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 大争（2）
双方沟通好后，杨棠问正往兜里揣电话的段亦斌：“去哪儿？”
“客气？你想要人家怎么客气？”师雨反问了辛永一句，“是咱俩打算抱人家大腿好不啦？”
师雨道：“我忘了告诉你了，据我所知，杨棠的母亲是段亦斌的契妈！”
“杨棠肯定不会，多半是段亦斌给你电话……”
至此，这件事便没了下文。
“我只是想给那家伙一点教训，让他别那么嚣张，咳咳，让他遵守交规！”
“您老不说话我挂电话啦？”说着，杨棠还真就把电话给挂了。
“这、我……”
如今，彩虹娱乐公司已经整体搬迁到了彩虹大厦，占据了十三十四十五层，以及十二楼的小部份区域，总面积比原先还宽。而五楼以上至十楼，属于彩虹集团麾下即将开业的另一个重要分公司，彩虹科技公司。
辛永愣了愣，随即道：“我这就给我爸打电话，让他备十个铺面，地点好的铺面！”
“没谁……我契弟和弟妹！”杨棠直言不讳。
太贵了，十块卖不？
值得一提的是，电梯间这里一共六个电梯门。
几人一路议一路走，没几步就到了辛永介绍的铺面。这里果然就临着街口，而整个铺面的面积接近一百平。
“what？！”
“这还差不多……可是你之前不是说你家的好铺面早被各路大人物预订一空了么？”师雨揶揄道。
段亦斌不置可否道：“关键还得看具体地段，万一在哪条岔道上，买下来照样不好租出去。”
还有就是，彩虹大厦真正的结构除了杨棠，没有第二个完全了然。事实上，除了正常的电力水力供应外，在大厦的十楼和二十楼分别有布置备用电源一号跟二号，这样基本保证了整幢大厦的能源供应，即使整个京城都停电了，备用电源一号也无法工作的状况下，只要有超现代科技的备用电源二号存在，彩虹大厦就照样可以运转正常。
段亦斌迟疑了一下，就想应下这个报价。杨棠抢先道：“贵了，最多五千五！”
“阿永，铺面在哪儿呢？”段亦斌问。
一部影片，时长从几十分钟到几小时不等，但在实际操作中，预拍摄的胶片小时数远不止几小时那么一丁点，而是几十上百小时、上千小时，甚至更多。
“那~~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说怎么办吧？”杨棠直接把皮球踢给了罗老。
众人笑过之后，杨棠问段亦斌道：“是先再去瞧瞧其他的门面，还是先签了这家？”
辛永闻言瞟了眼杨棠，见他抬手示意自己说话，这才道：“就在前面拐角，是家旺铺，而且便宜。”
段夏二人并没有太好奇六部电梯的事，随杨棠下到地库坐上车后，段亦斌就忍不住找出辛永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那我们去看看呗！”段亦斌多少有点迫不及待。
“……”
“难怪楼底平街层那么多部电梯，我说有好多部电梯居然不对外开放，敢情是这么个原因。”舒芫有些兴奋道，“等你上面弄好了，我一定得去看看。”
杨棠却不阴不阳道：“这个地点的铺面能称得上便宜的是什么价啊？有这种好事吗？”
老实说，买卖人虽说不都唯利是图，但要是把手里的东西卖便宜了，那心情就跟吃了苍蝇似的。其实不止是买卖人，就连咱平时老百姓也大多一个德行，只不过老百姓是买。
“所有的内容，都电脑备份了吗？”杨棠又问了一句。
“当然没问题，就是不知道今次斌子还有小夏你们俩打算买几间店铺下来？”辛永探问道。
“可你太嚣张了，直接把人弄成了重伤……”
杨棠摆手道：“没那意思，人家只是随我来逛逛，待会儿还有其他事。”说到这，他转移话题道：“所有拍好的素材胶片都弄回京了嘛？”
回到家，吃过午饭后，杨棠与父母闲聊了一会，带上段夏二人去了彩虹大厦。
“怎么？就刚见一面，你就想去他家里吃便饭啊？”师雨哂笑道，“甭说杨棠了，你就是随便换个人也不可能啊！”
“九十五九十六的样子……”
“喂个屁，今天特能部全体大会，你干嘛众目睽睽之下伤人呐？”
杨棠道：“这事你不用管，也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话音刚落，罗老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于是车子很快拐往了去市中区的主路。
“业主想卖多少钱？”
段亦斌眼前一亮，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只要买来的店面能租出去，像大悦城这样的地段，五十平以上，月租一万华币（五万人民币）是跑不了的。
看到辛永一脸惊讶的样子，师雨侧偏的脑袋稍微歪了歪，一副玩味的表情。
“喂！”
“行了行了，你不用提醒我，我知道大腿不好抱！”辛永有些不耐，不过转念一想，又问道：“那你说，下午他会不会打电话联络我？”
诶，你这个鱼怎么卖的？
听到这话，没等杨棠再说话，师雨就道：“阿永，扯什么淡呢？中介费半价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到了廊上，途经自己办公室时，杨棠招呼上段夏小俩口一块儿转到了电梯间。
“这个当然。”辛永拍胸脯道，“不全不要钱！”
……
最后一部电梯，则贯通整幢大厦每个楼层，但要想启动这部电梯，必须有杨棠的指纹和声纹作保障。换言之，这部电梯几乎就是杨棠专属。他凭借这部电梯，可以快速到达任一楼层，而娱乐公司的员工想要去科技公司窜门子，就必须得从底楼或十一二楼转搭电梯才能进入科技公司。至于楼梯和应急通道这种地方，不仅相互楼层上了锁，还都有纳米监视虫全天候布控，想钻空子根本没门。
“是啊，但只是预订，又没给钱，卖谁不是卖？”辛永冷哼道，“再说了，在杨棠面前，那些个大人物还算不算人物都两说呢！”
夏娥还在担心“车砸人”事件的问题：“杨大哥，我们下楼出来的时候，那辆奔驰c200好像已经被拖走了，人也不见了。”
“就知道你把我叫来喝茶没好事！”舒芫瞪了她一眼，“行吧，这事我去办。”
杨棠闻言微微颔首道：“地方不错。”
一样的道理，辛永听到杨棠的话，哪有不明白的，当即解释道：“杨哥，实话跟你说了吧，这家铺面不是我家公司的产业，但是我家下属中介公司的一笔业务，铺面的业主打算去国外定居，所以就想把京城这儿的不动产出一下，便宜卖，周围铺面均价的六折！”
“就那弱鸡啊，真不知道杨棠是怎么看上他的。”辛永显然并不怎么看得上段亦斌。
杨棠的车在红后的指引下，很快找了过去。原来辛永和师雨就等在木仓胡同这边的停车场，他俩早已给杨棠预订好了车位。这倒也是个方便。
段亦斌想了想，回道：“还是先签这家吧！”在他想来，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眼前这家铺面的确不错，所以先攥在手里稳妥些。
停好车，杨棠仨人与辛永师雨寒暄了几句，便说到了铺面的问题上。
“话虽如此……”杨棠插嘴道，“买卖的时候，所有相关文件还得找专门的律师来验一验，这不为过吧？”
师雨闻言，不禁调侃道：“斌子，你脑壳也太僵了吧，若你全款买两间旺铺下来，手续弄齐，完全可以向银行贷款买更多铺面呐！”
杨棠不置可否道：“那行，如果没别的事，我还要到楼下去一趟。”话落，他就欲转身离开。
但等鱼装到口袋里，拎着走了一截后，买鱼这位就绝对要嘀咕：“狗曰的，买贵唠，该多给它砍三块下去！”
“行啊，先签这家的话，我给毛律师打个电话。”
车上。
廖姐点头。
“你把他俩带来公司，莫非是想带入行？”舒芫问。
十五块一斤！
“我刚不是说了嘛，业主急于脱手，六折！”辛永道，“至于周边店铺，每平的卖均价在一万三左右。”
“但是换个人的话，至少人家会客气一下吧！”辛永撇嘴道。
听到“军方”二字，舒芫就知道不便瞎打听，不过她心头仍有点不忿，于是故意抬杠道：“那十六楼上面呢？”
杨棠耸肩道：“欢迎啊，不过现在我得先走了。”说着，他就步出了办公室。
把段夏二人打发到了给老板预留的办公室，杨棠转进了廖姐办公室。没等他说话，舒芫就道：“那对帅哥靓女谁啊？”
本来见杨棠绷脸，辛永师雨心头俱是一紧，但见他又笑了，这才附和着笑了。
到了大悦城附近，段亦斌又一个电话过去，告诉辛永，让他把手机定位打开。
辛永照做。
“具体什么时候能弄好？我是说精剪。”廖姐反问道，“这样我也好安排宣传！至于发行嘛……”说着，她的目光扫向了舒芫。
舒芫忍不住好奇道：“我说杨总，您这五楼到十楼搞什么呢？神神秘秘的，就连门口的电梯都没那几个楼层的按键。”
“大悦城。”
杨棠绷着脸道：“手续不全，斌子还不要咧！呵呵！”说着，他自己就笑了起来。
辛永道：“这点你们绝对放心，咱都是特能部同僚，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为了这几百万小钱伤感情，不合适。”
舒芫闻言眼前一亮：“你在这楼上还有私人地方？”
“呵呵呵……”“哈哈……”
其中三部电梯是供娱乐公司员工使用的。另外三部电梯，一部是娱乐公司的vip电梯；一部货梯，在大厦管理处没有收到新的装修和运货通知前，它是停运的。
“当然。”廖姐点头，“就等你这大老板来指定由谁剪辑了。”
十块？十块我本都拿不到，十二，良心价唠！
“是彩虹集团下面的科技公司。”杨棠也不瞒舒芫，“跟军方有几个合作项目，所以比较严格一点。至于咱娱乐公司这边，平时十一楼十二楼都是可以去的，普通食堂、高消费的中西餐厅，还有各种娱乐设施，这两个楼层应有尽有！”
十五楼，廖姐新的办公室。
也是，华人就是这样，里子里客气，比如一个公司的同事，其实不太熟，只是见过几面那种，饭点的时候登门造访，主人家正在吃饭，看到同事多半会说“吃了没，要不一块儿吃点”之类的话。
“具体面积多少？”
去南边拍戏的剧组大部份已经返京，少部份人员和演员则就地解散了。这不，连芫姐都出现在办公室里饮茶。
“这么便宜啊？”夏娥也被吓了一跳，“各类证件这些不会不全吧？”
“那好，这事儿我回头就找人弄，你就甭操心了。”杨棠道。
相对于这一点，曰本人的客气就比较表面化和仪式化了，迎来送往的时候点头哈腰、不停鞠躬都不嫌累，但若是饭点上门的话，不是很熟的友人家访，哪怕请友人坐一旁饮茶等待，也不会邀对方上饭桌。当然，这种情况跟曰本的分餐制也有关系，曰本人做饭往往是有几个人吃就做几人份，外人到访，主人已经开吃了，就没多余的了。
“有，不过暂时还在装修中……”
好嘛好嘛，买唠！
辛永先愣了一下，旋即才意识到杨棠报这价是打了折以后的。他心里默算了一下，倒是不会让自家的中介公司吃亏，于是道：“这个价倒也行，不过中介费方面可就没有空间了。”
“咱们这楼总共二十层，十六楼往上，分别是物资仓库、冷库，以及我的私人地方。”杨棠淡然道。
段亦斌倒老实，直截了当道：“得看价钱，稍便宜咧就多买两间，毕竟我手里的资金不太宽裕。”
杨棠瞟了眼段亦斌，见他目光急切，心里不禁叹了口气，代他答道：“中介费照旧，但一应手续得全！”
“这倒也是，反正具体看吧！”
“雨哥，看来这姓杨的也不是那么好相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