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世界一:热情似火妖精常在x励精图治冷淡皇帝(18)
那头的凉风台,太医来过之后,看了阮桃芷的腿,是被惊到了。
这伤血肉模糊,看着着实严重。
不过把完脉后发现是外伤,没伤到筋骨。
好好养着,之后会慢慢褪去,不过可能就是会留疤。
当然是假的,只有阮桃芷知道。
她早就在商城里花了25积分买了伤口化妆包,这划上去的伤口栩栩如生,完全看不出异常,可以持续好几天。
她咬牙切齿:今天真的是大出血,花了这么多积分,真是肉疼。
她把这笔账全部算在李叙行头上!
等开了药,太医就走了。
小年挠头:“你说李叙行怎么不进来?我们的计划是不是失败了?”
阮桃芷:“他在思考到底对我什么感情呗。要是真不在意我还找太医干嘛,让我自生自灭不就好了。”
眼里波光微动,撑起脑袋:“可能是我说,我不要再喜欢他了,这事他受到了打击,还在消化这件事呢。”
她抬起下颌示意:“你去太和殿看看他到底在看什么。”
过了一会小年面色复杂地回来:“李叙行他这会烧得不行。”
“发烧?”
她倒是没想到李叙行这短短一会就发烧了,什么时候他身体素质这样弱不禁风了?
“宿主,你是不是很担心他?”
阮桃芷:“怎么可能?!我就是怕他死了,影响我完成任务,他发烧也是他活该。”
是它的错觉吗,小年直觉宿主在嘴硬。
“还有,你知道他在梦里说什么吗?”
阮桃芷催促:“快点说,别神神秘秘的。”
这话说出来小年也是小脸一红:“他说:阮阮,别走。”
这会是阮桃芷愣住了,把她给惊得不行。
小年倒是有点兴奋:“宿主,你是不是脸红了!”
“才没有,你快出去!”她狠狠地把小年扔了出去。
然后把头闷在被子里,过了许久,才从被子里面出来。
两颊微微染上几朵红晕,像粉红色的晚霞,朦朦胧胧。
挥手散散脸上的热意,心下赧然。
阮阮? 有没有搞错?什么肉麻的称呼啊!
李叙行怎么可以这么肉麻,这么闷骚啊!
受不了了!
不过须臾片刻后,她噗呲一声笑出来。
这下倒是说明李叙行心里是有她的了,就是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呗。
她一定要想办法撬开他的嘴!
…
李叙行这病来势汹汹,不过来的快去的也快。
太医说是积劳成疾,又受了刺激 一下子激发出来,至于受了什么刺激,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这天早上没有上朝,在太和殿养了半日,感觉好多了。
喝了几罐药,那萎靡不振之意终于消散了。
王公公进来鞠躬道:“淑贵妃和德妃还有各宫小主们送了药品过来,皇上可要收?”
“统统不收。”
李叙行随后想到什么说:“若是以后阮常在送来什么直接收了。”
“是,奴才知道了。”
王公公应承道,心里嘀咕:皇上啊,这心已经是偏得不行了。
太和殿向来不受嫔级以下的妃嫔的东西,就是阮小主,才屡屡不受这些规矩的约束。
看看,什么叫双标,这就叫双标。
“皇上,您要出去?”
李叙行淡淡点头:“嗯。”
“太医说,你说你吹不得风。”
“无事,朕的身体朕心里有数。”
他走出宫殿,但没去凉风台,只是兜兜转转回到了初见的桃花林。
桃花早就尽数凋谢,开始抽芽出嫩绿的叶子。
颇有些触景生情,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那句:
“我不要再喜欢皇帝了。”
心如绞痛。
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呢?
做梦的时候梦见她走了,他心中产生了巨大的慌张,好害怕就这么失去她。
这时,一声女声响起:“拜见皇上。”
现在虽然已进了五月,吹起的风仍有些寒意,这女子穿着薄薄的红纱裙,该透不该透的的地方都露了。
她妖娆地说:“奴婢是歌舞房的舞女,在此练舞,不如给皇帝献一支舞。”
李叙行冷眼旁观这拙劣的表演,面上沉沉,转头对王公公说:
“这等故意打探到朕消息的宫女,其心可居,还不拉下去审问。”
这宫女连忙跪下求饶,她买通了太和殿的小太监,得知了消息,蹲在这里半个月。
没想到见了皇上没获得恩宠反而要治她的罪。
李叙行对求饶声置之不理,眼里浮现起一片飘渺之色。
他突然意识到,原来他对那女人早就心动了,从第一次见面就有征兆。
往常他还不至于这么惩治一个宫女,但他刚刚那么愤怒,隐隐在头脑里存着这样一个念头:
他不想别人去玷污那段美好的回忆。
兜兜转转走到了那摘星阁,李叙行有些顿悟。
他这些年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可曾有过自己的爱好,有过开心的瞬间?
如果这一场病他就这么去了,会不会后悔?
明明是皇上,这天下都是他的,却从来没为自己活过。
回顾往昔,不是处理公文就是和大臣开会,那些记忆都是灰暗的。
她是为数不多的一抹光亮。
有些赌气地想,反正那些大臣要他去后宫侍寝,开枝散叶,去哪里不是去?
为什么不和他喜欢的女人做这种事。
每朝每代每个皇帝,都有一或多个宠妃,但建下丰功伟业的皇帝并不少。
所以,是人的问题。
只要不影响朝廷,不影响后宫,不像父皇那样,为什么不可以呢?
在合理范围内给她一点恩宠怎么了?他也想有自己的私心。
况且,帝王的宠爱能有多久?他这么害怕一个小女子让他失控未免有些可笑。
李叙行相信他不是父皇,阮桃芷也不是那红颜祸水的妖女。
只要不爱上她,不为她失控,其他的,喜欢,宠爱,位分,孩子,在能力范围内他都可以给她。
想明白了,他豁然开朗,对王公公说:
“起轿,去凉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