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规矩不是没有（9）
开门一看，果然有女服务员拿着泼斯机等在外面。
“怎么样天哥，你看好哪一个？”国少渊问这话的同时，舒芫也看向了杨棠。
“蚊子吧，他现在一赔二点八吗？哇~~三点一了，帮我下一千万！”杨棠道。
舒芫闻言，脸都黑了，不善地瞪向国少渊。
武浩道：“芫姐，没事儿，反正我们有订位子，晚点过去也没什么！”
杨棠横她一眼，道：“你们要想下注，自己下就是了，问我意见干嘛？”
但不出杨棠所料，最终速度稍快、耐力略绵长的黑方逮住空子击中白方的喉结，将其重伤获胜。不过杨棠最终拿到的钱除了本金那一百万之外，就只有七十几万的样子，不到八十万。稍一打听，原来俱乐部方面还要抽八个点的佣。
齐霁立马冲对讲器转述了杨棠的话。很快，对讲器那边就有了回应：“黑方，一赔一点八，下一百万，注票正在传真打印。”话落，放在角落的传真机就咔咔咔的响了起来。
杨棠不置可否道：“有这打算，不过看完你所谓的上四场压轴戏再说。”
已经吃了六七个肉串的舒芫总算嘴巴有了点空，诧异道：“上四场？”
“呵呵，这都是垫场，好戏还在后面，等一会那些有绰号的地下拳手上台你就会知道了。”国少渊略显得意道，“天哥，这场你要不要下点儿？”
齐霁闻言，没多说什么，甚至都没看国少渊，直接就下了两千万的注。等注单传真过来，同样很快有女服务员过来让杨舒二人刷卡签字。
听到杨棠的话，国少渊向齐霁打了个眼色，她马上走到墙边，摁下墙上对讲器的其中一个红色按钮，吩咐道：“一号房下注……”
杨棠道：“勉强吧，都有点功夫。”
旁边国少渊见蓝短裤赢了先是一愣，旋即赞道：“天哥，还是你眼力高明，一下就看穿了蓝短裤的实力。”言语间，他的目光老往黎东身上瞟。
更重要的是，许多写国术或内家拳的小说常把劲道分什么明劲暗劲化劲什么的，其实现实中的武林根本没有这么统一的划分，毕竟各家各派的拳术能流传到现今的那都是各有优劣，而在第一次工业革命之前，全世界的信息交流相当闭塞，再加上国内各门派敝帚自珍，怎么可能把自家门派的武功秘籍拿出来共同参考从而划分出统一的境界呢？这显然是扯淡！
杨棠留意到了国少渊的小动作，却压根没在意，只继续接茬道：“总之呢，你现在这手骨，多有暗伤，得治，不然等你年过三十以后，慢慢就会感觉到手骨隐痛了。”
所以，影像中介绍的外国拳手白扬森的拳力令杨棠微微蹙眉，尤其是在看到第二段影像出来的是一个矮矮瘦瘦的华人拳手时，眉头就皱得更严重了。
国少渊凑过来问道：“天哥，这俩拳手咋样？”
对于这样的规定，曾经有三个肌肉都长到脑子里的拳手以身试法，结果他仨都用亲身经历告诫了后来者，规矩就是规矩，破不得。
国少渊道：“天哥，你放心，我这儿真的公平，不会出现操控那些狗屁，不然早开不下去了，毕竟其他包房里都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净资产至少八位数。”
“你想好啦，下谁？”舒芫问。
国少渊闻言一凛，反问道：“那具体要怎么治咧？”
很快，杨棠就用“战斗力高于十”“战斗力低于八十”这样的判断方式，得出了大概结论。白扬森的战斗力数值大概在十五，而蚊子的战斗力则在十八左右。
齐霁就站在墙边有所准备，听到杨棠的话，当即接通了对讲器。
眼前杨棠跟舒芫就有点这意思，当着国少渊齐霁的面撸串，他俩有得吃，这俩没得吃，甭说口腹之欲了，单这心理反差就够大的了。
“既然你说公平，我信你。那我就先下一百万吧！”
只见屏幕上打出，矮瘦拳手国籍华夏，绰号蚊子，只能说明这拳手移动速度上应该不慢，但要战胜白扬森却并不容易，毕竟这外国佬皮糙肉厚抗打不说，脚下的移动也不是太慢。
国少渊明显不太信这句话，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杨棠闻言笑了笑，没吐槽。地下拳市收注而不操控，那是戏文、或者是经手的钱太少，不值当操控。要是一场拳赛有几十上百亿的流水，庄家不授意打假拳才怪了。
“好了，两场垫场赛完毕，今天上四场的压轴戏来了。”国少渊抚掌道。
譬如，一辆拉砂石的东风车迎面而来，即使那些小说中所谓的化劲高手也是没法正面抵抗的，可东风车有什么？恐怕连明劲都不算，只有蛮劲。
所以说，这里边还有个战斗意志的问题，不然咱小米加步枪，人家飞机大炮，测试战斗力的话肯定飞机大炮的数值更高，但结果谁赢了？嘿嘿，中国人都知道。
杨棠道：“买黑方，就是赔一点八那个。”
屏幕上，介绍拳手的影像播完，盘口打出来了，一个一赔一点五，一个一赔一点八，赔率都不高，算是小赌怡情那种。
一号包房虽然隔音很好，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但以杨棠的眼力，却能清楚地看到围栏对面另一个包房里（单透玻璃挡不住邪眼）的贵宾正在手舞足蹈，而他手上的注票赫然是买的蓝方。可以想象，这样激动或者郁闷的贵宾不止这一家，而促使他们如此歇斯底里的就只有最原始的血腥了。
“谁也不想亏钱啊！”舒芫理直气壮道，“你比较专业，不问你问谁？”
“这里每隔几天会有一次比赛，而每次开赛，会打八场，两场垫场两场压轴算半场，单场拳赛不会超过十分钟。”国少渊不厌其烦地介绍道，“加上中间下注的时间，总共不会超过三小时，晚上十一点以前肯定结束。”
再说了，如果直接比对战斗力就可以分出胜负的话，那还用打吗？两拳手见面之后，直接亮出战斗力一比，低的那边直接投降不就完了嘛！
而现在这个地下拳手叫白扬森，当他突破了拳击规则的桎梏，就更该引起其他拳手的重视。
杨棠一指舒芫，道：“问你姐去……”
“对了，蚊子赔率多少？”从思忖中退出来的杨棠随口问道。
当然，各派武功修到高深处基本上殊途同归，无非是把身体机能和精神境界推向更高的层次，但不管怎么样，哪怕修到了刚柔并济的境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是没法硬碰硬的。
不得不说，这世界上吃食者最享受的时候，是架着一烧烤摊，刚烤好一把鲜香美味的肉串，引得众多路人围观想要购买，结果烤者正好腹中饥饿，当下曰：“第一次烤，不知味道如何，本人先试吃一下！”然后他就在众人面前撸串撸到爽，不仅填饱了肚子，还收获了一票眼巴巴、可怜兮兮的羡慕眼光。
“问我？”舒芫诧异道，“可我不知道怎么治啊？武功修行我不熟悉。”
齐霁亲自把打印好的注票拿给了杨棠，同时国少渊介绍道：“天哥，等下服务员会拿泼斯机过来让你签单刷卡！”话音刚落，就有敲门声响起。
“好的，还没到停注时间，可以下注，请问下注多少？”
国少渊一听，问道：“怎么？你们还打算去吃夜场啊？”
国少渊指了指落地窗外，回道：“天哥，悬挂屏幕上有赔率，随时都在变，而且还有停注倒计时。”
“是是是……”国少渊连忙点头，不过点完头后，见杨棠不再说话，他便探问道：“天哥，你这保镖，哪儿请的？”
杨棠斜了他一眼，哂道：“东子是我生死兄弟，花钱是请不到的。”
杨棠迟疑了一下。
当然，战斗力只是指实战中能够输出的最高数值，但它并不等于实战时的一般输出数值。其实这中间的道理很简单，比如打篮球或踢足球，正式上场比赛时，球员或多或少会紧张，从而影响到他的发挥，看似他在场上表现得很突出，但实际上还没发挥出平时训练水平的一半，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要知道，此世的美国黑人拳王扬森相当于杨棠前世的泰森，其巅峰时期，暴风骤雨般的拳击配上敏捷矫健的闪躲，一般二般的拳手还真顶不住。
见势不妙，国少渊立马像鹌鹑一样，闷头撸串去了。
杨棠一阵无语，却倏然省起【邪眼】的特别，当下想着，能不能通过提问，判断出白扬森跟蚊子的具体战斗力数值。于是他开启邪眼看向拳台边南北两方正在各自准备的两名拳手。
杨棠缓缓道：“照理说应该比较看好白扬森才对，但刚才影像中蚊子打拳时扎实的基本功令我印象蛮深刻的。”
杨棠道：“用不着你熟悉，只需要你回元能院总部，花点积分，兑换一副温养骨骼暗伤的方子给你弟同学就行。相关药材嘛，他自己收集，熬药嘛，他也可以请药师帮忙，你说是不是呀少渊同学？”
也就在服务员离去没多久，双方拳手俱都进入了擂台，随着场外一声锣响，白扬森和蚊子保持着攻击距离开始在台中间游走起来。
“这……”国少渊又看向杨棠。
“我也下一千万。”舒芫跟风道。
这时，悬挂六菱屏幕上又开始显出下一场对决拳手的介绍影像，先亮相的是一个外国选手，绰号白扬森，体型虽然很魁梧庞大，但脚下的移动速度一点不慢。况且，这家伙绰号里头敢有“扬森”二字，估摸着拳力相当重。
舒芫一听，急了：“那你到底看好哪一个嘛？”
这时，擂台被稍微清理了一下，靓丽的举牌小姐穿着三点式在台上兜圈。同时，悬挂在擂台上方、恰与二楼视线齐平的六菱形屏幕（类似nba赛场那种）上开始播放下一场两位拳手的资料影像。
舒芫一怔，道：“哎呀~~你不说我还忘了，南滨路、南滨路……”
杨舒二人各自接过盘子，开始大快朵颐，大口烤肉块大口加冰可乐，那吃相那香气馋得旁边人垂涎欲滴。
正因为各门派武功境界划分不一致，所以各派高手碰面后会有切磋一说，有的点到即止，有的直接分出生死、进而结下死仇。
果不其然，当舒芫吃到第四串、杨棠正吃第五串时，国少渊终忍不住也示意齐霁叫了烤羊肉串来吃。杨舒二人顺带着给黎东几个保镖也各叫了一份，武浩和黑屏也硬着头皮叫了小份，反倒是下面擂台上拳拳到肉的真人pk没什么人关注了。
要知道，拳台外边东西方向上各有一截红彩带，在南北两方拳手各自准备时，它们是被拉起来的，感觉就像跑马拉松终点那个彩带一样，俱乐部规定，赛前准备时间，无论什么原因，拳手只要越过红彩带，就将直接驱逐出场，而且会被废掉一条胳膊一条腿。
“一百万，买……”说到这儿，齐霁看向杨棠。
只不过话又说回来，战斗力更高，如果临场发挥相差无几的话，那赢面就会更大。
将人让进来，杨棠很快签了单刷完卡，不过服务员前脚刚走，就有两名女侍应各端着一大盘烤肉跟可乐进到包房。
一号包房里，见杨棠脸色阴晴不定，舒芫和国少渊都没敢打搅他。
看俩拳手的实力，都是勉强入门那种，白方腿功还有几分样子，黑方拳脚比较均衡，但速度上比白方略快。不过黑白双方都没有显露名字，这种地下拳也不用显露名字，反正每次擂台的两方拳手穿的裤子颜色绝不会一样，而且开的盘口也直接就是第几场白方黑方或者红方蓝方这样，根本用不着名字。除非能在地下拳坛闯出一番名号，拳手登台就会有绰号，同时盘口上也会显示绰号而非以裤子颜色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