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1章 变（5）
“在车顶，正模拟另外的车壳颜色（就跟《终结者2》t1000精神病院变地板一样）呢！”阿忠回道。
是的，风衣男的足部变成了褐色，并且随着脱碳的进行，还将变成其它颜色，唯独很难再变黑了。
“不都验钞机验过了嘛，还验什么验呐！”杨棠故作不耐烦道，“对了，那两千九百万也一块儿在箱子里吧？”
听到账房领头的小姐报告，满总先是一怔，旋即反应过来道：“那还不赶紧备车，帮忙把钱箱搬车上去啊！”顿了顿，他才省起什么，大吼道：“别忙！”转而看向杨棠，“您要不要验验这些钞票啊？”
同样的，一个大型娱乐场有一亿华币备用金并不稀奇，而且存储所占空间并不会太大。那么币值十倍的港币自然存得下。这一点并不奇怪。
杨棠却摇头道：“唔，这男女女男、男男女女的，越想越觉得好污啊！万一叫到个有病的，什么淋啊梅的都还是小事，如果撞上个爱死病毒携带者，那这后半辈子冤不冤呐？”
到了第三天，当再收到一张两百万的银行卡后，段亦斌对杨棠道：“老杨，看来今次你是太关照我了。”
“总、总经理，我们已、已经点算完了。”
“耗子屎……我看是害群之马吧！”杨棠道。
比如，不用抽别的地儿，就把你心脏水份抽干，或者把你大脑深处的某一坨脑花的水份抽干……这人是不是就得疯啊？就得死啊？
因为一旦肚子饿，人体的平衡机制是会消耗肌肉能量的，如果肌肉没啥过剩能量，就会转到脏腑器官，若在内脏也搜刮不到油水，就是骨骼乃至大脑，要是都没有的话，人就可能饿晕过去。
更让贵宾厅里金沙员工们恐惧的是，对着那滩水渍越聚越多，它与地板的接触面积却没有无限制地扩大，而是整个水层开始逐渐朝上堆积起来，有变成真正“水立方”的趋势，若不是原本体重超标的满总此刻越来越干瘪枯瘦，金沙员工们肯定会大力叫好，认为这个魔术绝了！
“呀……噫……”
而当一个人瘦成眼前满总的模样时，但凡一个有正常智商的人看到，都会有种这人身体是不是随时都可能垮掉的感觉。
“他省得的。”说到这儿，阿忠话锋一转，“对了老板，阿节也来了，她开了辆轿车在广源大厦的停车场接应。”
随着杨棠这话，几名靠门最近的白手套几乎是争先恐后地逃出了贵宾厅。
第二天，杨棠带着段亦斌在永利娱乐场周围的店铺转悠，顺便尝尝小吃，拍拍照，购购物什么的。至于阿忠他们仨则进了永利搂钱。
就像积木搭的人形模具一样，垮塌了……风衣男整个身体开始一块一块地脱落、瓦解，最后变成了一地的粉块，稍微碾压，便成齑粉。至于风衣男的衣服、裤子，更变成了无穷洞洞装，衣物上的孔洞数都数不过来，比乞丐装都不如。
倒是满总，呆呆地看着那一堆衣物和衣物旁边的粉块，又不禁打了个尿颤，只可惜他身上多余的水份几乎被抽干了，想尿都没尿出来。
跟段亦斌吃中饭的时候，杨棠就收到了阿忠三人回到四星酒店的短息，杨棠对段亦斌比了个搞定的手势之余，又忍不住吐槽道：“我说斌子，早知道你就该把小夏叫来，咱们大家好好玩乐几天，像现在这样，你我两个男的到处逛，有些人思想污得很，会想岔的。”
所有金沙员工，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头的恐惧已经被放大到了极限，两股颤颤，却没一个敢于率先逃跑的。
不过再一细想，满总就心头狂震不已。
果不其然，随着风衣男身体漏气声不绝于耳，从他靴子跟脚踝缝隙挤出来的黑色碳元素颗粒越来越多，杨棠施用的在他脚跟底部开洞这招就有点扛不住了。风衣男脚踝处的皮肤、肌肉、骨骼都在脱氧脱氢脱碳的过程中渐渐微缩得不成人形，哪怕他穿着绑带的高帮靴，也再箍不住自己的脚踝。
惊讶得倒吸凉气的声音在贵宾厅里此起彼伏。金沙员工们看着风衣男那双细瘦得连袜子都裹不住的褐色双脚，简直不忍直视。
满总闻言，呆若木鸡，暗忖：糟糕，之前被杨棠的那些个表演带了节奏，忘告诉他已经被列入金沙黑名单了。可转念一想，那种情况下敢提这茬嘛，简直就是找死！算了算了，这事只能以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喂，那边的小姐，麻烦搬一面全身镜过来，让你们满总瞧瞧他减肥的成果啊！”
“叫他顺便把车牌也换了。”杨棠吩咐道。
至于满总旁边，比他还瘦的风衣男此刻已是骨瘦如柴，金沙员工们担心的不是他身体会不会垮掉，而是会不会崩溃的问题了。
所以，人在而立之后，应保持标准体重，再加百分之十体重。标准体重以前提到过，男的身高（厘米）减一百乘零点九，女的乘零点七，比如一米八的帅哥，标准体重七十二公斤，再在这个基础上加百分之十，也就是大约八十公斤。
念力场扫过，没发现有什么猫腻或炸弹之类的东西，杨棠当即点了点钱箱数目，然后拉上车门，坐到驾驶位冲送行的满总比了个“拜拜”的手势：“今天谢谢你们金沙的招待啦，下次我还来！”
终于，当那滩水堆积成七十多个立方分米的水立方时，杨棠收了笼罩在满总身上的异力。满总整个人一下子跌坐在地板上，感觉浑身都不得劲，哪儿哪儿都不对头，但偏偏又说不出不对头的地方在哪儿！
满总一听，懵了，你又问这个问题，是有多在乎那两千九百万呐？但他嘴上却没敢乱说话：“您放心，都已经装妥了，一个子儿也少不了您的。”
“那就太好了。”其实杨棠早通过念力场监控着一切，并且还通知了红后，让它命令阿忠阿孝徒步空手来接车。
“哪有，你不也投了钱吗？这件事，是你信我，才会有高回报的结果，而社会上那些个老油子，有多少人能被我几句话就说服，肯拿两百万出来全权交给我操作呢？所以呀，你得的分红一点都不冤，该！”
至于阿孝，过了一个钟头才变成流体脱离了金沙的面包车，直到此时，面包车才露出本来的模样和颜色，然后阿孝变成了一普通路人，搭上出租车，转到了酒店隔壁的街上。
但是在后天水之力的拉扯下，那很黄的尿中的水份被迅速抽离，流淌融合进了边上一大滩水渍里，而原地只留下了为数不多的一些晶体颗粒。
“啪嚓！”“啪嚓！”
杨棠不以为意道：“阿节不会算错账，既然是她给你的，收着就好了。”
幸好这时候，阿节回归最初的女人模样来与杨段二人汇合，总算让杨棠他们这桌有了些点缀。哪怕此时阿节的颜值不怎么样，也是点缀。
段亦斌沉默了。
“不是人妖，我的意思是有男有女，你一个男的觉得无聊，可以找女的陪，女的同样可以找男陪嘛！”段亦斌解释道。
满总越想越害怕，简直细思极恐。
段亦斌听后细细一品，接着就忍不住抖了个激灵。
“噢？这样的话，倒也省我不少工夫……你来开车。”说着，杨棠人已从前排翻了过来。
到了娱乐场侧门，杨棠见到了金沙提供给他运钞的面包车，一辆十几万块的车，在杨棠赢得大钱面前，价值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也许有人要疑惑，十亿现金太多了吧？一家娱乐场而已，有没有这样的现金储备啊？
这个时候逃跑，甭说会不会被杨棠这个魔王抓回来，就是贵宾厅的其他同事恐怕也要恨死那人，遑论满总还在厅里，一旦被满总记恨上，也就等于上了金沙集团的黑名单，而当初入职那可是留下了全套家庭信息的，没家没室来历不明的人金沙可不会收，像临阵脱逃这种，分分钟搞死你全家。
而这个时候，杨棠已将钱箱一一摄入了储物戒指，很快所有的钱箱都被收了起来。不久，面包车开到了广源停车场，杨棠跟阿忠换座到停在监控盲区的阿节开的轿车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酒店。
一米八身高，八十公斤体重，不算肥胖，身体却有了一定的富余能量储备，偶尔挨一两顿饿不算什么，但如果体重是标准体重，这种挨饿就有可能伤及根本。
与此同时，刚拐过十字路口的杨棠开的面包车里陡然多出了阿忠这么个人。杨棠却一点不奇怪，一边继续开车一边问道：“阿孝呢？”
这时，全身的梳妆镜被白手套们抬来了，在杨棠比了个请的手势之后，满总忸怩着还是下意识照看了一下自己。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还真是瘦了不少，连颧骨都凸显出来。
“这……”惊喜来得太突然，段亦斌有点不知所措，“可我总共就投了两百……”
尼玛，眼前这小年青有这般奇诡能力，那还不杀人于无形啊！
满总哭丧着脸道：“我也不知道下面的人敢这样，这、这再好的运营团队，也也难免有耗子屎啊！”
阿忠二话没说，几乎在杨棠松开方向盘的同事，他就已然变为了流体，同时有一只很纤细的液态金属手已经勾在了方向盘上，而后是一大坨流体都到了驾驶位上堆集，随便变成了阿忠模样。
这时，保安队长上前请示道：“满总，早安排好人了，是不是跟下去？”
实际上这并没有什么问题，重点在于，港币最大币值是华币的十倍，也就是说，十亿港币的体积也就比一亿华币大一丢丢，但绝对到不到一点五倍，所以在有车的情况下，一次过带走十亿港币，完全可能。
只不过由于大量失水，所以尿（浓缩）很黄很黄，甚至有点黄里透红的意思，还带着股子腥骚味儿，简直了……
“跟！？跟上去找死啊！”满总突然发飙起来，“你他妈想死，你去……老子有家有业的，可不想蹚这浑水！蠢货！”
也是，一个一百九十几斤的胖子突然体重降得只剩一百一了，他身上能对劲吗？满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至少还活着，不像边上仍悬浮在半空的风衣男那样，这会儿就剩下皮包骨头了，呃不，应该是他就是一个漏了大半气的气球，不止皮瘪了，就连骨架子也缩小缩短了，这样的情形相当恐怖。
可是之前杨棠谈笑间随意杀人的态度，令金沙员工们深深的明白，满总身体瘦下来是绝对不会像气球一样吹口气就变回去的，而人，宁可微胖，也不能过瘦。
段亦斌闻言嘴角扯了扯，有点哭笑不得的意思：“我昨晚上找酒店领班打听了一下，她说濠江这边，只要出得起钱，陪聊的陪逛的陪吃的陪喝的，陪什么的都有，而且不分男女！”
只是让杨棠没想到的是，后面的事更恐怖。当脱氧脱氢脱碳、三脱过程继续在瘦不拉几的风衣男身上实施时，风衣男整个人突然一下崩塌了。
“对对对，害群之马……”满总见杨棠并没有再要拿他怎样的意思，胆子陡然大了几分，脑子也开始活泛起来，“就像历史上出的那些个大汉奷一样，一个民族的凝聚力再强，它总也有个别耗、害群之马吧！”
对……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只靴子全都脱开了风衣男悬空的足部，掉在地上，砸进了碳颗粒堆里。
崩塌？！
“不分男女？那岂非人妖？”
“哇靠，搬镜子也用不着，一二三四五、六个人吧？”杨棠吐槽了一句，转而看向满总道：“看来你们这里的员工质素不错嘛，那为什么还要昧我那两千九百万啊！”
“段生，给，这是今天的收入，二百三十三万四千！”阿节坐下后，甩手递了张银行卡给段亦斌。
听到这番话，段亦斌眼眶有点泛红：“既然这样，那我也没必要再在濠江守着了，后续分红你打我帐号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