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小道消息（4）
“具体什么时候的事？”杨棠又问。
见杨棠真有点生气了，科学家赶紧认错道：“行行行，咱们不说路可莎了，其实我就想让你知道，她三任未婚夫都死于非命，要不然眼瞅着快进婚礼现场了，结果附近架子塌了，砸烂不少玻璃溅起一片，其中一块正好就把准新郎给钉死了……”
不得不承认的是，世家或豪门里也有放浪形骸的千金大小姐，比如帕丽丝·希啥顿之类的，但一般来说，千金小姐们都还比较有自制力，不像一帮少爷，即使有生理需要也不会达到“滥”的程度，甚至于她们找人开房也是找门当户对的人，然后玩得开心了就顺理成章地结婚，从而代表两家人形成了一定同盟关系。
“天皇见杠不过咱们，明显要遭平推，于是一边有条件乞降一边组织人手秘密运回散布在东南亚各国的大批物资，这其中就有那五十吨黄金！”
科学家顿时笑了，笑得很猥琐，凑到杨棠耳边，很神秘很细声地说：“那什么，就上个礼拜，女沙皇刚死了第三任未婚夫，嗯，懂？”
杨棠沉吟了一下，道：“货物都能照老规矩装箱吗？”所谓的老规矩，就是一箱货物的体积大小不得超过一辆七座金杯车的体积。
科学家闻言，意识到杨棠不会降价：“行吧，一亿就一亿，我先转一半的款额给你，等八月六号货齐了，再结另一半的款。”
杨棠不以为意，淡然道：“那就要看你出不出得起价钱了。”
杨棠懒得理他，端起酒杯呡了一口，愣是没有接茬，反而道：“我说老科，你今儿约我到沙龙来，就是为了跟我八卦路可莎么？”
科学家这会儿倒不忙了，他呡了口酒，回味了好一阵，这才悠悠道：“也不知哪个家伙散布的，反正最近一段坊间都在传，当年阿波丸号只是个幌子，那五十吨黄金东瀛方面用了另一艘船走秘密航道往回运……”
杨棠端起酒杯再度呡了一口，道：“听说什么了？”
更甚者，外面那些打工仔为了讨好女客户，明明脸上搽粉忒厚一奔五的大妈，却硬生生被唤成了【姐】或者【美女】，而且这个趋势相当流行，渐渐由讨好客户变成了习惯性称谓。
“已经确认过了，都符合规矩，就是数量上有点……多！”
“什么？！有这种好事？”科学家差点没从位子上跳起来。
“昨天的金价报收在每克一零七华币（或美元），一吨的话就直接乘以一百万，也就是一亿零七百万，如果有一百吨，那就是一百零七亿！”
科学家脸色微变道：“不是，这不赶巧说到这儿了嘛！”
科学家赶紧举手投降道：“行行行，咱俩说正事、说正事儿！”顿了顿，正色道：“是这样，这不马上八月份了嘛，我组织了一大批货想从米国那边运回来，你看……”
“二二二呐？”杨棠猜了个数。
“第三任未婚夫？假的吧？我观这位路大美女似乎还是个雏儿啊！”杨棠看向科学家，悄声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差不多，比二二二少一箱，二百二十一……八月六号我就需要这批货全部到达国内，能搞定么？”科学家多少有点急迫道。
上回运货的价钱就是千万级别，所以科学家自然不会以为杨棠比出一根手指是在跟他开玩笑，示意运费只要一千万。
只不过这样的婚姻并不牢靠，很多结婚不到两年就隐形离婚的都有，当然也有维持着婚姻关系，男方女方各玩各的，互不干扰。
听完这番话，杨棠心头翻腾不已，嘴上却道：“可我听说好像只有四十吨黄金，而且就被存放在了阿波丸号上。”
路可莎闻言，等自斟自饮了一小口，才道：“没杯子了。”
“那你还跟我讲价。”杨棠吐槽之余，换到另一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那好，整个二百二十一箱货，八月六号前全部运抵国内，我也不坐地起价，但至少得这个数！”说着，杨棠比出了一根指头。
这边，听到杨棠的话，科学家愣了一下，旋即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哇靠啊老弟，你这双眼睛也忒毒了吧？没错，女沙皇眼看着就快二十五了，却还真就是个雏儿！”
“那就换个话题，我没心思听什么女沙皇难产的婚姻史。”杨棠哂道。
“可以……”
又替杨棠斟了大半杯酒，路可莎微醺道：“我说杨啊，你听说了嘛？”
科学家略略犹豫了几秒，这才慢慢抬起左手，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两个指头朝前点了一下，接着又点了一下。
随着大额款项转入提示短信的到来，杨棠竟在这个午后短短不足两个钟头内，进账了六千万华币。
“对啊……”
这边科学家正唾沫星子乱飞，旁边路可莎俏脸微晕，暗啐不已。
含着酒正打算吞落肚的科学家一听这话，顿时喷了出来。幸好杨棠闪得快，加上有内气护体，这才避免了落汤鸡的下场。
“没用那么多，当时我买的时候只花了二十六万，没想到搁了这两三年，居然升值了。”路可莎边呡酒边莞尔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般的跨国集团或大财阀除了在账面上留一笔应急资金外，大多数的钱财随时都处于投资生利的状态。
“慢着，你说什么，阿波丸号？”杨棠倏然出声，止住了科学家继续往下说。
这时，从旁边卡座硬生生讨来只干净酒杯的科学家可怜巴巴地把杯子伸到路可莎面前，谄媚道：“女沙皇，您说的该不会是那件事吧？”
杨棠同样在琢磨这个问题，只不过他并没有深究，脑子里稍微对路可莎加了些警惕，再就没有其它的了。
“哼，我说哪件事你都能猜到？”路可莎冷哼的同时，却没有硬起心肠不给倒酒，反而玉手一抬，赏了科学家半杯帝魔，“试着说说看吧，看跟我想说的一样不一样！”
“老弟，实话跟你说吧，早在女沙皇十九岁那年，路家就替她物色了一门还算不错的亲事，结果你猜怎么着？”说到这儿，科学家卖了个关子。
“相中我？我该小心点什么？”
杨棠又是一愕：“女沙皇？你说路可莎啊？什么传闻？”
“啊，谈完了。”科学家回应了一句，心头却在犯嘀咕：要不要这么巧啊，我跟杨棠刚把事说完你就过来了，不会是安了窃听吧？
“具体多少箱？”杨棠斜眼瞟向科学家。
“老弟，难道你没听说过女沙皇的传闻呐？”
杨棠却瞪圆了眼睛，讶然道：“不是吧，就这一小瓶，恐怕还没一升吧？要四十五万？”
当然，杨棠的小农思想跟路可莎的生意经又完全是南辕北辙的两码事。他觉得路可莎请酒，随便就喝掉几十万，他赚她的一千万定金还不够几次酒钱，但在路可莎看来，她这几十万买来的酒，就是要跟生意伙伴分享才物有所值，再说了，她平时每餐饭开的红酒都是上万一瓶，相当于普通人喝啤酒一样，所以这几十万的酒不过就是稍微贵了点而已，根本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杨棠却冷静道：“我觉得没那么巧吧？这整件事听起来怎么像个套子啊！”
“来，先尝尝我这瓶私人收藏……”言语间，路可莎已经打开了其中一瓶酒的瓶盖，为杨棠斟了小半杯酒。
殊不知，他跟科学家的对话全被路可莎安插在大厅里的一名唇语高手给读了个通透。
不得不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呃不，天下男人都一样……说什么有个高冷范的男神，好几个美女上去撩拨都碰了壁，然后一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女人就开始猜测人家男神是不是基友啥的，但实际上呢？只是那几个发动攻势的美女对男神的吸引力还不够，又或者说当今【美女】这个词已经被用得烂大街了，是个七十分长相的浓妆艳抹上了八十分就敢自诩美女。
“废话，你也不看看那酒瓶子上十二个分叉的鹿角头标志！”科学家有些气急败坏道，“就这么一瓶子帝魔，最近的拍价是四十五万华币……诶~~我说，小路啊，你怎么不给我来一杯咧？”
所以呀，凡是不能一概而论，但路可莎这种情况也的的确确挺少见的。
“你搞什么啊老科？”
“其实这不奇怪，毕竟一吨黄金的体积连两个立方米都不到。”路可莎插嘴道，“一百吨黄金的话，也占不了多大面积。”
“就不能再便宜点么？”科学家觉得价钱令他有点肉疼，拿起桌上没剩多少的酒瓶对嘴吹了一口。
这个时候，好死不死地，路可莎拎着两瓶酒还有两只杯子转了回来：“你们俩……正事谈完了？”
见科学家一脸的小兴奋，杨棠倏然意识到，男人就是男人，不管他有钱也好没钱也好，年岁大还是年岁小，只要聊起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的八卦，那都一个德行。
“可以呀，可以给你便宜一半，但交货日期就得改在八月二十六号了。”杨棠老神在在的说着似乎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小农思想仍未彻底扭转的杨棠心下却有些惊奇，毕竟按照目前的市场价，路可莎交给他的定金也就买几十瓶这样的酒而已，可见他赚得着实不多，真跟那些大财阀比起来，他这点小钱差远了。
“确定。”
杨棠挑眉道：“不是，我记得她好像是什么集团的人吧？这么大岁数了还没嫁人呐？”
杨棠随手接过酒杯，也没多想，仰头一饮而尽，最后咂吧咂吧嘴，吁气道：“哈……这酒很醇厚啊，相当不错！”
其实现代都市中，追求个性独立的女人乃至于美女二十六七八没嫁人的都多的是，但她们到了这个年龄段只有极个别会是雏儿，也就是说“恋爱结婚”跟“生理需求”互不干扰。当然，这些大龄女青年的家世也远未到女沙皇这般高不可攀的程度。
“就九州登陆之后没几天啊！”科学家斩钉截铁道，“当时小鬼子拒不投降，结果我天朝大军一踏上东瀛领土就跟鬼子军队杠正面，干得鬼子们叫爸爸，那酸爽简直不提了。”
“这还不都怪你，交货日期改二十六号，那我黄花菜都凉了……”
“那价值呢？”
杨棠想了想，道：“这样吧，我也懒得报单价了，你确定是二百二十一箱？”
“实际上我要八卦的也是老科说的这事儿！”路可莎总算承认了初衷，“而且我有可靠消息，当初的确有另一艘船接走了黄金，只不过这艘船也不走运，在返回东瀛途中步了阿波丸后尘！”
可是快满二十五还是雏儿的豪门女子，杨棠两世人还真是第一次亲身遇到，包括前世他见过一个妻的同学，是xx省高官的女儿，那高官号称什么新时代学术型官员，且有无数媒体夸赞高官乃书香门第出身，以诗书礼仪传家，其淳朴家风源远流长啥的，但杨棠跟她第一次会面同桌吃饭的时候就发现此女已非女娃而是女人之身。可当时杨棠与妻也才见过三面，那年妻二十岁不到。
“噗——”
“运费多少？”科学家问。
一连两个问题，杨棠始终莫名其妙。
“你那是谣言，绝逼是假的，否则国朝在七十年代组织了好几次打捞阿波丸，结果阿波丸的残骸找到了，上面的古董都被捞起不少，可就是不见黄金的影儿，单只这一条就没法解释。”科学家否道，“当然，具体黄金有多少，四五十吨的说法都有，甚至还有说一百多吨的。”
“一亿华币么？这个价格开得可有点高啊！”科学家轻声叹道，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在跟杨棠讨价还价。
“你还说！？”杨棠抬高了几度，他是真的有点不耐烦了。
杨棠哂道：“对于两百多箱货物而言，一亿的运费分摊下来，每箱货的成本提升还不到五十万，这已经是很合理的价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