桃芷一阵莺啼娇语:
“干什么!你是狗吗?”
“是,只做你的狗,好不好?”
不管不顾在上面留下一个红痕,好像这样就标记了她一样。
眼神晦暗,声音嘶哑:“生生世世,我都会爱着你。”
…
本来已经做了三次了,但后来……
又抱着他在浴室酱酱酿酿了许久才出来,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阮桃芷被抱回榻上倒头就睡。
而哥舒确却毫无困意,心中眼中皆是她。
他望着阮桃芷那如桃花般粉嫩的小脸,仿佛被晨露滋润的花朵般,散发着迷人的色彩,心中充盈着深深的欢喜。
他满怀深情地轻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将她严丝合缝地拥入怀中。
仅仅是贴近她那柔软的肌肤,都能让他的内心泛起阵阵涟漪。
对她爱不释手,时而轻抚她的秀发,时而嗅闻她颈部间散发的馨香,时而轻轻亲吻她。
直到阮桃芷发出不满的哼哼声,试图挣脱他的怀抱。
哥舒确才轻声浅笑,松开了一些胳膊,但仍将她保持在一个无法脱离开的范围内,并将她转过身来抱着。
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她那精致美丽的睡颜,此刻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一直看到天亮。
次日,阮桃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缓缓睁开。
身旁的人轻吻了一下她的嘴角,柔声说道:“早安。”
她迷迷糊糊地回吻过去,眼眸中还带着一丝水雾:“你怎么还没起床呀?”
他以前不都是清晨就离开了吗?
她很快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身下那处野兽渐渐苏醒,蠢蠢欲动起来…
“唔……你……”
“反正早晨也无事可做,不如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他们皆无父母,无需请安,自然可以尽情地放纵,睡到晌午也无人管束。
“可我想去看看孩子。”
“孩子有人照料,郡主,你陪陪我好么?”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湿润,阮桃芷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酥麻。
正是这失神的间隙,他快准狠地欺身而上,堵住了她口中所有的声音,只留下一串呜咽。
室内又陷入了旖旎糜艳的场景中
终于将她娶到手,可以在每个清晨都正大光明、堂堂正正地拥她入怀,怎么还会走呢?
他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皆是为她而生。
往后余生,她便是他的心安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