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暗香》
顾城闭上眼睛，先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开始深情唱道：
当花瓣离开花朵
暗香残留
香消在风起雨后
无人来嗅
……
歌声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与《向天再借五百年》不同，顾城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忧郁气质、独特的嗓音来诠释这首歌。
除了音色之外，他几乎完美复刻了蓝星沙姓歌手的演绎。
歌曲开始婉转、静谧，似乎还有一种淡淡的哀伤，慢慢延伸至高潮，也愈发令人沉醉，尤其是顾城那压抑的高喊，将情感的变化演绎得淋漓尽致。
没有伴奏，但里面的每一个旋律、每一句歌词似乎都是对感情从挣扎到彷徨、再到新生的真实写照。
听着听着，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下。
沈冰不知道顾城怎么能写出如此令人颤抖、流泪的歌曲？可似乎里面的每一句都唱到了她的内心深处，引发共鸣。她仿佛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季节看到了漫天的花瓣飘零，感受到了无尽的幽怨与哀伤……
几分钟后，歌曲在顾城的低吟浅唱中结束了，可没人说话，屋内死一般沉寂。
“莫非这种类型的歌在平行世界不吃香？”
顾城有些惊疑。在蓝星，这首歌可是获得过华语音乐传媒大奖十大华语歌曲奖，可谓是红极一时，哪怕过了十多年也依然被视为不朽的经典，为无数人翻唱。
就在这时掌声响了起来。
鼓掌的是梁国能，他边拍手边由衷赞道：“大气、深沉、惟美，古典与流行完美的融合。不论是低吟浅唱还是高声呐喊都充满了让心灵震撼的力量！”
不愧是搞音乐的，一下子就抓住了这首歌的特质。
“你太讨厌了，把人家都唱哭了。”李菡抹了抹红红的眼睛，哽咽道：“我决定了，《暗香》的主题歌就是这首了。你放心，我们大唐虽然没有央视那么财大气粗，可价钱肯定让你满意。”
“菡姐你说哪里话？你帮了我那么多，能帮到你就是我的荣幸。”顾城非常大气的说道：“这首歌只要你看得上就拿去，我一分钱都不要！”
“那不行！”李菡断然说道：“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不能混为一谈！一口价十万，你要还当我是你姐就别说其他的了。”
梁国能也笑着劝道：“这钱是大唐公司出又不是李总私人出，顾城你就别跟李总客气了！”
“那……好吧！”顾城见李菡一脸的坚决也就不再坚持了。
沈冰跟伍婷婷都有些麻木了，挣钱似乎对顾城来说太容易了，仅仅只是两首歌就进账了三十万。好多人恐怕穷其一生也挣不到那么多钱！
“恭喜李总收获了一首经典好歌！”
梁国能极为羡慕的说道。十万块钱买首歌看起来是天价，可那也要看什么样的歌？对于《暗香》这种绝对经典绝对可以爆火的歌曲来说，十万块真的不算什么。
“这首歌要求歌手声线高亢清亮，感情沉郁，不知道李总打算让谁来演唱？如果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倒是有个朋友可以推荐。他分文不要，只要求能在商演时演唱这首歌就行！”
梁国能之所以这么热心，是敏锐的察觉到这首歌的价值。
以他的专业眼光来看，这首《暗香》词曲优美、意境深远，具备了所有走红的条件，哪怕是三流的歌手，凭借这首歌或许都能一炮而红。
很多歌手一首歌就能吃一辈子！
“不好意思了梁主管，这首歌我打算就让顾城唱！”李菡婉婉言拒绝后又笑吟吟的对顾城说道：“我给你的十万里可包含了你演唱的费用，现在不会觉得我给多了吧？”
“顾城？”梁国能愣了一下，随即直言不讳道：“顾城唱功不错，音质也清亮透彻，可恕我直言，他并不是演唱这首歌的最佳人选。”
“为什么呀？”
“对啊，我刚才听顾城唱得挺好的啊！”
沈冰和伍婷婷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不约而同的出声反驳道，说完之后相互看了一眼，又各自把头扭开。
梁国能笑着解释道：“顾城的声线干净清透，却略显单薄。而这首《暗香》婉转中不失大气，哀伤中不失激昂，他的嗓音很难完美的诠释出这种感觉。”
“反正我觉得挺好听的！”沈冰不满的嘟囔道。
顾城笑了笑说道：“梁哥说得不错，我的确不是演唱这首歌的最佳人选，菡姐你就别赶鸭子上架了！”
虽然平行世界里自己嗓音条件比蓝星时好了不少，可充其量也就是在卡拉ok当麦霸的料，真要让他去演唱，他还真有些担心会毁了这些经典曲目。
“我知道梁主管的意见很中肯，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李菡不以为然道：“现代的修音技术加上各种电子声乐足以将这个问题掩盖下去，再说了，你不觉得顾城唱这首歌更有意思吗？”
“你的意思是……”梁国能眉头一挑，“一个宣传的噱头？”
“不错！”
梁国能恍然大悟，伸手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李总，任何一点宣传炒作的机会都不放过，恐怕就连我们的《康熙王朝》也免不了会成为李总你炒作《暗香》的手段吧？”
“咯咯，我们大唐不比你们央视家大业大的，也只能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还希望梁主管你不要介意啊！”李菡娇笑着道。
“这个就要李总跟我们蔡总商量定夺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编曲部主管，不负责这方面的事务……”
沈冰跟伍婷婷听得云里雾里的，完全不明白李菡跟梁国能在说些什么？
顾城倒是听明白了，一旦这首歌走红，再大肆炒作他原创歌手、演员加上学生的身份，或许就能让《暗香》这部片子未播先红，节约不少的宣传费用。如果同时再曝出他还是《康熙王朝》主题歌的创作者，借着《康熙王朝》大热的时机效果就好了。
既然李菡都考虑好了，他也就不再排斥亲自演唱这首歌，就当是还李菡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