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机器灵砍菜刀
“星星还是那颗星星,
但被薶遮住了光明。
我怀念狗屁不通的光阴,
最初的节奏你听。”
随着秦放缓慢的开口,现场观众逐渐趋于平静。
之前被洛音带起来的心也缓缓放松下来。
“哎?怎么突然感觉心头宁静了不少?”
“你也是吗?”
“我也有这种感觉,就像突然回到妈妈的怀抱一样。”
突然,一阵童声从舞台上传来:
“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三八三五六,三八三五七,三八三九四十一。”
瞬时间,所有人张大了嘴巴,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这,究竟是怎么发出来的?”
“难道他没有经过变声期吗?”
“秦哥太厉害了,小孩的声音都能发出来!”
“话说你们知道这几句歌词是什么意思吗?算术也不对啊!”
“这是我们八零后经常玩的一个小游戏之一。”
“玩过的九零后路过!”
“我零零的,你们八零九零都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吗?”
“哪里来的小屁孩,知不知道要尊重长辈?”
“我们当时玩的可比现在有意思多了,哪像你们整天到晚就知道抱着个手机?”
一时间,网络上因为秦放的一句歌词而争论起来谁的童年更有趣。
而秦放的声音反而没有太多人去关注了。
当然,那些专业人士不算。
此时他们已经陷入了进去。
都在讨论秦放的这个小孩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
众所周知。
人的声音是由喉部的声带在气流冲击下震动产生的。
声带的紧张与松弛以及声门张开的大小由喉肌控制。
歌手在经过长期的训练,通过调整声带的紧张度、发音方式和共鸣腔体的大小等,可以使声音产生一定的变化。
而人的音色变换大多也都是男声向女声或者女声向男声变换。
这也造就了一个反串类型的歌手,比如李刚就是如此。
但秦放的这个由成年人向孩童的音色转变他们还都是头一回听到。
这和那些正太音萝莉音不一样,而是很纯正的小孩发出的声音。
如果闭上眼睛,你会以为此时在台上唱歌的就是个七八岁的孩童。
经过秦放的这一折腾,网络上甚至出现了一个叫做“改变声音的十五种训练技巧”的教程,热度还不低。
这也算是变相的带动了一下音乐教育行业的发展了吧。
至于能不能真的使自己的声音发生改变。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而秦放之所以能够发出小孩的声音,纯纯是因为系统奖励的技能——百变嗓音。
此时,秦放的歌声仍在继续:
“你知道我有多想回到老家活泥巴。
再邀子那些光腚伙计去坑里逮青蛙。
给俺爷爷卷袋烟叶,听俺奶奶拉拉呱。
他们这一代人没有文化但是很伟大。
我想不起来那台黑白电视演哩啥?
也想不起来鞠平姐姐当年说哩话!
我找不到我跳房子,
踢哩那片瓦。
谁知道我哩弹球和票夹都放哪里啦!”
这一大段歌词出来,许多秦放的粉丝突然有种回到直播间看直播的感觉!
当然,此时也正是直播。
“我去,我仿佛不是在看电视音乐节目,而是在看秦放直播!”
“哈哈哈,这口音让我想起来了那句魔性的歌词!俺是何南嘞,何南落阳嘞…”
“这是何南口音?”
“我听着像桉徽的!”
“恁都佛确了,这是三东话!”
“这些歌词好接地气啊,让我想到了儿时和伙伴们一起玩耍的时候!”
“好想回到小时候啊!”
舞台上,秦放依旧在忘我的唱着:
“一个沙坑一个秋千,
俺就能玩上一天。
饿了爬到树上,
摘点槐花吃点榆钱。
马泡有多香,桑葚有多甜。
溜溜菶菶架戏台,
再抓把黑添添。
谁捅了马蜂窝,
谁被蛰哩疙瘩多。
谁晚上尿了床,
白天就得少玩火。
谁骑着大梁自行车,
扎过麦秸垛。
谁哩作业最多,
谁就捞不着一起唱儿歌。”
选手席上,选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不知道此时应该怎么去形容。
就在刚才,他们还以为秦放的这首歌是个正常的流行音乐!
现在又突然变成了一首方言说唱!
再看那歌词,虽然听起来土了吧唧的。
但是他们此刻却也被秦放的歌声带回了童年!
“机器灵,砍菜刀。
恁那边哩紧俺挑。
挑谁吧,挑~
挑的那个人已经回家了。
机器灵,砍菜刀。
恁那边哩紧俺挑。
挑谁吧,挑~
挑的那个人已经回家了。”
舞台上,秦放连续两遍的副歌,直接将众人带回到了小时候。
三位星推官中,薛谦和杨咪的年龄算是相对较大的。
对于秦放的歌词已经深有体会。
尤其是曾经在农村长大的薛谦,内心更是闪过一阵阵的触动。
唯有花宇,仍是一脸冷酷样!
“我想俺姐姐分给我哩那块糖疙瘩。
我很后悔当年为啥老是欺负她。
现在我有了小外甥,
还在欺负她。
我说老姐阿老姐,
你真的辛苦啦!”
唱到后面,秦放不由的发出一丝苦笑。
在前世,他确实有一个姐姐。
当年父亲心脏病发,一直都是他这个姐姐在照顾他。
一直到姐姐嫁人,才剩下他一个人独自在家。
但偶尔,姐姐依然会时不时的过来探望,还经常给他带很多好吃的。
知道自己喜欢看书,不喜欢读书的她,还经常到书店买书给自己看。
在此间,心中感慨的不止是秦放。
被带到歌声里的观众们,也纷纷想起自己的兄弟姐妹。
“每天放学,俺爸爸都会骑车接我回家。
他说谁吃饭吃得多,
他就给谁买贴画。
偶尔老师,也会叫他去学校谈谈话。
他回来打了我一巴掌,
他自己也哭啦!
俺妈妈给我打哩毛衣总是有点大。
直到长大以后我才明白那是因为啥。
她的委屈都在心里,
从不善于表达。
但是我知道她最牵挂哩,
就是俺姐弟俩。”
听到这里,现场已经有不少观众眼圈泛红。
有心者纷纷拿起电话当场给家里打了过去:
“喂,妈!”
“咋了儿子?”
“我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