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张志明的反击
\"大家静心聆听就会明白。\"
张志明让开，伸手敲击天王像的腹部、胸部、底座、左手等部位。
\"声音清脆，却又透出穿透力，这意味着什么？\"
\"内部有一部分是空心的！\"一位行家发言，\"但这很常见，佛像常中空以容纳香火。\"
\"没错，空心是正常的，但有一处却是实心的！\"
张志明再次扬手，重重地敲击在右臂的肩膀上。
轻微的震动，沉闷的声音……
\"右臂竟是空心，内含机巧？此乃何等奇妙之术！\"那人惊叹道。
这等神工鬼斧的造物，无论是选用的材料还是秘制工艺，皆属精妙绝伦，断不会出现如此明显的瑕疵。
\"这……\"齐虎也不禁皱紧了眉头。
\"右臂非一体空心，独此处微小机关隐藏其中，若非对位置洞彻入微，凡人难以察觉分毫。\"
张志明摇头，握住了右臂，逆向扭转而去！
咔嚓！
\"你在做什么！\"张翠萝抑制不住地惊呼。
然而，一阵旋转之后，那臂膀如魔法罗盘般转动，竟被张志明轻易卸下！断臂之处，嵌有一枚双向魔导螺栓；而在肩部接口，赫然有一颗灵能螺母相扣。
如此现代工艺般的幻象，令众人瞠目结舌。
\"此物确凿无误，只是早有隐疾，前任主人以奇策掩饰其端倪。\"
\"找来技艺超群的炼金师，将螺栓秘密植入手臂，以求复原；又因浸润于神秘液体，表面纹理变得模糊，恰好遮掩了修复的痕迹。\"
\"而张家之人却如痴如醉，浑然未觉，竟以天价购入此物。\"
\"这臂膀与托塔乃天王塑像的精髓所在，却已折损，我若说你的出价少两个零，也不为过吧？\"
一件宋代的古物，臂内却藏有魔导装置谁会青睐？
\"见鬼，这玩意儿犹如诅咒般诡异！\"
\"谁若是购得，时日一长，螺栓松动，其秘密必将昭然若揭，到那时可无处诉苦！\"
众人纷纷摇头后退。
\"朋友，既然已鉴赏过，何不观赏我们的店中至宝！\"有人指向大厅中央。
一幅以草叶编织的画卷高悬正中。
\"唐伯虎未公开的孤本：蓬蒿翱翔之鹰！\"
正是张氏开业之时，凭借此画在古董界引发了轰动。
传说那天，金陵十之八九的古董行家都赶来一睹真容，彻底为张氏赢得了声望。如果店中至宝都有问题，那么张氏便无立足之地了！
\"之前的铜像确是我们的疏漏。\"
\"但这幅画，你可以随意细观！\"
张翠萝傲然挺胸。
此刻，她的决心若不坚定，就显得底气不足。
店中至宝，象征着荣耀，自然能经受住检验。
\"蓬蒿翱翔之鹰\"
张志明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数月以前，他还在北方军队，有人通过关系向他进献礼物。
便是这幅蓬蒿翱翔之鹰！
而当时的张志明，每日慕名拜访之人络绎不绝，礼物无数。
他一概拒收，至于送礼者是谁，他并未过多好奇。
没料到今日在此重逢 \"难道赠我礼物的是省城的张家？他们有这份胆识吗？\"
压下心中的疑惑，张志明走近，仔细端详。
眼前的画卷与他当初所见并无二致。
但一旦触手，便能感知到微妙的不同
此物乃是由古老藤蔓编织而成，历经无数纪元，藤蔓纤维已干瘪脆裂，表面更覆有一层神秘的朽蚀印记。
这物件触感虽显新近，却带有刻意营造的岁月痕迹，若非亲睹真迹之人，断无法辨别其真伪。
即使是见识过真品的张志明，欲寻出此画伪造的蛛丝马迹，亦如登天般艰难！
“还需审视吗？”张翠萝冷嘲一声，“此乃世间罕见之珍品，除此地之外，别处连幻影也无法觅得。”
“观其笔触习惯，墨色浸染的迹象，以及技法神韵，确是唐寅大师亲笔无疑！”旁侧之人低语。
楚娜见张志明无从挑剔，嘀咕道：“如此庞大的古董店，总该藏有一两件真品吧。倘若连镇店之宝都是假货，倒不如就此关闭。”
“撕拉！”
关键时刻，张志明猛然抓住藤蔓画的下沿，奋力一扯！
画作从中裂开，露出一根藤蔓纤维。
大厅内瞬间寂静，接着愤怒的指责声四起。
“你这是何意！
“亵渎神器，你将受罚！”
“太过分了！”
张翠萝眉头紧锁，怒斥道：“张志明，你要做什么！”
“莫急，标价亿万，如若真品，我自当赔偿。”
张志明拿起那根藤蔓纤维，轻轻揭开。
“你说此画乃唐寅在困境中以藤蔓创作，确乎不虚。”
“为造此画，你们煞费苦心，寻得劣质藤蔓，编织成画布。”
“又施以水滴，任其腐朽潮湿，再置于烈日之下曝晒，周而复始，以此作旧。”
“无凭无据，勿要信口开河！”张昕冷声道。
“证据就在这其中，耐心一些。”
张志明冷笑，谨慎剥开藤蔓，从中抽出一根鲜嫩的丝线。
“这是何物，你们应当知晓吧？”
“藤蔓内部的纤维结构！即便外层腐烂，内里的纤维仍能维持许久，任你伪造手段高明，也无法使其彻底枯萎。”
“虽然光泽褪去，但尚存原始的湿润感与弹性。”
“唐寅距今已有五百余载，保存此画的唯一方式便是绝对干燥！然植物纤维不可能维持此种状态。”
“因此，这幅‘蓬蒿飞鹰’，必是伪造！”
张志明敢如此断言，只因怀疑此画在他接手后才被伪造成真。
否则，手持真品，对方再造赝品又有何意义？
有！
但谁敢冒这个险？
稍有不慎，便将触怒北方将军。
更有可能的是，画作被退回后，原主人心灰意冷，欲最大化其价值，于是复制出赝品。
短短数月，张志明以藤蔓纤维尚存的迹象为赌注，遂将画作撕裂。
除去破坏，此画已无法鉴别真伪！
“几个月前的藤蔓，能穿越五百年的时光，让唐寅用来作画吗？”张志明冷笑，张翠萝的媚颜霎时变得惨白！
在众多顾客眼前揭露伪造之实，张家燕子堂的声誉已然破碎。
“好极了，连镇店之宝都是假的，谁还敢购买你们的宝物？”楚娜讥讽道。
邹虎平咧嘴狂笑：“未离店门，古物即可退货，各位还在等待何事？”一片哗然中，众人蜂拥而上，纷纷要求退款。
张翠萝胸中怒火翻涌，狠狠瞪了张志明一眼：“这笔帐，我记下了！”她转身离去，思考如何应对这场危机，以拯救家族的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