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误会
第二日,顾宁早早地来到纪氏集团。
“你好,我是蒋灼工作室的顾宁,受纪总邀请,来为贵公司创作广告背景音乐的。”
顾宁向前台的服务人员说明自己的来意。
“蒋灼工作室?你们不是昨天下午刚来过一次吗?”前台了工作人员拿出镜子一边涂口红一边回答。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记错了?”
顾宁不相信她的话,师傅明明点名派她来创作背景音乐,怎么还会有其他人来?
“不会的,这个合作明明是我师傅派我来的,怎么可能会有其他人来过?麻烦你再看一遍。”
前台的服务人员显然有些不耐烦了,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和纪氏集团攀上关系,眼前的顾宁在她眼里也不会是个例外。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是你们工作室内部没有协调好,关我什么事?顾小姐请回吧!”
前台服务人员不再理会顾宁,低头玩起了手机。
顾宁一时间被噎得哑口无言,红着脸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这辈子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一个小小的前台工作人员都敢对她甩脸色。
她记得师傅说过,这个合作是纪冬凌点名要她来的,现在又说已经有人来过,这是故意在整她!
她拿出手机,边走边快速打下几个字。
顾宁:【纪冬凌,你就是故意的,老娘不干了!】
“拉黑,删除!再也不见!”
顾宁气呼呼地上了车,坐在车上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把手机扔在一边,她再也不要搭理这个狗男人了。
还说喜欢自己,送了那么多衣服,为自己挡下红酒,还为了自己豪掷千金!
错觉,都是错觉!
不就是一个合作吗?要她如此低三下四,她才不稀罕!
来接顾宁的司机见到这样的情形,也不敢多说什么。
过了几分钟,她就忍不住打开手机,发现连一个短信、未接来电都没有,她更加确定了纪冬凌是故意整她的!
还说什么喜欢自己,根本没有!
纪冬凌开完会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他刚刚结束一场会议,打开手机就看到顾宁的消息。
纪冬凌:【怎么了?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纪东凌:【我帮你去教训他!】
您已被对方删除,无法发送此条消息。
他这是被删除了。
他记得今天是顾宁来公司创作背景音乐的日子,难道是因为这件事?
他拨打陆炎的电话,语气冰凉:“陆炎,你去帮我查一下蒋灼工作室工作人员的来访记录。”
很快,陆炎的消息就来了。
陆炎:【纪总,今天蒋灼工作室的人来了两次,第一次是丁婉,第二次是顾小姐。前台的人以为顾小姐是故意想要进入公司的,就把顾小姐给赶了出去!】
纪冬凌:【告诉前台的工作人员,去人事部结算工资,明天不用来了!】
陆炎:【是!】
纪冬凌:【对了,告诉丁家,丁婉的事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如果丁家不愿动手,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陆炎:【是!】
丁家。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一天到晚,就知道给我惹事生非!”
丁父勃然大怒,掀翻了桌子,桌子上的杯子叮叮当当摔落在地面上,粉碎一地,然后一巴掌狠狠掴在丁婉的脸上。
他刚从陆炎口中得知丁婉干的混账事,想他聪明一世,竟然生出这样的女儿来,简直愚不可及!
她有多大本事,多大的能耐去招惹纪冬凌!
纪家可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
丁婉跌倒在地上,白嫩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她委屈地捂住被打得红肿的脸,她已经习惯了父亲对她下此重手。
“爸,你听我解释!”丁婉眼角挂着泪珠,脸火辣辣地疼。
“解释什么,现在纪冬凌已经不想放过你了!”
丁母走上前去,心疼地扶起摔倒在地的女儿,向丁父开口:“你就听听婉婉怎么说,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可以打她!”
“我打她是让她长长记性!”丁父给丁母一记眼刀,吓得丁母不敢再说一句话。
这个家里,还是丁父他说了算。
“别成天在外面给我惹事,本来想着她能够嫁给纪冬凌,让我们两家联姻,现在看来,她不仅没这个本事,只会给这个家添乱!”
“你就别怪婉婉了,她已经知道错了,”丁母还是忍不住插嘴。
“行了!”丁父摆摆手,“你以后不用再去蒋灼的工作室了,我给你定了一门亲事,杜家小公子杜临,你就待在家里准备嫁人吧!”
“爸,我不要嫁给杜临!我不要!”
南城人人皆知,杜家小公子杜临风流成性,不知道交过多少个女朋友,让她嫁给这样的人,还不如让她去死!
“我已经跟杜家商量好了,只有你嫁过去,南城西边的那块土地,就是我们丁家的,这事由不得你不同意!你就在家里面好好待着吧!”
丁父哼一声转身离开。
只留下丁婉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刺骨的冰冷从脚底迅速蔓延她整个身体,明明屋子里暖气十足,她却感觉自己置身于万丈冰窟。
她是丁家唯一的女儿,她的爸爸仅仅为了一块土地,就要把她推入火坑,她真的是丁家的亲生女儿吗?
“婉婉,不哭了,妈再去给你爸好好说说,”丁母心疼地抱着丁婉,用手给她擦去一滴滴泪水。
“妈,我不愿意嫁给杜临,我不愿意嫁给杜临!”丁婉泪流满面,情绪激动,紧紧握住丁母的手,“我不愿意毁了自己的一生,妈,你会帮我吗?你会帮我吗?”
“傻孩子,你是妈妈唯一的女儿,谈什么帮不帮的,”丁母拍拍丁婉的手,缓解她激动的情绪,“我会尽量说服他,你也知道你爸爸的脾气,实在不行,你还是听他的话嫁了吧。”
“妈!”
丁婉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看着妈妈离开的背影,眼底尽是绝望。
她知道,丁母能够说服丁父的可能几乎为零,但她还是充满了希望。
她的手渐渐握成拳头,长长的指甲没入整个手心,渗出鲜血,她也感受不到一丝疼痛,因为心比这还要疼上千百倍。
南城那个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如今竟要落得如此模样,这让她还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