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又一个（2）
眼瞅着那两警员越走越近，上官茗欣又忍不住问杨棠：“诶~~你说会不会有我们？”
“看来隔壁房间早就严阵以待了。”上官茗欣在杨棠耳边嘀咕道。
“这是要留我们下来，什么地干活？”
“对对对，有饮料，保安、保安……”
“诸位选手都请等一下啊！”
“要不要这么大反应呐？”杨棠吐槽的同时，把手慢慢拿回了身前，只不过他两指之间多夹了一本证件。
听到这话，上官茗欣美眸圆瞪：“我不是凶手！我在家里边连鱼都不敢杀，何况人？况且在女厕的时候，你不是帮我证明了嘛，说什么凝血程度时间对不上，我不是凶手的。”
警员乙确认了杨棠的签字后，开始八卦道：“对了领导，既然你算是第一拨发现死者的人，你对这案子有什么看法没有啊？”
“难怪……”杨棠恍悟。
“那可未准，搞不好还是人命案！”
“哦。”上官茗欣又可怜兮兮地应了一声，这才进了她对应的隔间。
众选手本来听到“刘局长”三字还有点含糊，毕竟京城作为直辖市又是首都，那局长多了去了，结果又听到“警员”二字，大家伙顿时没了玩笑的心思。
台长见下面吵吵个没完，不禁皱起了眉头，那副台长一见，立马高声呵斥道：“都安静、安静……决赛之后还想不想拿钱了？”
“谁稀罕你……”
杨棠恍然笑道：“老刘脑子挺活泛的嘛！”对于这话，两警员都不好接茬，只能瓜兮兮地瞅着杨棠。
两警员愣了。
“不用叫首长。”杨棠摆手道，“我只是在警卫局挂职，有这么个身份，方便行动而已！”
选手们不知发生了何事，顿时起了一片嗡嗡议论之声。
杨棠安慰道：“没事儿，我不就在隔壁的隔壁了嘛，离你也不过三五米远，有事儿就叫！”
上官茗欣：“……”
到了小门口，还没等杨棠说话，刘凤田先一步道：“去隔壁吧，就是做个笔录，没什么的。”
刘凤田凑到杨棠脸颊边，低声道：“你走之后上面来电话了，要求尽快破案，我动作不搞大点，上面怎么听响呢？”
杨棠哂道：“不是严阵以待，是好酒好菜……”
杨棠闻言逗她道：“喂喂，我好像就会厨艺耶，你不会是在说我吧？”
此时，警员甲示意了一下警员乙准备好记录，转头对杨棠道：“那么问话就正式开始了，姓名……”
是的，那两警员各拿着一个a4纸大小的文件夹，文件夹里有不少从监控视频里截图下来的头像，他们对着选手的样貌一一比对，对出一个就叫到一边，然后刘凤田便打开侧墙的小门，把那选手送进了隔壁房间。
只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毕竟杨棠真要有心帮忙破案的话，他会在发现死者的第一时间就下到底楼，让电视台保安封锁其它出口，仅留大门出入，如此一来，只要他守着大门，凶手一旦经过必被他嗅出味儿来！
穿过小门，视线豁然开朗，这是一间相当敞亮的大屋，跟隔壁后台那屋差不多大，只不过门旁早有身着警服的警员在候着，见了杨棠和上官茗欣，当即比了个往左边走的手势：“请这边走！”
“目前信息太少，我能有什么看法……”杨棠撇嘴道，“不过凶手一定是个既狠辣又疯狂的人。”
“对了，我看你们两个像正式警员，但其他隔间那些不会都是你们同事吧？”杨棠探问道。
“行了，不多说了，你们俩赶紧进去！”刘凤田见又有选手被他手下挑出来在往这边走，他忙打开小门，让杨棠二人立马进。
刘凤田哂笑道：“这位选手，你怎么知道那些提前离开的选手都回去了呢？”
杨棠接过询问笔录仔细看了一遍，见没什么疏漏，便用左手在签字栏龙飞凤舞地签了名：“ok，搞定！”
杨棠没有马上作答，反而把手伸向了屁兜。结果他这一动作，俩警员霍然站起，警员甲的手更是抄上了后腰：“你干嘛？”
闻言，两警员老实不客气地把案发现场的经过又详详细细地问了一遍。杨棠倒也说话算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小子……”
“这么急？”
警员乙看过之后冲警员甲点点头，警员甲这才把按在后腰上的手收回来，同时要过杨棠的警证也查看了一遍。
杨棠无语凝噎。
不得不说，杨棠的身家虽然已过十亿美刀，可由于财富来得太快，仅短短一年多时间，导致他的观念还没有完全扭转过来，仍是普通民众的生活观念，什么都喜欢亲力亲为，尤其是吃食这方面，加上他又会厨艺，就跟不落忍绝对厨艺荒废，结果搞得他虽然住在绿野别墅，哪怕杨妈妈还给硬安排了俩女佣，但更多时候他还是自己给自己弄吃的。
“不会出什么案子了吧？”
这话一出，大家马上都不闹了，毕竟奖金虽然由腾龙集团提供跟发放，但到底要经过电视台的手，所以那副台长这么一威胁，谁也不愿意跟钱过不去，立刻就把嘴巴都给夹住了。
“是警察啊？！”
“这不明摆着嘛，你算是案件第一发现人，我也差不多，能不做笔录吗？”杨棠略显沉重道，“再说了，根据概率学统计，报案人或第一案发人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是凶手！”
“为什么啊？”
在这样的环境下，加上刘凤田有言在先的半威胁半警告，后台大屋里的三十二强选手再不敢闹腾，乖乖地接受刘凤田手下俩警员的图片比对。
“首长好！”
“别光看着我呀，有什么问题你们尽管问。”
见状，杨棠掀起塑胶隔帘，进了自己的隔间，旋即仔细打量了一下桌子后边坐着的俩警员，发现他们神态自若，明显是正宗的警察，至于是不是刑警，那就不好说了。
台长朝门外喊了两声，立马就有保安搬着几大箱果饮推门而入。有选手偷瞄向隙开的大门处，结果发现外头站了不少人，一水的保安制服，看这架势，想去解手或祭五脏庙什么的，绝对会有保安一对一地跟着。
“好了，闲话不多说了，下面我的两位同事将从你们之中挑选一些人出来问话，没被挑中的请暂时到角落里边休息……”话说到这儿，刘凤田看向台长道：“有饮料的吧？”
两警员互看一眼，由警员甲道：“杨……领导，实不相瞒，多数隔间里的问话人都是警校的应届毕业生，刘局说了，今次问话权当实习。”
“喏，我的资料都在里边了，自己抄！”说着，杨棠随手把警证扔在了桌上。
“领导，麻烦你看一看笔录，然后在下面签个字儿！”
警员甲：“……”
上官茗欣将精致的下巴一桥，傲娇道：“才不要你管，我以后找的老公得会厨艺才行！”
“你不稀罕就算了，可问题是，你以后找的老公即便会厨艺，总不能当着你婆婆（丈夫的母亲）的面儿施展吧？到时候你总不能陪着婆婆聊天等吃，连厨房都不进吧？”
警证！
警员乙：“……”
“你，还有你，你们俩也都去隔壁接受一下问话吧！”这时候，刘凤田手下的其中一个警员已经走到了杨棠和上官茗欣面前，他甚至都没有翻看文件夹，就挑中了杨棠二人。
隔了几秒，警员甲才示意警员乙把警证拿起来查看。
“几个意思啊？”
“我又不知道他们的筛选标准，谁知道会不会有我俩呢！”杨棠撇嘴道，“不过就算没有我们两个，咱俩还是得去局里做份笔录！”
一路行来，杨棠二人发现整个问询大屋像招聘市场那样被分成了许多隔间，前面这些隔间，隔一间空一间，先前进来的选手正在各个隔间里接受二人组的问询，看人员规模，似乎得把整个刑警队的留守人员都找过来才差不多够。杨棠如此默算着，却深知刘凤田不会作出如此不智的举动。很快，他跟上官茗欣就被领到了两个有警员等候，却无人接受问询的隔间前。
……
“我怎么了，一个人命案而已，你们搞这么大阵仗干嘛？”杨棠有些不解。
杨棠闻言抬眼扫了一下守在小门旁的刘凤田，只见这老小子正朝他挤眉弄眼，心里顿时苦笑不已，当即拽了有点不太乐意的上官茗欣一起过去。
“嘻嘻，你这么个说法，一听就知道是穷人，我找老公要求他会厨艺只是一标准而已，就像我还要求男方身高在一米八以上这样，实话跟你说吧，我家有特聘的厨子，根本用不着我老公或者我下厨的，陪着婆婆唠嗑，然后等吃，很正常啊！”上官茗欣秀眉微挑不无得意道。
“不会出什么大事儿了吧？”
“用钝器击打脑袋致人死地，这狠辣好解释，可是领导，这疯狂从何说起呀？”
“没具体说，但听那架势最多一星期之内吧！”
杨棠讥诮道：“难道我还能说不啊？”
由己及彼，杨棠想着自己的情况，就自然而然觉着上官茗欣家跟他家一样，结果落了这个尴尬。实际上也是，真正有（大）钱的人几乎都是请人服侍，弄吃食这些自然也有专人，毕竟有钱人下厨浪费的这些时间完全可以赚到几倍甚至十几倍于聘请佣人厨师的钱。
“杨杨！”上官茗欣可怜巴巴的叫了一声，仿佛要上刑场似的。
众皆愕然。
杨棠愕道：“尽快破案是多久？”
杨棠道：“那只是我的一面之词，警方怎么判断可不归我管！倒是学姐你，啧啧，连鱼都不会杀，以后婚姻大事可怎么办哟！”
这时候，台长发话了。
唯一可虑的是，受害者死亡已三小时左右，凶手但凡有点机敏，恐怕早就溜之大吉了，否则不止杨棠可吩咐保安封锁电视楼，警方也同样可以这么做，甚至做得更严密，连只蚊子都难以飞出去，到时候再挨个盘查，真要是凶手的话早晚露陷。
见整个后台安静了，台长向副台长投去赞赏地一瞥，接茬宣布道：“这位是市局的刘局长，这两位是他手底下的警员，他们有些情况想向各位选手了解一下，希望大家配合！”
“没办法，主要是死的那个是电视台人事部的二把手，听说上面有人！”刘凤田撇了撇嘴。
杨棠和上官茗欣已经猜到了大概，并未跟着瞎起哄。
又是一些嘀嘀咕咕絮絮叨叨的小声议论，可刘凤田耳尖，指着那个揣测有人命案的选手道：“你，就你，很有推理能力嘛，不错，这电视楼里的确出了命案，但具体怎么样我就不多说了！另外，出命案这个事情如今还在消息封锁阶段，所以我希望大家别到处散，否则要是知道了诸位之中有哪位或哪些人到处散播命案消息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的话，我们警方一定会把他列位重点嫌疑对象，严加审问的。”
这话一出，顿时熄灭了不少选手的八卦之心，但还是有选手不甘，牢骚道：“参赛选手可不止我们这些人，为什么就留我们下来问话啊？”
再说了，不管在什么单位，人事和财务这两块的权力都是重中之重，现在电视台死了一个人事部的二把手，那这背后的文章、或者说牵扯的关系网兴许就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了。
所以呀，杨棠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发现受害者后，他只是尽力勘验了现场，剩下的就全扔给刘凤田自己搞定了，他才懒得管，毕竟他又不是刑警队的，过份的越俎代庖人家还以为抢饭碗呢！
说到底，京城这地儿官太多，从楼上掉匹砖下来都能随便砸到两三个科长处长什么的，然后这些科长处长背后的七大姑八大姨拐弯抹角又指不定在哪个衙门里当司长部长的亲戚，所以有尽快破案这种要求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