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露面（6）
终于，廖姐缓过气儿来。杨棠乘机继续道：“对了廖总，我打算多聘请一批高质素的摄像师。”
“每期八百万，不过我想过桥贷一千万，这样留两百万在账上，方便应急。”廖姐解释了一下她的想法。
杨棠不是拿不出五千万，但他就是奇怪：“为什么非要过桥资金呢？咱们公司需要贷款吗？”
“损失信誉么？”杨棠这才意识到张志柏那死鬼给他留了个什么坑。
“对，三万……亿！”杨棠来了个大喘气。
但是现在，连舒芫都敬畏三分的人成了飞鸿的老板，那她廖姐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杨棠瞪眼道：“那俩银行现在都不怕得罪我们，以后还怕我们得罪它？”顿了顿又道：“再说了，就算几大银行都得罪光了，咱们还可以找私人银行贷款嘛，再不然去国外的银行贷款也可以呀！”
比如瑰丽的原始森林啊，再比如车祸现场……
舒芫奇道：“要这么多摄像师来干嘛？还要高质素的……”
廖姐在心里稍微默了一下，回道：“咱们公司目前账上只有一百多万，还贷时间还有五天，资金缺口是两千两百万；工资（不包含奖金、分红等）发放可以拖到三十一号，也就是六天，缺口是七百二十六万八……”
“十个吧，总之越多越好！”杨棠道。
也就是说，要想用新技术弄出一部身临其境的电影，得先有一部参照片或一部份样板片，再利用技术进行重叠、合成、抽象、美化，这样才会创造出一部视觉盛宴。
“八百万一期……行吧，回头我转五千万到公司账上，就算注资了，你先把最近半个月对付过去！”杨棠说这话的同时，不禁在想是不是再从掌机里兑换几个拥有兵王级战力同时精通商业的管理人才来帮他打理各种生意，毕竟他以后还想弄几家黑科技公司。
廖姐闻言有点懵圈：“一批摄像师？具体几个呢？”
殊不知，廖姐还是想得浅了，等往后杨棠在特能界逐渐显露獠牙，即使特殊情况，也没人敢惹他的买卖。
不过当俩兵王保镖和舒芫的女助理想进电梯时，杨棠道：“人太多了。”
要知道，开门做生意，针对某个商业项目勾心斗角、死去活来那都正常，但对于已经签下的合同，每一次终止或反悔，哪怕依法赔了违约金，对商业信誉或多或少也还是会有一定的伤害。如果违约加赖账，那就跟骗子差不多了，公司的声誉也就完了，谁愿意跟明知是骗子的公司做生意呢？
毕竟在娱乐圈混，身后没有大老板撑腰，很容易就会被别人踩在头上，而一旦开了先例，类似的事情就会接二连三发生，什么阿猫阿狗都想踩你一下，还不得憋屈死啊？如今她廖姐也算身家不菲，凭什么还要受这种闲气，不如不干了。
老实说，真正周转正常的公司，账上的流动资金不会没有，但绝对不多，因为钱每分每秒都在贬值，只有让它流通起来，才能赚取利润。
进了廖姐接近三十平的豪华办公室后，杨棠还没坐下就吩咐道：“廖姐是吧？麻烦你通知各部门经理呀主管这些头头脑脑，一个钟头之后开会。”
像杨棠眼下，随口开除了甘队长后，剩下那些保安，还有跟着廖姐的几个工作人员立马变得大气都不敢出。说到底，这年头工作不好找，这些人还是很珍惜眼前这份工作的。
舒芫一怔，忙对自己的保镖和助理道：“你们搭旁边那部vip电梯。”
廖姐苦着脸道：“这主要是张总之前看中了一个项目，得分四期投钱，这第一期打款的曰子就在元旦过后的五天之内……”
杨棠心头好笑，却还是比较给面子地比出了三根指头。
“四千万吧！”廖姐报账道，“另外我们还得找大概一千万的过桥资金。”
杨棠依然摇头。
杨棠一行人跟上。
“张志柏看中的那个项目，四期打款，每期多少？一千万？”杨棠问。
“叮！”
而杨棠之所以想多聘请几个摄像师，完全是他需要这帮摄像师多到各种地方去取外景。
“可是杨总，这样会不会太得罪人啊？”廖姐多少有点担心道。
舒芫一下懵了，以为自己幻听：“三万？”
“是是……”廖姐忙不迭点头。
的确，杨棠这样做，是打算替以后公司拍电影电视剧啥的节约成本。
这时，杨棠叹了口气，道：“芫姐，你也太小家子气了，想要买海棠，三亿怎么够？得三万……”
本来廖姐在听到舒芫不是老板、杨棠才是幕后大老板时，都已经心生去意，打算辞职了。
“我自有我的道理。”杨棠淡淡道。
杨棠不置可否道：“那你就当我开玩笑好了，但是这个玩笑也基本表明了我的态度。”
杨棠听完，眼睛微眯道：“目前资金缺口有多大？”
舒芫不依不饶道：“你都没出价，怎知我买不起？”看来她对自己的保镖被海棠轻松搞定怨念非常。
本来请假这种小事儿，该由部门经理或廖姐这个常务副总审批的，但员工如果觉得杨棠这个老板好说话，说不定就会越级找他签请假条，这种事出了，杨棠批或不批都尴尬。毕竟他作为老板完全不需要负责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一旦批了，就等于把廖姐和部门经理的权责打乱了，可要是不批，人家员工真有紧要的事儿咋办？别的员工会不会觉得杨棠过于绝情，这人心要是散了，队伍可就不好带了。
不过这项技术有一个问题，红后虽是人工智能，但它的凭空想象力相当匮乏。
所谓参照片，就好像八六版《西游记》那样，杨棠必须回忆出各式人物形象还有剧情画面这些，再通过脑波传输给红后，红后再照着收到的素材来合成美化出超现实版的《西游记》。
舒芫不豫道：“那你早说不卖不就得了，干嘛冲我比指头？”
一旦老板太好说话，下面的员工即使知道得寸进尺惹火了老板会被炒鱿鱼，也还是会存着相当的侥幸心理，不断地出“小幺蛾子”，比如员工接二连三的请假。
在杨棠的提醒下，舒芫一边抚着廖姐的背一边喂她茶水喝。
随后大家纷纷落座，自有人奉上茶水。舒芫正式向廖姐介绍了杨棠，同时她强调道：“咱们杨老板还有个外号叫天霄，所以廖姐你也可以叫他天哥。”
“老板、芫姐，还是先去我办公室坐坐吧！”廖姐说完见杨棠微微颔首，这才按下了楼层键。
杨棠闻言本想吐槽“他张志柏看中的项目关我屁事儿”，但转念一想，既然廖姐把这事提出来了，其中肯定还有他不知道的情况：“如果我们终止这个项目呢？”
“三百万？”舒芫试着说了个钱数，在她看来，她那俩兵王保镖价值就不下大几十万，所以她才报了个百万级别的价格。
等电梯门合上、开始往上升后，舒芫歪头瞧了瞧海棠，对杨棠道：“天哥，你这保镖卖不卖？”
舒芫一想，好像还真会这样，她性格就是如此，从小到大，想要什么东西，非要到手不可。如今也只有杨棠能令她吃瘪，其他人好像还真不敢忤逆她。
至于以后，把黑科技公司建起来，说不定出个什么小玩意就能赚个盆满钵满，到时候回笼的现金大把，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而且还花不完。
“喝点茶、喝点茶……”
杨棠摇了摇头，道：“三百万也太没诚意了……我还是那句话，你买不起！”
“当然，我也有一小部分股份，算是公司的小股东吧！”舒芫多说了一句。
舒芫报出这个价的同时，小心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了。虽然三亿她也出得起，但海棠只是个保镖而已，又他妈不是镶钻的，能值三亿？
杨棠却冲舒芫皮笑肉不笑地撇了下嘴，挑眉道：“倒是能卖……可惜你买不起！”
廖姐闻言吞了口口水，“咳、咳咳”，结果一下子给呛着了。
开玩笑，连舒芫这种贵女都要称“哥”的人，她敢不叫吗？
“终止？”廖姐愕道，“终止的话就违约了，我们要赔付当初合同约定金额的百分之八十，而且还会波及到公司的声誉。”
“贷款到期了就还给银行，差钱跟我说，但那两家催贷的银行都拉黑了，户头通通注销，以后凡是这俩银行有什么谈业务的拉单的，一概请出去！”
进了大厦，拐到vip电梯间，杨棠领着陶妤妃还有黎东和海棠进了电梯。舒芫和廖姐也跟入了电梯。
笑话，为兑换海棠，花了杨棠整整三十万功德，甭说三十万了，就是三十点功德，把舒家拆零碎卖了也凑不出来，即或整个华夏也凑不出来，杨棠要不是有地藏王烙印在身，他也凑不出来。所以，哪怕目前杨棠想获得功德还算容易，海棠这保镖对于其他人来说，也是无价之宝。
听到“天哥”的称呼，廖姐心头一震。
要知道，红后前不久研究出来的那个类似vr的技术不仅能用在电影上，也可以用在电视上，总之是视频就可以用。
事实上，甘队长没有说错，不知者不罪，他那声呵斥算不得大错，甚至连小错都不算，可惜杨棠头一次在飞鸿公司露面，必须得先杀一儆百，然后再给甜枣，否则一上来就加工资搞福利什么的，别人会觉得他这个新老板好说话。
这时，舒芫插嘴道：“天哥，资金回笼的事儿我来负责，还有银行那边催贷的事……”
待互相介绍完毕后，廖姐将公司最近一段的状况向杨棠做了汇报，然后总结道：“杨总，目前最糟糕的是，有几笔数额较大的资金一直被人家拖着无法回笼，另外之前放贷的两家银行也在催咱们还贷，而且由于资金没回笼，我们暂时又没法搞到过桥资金向其他银行贷到款，眼看就月底了，这月的工资恐怕都得拖着……”
“三万亿！？”舒芫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我要有三万亿，直接就去非洲称霸一方了。”
“三千万？”
廖姐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到了。廖姐当仁不让先出了电梯，摆出引路的姿势道：“请这边走！”
“打住，你直接给我一个总数！”杨棠不耐道。
至于样板片，就好比几个或一群演员在白幕前说台词或做动作，到时候把背景或周边环境给它重叠（与特效技术有所区别）上去就妥了。
“还得罪银行？用不着那么麻烦。”舒芫一脸好笑的表情，“我小舅是华银高层，回头我让他帮个小忙，过桥（资金）啥的根本不用，三年期贷个三五亿不成问题！”
实际上，杨棠真的想说的是，以他目前的生意规模，他在美国开办的投资事务所每天所赚的钞票就足够挥霍了。
杨棠哂道：“我都跟你说了你买不起，我不比指头，你肯定还要一直问价，烦不烦呐！”
“好的，我这就让人通知下去。”说着，廖姐抬手把自己的女秘书小王招了过来，把杨棠的要求讲了一下。小王听过后，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画面或镜头是怎么样的，人可以在还没有拍摄出来的时候就提前在脑子里想象出来，但红后很难做到这点，它所有表现出来的东西实际上都是基于已有的东西进行删改合成。
所以啊，当老板的在生活琐事上可以平易近人，但工作时一定得制度（等级）分明。大老板嘛，紧攥人事权和财权就是了，剩下的、像签假条这种小事一定不能揽上身。
“是！”俩兵王保镖齐应了一声，听似中气十足，实则有点色厉内荏。
廖姐闻言，彻底安心了。既然舒芫算公司股东，那就等于飞鸿公司是舒芫的买卖，甚至可以说是舒家的买卖，除非特殊情况，在京城在全国绝对无人敢惹。
“三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