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世界二:嚣张跋扈的小郡主x卑贱但身强力壮的异族马夫09
那天夜里,哥舒确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梦见了一个女妖,在一个温泉的池子里,水汽散发,白雾环绕间,那女妖婀娜又撩人的身姿若隐若现,皮肤透白。
他走近一看,雾气渐消,看清楚那女妖的脸,不赫然就是他那主子——明玉郡主么。
僵了一瞬,但梦里的他来不及思考,只能顺着本能行动。
那女人慢慢走出池子,露出细腻洁白的娇躯,纤纤玉指上还带着晶莹水珠,既轻且媚地抚上了他精壮的胸膛。
跟含了钩子似的:“要不要~”
他眼睛一下子红了,全身血液全部往身下一处驶去,语气沙哑又急迫:“给我好不好。”
她咯咯地笑着,嗓音娇媚入骨,真的就是一个能把人吸得魂都不剩的妖精:“求我啊,跪下来求我就给你。”
他感觉炙热之处快要爆炸了,此刻就跟一条狗似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有犹豫地跪在地上,虔诚地低下头,吻了上去
那妖精笑得得意轻妩,用手勾着他的下巴让他起来,水润光泽的红唇贴上了他的俊脸,阵阵软香喷洒而下:
“真听话,那就奖励你一次吧。”
得了应允,哥舒确眼里迸发出欣喜若狂的光,如脱缰的野马,再也压制不住。
那粗粝的手指微微发力,掐着她的软腰,眉眼间充斥着野兽般…
最原始也是最狰狞的渴望…
只有一个念头:要毫不留情地惩罚这顽劣的妖精,让她再也没有还手之力捉弄他。
这个梦,一会是第一视角看着那绯红迷人的俏脸,一会又是第三视角在上空看着两具交缠的身体。
靡乱香艳,神迷颠倒。
但到底是梦,感官并不十分清晰,像是隔着一层纱布,快感仅仅模模糊糊地传递。
在他堪堪要攀上高峰之际,这女子眼波流转,眉目间皆是迷人的风情,嗓音缱绻又无情:
“哼,你输了。”
一把推开了他,他倒在地上,伸出手不想让她逃走,指尖却只碰到她的一缕衣角。
咬紧牙关想忍住还是晚了一步
睁开眼,太阳穴有些微痛,看着床上的痕迹,脑袋里那残余的、不达畅意的零星快感,一切都在提醒他发生了什么。
他甚少做梦,对女色那方面本就没多少了解,何谈兴趣,每日的劳作耗费了他多余的精力。
记忆里就没做过这样的梦。
梦里的人那样的猴急,跟没有见过女人似的,还有这么卑微地跪下亲她的
是他么?怎么可能?!不可能!
他不想承认梦里的那个人是他,对象还是那惹人厌的郡主…
意识到这点,哥舒确脸色铁青,双唇紧抿,心情糟糕。
冷冷的眸色越发暗沉,如有海水在其中拍打着礁石,汹涌澎湃,不是纯粹的愤怒,更多的还有羞耻。
要是被那女人知道,说不定要怎么嘲笑他呢。
本来坚信会赢的念头,好似如一块玉帛撕裂,清脆的地发出一声“咔嚓”,裂开了一条缝隙。
不大但很致命…
他舌头用力抵住后牙槽,摇摇头,告诉自己不会的,他永远不会心甘情愿做她的面首的。
母亲被卖到青楼后以色侍人的生活他就算没亲眼见过也是知道过得是什么日子,妹妹如今也在那风月场所学习着讨好人的手段。
哥舒确发誓不会成为别人的玩物,他一定要离开亲王府,摆脱为奴的命运,再将妹妹赎身。
他骨子里就是草原上最威猛最不羁的雄鹰,理应在蔚蓝天空展翅高飞,而非禁锢在小小的院子,供女子把玩。
突然想起那本册子里讲过,男子若是久不纾解,就会在睡梦中梦到这方面的内容。
哥舒确心情稍许好转一些,安慰自己道: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男人,有那方面的需求很正常。
从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
要怪就怪他只和这唯一一个女人亲密接触过,还怪那女人的皮相生得实在太好了。
不梦见她还能梦见谁?
他对她,不过就是男人对女人——最下流的想法。
仅此而已。
阮桃芷:呵~,怎么还怪起我了?
这天阮桃芷没叫他去,哥舒确洗了被子,还是去马房干活。总归他名义上又不是她的面首,该做的活他不会少干。
到了马房,那红色鬃马看了一眼他,微微抬头,眼皮子直翻,鼻子颇有些傲气地呼着气。
哥舒确看它这副模样,就知道是生气他今天来晚了,他过去耐心地顺着它抚摸鬃毛,以示安抚。
这马是她的专属坐骑,是西域进贡的纯种血脉,又进行了几轮培育,专供贵女骑的。
虽然不是烈马,但养得精贵,脾气大得不得了,之前的马奴换过几次都不满意。
但自从他来了,就被他驯得服服帖帖。
其实说驯也不太恰当,在他看来,这马当真心思好猜的很,只吃软不吃硬。
现在为止,都在他的掌控中。
果然,顺了一会毛,它舒服了,尾巴欢快摇起来,就给他几分好脸色。
哥舒确削薄的嘴唇微微上扬一分,怎么连性格都跟它那主人有些类似。
不自觉想象那骄矜明艳的小郡主,骑了这马会是怎么风光,哥舒确失神了片刻。
又想起为什么她今天不叫他去飞羽殿呢?难道是真的他吻技不好,惹得她不高兴不舒服了么。
想到这个可能,哥舒确蹙起浓眉,眼眸微动。
不对啊,他缓缓意识到,他为什么又要走神想起她?
她不叫他去不正好如了他的意,最好是永远都别叫他过去。
他只想安安稳稳地度过这六个月。
“那小子真是走了大运,一个卑贱的马奴靠着一张脸,就入了郡主的青眼,现在都不用干活了。”
“岂止啊,这下住到了后院,虽然面首的名声是不好听啊。但荣华富贵都不愁了,而且郡主生得那样好看,以后就算郡主厌弃了也不亏。 ”
“只是可怜我们,要来接替他喂马的活…”
这两人说话说的大声,门又虚掩着,没看到坐在里面的哥舒确。
主要他们也没想到哥舒确还会来。
何必呢,都得了郡主恩宠,一飞冲天了还抢着喂活作甚。
当他们进来,看到哥舒确挺拔的身子时都瞳孔一震,愣在原地,张大嘴:
“你,啊…”
完了完了,这人正得宠,他们就背后说闲话还正好被撞见,以后肯定没他们好日子过了。
哥舒确站起来,眸色沉得不行:“你们以后不用来了,这养马的活还是我来干,去和上面的人汇报一声。”
那两人不知所措,但在哥舒确如鹰的冷峻目光下,落荒而逃。
哥舒确心中觉得耻辱,指甲狠狠嵌入掌心,脊背紧绷。
六个月
默默在心里念了一遍这个期限,只要忍着不与她做到最后一步,那么六个月后,就可获得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