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 规矩不是没有（4）
见杨棠不吭声了，舒芫主动挑起话题道：“对了，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廖姐把剧组的人安排好后，便从楼下上来静候杨棠跟舒芫的吩咐。
“你有关系能拐到雾都市府这边吗？”杨棠问。不得不说，他在雾都多少有点官面上的关系，却不想轻易动用，有舒芫这么个免费劳力，那是不用白不用啊！
“那你的意思是……”
与此同时，黎东总算完成了杨棠的命令，把白西装男的牙齿全给卸下来了，而整个过程差点没疼死渐变成猪头的白西装男。
“很简单，我们拍摄需要取景，尤其是罗汉寺那一带，算是旅游区，就怕旅游区的管理者出尔反尔，所以得让上级单位出具一张许可证明之类的东西。”杨棠连比带划道。
小何微感错愕。老王则变了颜色，对小何道：“咱们回原位站岗去……”
“没什么，晚上我回学校住。”杨棠道，“明天让那个谁，就那导演，哦~~管导演给演员们讲讲戏，廖姐去联系群演，后天咱们正式开拍！”
要是刚才的情况发生在nba赛场上，保镖有可能被吹阻挡，也可能吹小何撞人，总之一半一半吧，但整个过程发生在酒店门口，小何就完全不占便宜了。他不仅在兵王保镖面前吃了闷亏，如果人家投诉的话，他还很可能受到酒店方面的处罚，甚至丢掉工作。
“这话可是你说的。”杨棠目光灼灼盯住舒芫道，“要是办砸了，你怎么交代？”
杨棠闻言，若有所思道：“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你说的那个是惯例，或者说是常规，我没必要一定要遵守吧？”
“哎？廖姐也在啊？”
“你管我……我回家看看不行吗？”
小何被噎了一下，还是嬉笑着道：“小倩，跟你打听一下，刚才那一串人是干什么的？住什么房间啊？”
不过这时候，她发现杨棠在挑眉。下一秒，套房门被推开，舒芫仅穿着件冰丝浴袍清水出芙蓉般走了进来。
老王明白他的意思，只能表态道：“先生，我保证警方来了，视频会移交到他们手里。”但白西装男却摇头，再次指了指摄像头，接着又指了指他自己。
老王缓缓摇头道：“抱歉，这我做不了主。”
“这就是你嘴贱的下场！”此刻舒芫也凑到杨棠身边冲白西装男厉声叱骂。
小何眼中精光一闪，倏然来了个急停变向，打算从舒芫保镖的身边掠过去，没曾想他动作快，舒芫保镖之一的动作比他还快，稍微一横移就彻底挡住了去路，自以为计得的小何一头撞进了保镖怀里，然后被重重地反顶出去，倒退几个碎步，一趔趄坐到了地上。
“不用……”廖姐摆手。
“不许打人啊！”
“我？”舒芫立马来劲儿了，“我能有什么任务？”
小何听完也骤然色变，但不得不说，的确就这么个道理：“那、那他们也不能挡路吧？”可惜挡路这种事儿，只要不在私人家里，那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属于一种无赖法。
“噗~~”白西装男喷出一口鲜血，接着“突突突”连着吐出好几颗牙齿，但黎东还不罢休，反手又是一耳光，白西装男立马又是几颗牙光荣下岗。
“哦、哦哦……尿出过里摸（我我……要去告你们）！”被黎东松开脖领子的猪头白西装含糊不清地吐露着他自己的心声。
白西装男猛点头。
杨棠微愕道：“怎么会多呢？我都是按角色挑的演员，就这还没算群演呢！”
见他们打人都打得理直气壮，出声的门卫就不乐意了，刚想上前制止，另一个秃顶门卫同事走过来，扯住了他的胳膊，同时向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废话！人家把最顶楼那几层全包下来了。”
“真哒？”一听法拉利，女接待李倩瞪圆了眼睛，旋又不以为意地撇嘴道：“也对，人家那一对，包了咱们酒店总统套一个月，肯定不差钱！”
这时，杨棠双手插兜上前两步，弯下腰，左右打量了一下白西装男，淡淡道：“喂，你刚说什么软来着？”
“天哥，你晚上干嘛回雾大住啊？”
“当然，不过……”
白西装男闻言先是一愣，旋即狂点头，同时指着大门附近的摄像头。
“啪啪……啪啪……”
俩门卫正小声私聊着，但当事人杨棠和舒芫仍未解气，“搞得好软”这种话也是你一个骚包男说的？看来不给点颜色，你是不知道锅儿是铁造的。
“对了，剧组那些家伙的住宿都安排好了吧？”杨棠随口问道。
廖姐道：“杨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演员一般都是按时进组，集中拍戏，比如有些角色就出现了三五个镜头，人家演员一半天就能拍完，完全可以昨天进组，今天拍戏，明天走人，这样剧组的各种开销，比如盒饭呐，养护呀，助理的工钱啊这些会节省不少。”
“干嘛老王？”
老王自然深谙这个道理，在扶起小何的同时，也紧攥住他，不让他再上前与舒芫的保镖理论。
黎东回身与杨棠交换了一个眼神，接着便溜回了剧组队伍那边，从头到尾没跟杨棠说过一句话。这样一来，就算白西装男报警，警方唯一能拘回去问话的就只有黎东，跟杨棠没啥关系。
廖姐刚起了个话头，就被舒芫扯了一下，她当即闭嘴，有点莫名其妙地望向舒芫。
门卫干涉出声，可没一个听他的，黎东和舒芫的俩保镖依然把白西装男摁在地上暴捶。
“有什么问题你直接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已然停手站直身体的黎东丝毫不介意白西装男的叨叨，只是指着他，冷笑道：“你小子听清楚了，我叫黎东，不服随时来找我，反正我已经打算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说着，他抬脚跨过了白西装男的身体。
女接待闻言瞪眼道：“你打听这个干什么？还有啊，不许叫我小倩！”
打了个寒颤，白西装男几秒前还动力十足的报复心理开始土崩瓦解。
酒店顶层套房。
“行啦行啦，想必最近一两个月，他已经没脸出来见人啦！”杨棠嘴角微翘道，“我们走！”话落，半边身体有点发软的舒芫主动挽起杨棠，掠过小何老王俩门卫，施施然进了酒店大门。
这时，早已停止殴打白西装男的舒芫俩保镖不约而同地挡住了俩门卫。
女接待很不爽地蔑了小何一眼，冷哂道：“倩倩是你叫的？”
舒芫几乎没怎么考虑就回道：“官场嘛，只要级别到位了，总能扯上点关系。”而她所谓的级别，至少也得是副部级。
只不过小何不信邪，他继续往前走，心说你们挡路可以，但总不能阻止我走路吧？可眼瞅着快要撞上保镖之一了，对方也没有半点要避让的意思。
舒芫讶异了一下，便不在意了，走到杨棠所坐的沙发边，也坐了下来。反倒是廖姐有点进退不得。
听到这话，廖姐无言以对。毕竟她是想提醒杨棠控制成本，但杨棠是老板，有钱就是任性，他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至少彩虹公司内无人敢反对。
“你是说把录像视频交给你？”
白西装男闻言恶瞪眼，还抬手想要抽老王，没曾想牵动了肩膀上的一处伤，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杨棠斜了舒芫一眼，道：“穿这么少，你以为是夏威夷啊？现在可是腊月，雾都这地儿没供暖的。”
门卫小何见状不乐意了：“你们什么意思啊？打人不对，让开！”
看到黎东，白西装男眼中绽出仇恨的目光，可他的目光刚从黎东脸上划过，黎东就扭头注意到了白西装男，还冲他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杨棠懒得理她，招呼廖姐进了自己的套房，自顾自倒了杯苏打水，坐下，指着迷你吧台道：“廖姐，想喝什么自己倒。”
眼睁睁看着黎东左右开弓一连甩了十多记耳光，地上有了白西装男好几口鲜血和二十几颗牙后，俩门卫这才齐齐上前道：“先生，请别再打了，不然我们要报警了。”说着，二人一左一右出手，想要架住黎东。
“为啥？他们打人。”
小何在后面看到白西装男还想耍横，顿时觉得天下乌鸦一般黑，开法拉利的杨棠他们把白西装打了，而白西装这个骚包男怼不过杨棠等人，却想欺负当门卫的老王。因此，小王再没有了对杨棠舒芫欺人太甚的愤慨，取而代之的是，他想要出人头地、想要受人尊敬，而不是被别人踩。
这下轮到杨棠无语了，他早就已经寒暑不侵，加上炼体入门，先天真气转化为真元，有隔绝的效果，既不使体内能量无端外泄，也不让外界的驳杂能量随便入侵，所以目前杨棠的躯体可以说是“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暂时没有了。”廖姐摇头。
于是杨棠又暗中用脑电波给了黎东一道命令：“敲掉他满嘴牙，别伤到他脑子和骨头。”黎东没有回应，只是一直朝白西装男肚腹招呼的他，突然“啪”一声，大耳光甩在了白西装男脸上。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舒芫不无得意道，“明天我就去办这事儿，你放心好了，绝对耽误不了剧组开机。”
毕竟跨省的地厅级干部交流机会很少，但副部级以上的领导，基本上一年有好几次机会进京开会，这一来二去，生人也变成熟人了，至不济也是照过面的，如果是小事，不涉及政见、站队啥的，互相帮忙不过举手之劳，那是肯定会帮的。
然后，俩门卫和瘫在地上的白西装男就见一群特立独行的人鱼贯进入了酒店，其中领头的赫然是刚才把白西装男扇成猪头的黎东。
反倒是门卫小何很不服气，等杨棠一行在前台交涉完、拐往电梯间、走了个精光后，悄悄跑到前台去跟女接待打听：“喂，倩倩……”
白西装男早就被打怕、打崩溃了，见黎东抬脚，还以为他要再踢再踹什么的，赶紧蜷曲着身体，在那儿瑟瑟发抖。
“小何，这种闲事不好管，要看准时机介入才成，不然解决不了麻烦不说，还会惹得一身骚。”
听到这话，舒芫其中一个保镖双手抱胸，冷笑不已道：“你就一门卫，凭什么呵斥酒店客人？”说着，另一保镖也双手抱胸彻底挡在了光头门卫老王身前。
小何却一下子惊悚了：“什么！？那一男一女住的总统套？”
“还有事吗？”
“他俩现在没打人！”老王强调道，“而且多半是酒店客人，咱们没法处理，况且就算他俩刚才打人了，也只有等警察来处理。”
“好吧李倩，我就想问问最前面那一男一女，人家可是开法拉利来的。”小何随意编了个借口。
舒芫：“……”
“说呀，你到底有什么事儿让我办的？”舒芫追问道。
结果舒芫一指天花板，撇嘴道：“莫非你没感觉出来这酒店有中央空调吗？”
“那开机……”
“办砸？不可能……”
小何无语凝噎，他就是再不懂事、再愣头青也意识到了杨舒二人的不好惹，于是他转回大门外，正想跟老王通个气，孰料老王正把白西装男扶到花台那边坐下：“先生，需要我们酒店帮忙报警吗？”
“哦对了，你也有个任务。”
俩兵王保镖见状，当即跟上，同时还掏出手机通知了等在后面的剧组：“天哥和芫姐进酒店了，大队跟上！”
顶层就两个总统套，杨棠舒芫一人入住一套。不过舒芫让保镖还有助理把她的行李送进总统套后，就钻进了浴室，大半个小时还没出来。
白西装男目光瑟缩地看着杨棠，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他整口牙齿为什么会被打掉：“挪、挪（你、你）……”
廖姐闭上眼睛运了运气，这才睁眼道：“实际上，这次一起过来开机的演员人数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