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冷汗涔涔（2）
微盘男刘誉闻言，多少有点变了脸色，但他并不敢跟舒芫发火，只能懦懦道：“芫芫，咱们好歹也算亲戚吧？”
看到谭宇辰那张很有小鲜肉潜质还带着两分邪气的脸，刘誉差点没哭出来：“辰、辰少……”
倒是他邻座的一名女专家，也是在座专家中唯一的一名女专家答道：“这么说吧，tnt炸药大伙儿应该都听说过……一公斤tnt炸药所产生的威力，再把它扩大两千万倍，那应该就是一公斤铀二三五核裂变所产生的能量了，而它的破坏力还不在爆炸上，相反，在核爆时由于核反应过程非常迅速，微秒级的时间内即可完成，因此会在爆炸范围内形成极高的温度，加热并压缩空气使之急速膨胀，产生高压冲击波，同时还伴有光辐射、早期核辐射、放射性沾染和核电磁脉冲等杀伤手段，想一想都觉得可怕！”
罗老摇头道：“至今毫无头绪……同时我的个人电脑已经换过，原有电脑的数据已导出，正在接受禁苑安全中心的检测。”顿了顿又道：“首长，在这里，我还要向你执勤处分！”
“不必了，有的事我必须亲自出面才好说话，你们处理不来的。”刘誉拒绝了手下的提议，“何况我这么跟着我乐意，就当锻炼身体了。”
当舒芫跟谭宇辰视频通话时，禁苑里的秘密会议正如火如荼。
但在座的都知道，最高首长所谓的缓一缓，恐怕要等第一阶段试验有了结论后再提这事儿了，如果没发现【核裂变】，恐怕这事儿就会当没发生过一样。
毕竟华夏几千年传统，重男轻女，这要是大舅哥还好点，自然不必对岳丈岳母养老送终，可换成了小舅子，就坏了。
“对了老罗，克隆四号的追查怎么样了？”
同一时间，谭宇辰降下车窗，微偏着头，斜眼打量了一下敲窗的舒芫，哂道：“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没想到挺能屈能伸的嘛！”
“真要是如此的话，骤增的能量将是天文数字……”
“唔……质量减少带动能量爆发……”
直到这个时候，两人，刘誉和谭宇辰才照面。
“亲戚？呵呵，八竿子的打不着的亲戚，甭说我了，就是我大伯也不会承认。”舒芫冷笑起来，“再说了，你现在跟着我屁股转悠，无非就是想我对你有好感，甚至谈婚论嫁对吧？你我要是亲戚的话，这不乱套了嘛！”
“唔，我听到了，但处分这个事还要研究……”
事实上，这刘誉算是舒芫表兄，但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幸好轮到杨棠这儿了，杨棠足够强势，不仅是小舅子谭宇辰的姐夫，还是他师父，这样一来，有事弟子服其劳，何况论起背景来谭宇辰也不弱，随时都可以成为杨棠的挡箭牌。
“这倒是个问题。”罗老心里是倾向于制造核子武器的，但季秘书长所担心的未尝没有道理，“不过咱们可以把这事儿分两步走嘛，首先验证【核裂变】存在与否，这个阶段，应该可以做到绝对保密。之后，咱们完全可以根据这个阶段的结论，再考虑第二阶段嘛！”
不过当刘誉跟出航站楼，瞧见舒芫朝着前面一点钟方向路边停着的一辆近百万级别的跑车走去时，他就有点不淡定了。
鲁庆元想了想，道：“若核裂变的推断是正确的，那我们只要把试验前的质子跟原子核标记一下，就可以确认这个推论了；而一旦证实【核裂变】存在，再多做几次试验，在没有例外的情况下，基本上就可以下结论来。”
“那如果想要证实核裂变的存在，试验起来，有什么困难没有啊？”最高首长又问。
“什么给老娘一刻钟，过去与他汇合，不然就开走了，我看他敢？”舒芫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同时高叫道：“服务员，买单！”
尤其是当他看到舒芫撅着屁股去敲那跑车驾驶位的车窗，刘誉脑子里“嗡”一下，就什么也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
这不，接机，他不就顶缸出马了嘛！
话音刚落，高老就嚷了起来：“当然都要啦，不然等俄国米国先搞出核子武器，咱们就被动啦！”
“闪开！”
“如、如果核裂变所有推算情况都是真的，那……”鲁庆元说到这儿，欲言又止。
为首者西装革履一张圆脸，身材微胖。他身侧几个人看样子都是跟班。这人一出现就拦在了舒芫面前，谄媚道：“芫芫，你去哪儿？我跟你一起吧！”
说真的，谈婚论嫁，娶妻后多出个小舅子，是相当令人头疼的一件事情。
于是舒芫明眸一转，将普拉达递给了谭宇辰：“帮我把包包搁后座。”
“甚至于几何倍数关系……”
最后半截话令大佬们稍微松了半口气，殊不知，杨棠让红后扮成克隆四号所爆的料，在前世几乎就没有实现不了的，换言之，女专家说的这些情形，跟最终造出来的核子武器爆炸产生的威力基本没什么太大区别。
刷完卡后，舒芫抄起一个普拉达的限量包包，扭着小屁股就出了门，前前后后都清洁溜溜的。如果杨棠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她竟然没行李带在身边。
终于，首席核专家鲁庆元艰难地抬起脑袋，用惊恐的目光望向最高首长和罗老他们。
等一众核专家离开后，仅剩四位大佬的会议室彻底安静下来。静默一阵后，最高首长率先打破沉默：“两个问题……第一，要不要验证【核裂变】的存在；第二，如果核裂变存在，我们要不要进一步研究核子武器？”
反正什么样的牛鬼蛇神都有，当初舒家刚腾飞时就遇到过许多类似的问题，所以到了现在，应付这方面问题的手段，舒家多的是，就连舒芫与那些号称亲戚的家伙们打交道都堪称轻车熟路。
“几位专家，按照你们刚才的说法，核裂变是很有可能存在的，对吗？”最高首长突然问道。
舒芫看到圆脸微胖男就一脸厌烦：“滚开刘誉，从羊城开始你就一路跟着，你以为你什么东西啊？”
哪怕没重男轻女这一条，但大的爱护小的、姐姐爱护弟弟，这总归是应该的吧？其实这都不算什么，怕就怕小舅子烂泥扶不上墙，偏还喜欢借姐夫家的名义搞事，这就太可怕了！
没两秒，谭宇辰回道：“星巴克那么贵的地方，我怕我去了拉低它档次，你还有十三分钟……”
此时，舒芫正在机场一家餐厅里大快朵颐。嗯，老实说，也不能说是大快朵颐，但至少她点的东西比飞机餐要好吃得多。结果，她正吃得高兴，一看短信，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没错，我同意老罗的说法。”最高首长在此时表态道，“先证实【核裂变】的存在，才能有第二个阶段，否则一切休提。同时，我宣布，【核裂变】这个阶段仅限于军部秘密科研任务，所以暂时就咱们四个人知道，缓一缓再跟其他人通气。”
“这么说，产生的能量至少是乘积关系……”
“质量与光速吗？”
最高首长闻言不置可否：“那好，几位专家先到隔壁休息一下吧，待会儿我们可能还有其它问题需要咨询你们，请！”
到了机场外头，谭宇辰直接给舒芫发了条短信，说他到了。
鲁庆元没吭声，他实在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可核子武器一旦开搞，需要的财力还是小事儿！”季秘书长插嘴道，“关键是人力物力的调动和集结，肯定会产生大动静，消息难免扩散……”
听到男声，舒芫心头就是一喜，她知道是刘誉那货来了。
“没什……”
几个核专家各自嘀咕着，在自己面前的纸张上不断演算，很快，他们每个人都脑门冒汗，甚至背心也都冷汗涔涔了。
见舒芫有点疾言厉色的意思，刘誉赶紧让开了大半个身位，容舒芫径直走了过去。不过他也并未放弃，而是落后了六七步远，就这么遥遥地吊在后面。
一向是鹰牌的高老顿时起了兴趣：“毁天灭地？怎么个毁天灭地法？”
没错，地头蛇芫姐又怎么会找不到车离开机场呢？她的行李早随着被她打发走的一干随从回家了。至于她本人，如果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还出纰漏的话，她舒家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谭宇辰不疑有他，伸手接过普拉达，孰料此时，舒芫趁机扣住了他的手，两相摩挲了几下才松开。
“那把这种方式变成武器的话，威力简直毁天灭地啊！”鲁庆元按照演算的结果说出了他的推论。
出了餐厅没多远，舒芫就给谭宇辰回了条短消息过去：“老娘在星巴克喝咖啡，你赶紧过来。”
“在此过程中，相对于原先的无能量空间，能量是呈递增似的……”
舒芫其实算是京城本地的地头蛇了，她要回市区的话，随便一个电话就能找到车，可是才从南边回来的她今天就是想要刁难一下杨棠，所以这才硬让谭宇辰来接机，在她想来，老娘使不动你杨棠，还使不动你小舅子嘛！
舒芫闻言差点没气炸肺，但她不愿在谭宇辰面前发作出来，否则岂不是中了杨棠的圈套，显得她低人一等？不过她倏然想到了跟屁虫刘誉，觉得可以藉他来给谭宇辰一点难看。
舒芫摆手想要说点什么，可话刚起了个头，就听见侧后方传来一个近乎咆哮的男声：“老子倒要看看是谁……”
啧啧，总之一个家里边人越多，血缘关系就会趋于复杂。尤其是舒家这种名门望族，不仅有刘誉这种八竿子打不着但名义上还算亲戚的亲戚，更有那种连名义上都不够份的家伙上门舔肥，比如当年住一个大院，隔壁家奶娘的女儿的老公的同学的父亲的表哥的儿子找上门来想攀亲，借着舒家这块虎皮扯大旗。
怎么说呢，刘誉名义上的二姑妈与舒芫二伯一个血缘很近关系也很近的表兄弟是夫妻，所以刘誉才跟舒家沾了点亲戚关系。
旁边的手下都有点心疼刘誉了：“老板，要不哥几个帮您跟着，您去车里歇一歇？”
星巴克贵？拉低档次？
“你什么意思啊？”谭宇辰挑眉道。
“怎能了鲁院士？”最高首长关切道。
“老子倒要看看是谁敢跟我抢（妞）……”妞字还没出口，从后伸来的刘誉之手已经提前抓向了驾驶位上谭宇辰的脖领子。
同一时间，与舒芫视频电话结束的谭宇辰不得不驱车前往首都机场。
鲁庆元迟疑了一下，终还是点头道：“对……”
女专家道：“具体点来说，如果核子武器在空中爆炸的话，可形成一个圆锥面笼罩，方圆十几公里都是有可能被核爆扫到的；至于核辐射、放射性沾染这些影响的范围那就更大了，上百公里都有可能。”会议室里又是一阵吸气声，“当然，这都是以最理想的模型和结果估算出来的，具体能不能实现核裂变爆炸，能不能达到我所说的效果，还有待科研跟试验。”
舒芫一时没领悟谭宇辰的话意，还下意识在想，人均消费才几十块，贵吗？结果猛然愣住，爆了粗口：“我去，你这是变着花样骂老娘没品味是吧？你等着！”吼罢，还没来得及进咖啡店的她径直拐向了谭宇辰的停车地点，结果没走出几步，岔口那儿就钻出几个人来。
高老有些急了，追问道：“那什么？”
“两千万倍？！”大佬们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也就是说，原本只能炸一辆车的炸药，能炸一座城啰？”
为什么说是名义上的二姑妈呢？因为早年间刘誉的奶奶改嫁过。简单来说，刘誉的父亲姓刘、母亲姓张，然后刘父有个同母异父的妹妹，也就是刘誉的三姑妈，而刘誉父亲的继父之前还有个大女儿，与刘誉三姑妈算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也就是这个大女儿后来嫁给了舒芫二伯的表兄，被刘誉唤为“二姑妈”！
谭宇辰是杨棠的正式徒弟，好歹也有练过几天，一手把普拉达往后座上扔，一手扣住了来人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