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贺寿
郁新辞费尽心思劝郁清欢去赵家贺寿并不是想拉郁清欢下水。
对于这个妹妹,她有怨气,但并不恨。
毕竟上辈子这个妹妹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但是郁清欢不去,她就不知道宋薇岚在打什么算盘。
没办法周密的进行下一步。
所以煞费苦心终于把郁清欢忽悠到了。
没成想还能捎上一个郁芙蓉。
委实有些意外。
“看什么看?你再看我,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已经撕破了脸,郁芙蓉再也不曾客气。
撩开车帘上车的时候,见郁新辞似有些害怕地看着她,更加得意,当即露出狰狞的神情,明目张胆地出言吓唬。
郁新辞今日带着的是彩练和吉祥。
如意留在家里看家。
两个丫头脾气都暴。
已经摩拳擦掌,想要收拾这个家伙。
收到郁新辞眼神‘求助’的郁清欢已经开口:“六妹妹,你去和阿娘坐一辆车。”
“你赶我走!”
郁芙蓉难以置信地瞪着亲姐姐。
看她那把蠢字贴在两个脸颊上的愚蠢模样,郁清欢觉得与她同乘一辆马车都有可能会让马车内的气息也染满蠢笨。
因此更加笃定不想和她同乘一辆马车。
声音大了些。
“是,去阿娘那里!”
“走就走!郁清欢,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别求我!”
被郁清欢驳了面子的郁芙蓉五官扭曲起来。
她长得不如郁新辞清新脱俗,也没有郁清欢清丽娟秀,是那种夹着野性的美,像是张牙舞爪的狐狸。
脸上的伤才刚退下去,是以用了许多的脂粉掩盖。
更衬得那一张小脸多了几许狷狂和疯癫。
郁新辞不想看。
郁清欢也不想看。
只有她的母亲宋薇岚能包容,像块心肝儿肉一样搂在怀里哄着。
“对了,芙儿,你是怎么劝说你阿爹,让他同意你外出的?上回你下毒那事儿他很生气,你可不能再那么干了。”
“阿娘,我知道。”
郁芙蓉窝在宋薇岚怀中。
“我就假装肚子疼,快要疼死了,让春芽骗了阿爹过来,然后跪在地上向阿爹磕头认错,头都快磕肿了,阿爹才答应的。”
“好吧,也算你机灵。”
宋薇岚笑了起来。
郁芙蓉也得意地点点头。
“谁说不是?不过我觉得还是阿爹疼我,不在乎那个郁新辞。如果我下毒的是郁锦柔,他可不会这么轻易原谅我。”
“亏你还明白。所以斗不过的时候就不要去惹人家。”
话虽如此。
想到郁锦柔的嫁妆带走了半个郁家。
宋薇岚还真想下个毒,把郁锦柔和郁怀逸都毒死。
可是这话她不敢在冲动的小女儿面前提。
怕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郁芙蓉更加得意。
“我知道。郁锦柔有将军府护着,又有景王府护着,我当然知道我动不了。但是郁新辞我还是敢的,她算什么,就是个没人疼的小丑罢了。还不是任我搓圆捏扁。”
“你既然出来了,就不要再想那些烦心事儿。芙儿,听阿娘的话,今天要乖乖的,好好表现,尤其是在那些公府侯门夫人面前,知道吗?”
宋薇岚交代女儿。
倒不是怕女儿欺负了郁新辞。
而是担心冲动的女儿会坏自己的大事。
“我知道。”
郁芙蓉撅了撅嘴,有些不耐烦。
但想到郁新辞和郁清欢,就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她们俩给比下去。
赵侍郎家如同传言中所传的一样。
设宴之意不在贺寿。
而在给他们家挑选孙媳妇。
邀请的客人特别多。
尤其是那种带着未出嫁闺女的人家,格外多。
而且格外受礼待。
每个女孩子进府门就送一只做工精致的金簪。
郁新辞一时有些不习惯。
上辈子很少走动的她没去过赵家,不知道赵家除了个花名在外的赵大公子外另外还两个待成家立业的孙儿。
闻听之后,忍不住啧啧赞叹。
“赵老太太为了孙媳妇可真舍得下本。今日寿宴上被她相中的姑娘,得用金银堆人家身上吧?”
“我瞧这架势也像。”
郁清欢拿着手里的簪子仔细鉴赏了一番。
从做工、纹样、质地一一品鉴,然后得出结论。
“这是京都最大的金玉行玉祥斋的手艺,的确是花了大价钱。就这簪子,一枝少说得二十两纹银!”
“这你都看得出来?五妹妹,你也太厉害了吧?”
郁新辞是诚心夸赞郁清欢。
她从小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拿到簪子的那一刻只觉得好看、别致,倒也想不出其他贴切的词语来。
经由郁清欢一讲,才明白过来。
打趣道:“你真是我见过的首饰这块最有品味和学识的姑娘家了。”
“你才见过几个人?”
郁清欢轻嗤一声。
却很高兴。
这么多年来,这些东西也一直是她引以为傲的。
郁新辞吐了吐舌头。
将簪子收好。
不再嘀咕。
到了赵家花园后便与郁清欢在一处赏梅。
两个都是喜静的姑娘。
又生得俊俏。
站在迎着风雪盛开的红梅下。
花衬得人更靓丽、人衬得花更娇艳。
尤其是郁新辞,简直是仙子下凡,一颦一笑,都是绝美的画卷。
让人移不开眼睛。
不甘被姐姐的美貌比下去的郁清欢为了突显自己,又要来了纸笔,恬静地在旁为姐姐作画。
低眉抬眼之间,认真的模样、柔美的线条。
糅合在一起,也是一幅让人沉沦的画卷。
有几位夫人瞧见后忍不住啧啧称奇。
“这两位是谁家的姑娘?”
“这您都不知道?她们是仓部郎中郁成郁大人的嫡女,青色衣裳的是三姑娘郁新辞,刚许了文远侯府的小侯爷,浅绿色衣裳的是五姑娘郁清欢,眼下还没着落!”
有人站出来解释。
现场又是一片哗然,止不住地艳羡。
“是郁郎中的两个女儿啊!那就难怪了。不稀奇,毕竟都是景王妃殿下的亲妹妹,能差到哪里去?”
“话可不能这么说。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有人提出不同观点。
冷不丁瞥了瞥跟在宋薇岚身边坐坐不舒服、站站不习惯的郁芙蓉,嘴巴一努,直指郁芙蓉。