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竟会碰上
“请问，您是卓卡丁的家长么？”
“找他干什么？他如果真在这里，我们打个电话问问就可以了。”
卓陆朝远处瞥了一眼，到处都是人，于是当即决定，“不去那里，人太多，你若是想看，我可以找一群人，专门到家里演给你看。”
第二天……
卓卡丁睁开一只眼，偷瞄了一下卓陆的表情，发现没有生气，便继续放心闭上了。他早就想好了理由，若是卓陆再次问起来，就说浑身没病也是一种病。
卓卡丁的目光也黯淡了，表情也愁苦了，所有的病说来就来了，“上吐下泻，口腔溃疡，身上没有一点儿力气。”
卓卡丁所谓的喜欢挤，是喜欢看卓陆为自己去挤，他在卓陆的背上待得那叫一个滋润，指挥口号喊得比谁都响，恐怕人家听不见他在那发布命令。可怜的卓陆，堂堂丁苑集团的董事会主席，现在却要为了自己的儿子在看热闹的人群里挤来挤去。
陆羽眼神变冷。
陆羽淡淡回道，“你找我干嘛？”
“我怕你走丢了啊，这么多人！”
终于，到了第一排，卓陆后悔了。
陆羽和余崇阳恰巧也走到了这里，陆羽本来无心观望人群，因为卓卡丁比每个人都高出了一个头，而且面孔很好辨认，陆羽一下就愣住了。
卓卡丁摇摇头，“一点儿都不无聊。”
“那你张开嘴，我看看哪里有溃疡？”
卓卡丁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我貌似看到余叔叔了。”
卓陆见卓卡丁要朝人群外面挤，赶忙拉住他，“你要去干什么？”
“不是，我是想告诉你，这就叫做信任，因为我不会背叛他。”
“但这并不妨碍我喜欢你，我认为两者兼得。”
“爸爸，干什么呢？”卓卡丁朝卓陆凑过去。
“好了，去吧。”
卓陆表示他视力不太好。
听到这话，卓陆停下了手头所有的事情，赶紧开车去了学校。
卓卡丁曜石般的目光闪烁着，心里不停地犯嘀咕，他明明看到了余崇阳，而且貌似看到余崇阳和陆羽在一起。他们两个怎么会混到一起去？还是我眼花了？
卓陆用余光扫了卓卡丁一眼，小脸绷得紧紧的，刚才那点儿活泼劲儿都没了。
卓卡丁是被人扶着出来的，扶着卓卡丁的人自然是徐燃，徐燃连看都不敢看卓陆一眼了。上次在夜总会被人抬回家，醒来之后差点儿没被他爸乱棍打死。幸好他老爹只知道他惹了大祸，不知道他怎么惹的，不然他现在还躺在医院了。
卓卡丁喊着喊着就没声了。
陆羽把目光从余崇阳身上移开，“我刚才看到卓陆了，还有卓卡丁。”
余崇阳略显尴尬，“刚看你不在，心里一急就没想别的，大街上这么多人，谁知道哪个就盯上你了，给你一枪你都不知道往哪里躲。”
余崇阳想了想，忽然勾起一个笑容，贴在陆羽的耳边问道，“你不会是怕卓陆看到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会给我惹麻烦吧？”
卓卡丁很着急地说，“去找余叔叔。”
此刻的余崇阳正从人群里往外退，身影一会儿换一个位置，因为火光的缘故，卓卡丁的视线一会儿亮一会儿暗他看不清余崇阳的背影。
卓卡丁不想张开，无奈卓陆着急要看，只好把嘴张大，展示给卓陆看。
卓卡丁嘟起脸，“我好不容易和你出来一天，吃的也不让吃，东西也不让买，现在连看个杂技都受约束，你还让我出来干什么呢？在家里看和在这里看根本不一样，家里看没有这种氛围，我就是想去挤。”
“快挤啊，加油，加油，一二一！……”
陆羽没回答。
余崇阳静默。
医生检查完之后，用很平静的语气朝卓陆说：“丁丁身上的指标，都可以拿去做参考了，实在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若是有人能查出丁丁得了病，那可真是神医了。”
“余崇阳？”卓陆的视线朝卓卡丁指着的方向看去。
卓卡丁站在人群外，望着热闹的大街，欢乐的人群，哪里有余崇阳的身影？
“爸爸，那边有演杂技的！”卓卡丁惊呼。
“真正的流氓，往往是那些看起来最老实的……这句话用在你身上最合适。”陆羽大步朝前走，打算远离这个祸害。
卓陆淡淡回道，“我是。”
卓卡丁摇头，“没有。”
卓陆放下手里的东西，朝卓卡丁问道，“你在这里是不是很无聊？”
“在很里面里面，光靠眼睛看不到，吃起东西才会感觉出去。而且我浑身酸痛，待不下去了，你带我走吧。”
陆羽躲在暗处抽烟，看着不远处的余崇阳，在到处寻找自己，焦急的眼神，徘徊的身影，让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这一刻显得有些狼狈。陆羽静静地看着，掐灭了烟头，走了出来。
“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很可笑么？我已经三十多岁了，看个热闹还能走丢了？”
卓卡丁摇头，“不用了，刚才是我眼花了。”
卓陆见卓卡丁眼神不对，沉思了半晌，将手机递给他，“不如你打个电话问问他。”
徐燃将卓卡丁往卓陆怀里一塞，就迅速转身回了学校。
卓卡丁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睛分外有神，身上也没见有什么问题，怎么也不像需要人搀扶的啊？！
陆羽用胳膊肘顶开余崇阳，“少在这不要脸，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了！”
“他们也在？”除了惊讶，余崇阳并未露出其他的表情。
卓陆以为卓卡丁被烧到了，赶紧把他抱下来，朝他问道：“是不是被熏到了？”
卓卡丁立刻一跳三尺高，窜到卓陆的后背上，任由他背着自己朝前走。
说完，扭头看向不远处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掩饰住了眼底的最后一份自嘲。
一边说着，一边朝那些乱糟糟的文件瞟了几眼，表示不感兴趣，便去旁边的沙发上睡觉了。过了一会儿，医生进了卓陆的办公室，卓陆用眼神示意她动作轻柔一点儿，最好不要吵醒卓卡丁。
你真是不怕你老爹变成张飞！
陆羽点点头，“想看。”
“麻烦您来接孩子，他身体不舒服，不能正常上课，需要马上回家看病。”
“好，那我联系你的医生，让她去公司里给你看病。”
“找到了么？”卓陆在一旁问。
因为人家表演的是喷火。
卓卡丁几乎坐到了卓陆的肩头。他位置高不怕烫，于是大声喊，“快喷啊，快喷啊，朝这边喷！”
“现在要回家么？”卓陆问。
陆羽玩味地拍着余崇阳的肩膀，“不必紧张，我逗你玩呢，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想看么？”余崇阳朝陆羽问。
余崇阳看到陆羽，霎那间如释重负，“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
“如果有一天，我告诉你两者不能兼得呢？”
卓卡丁偏不从，硬是从人群中挤了出去，卓陆只好在旁边护着他，生怕他被谁撞到踩到。
余崇阳锲而不舍地跟在后面，“我是为你打消顾虑，卓陆无条件地信任我，无论我和谁在一起，我们做什么，即使我先自爱把机密文件交到你手里，他也不会认为我背叛了他。”
卓卡丁摇摇头，神情忽然绷紧。
卓卡丁摇头，“回公司吧，我在那待着就好。”
陆羽冷笑，“你是在和我炫耀你的人品么？”
余崇阳却趁陆羽心虚的时候，在你他脸上摸了一把，“也没见过脸皮这么薄的。”
回到公司，卓卡丁什么病都没有了，走得四平八稳，那架势像是领导检阅般神气。卓陆知道卓卡丁是装的，但是没揭穿他，想看看他又在耍什么滑头。
“真的哇？”
于是余崇阳和陆羽开始站在人群里观看表演，陆羽趁着表演精彩的时候，迅速从一群人中退出，而后找了一处隐蔽的角落观察不远处的情景。
陆羽的心脏骤停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怎么了？”卓陆摸了摸卓卡丁的脸。
卓陆先把卓卡丁抱上车，而后仔细瞧了瞧他，沉着脸问道，“是不是又在学校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看到没有？”卓卡丁装模作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