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初识江湖险恶

    在我三寸不烂之舌的狡辩下，终于让三位美女安静了下来。我不得不拍着胸脯答应他们，今晚大请特请他们。出血就出血吧，早晚跑不掉。人情早还比晚还好。

    晚上请他们吃关中名吃——八大碗。我也借着自己请客过过瘾吧。以前吃过八大碗，从此是迷上了，真是回味无穷。要不是还人情，我真的舍不得啊。

    既然请了就大请。除了我们宿舍的和青青，寒冰，陶陶。我又叫上了任峰，王孝思弟兄俩，还有郑乘风和朱载阳。听说是八大碗，竟然没有拒绝我的，让我怅然若失。

    晚上，来到预定好的饭庄，大家齐坐一桌。这也是自田老师出院以来，我最高兴的一天。大家风卷残云，饕餮吞食的吃相把三个美女都惊着了。太不注意形象了。连郑乘风这小子都让我惊呆了。一向清高自持的人，在美食面前竟然也没了正形。等我们从饭庄出来时，寒冰是一脸幽怨的看着我，那两位美女也是哭诉自己没吃饱。我这客请的，主客没吃好，陪客的却是不知羞耻的胡吃海塞。

    没办法，看时间还早，我又带着他们向学校旁的小吃街走去。夜里九点多钟，正是小吃街上人的时候。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怨不得美女们主食吃得少，原来是小吃吃得多。三位美女是左手串，右手串，吃的都不顾形象了。

    我们正漫无目地在街上闲逛着，忽然一丝气息从我身边划过。我不自觉地警醒起来，忙向有气息的方向看去。来来往往的都是身影，根本无法看清。忽然，任峰从我身后挤过来，轻声道：“有气息过去，要小心。”“你也感觉到了？”任峰对我点点头，又向四周查看去。

    突然，身后一阵骚乱。人群里有人大喊：“撞人啦，撞人啦。”我一愣，随即和任峰向身后挤去。到了近边一看，郑乘风一脸无辜地正被坐在地上的一位老婆婆抱着大腿，老婆婆嘴里大喊：“撞人啦，撞死人啦。”我赶忙走过去。婆婆身上没有气息，任峰也对我摇了摇头。我忙蹲下身问道：“婆婆怎么了？”老婆婆瞥了我一眼，不屑道：“你谁呀。”“我是你抱着这位的朋友。怎么回事，你能说一下嘛。”

    郑乘风满脸通红，已经语无伦次了。老婆婆这才说道：“我正买东西呢，这娃从我身边硬挤我，我都多大岁数了，能这样硬挤嘛。我一个站不稳，就摔倒了。”

    我想种草，碰瓷的，这可好，说不清了。

    任峰在旁边忙道：“婆婆，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腿，这边的腿疼得很。”

    “那我们先送你去医院行吗？”任峰接着道。

    “你们想半道跑啊，我不去。”

    旁边人群里众人议论道：“碰瓷的，报警”“对，小伙子，报警。”“报警怎么样嘛，警察来了，这也说不清，这里又没摄像头，人又这么挤。”这时寒冰她们也回来了，一看情形，也忙帮着劝婆婆。

    赵自如也上去一阵劝：“那婆婆想怎么办呢？”“等我儿子来了，再说。”“你儿子，在哪呢？”赵自如问道。“就在前面呢，让我在这买东西等他呢。”这回好了，肯定要被讹了。

    正说着，挤进来一位中年大叔道：“妈，你咋啦？”“这小子撞我了。”“撞您哪啦？”“腿，唉唉，痛啊。”婆婆道。我忙对着大叔道：“大叔，要不先把婆婆送到医院先看病，该赔多少钱，我们再谈。”

    “那行，你们一起去医院。”

    “这个肯定了。”我道。

    我们大概商量了一下。我和任峰，郑乘风过去。其他人先回学校，这边解决不了，让他们再通知学校。说到这里，我和任峰帮忙抬着婆婆挤出人群，走到街口，叫了出租车。我和任峰陪着大叔婆婆一辆车，郑乘风又打了一辆出租车跟着，陶陶说什么要跟着，就和郑乘风坐了一辆车。

    大叔上车后，对司机说去七院。我对地理不太熟，也没在意。任峰顿了一下问大叔道：“为什么去远处的七院呢，就近不是有三院吗？”大叔冷冷道：“七院，骨科好。”任峰也就没再接话了，看了我一眼。我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还在想这得赔多少钱的事呢。

    突然车子停了下来。司机下了车，打开机盖子查看了一番，喊了一声：“车爆缸了，下来换个车吧。”听到这里我们陆续下了车。任峰站到我身旁，拉了我衣服一下，示意我往四周看。这一看，我心里一惊，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已到了荒郊野外了。郑乘风和陶陶也跟了上来，问怎么了。我只能轻声道：“小心点儿，我们可能上当了。”两个人瞬间紧张了起来。

    那个大叔在车头处突然转过脸来，一脸的杀气，狠狠地问道：“你叫王玄，是不是。”我装作无谓道：“大叔，认得我。”大叔冷笑了两声，接着道：“怎能不认得，两位堂主的命呢。”

    坏事，大路上翻船了。我忙问道：“你是阴阳门的人。”旁边突然传出尖利的笑声：“小子，想明白了。”我回头看过去，那个婆婆也下了车正看着我呢。我忙道：“你们小心了，来寻仇的。”他们仨马上往我这边靠了过来。“我们被围了，王玄。”任峰在我身旁道。我四下一看，周围不知道啥时冒出十几个人。

    我苦苦一笑，真是小心了几个月，一朝道丧。我转了一下眼睛，对着那位大叔道：“能报个名吗？”

    “好的小子，让你死个明白。”那个大叔恶狠狠道，“我是新任的关中堂堂主孙剑云。”又指了指那位婆婆道：“她是副堂主九面婆。”“好大的阵势啊，两位堂主都到了，我的面子不小啊。”我笑道。其实心里也是一紧。师父曾说过，九面婆也是阴阳门有一号的人物，善于易容。多用人皮制作面具，做的是天衣无缝。且功夫了得，出手狠辣。

    曾经感觉多么遥远的人物，今天就见到活的了。

    不知道朱载阳那几位聪明不聪明，回去给老师说一声我们的事情了吗？要是说了，就还有救兵；没说我们四个可能就回不去了。

    我看了看身边的三位，对着孙剑云道：“孙堂主，你和上一任堂主什么关？”“什么关系，那是我哥。”孙剑云瞪起眼睛道，满眼的杀气。我又笑道：“你哥是我杀的，和他们三个无关。能不能让他们三个走，我给你哥哥赔命。”

    “小子，不用想。让他们回去报信嘛。今天谁也走不了，都得死。”孙剑云怒道。

    走不了了。我低声问三个人：“带家伙什了吗？”“你请客，又不是赴鸿门宴，带家伙什干什么。”任峰无奈道。那两位也摇了摇头。唉，今天真走不了，特别是陶陶。我回头看了一眼陶陶，满眼歉意，陶陶却表现的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看来，你们阴阳门不置我于死地，誓不罢休了。”这次我提高了嗓音，给自己打点气。“那是当然了，盯你已经两个月了。好不容易让我们逮着机会，诱你出来。你可知道凡是杀我阴阳门的人，阴阳门定与他不死不休。何况你还杀了我们堂主。”一个尖利的嗓音传来。我侧头看了看九面婆，笑道：“江湖上人称九面婆易容天下无敌。从没有人见过你的真面目，今天我临死前，能否看看你的真容？”“怎么，想见见姐姐的盛世容颜。”九面婆尖利的笑了一声道。

    “副堂主，别给他们废话，让我一刀宰了他们。”给我们开车的出租车司机道。“今天，他们是插翅难逃，我就满足一下一个死人的心愿。”九面婆道。说着九面婆先是晃了晃身子，身子突然高了起来。随之摘下了头上的人皮头套，一张俊美的面容闪现出来，一双魅惑的眼睛，水波流动。确实是个美人，要不是这会挺起的胸脯，我还以为是个美男子呢。“确实漂亮迷人。”我不自觉的称赞道。“算你有眼光。”九面婆温柔的笑了一声。

    “老九，别废话了。杀了他们。”后面的孙剑云急躁起来。

    看来拖不下去了，我细声道：“我上去先吸引两位堂主，你们往外冲。冲出去赶紧去报信，千万别恋战。”我说完话，陡然运起全身真气。以最快的速度纵身向前打出两掌：一掌奔孙剑云，一掌奔九面婆。两人一见我身起，忙回神出掌。只听嘭嘭两声，两位堂主向后各退出两三步。我出手就使出全力，是为了拖住两人，让那三位能逃出去。

    没等两位堂主身子站稳，我的下两掌已随后而至。师父传授的碎魔掌，被我舞动如飞。我知道，我刚才是占了先机，等两位堂主稳住了，我就再难占到便宜了。双掌在真气的催动下，越来越猛，直直地抵住两位堂主。

    身后三人也催动劲气，突然动手，向身边最近的人打去。别说，这三人在这一段的气功社交流中，都有很大的进步。三人对十几个竟然没落下风。

    此时我面前的孙剑云突然从腰间扯出一把软剑，九面婆手中也多了一把黑色带尖的铁扇子，扇子上黑气直冒。

    老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一点儿都不假。我这空手肯定打不过拿兵器的了，那也不能等死啊。我拼尽真气抵挡着。身上不时被剑或扇子划开一道口子，鲜血迅速渗了出来。我已经顾不了这些了，我偷眼看看那三位，一个也没冲出去。

    看来要合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