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快乐一天
“我觉得，这段时间还是让小少爷跟着您比较好，尽量减少外出的次数。毕竟对方是一个人，行动起来比较灵活，很难捕捉到他的踪迹。我这里还会继续调查，卓总不要心急，距离他暴露的那一天应该不远了，我们一定不会让小少爷出事的。”
卓卡丁作势就要去解裤带，裤带解好之后没有先脱裤子，而是朝卓陆伸出手，“给我拿一条干净的裤子过来。”
卓卡丁只好重新端起碗，不停地往嘴里扒拉着米饭，企图用这种方式憋住已经到嘴边的笑容。我刻意把目光从那道菜上避开，用筷子去夹别的菜，然后大口大口地塞到嘴里。
头顶上方的压迫感越来越强，“你这是不打算承认错误了？”
卓陆用手摸了摸卓卡丁柔软的头发，也朝他笑了笑，笑得很温柔。
这是卓卡丁的一大癖好，本来就喜欢画画，最初是用画纸、画布，后来觉得不过瘾，便直接跑到墙上去画，权当是重新装修了。所以家里的装饰风格隔三差五就变一次，若是卓卡丁哪天不高兴，把墙壁全涂成黑色也有可能。
卓卡丁和卓陆一人站在一边，共同完成一副画作。
卓卡丁死死盯着卓陆的笔，生怕他把自己的杰作给破坏了。
卓卡丁没说话，把手伸到屁股底下摸了摸，笑道：“我的内裤可能也湿了，脱下来放在屁股下面捂一捂，一会儿干了再穿，免得着凉。”
总是张着嘴很容易口渴，卓卡丁拿起瓶子喝水，拧开瓶塞先神经兮兮地笑了一阵，拿起瓶子钱稳定了一下情绪，刚要张开嘴，就被卓陆拦下了。
卓卡丁觉得这话有种贬低自己人格的意思，脸色不由地变差，但是在卓陆的目光逼视下，还是没敢顶嘴，只是闷闷地回道：“不是我。”
卓陆说着，用笔蘸了一些黄色的颜料，朝那坨大便伸了过去。
“啊啊……你好可恶……”卓卡丁追着卓陆满屋子跑，颜料抖了一地。
“下次你再把他弄成这幅样子，最好趁我不在的时候，你别忘了，我也是洁癖。你牺牲了他的同时也牺牲了我，不觉得很残忍么？”
多么欠扁的逻辑。
“额……”
卓卡丁赶紧拿起瓶子，脖子一扬，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进去。
卓卡丁无聊地将自己的那条湿裤子叠好，放在屁股底下，坐在上面的时候还自言自语地嘟哝道：“屁股下面是最热乎的地方，我要把湿裤子放在那里捂一捂，估计一会儿就干了，嗯嗯……”
卓陆将卓卡丁的身子往下拉了拉。
“上次清理车子的时候都拿出去了。”
果然，某人的小嘴一直在机械地活动着，加上没有任何交流，很容易就走神了。意识，忍啊忍，忍啊忍，就是忘了把嘴里的东西拿出来……
卓陆稳住呼吸说道，“继续。”
卓陆沉声说道：“没有。”
罗越先是听到了一阵笑声，而后就是卓陆的闷哼声，顿时警觉起来，“卓总，那人是不是已经袭击到家里？”
想着，卓卡丁将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露出莹白光滑的两条长腿。
“爸爸，我的裤子湿了。”
“啊？”卓卡丁的小嘴微微张开，洁白的牙齿上还粘着几粒幸存的米饭。
卓卡丁厚着脸皮点头承认。
不知道是喝得过急还是喝水的过程中又笑了，卓卡丁拿下瓶子后就被呛到了，这一通剧烈的咳嗽，小脸憋得通红。还好卓陆及时把水瓶接了过来，不然半瓶子的水都洒在了卓卡丁的裤子上。
卓陆怎会不知道卓卡丁在笑什么。
卓陆走了过去。
卓卡丁瞧见卓陆看他，动作停了停，咧开嘴朝他笑了笑。
卓陆的烟刚点上，还未来得及吸一口，就感觉身下猛地一阵刺|激。目光投射过去，看到卓卡丁那吞吞吐吐的可爱模样，狂躁的心顿时平静了下来。
卓卡丁还宝贝一样护着，“不许给我涂掉。”
晚上，父子两人进行睡前的最后一项活动——刷墙。
“真是的腾黎欺负你在先么？那你把他的办公室弄成了污水池这事怎么算？”
卓卡丁一脸惊讶的样子，“我们的车里不是总会预备一两件衣服么？”
卓陆这里还在不紧不慢地进行着，忽听旁边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
卓陆的语气里仍旧带着几分余怒，但是可以明显听出来他根本没有生气的意思。
“你一连用了两次相同的手段，难道不算错误么？”
咬着牙从嘴里挤出“没有两个字”，手机往旁边一扔，一把将罪魁祸首提到了自己面前。
“湿了就脱掉，免得着凉。”
行了，我看你挺会苦中作乐的，卓陆表示不再抱以同情之心了。
柯雪的事情在卓卡丁幼小的心灵黎扎了一根刺，到今天也没彻底拔|出|来，他最恨卓陆让自己给别人道歉，尤其这个人还是企图抢走卓陆的家伙。
晚上，两个人正准备在被窝里亲热的时候，卓陆的手机忽然响了。
卓陆拿起手机，对方那深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此时此刻，卓陆想用自己的亲身经理警戒全天下的父母，孩子是不能溺爱的，一定要严加管教。
“不，我只是给你加几笔。”
瞧见卓卡丁像是一只小刺猬一样护着自己，卓陆有些伤脑筋，卓卡丁的想法经常会有些极端化，其实他根本没有让他道歉的意思。
“笑完了再喝，免得呛到。”
对方一听到另一个声音，立刻止住了嘴边的话。
卓陆打电话过于认真，没有注意到，卓卡丁刚才那个笑容是个不好的征兆。
“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
卓陆侧目一瞧，可不么！膝盖以上的部位全是深颜色的。
卓陆的笔尖快要碰到墙面的时候，卓卡丁屏住了呼吸，只见卓陆的笔尖突转，直奔卓卡丁的脸颊而来。卓卡丁躲避不急，左脸被卓陆瞄了一笔。
乍一看是多么天真的孩子才会说出这句话，但卓陆明白卓卡丁是玩火自焚，就他的那个宝贝肚子，稍微着点儿凉就会腹泻，所以二话没说就把那条裤子抽出来放到了自己的那一边。
卓卡丁对这湿漉漉的裤子现实愣了愣，而后又吃吃笑了起来。
卓卡丁的小脸绷着，没好气地说：“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他欺负我在先，我这是正常防卫。”
多么丰盛的一顿午餐，卓卡丁看着桌上的饭菜直流口水，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
眼瞧着就要挂电话了，身下突然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笑声，卓陆瞬间感觉自己的那个东西插到了绞肉机里。
起初卓卡丁还好好画，画了一名曼妙少女，穿着欧洲中世纪的服饰，梳着中规中矩的头发，手里拖着一样信物，似乎在祷告着什么。眼看这副画作就要完成，只差少女手里的那个信物，卓卡丁忽然动了歪心思，将涂好颜料的那只画笔放下，又换了另外一支笔。
卓卡丁的脸顿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紧跟着又是一阵露出后槽牙的大笑，一边笑一边指着卓陆说道：“原来你也……哈哈哈……”
不用想也知道，卓卡丁又在恶作剧。
“我觉得那天袭击小少爷的人极有可能是这个男人，只是我这里能查到的关于他的资料十分有限，我想他能在这里藏身两年，一定有一个强大的靠山在罩护着他。只是香港有权势的人太多，彼此之间又牵扯着复杂的利益关系，一时半会没法确定目标。”
卓陆放下心来，开始吃自己碗里的饭。
“水拿过来，不许喝了。”父亲发话了。
可不是么……卓陆扭头一看，卓卡丁画上那位漂亮的少女手里托了一坨金灿灿的大便，配上那副虔诚祷告的眼神，一副名画瞬间降成了恶搞的等级。
卓陆在一旁拧着眉，冷峻的脸上浮现一丝怒色。恶整别人就那么好笑么？他怎么会生出这种小混球？
卓陆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坐在对面清了清嗓子，警告卓卡丁好好吃饭。
“这样啊……没有……”卓卡丁搓了搓自己的腿，搓得满手湿意，这么穿着实在太难受了，还是脱了吧，没有换洗的就没有换洗的，反正里面还穿着一条平角裤。
“吃饱了么？”
一张热乎的小脸帖了上来，耳朵凑到手机旁，“让我也听听。”
“你说。”
“吃饱了。”
卓陆嗯了一声。
卓卡丁本来也没兴趣听那些事情，便出溜到卓陆的下半身，解开他的裤子，掏出那物玩了起来。搓搓、揉揉、捏捏，很快变大了。
卓卡丁真的尽了全力了，在嘴里已经塞不进一粒米饭的时候，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喷出了几百粒白花花的大米。
“戏弄别人就真的让你这么快乐么？”
在夹起第二片的时候，卓卡丁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筷子忽然停在了那里。
卓陆坐在卓卡丁的对面不动声色地吃着，观察着他那张蠕动的小嘴，随时警惕他突然爆笑的可能性。还好，卓卡丁吃得规规矩矩，大概是运动回来之后食欲大增，卓卡丁吃得津津有味的，也就没再去想别的。
本来卓陆坐在一旁，瞧见卓卡丁光着两条小腿在那里坐着，心里有些不忍，已经打算把衣服扔给他了。不想卓卡丁都这幅模样了还在哪里颠着腿，用手拍打着光溜溜的膝盖有节奏地哼着小调，唱着唱着就开始捧腹大笑。
“卓总，上次你让我查的那名刺杀小少爷的男人，已经有了初步线索。”
“卓总，你还在听么？”
卓卡丁用勺子舀了一些咖喱牛腩放到盘子黎，金黄色的咖喱牛腩看起来鲜嫩可口，卓卡丁夹起一片放进嘴里，味道很好，禁不住点了点头。
咳嗽得嗡嗡作响，这下笑不出来了，头倚在座位上好一阵才缓过来，而后扭头看了看卓陆，见他面色不悦，便主动凑过去搭话。
卓陆的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下次换一种方式。”
听到这个问题，卓陆的目光立刻凝重起来。
卓陆掐住了卓卡丁笑到酸痛的两颊，止住了他的笑容。
卓陆放下筷子，冷着脸朝卓卡丁说道：“丁丁，你过来。”
卓卡丁紧蹙的眉毛微微舒展开，一脸不解的神情看着卓陆。
“就在前两年，美国一个著名的杀手组织的头目因为触犯了大家族利益而被通缉，后来逃到了香港，便再也没了音信。此人年龄二十九岁，擅长易容、散打、自由搏击，极少用枪，不过喜欢研究武器……”
“他违规操作，我那是为民除害。”
卓卡丁的眼神躲避了一阵，还是从座位上起身，耸拉着脑袋走到卓陆面前。
瞧见满桌子的狼藉，卓卡丁笑不出来了。
“我没有错误，拒不道歉！”
有时候，笑容就像便便一样，你越是忍着，它越是要迫不及待地钻出来。
“即便没吃饱也笑饱了吧？”
回去的路上，卓卡丁一直在笑，坐在车里瞧着车窗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咯咯笑了起来。看累了拿过车里的一本杂志，才看到封面又噗嗤一声笑了，笑得莫名其妙。
直接将卓卡丁拉过来，不由分说地给他套上了一条新裤子，瞧见他那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卓陆由衷地感叹这是开放式教育的弊端。
这句话不知道怎么就戳到了卓卡丁的笑点，卓卡丁拿着瓶子就开始纵情欢笑，笑得胳膊禁不住发抖，水洒了一裤子。
罗越试探性地问道：“卓总，我可以继续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